孟月悦失魂落魄的摇头,她猛地喊了一句,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孟月悦的心乱了,若是杉卿玉是湛王府,那她算什么她算什么?
杉卿玉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你的目的是什么?”
木诗语毫不掩饰的看着杉卿玉,“你不是知道吗?”
“你想坐收渔翁之利,可惜你要失望了。”杉卿玉收回目光,淡淡的说道。
木诗语嘴角勾起,“那可不一定!”
杉卿玉盯着木诗语看了片刻,“你想要什么?”
木诗语没回答卿玉的问题,转而看向了门口,慢慢的远处响起了脚步声,木诗语轻笑了一声,“来了!”
☆、册封为后
“什么?”卿玉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正院前方片刻便出现了一群人,待看清他们身上的服饰,皆是宫中的太监和宫俾。卿玉的目光落在太监手中的圣旨,心中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圣旨到!”太监一声高喊,卿玉回过了神来。
木诗语的脸上毫无意外之色,可想她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卿玉带着心中的疑问随着众人跪拜在地,太监高举着圣旨展开。
高声朗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定都侯嫡女杉氏,恭顺温和、孝悌躬慎,当为天下母仪,今册封为后......”
卿玉的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她目瞪口呆的看着地面,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圣旨读完,太监献媚的望着卿玉,态度恭敬热络,“娘娘请接旨!”这一位便是今后的皇后娘娘了,太监总管自是巴结不已。
卿玉的拳头紧握,她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圣旨,说不出一句话来。天启的皇位更换,这样的事情她竟是毫无所感。卿玉想起木诗语方才说的话。猛的抬头盯着对方,“你早就知道了是吗?”
木诗语淡淡一笑,对于这样结果她早有所料,因此倒也没多大的感触,“我也只是比你知道得早一些罢了!”可笑孟月悦还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当凤凰了,当了一日的湛王妃,到头来还不是输给了杉卿玉。
木诗语瞧着即便被冷落怠慢的太监依旧笑意不减,不由的轻笑了一声,“圣旨已下,娘娘还是接旨吧!”
卿玉站了起来,目光幽深的在圣旨上扫过,“这个圣旨我不会接的,我要见湛王!”
太监脸色一变,她赔笑的道,“娘娘慎言,如今陛下已是万岁爷。”
卿玉嘴角一勾,并未争执,她从善如流道,“劳烦公公回禀一声,我要见他!”
“这......”太监为难的看着手中的圣旨 ,他本以为是一件美差来的,却不料娘娘竟是拒接圣旨,还是册封为后的圣旨。
卿玉微扭头望向太监,“可有难处?”
太监拱手,“劳烦娘娘随奴才进宫一趟!”本就是要接娘娘进宫的,无论如何,目的达到了,希望陛下看在这个的份上能饶恕他办事不利的罪过。
“有劳了!”卿玉点头。
太监侧身避过此礼,“娘娘折煞奴才了!”
太监抬手让身后的宫俾上前侍候着卿玉,“娘娘请!”
玉婉上前一步,“小姐,奴婢跟你一道儿去?”
卿玉看了一眼为难的太监,随即摇头,“玉婉你在府中呆着,莫要担忧,我去去便回。”
“可是小姐......”玉婉忧心忡忡。
卿玉摇头,不再多言,“别说了,我先走了,你自己保重!”
走出正院,站在湛王府门前,那里停着一辆八抬凤辇俊马车辆。
卿玉的眼神微微一沉,她猜不透贺奕玦的心思,照理来说,昨日摊牌,他又知晓失忆一事皆为自己所为,或多或少该是心中有所怨恨的,可今日这般大张旗鼓的迎接自己进宫,难道贺奕玦真的不计较了吗?
太监拱手相请,“娘娘请上凤辇!”
卿玉尚未抬脚,远处传来一声娇唤声,“等一下、等一下......”
卿玉转身望去,来人正是孟月悦。
她气喘吁吁的来到卿玉跟前,孟月悦缓了口气,得体有礼的向太监行了一礼。
因着是陛下的新婚妻子,太监也拿捏不准陛下的态度,因此对待孟月悦的态度倒也恭敬,“王妃娘娘莫要折煞奴才!”
太监总管避开孟月悦的礼,孟月悦见状眼中闪过满意之色,她轻挑的斜了卿玉一眼,随即转头看向太监总管,“听闻公公前来宣旨,可是陛下要接臣妾入宫?”
孟月悦望着门前的凤辇,心神荡漾,成为皇后是每一个女人心中的梦想,她也没想到自己成为湛王妃的第一天便荣升为皇后,这幸福来得太突然了,以至于孟月悦忽略了眼前不合宜的事情,直言问道。
太监总管面色一呆,转而便扬起了笑脸,“王妃娘娘的安排圣旨未下,奴才不敢妄言!”
