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第四鼎被人发现了,再被挖出来,地壳有可能就会有剧变。
正因为龙五更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所以才年也不过了,赶往第四鼎所在地,国家也封锁了相应的消息。
只是这其中一定出现了什么不可预期的变故,而且这变故应该跟林家人孔家人集团失踪有着紧密关系,所以龙五更才给了林小满一些提示。
联想到孔家所守护的鼎附近有一座地下城,地下城周围遍布矿脉,林小满觉得这孤岛所在地应该也有着什么不能现世的东西,但是这东西可能也被除了官方之外的其他势力关注上了。
所以那残棋上才提示说黑将象都模糊不清,但是能以黑将代表的,一定是和官方势力红帅势均力敌的一些力量。
境外!
境外的那些豺狼虎豹,从来没有停止过觊觎我们这片锦绣家园。
只是林小满猜到了大部分,却始终不能确定,林家人和孔家人是在官方人员的手中还是在境外势力的手中?
关于这一点,龙五更或许是自己也不清楚,或许是知道却不能说。
如果林家和孔家几百人的失联,是出自于官方某种考虑予以保护监管,那他们的安全就是有保障的。
如果他们是被不明势力挟持,要去打探或者启出第四鼎,那么他们的生命一定时时处于威胁之中。
两种猜测,林小满更希望是官方的人接管了林家和孔家的人,毕竟,能无声无息,不惊动附近村落,也没有发生冲突,更没有报道的大规模失联事件,官方更容易办到一些。
只是有时候,事情的走向完全不是以个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
世界上很多事,也非人力能扭转的。
历史的洪流向前,你要么顺流向前,要么被碾压在轮下,化为尘土。
假如林家人和孔家人被恶势力挟持,去寻找第四鼎,为了逼他们就范,一定会以人命为代价胁迫他们听命。
如果林家人孔家人从了,就触犯了国法,形成了叛国罪,就算苟且从敌人手上活下来,也不会有好结果。
要是第四鼎被找到被启出,地壳发生变动,最直观的就是天灾人祸会越来越多,越来越无法控制,这片锦绣河山将变得千疮百孔,人民将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到那个时候,那些从来不死心,一直觊觎着想偷空咬咱们几块肉下来吃的豺狼虎豹们一定会毫不留情的下手。
所以,这是两难的局面。
所以,最好最好的结局,就是只有林家人和孔家人是只有落入官方的监管之中,才算得上是好事。
如果不幸,他们落入的是另一个势力手中,林小满已经无法想象出那个结局会有多惨烈。
宁墨和燕十一从来都没见过林小满如此忧心如焚的样子。
两人有心想问,林小满却知道,这件事,牵涉太大,还是不告诉宁墨和燕十一为好。
她是林家直系后代,徐卫国是她男人,也同样是另一个九鼎家族的后代,他们肩膀上从一出生就扛着守护九鼎,护我山河的重责大任。
这样的使命传承了一代又一代,已经深深的烙印进了骨血之中。
无数代这么传承下来,九鼎经历了不少风风雨雨,直至近代才有出土面世,而后母鼎的出土是因为林家断了传承,没明白自己的使命造成的。
这样的责任,很重很重。
她却必须背负。
林小满把地图收好之后,就再也没有什么心情闲聊。
可她还答应了宁墨要拍照留念,所以她强打起精神,按宁墨的要求,拍了几张单人照。
最后,宁墨忐忑地说要和她合个影。
林小满答应了。
宁墨小心翼翼地坐到了林小满旁边,肩膀挨着她的肩膀,然后头微微向她偏了偏。
燕十一正在按下快门的时候,被搁在一边的虎妞哭了。
林小满喊了停,抱着虎妞去一边喂奶,虎妞吃到一半就睡着了,等到林小满把她重新放到一边,要和宁墨合影的时候,她又醒了,一醒就哭。
林小满只得重新把她抱起来,她又不哭了。
宁墨打趣道:“虎妞怕是也想拍照片,和宁叔叔合影呢。得了,别折腾了,就我们仨儿照一张。”
咔嚓一声,燕十一眼疾手快地按下了快门,把这一刻留存在了胶卷上。
两人拍完照,林小满准备回家,宁墨站起来说他开了车来,顺便送林小满回去。
林小满深深地看着他,轻轻地摇了一下头。
宁墨精神明显已经不太好了。
“宁墨,一会儿让燕十一开车送你回去,别自己开车了。冬天下过雪的路面容易打滑。”
宁墨坚持送林小满到门口,结果刚到门口就看到那里站了两个人,那两个人身上落满了雪花,看样子已经站了有一段时间了。
林小满和宁墨同时怔了怔。
第九百一十三章 为什么不给她面子
那个眉目冷峻清冷,面对陌生人向来没有表情的男人,林小满当然是认识的,自家男人徐卫国。
另一个明显一看就是养尊处优,保养得良好,脸上光洁得看不出一点皱纹的阔太太,林小满从来没见过。
直到听到宁墨喊了声姑婆,林小满才回过神来。
这个看上去顶多三十出头四十不到的女人竟然是宁墨的姑婆?
辈份高,实际年龄却不大么?
一直以来,林小满只是听宁墨提起过他的姑婆对他极好,钱财方面从来没有短缺过他,哪怕远隔千山万水,依然每年都亲手挑选生日礼物寄回来。
以前尼克松没访华之前,中国闭关锁国,两国不曾建交,不通来往的时候,这生日礼物也没有断过。
哪怕用走私的方式,历经艰难,每年的生日礼物也会准时送达。
除去家人,宁墨和这个姑婆的感情好像一直挺好。
林小满真没想到,她如此年轻,下意识地就愣了一下,没有主动打招呼。
孔忆青盯着林小满和她手上抱着的孩子看了一眼,然后才看向宁墨,脸上也露出一