孟月悦脸上闪过一抹失望,这时她才留意其了杉卿玉来,孟月悦想到木诗语方才说的话,脸色微微沉了下去,“她怎么在这里?”
太监拱手回答,“陛下召见,奴才不敢多耽搁,还请王妃娘娘恕罪!”至于召见谁大家心知肚明,太监总管不愿节外生技,因此倒也没明言来意。
孟月悦上下打量着卿玉,皱着眉头不满的道,“陛下召见她有什么事儿,这般大张旗鼓的来接!”孟月悦瞧着面前的凤辇,虽然她算不得十分聪慧,可也知道第一位被陛下迎接入宫的女人代表着什么?
孟月悦心有不甘道,“陛下定是忙得不可开交,以至于疏忽了本宫,公公,不若本宫随你入宫,面见陛下,也好处理后宫事物,为陛下分忧。”
太监总管脸上的笑意淡了一些,他避而不接孟月悦的话,“时候不早了,陛下还在等候,王妃娘娘恕罪,奴才该告辞了!”
卿玉早就不耐烦应付孟月悦了,听得公公的话,便抬脚上了凤辇。
孟月悦有心再说什么,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开。
皇宫之中,贺奕玦早已经在宫殿之中等候多时,待侍卫来报卿玉已然入宫,贺奕玦当即便坐立不安了起来。
半盏茶的时间,杉卿玉便从宫门口来到了宫殿之外。
“陛下,娘娘到了!”龙三回禀着。
贺奕玦眼中闪过欣喜,当即便道,“快快请来!”
“是陛下!”
片刻卿玉便走进了宫殿之中,她抬眸望了一眼高居上位的男子,抬手行礼,“拜见陛下!”事成定局,卿玉并非不识趣之人。况且谁做皇帝,对卿玉而言都是贺家之人,并无变化。
“玉儿莫要多礼!”贺奕玦走下龙椅,亲手扶起卿玉。
卿玉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手,顺从的站起了身。
贺奕玦挥挥手,便让龙三他们退下了。这是贺奕玦也瞧见了卿玉身上的服饰,他的眸色微微一暗,可面上却是温和关怀,“朕不是让赵意带了宫服过去吗?怎的没换上?”
卿玉淡然的回答,“宫服太过华贵,与卿玉身份不符!”
“哪里不符了,你是朕的发妻,更是天启的国母,便是再贵重的东西你也能用!”
卿玉抬头直视着面前的男子的眼睛,却见他眼中的真诚,卿玉微微皱了眉头,“陛下,明人不说暗话,如今您已经是天启的掌权者,卿玉今日来只想问一句,陛下意欲何为?”
卿玉把话挑明,贺奕玦也不能继续装作一派平和了,“玉儿,朕要你做朕的皇后。”
卿玉嗤笑一声,“倘若卿玉没记错的话,陛下的昨日已迎娶新妻。”卿玉眸光澄澈的凝视着贺奕玦,“陛下,您的皇后在湛王府中,相信湛王妃很是乐意成为天启的皇后。”
“玉儿,朕的皇后只能是你!”
卿玉觉得好笑,贺奕玦无论改变多少,可这一贯自以为是的性子却从未变过,“那陛下置于孟月悦与何地?”
贺奕玦毫不掩饰只的打算,“孟家想要一个王妃,朕给他,从今而后,孟月悦便是湛王府的王妃,终身不变!”
卿玉脸色微变,“你要把孟月悦留在湛王府?”
“有何不可?”贺奕玦平静道。
卿玉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虽然她不喜欢孟月悦,可这般拿着一个名头捆着一个女子的一生,未免过于残忍。可卿玉却也知道自己没有立场却说什么。
卿玉敛额一下情绪,“这是陛下的家务事,卿玉不与置喧。”
贺奕玦也不想多言他人,附和的点头,“那便来说说我们的事情吧!”
“我们有什么事情可说?”卿玉皱眉。
贺奕玦拉着卿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卿玉想要什么样的册封大礼?”
卿玉不语,她盯着贺奕玦瞧了半响,却不见他有半丝的变化,“陛下,卿玉自认为自己说得够清楚了。”
贺奕玦面不改色的继续道,“朕说过要给你一个婚礼的,不若成亲一事便和朕的登基大典一起办,如此一来普天同庆,甚是热闹。”
卿玉望着独言独语的贺奕玦,不知为何心中升起一股闷气。
贺奕玦却毫无所感,兴致昂扬的描述着成亲一事,“成亲所用的首饰还有婚服朕早已经让人赶制了出来,玉儿有空可以去瞧瞧,若是哪里不合意的可以再让秀娘修改一二,一切按着玉儿的心意便好。”
“可我不想和你成亲,更不想做什么皇后!”卿玉直言道。
贺奕玦脸色一沉,他面前的挂着笑意,“玉儿莫要使性子了。”
“贺奕玦你知道的,我已心有所属,我不会嫁给你的!”
贺奕玦挥手扫向一旁的茶杯,顿时‘啪啦’的破碎声响起,“玉儿,朕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杉卿玉吓了一跳,可即便面对着狂风暴雨的贺奕玦,她还是坚持着自己的初心。“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可是贺奕玦,我们都回不去了。”
贺奕玦讽刺的笑了起来,“是我们回不去了还是玉儿不愿意回去?”
“你这话何意?”
贺奕玦深邃的望着卿玉,“若是没了凤烨然,玉儿是不是就能安心的待在朕的身边呢?”
卿玉脸色大变,“你我之间的恩怨何必牵扯他人进去!”
“是么?可若是阻碍朕的人便也算不得他人了。”贺奕玦不可置否,“来人,把皇后娘娘带下去安置在凤仪殿。”
卿玉不可置信的看着贺奕玦,“你要囚禁我!”
贺奕玦伸手抚摸着卿玉的脸颊,“玉儿,想想你的父母,想想定都侯府,朕不想伤你!”
卿玉颤抖着嘴唇低喊着,“贺奕玦!”
“带皇后娘娘回去,待大婚之日方可出凤仪殿。”贺奕玦下令道。
宫俾应道,“是陛下!”
☆、联手
凤仪殿,天启皇后居住的宫殿,贺奕玦不过昨夜方才得到皇位,今日就把凤仪殿给清理出来了,可见他早有预谋。
“奴婢拜见娘娘!”一个身穿粉红色宫服的宫女俯身行礼。
杉卿玉扫视了她一眼,神情平淡的抬手,“起来吧!”
“谢娘娘!”宫女不卑不亢的起身,“娘娘,奴婢名唤瑾瑜,是凤仪殿的掌灯管事,娘娘有什么吩咐可唤瑾瑜去做。”
杉卿玉这才认真的审视着面前的女子,“瑾瑜,倒是个好名字!”
“多谢娘娘妙赞!”瑾瑜恭敬之余却不见半点忐忑,由此可见,她并非一个单纯的宫女。
杉卿玉淡笑了一声,随即转身走进了凤仪殿,瑾瑜随身左右。
凤仪殿气势宏伟、装扮大气、精致,整个宫殿富丽堂皇。
瑾瑜步步紧跟着杉卿玉,嘴中顺着卿玉的目光轻声的解释着殿中的一切,“娘娘,那是今年宫中进宫的八宝琉璃盏,皇上瞧着甚好,便让人摆放在凤仪殿给娘娘赏玩,这琉璃盏仅此一尊,便是德太妃娘娘想要,先皇也舍不得,可见皇上对娘娘恩宠有加了。”
卿玉脸上的笑意淡了些许,她直直的走上高位,坐在大殿之内的座椅上,居高临下的望着前方。这种俯视他人的感觉果真美妙,难怪那张龙椅人人都想要,确实有着不一般的魅力。
瑾瑜语调缓慢的说着话,虽没明确的表明着什么,可话中的意思却透露着贺奕玦对自己的用心,“娘娘,正殿内摆放着许多首饰,都是皇上让宫中巧匠赶制出来的,都是最新的样式,娘娘可要去瞧瞧?”
卿玉抬眸瞧了瑾瑜一眼,淡淡的道,“你有心了!”卿玉此刻更想知道的是凤烨然是否已经逃离了贺奕玦的掌控,这段时间以来,她有心想联系玉惜她们,可惜贺奕玦看守甚严,她的消息一直传递不出去。
卿玉审视着宫殿中的璀璨夺目的装扮,可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瑾瑜你不必处处讨好于我!”
瑾瑜的笑意一滞,随即俯身请罪,“娘娘恕罪,娘娘若是对奴婢不满尽管责罚,还请娘娘别赶奴婢走!”陛下派遣她来侍候娘娘,为的什么她心里明白,倘若她被娘娘厌弃了,只怕今日离开这凤仪殿,等待她的便是死亡。
从训练营里出来的瑾瑜很清楚陛下的狠辣,所以瑾瑜对待卿玉是小心翼翼的,唯恐惹她不悦,可没想到还是惹娘娘不高兴的。
“娘娘,请娘娘责罚奴婢!”瑾瑜很清楚目前唯有求得娘娘的同情,她方才能免于死亡。
卿玉的眉头蹙了起来,瑾瑜的恐惧不似作假,卿玉虽不明白她的一句话为何能让瑾瑜方寸大乱,但是她并没有要赶瑾瑜走的意思。卿玉的嘴中泛苦 她心中明白,现今的她连自由之身都没有,如何能赶走贺奕玦派遣在身边监视自己的人呢?
“你起来吧!”卿玉缓了下脸色道,“我不喜欢别人自作主张!”既然瑾瑜那般害怕离开,不管是因为什么,为了以后过得自在些,她总要警告一番的,毕竟她不想天天被人在耳边念叨着贺奕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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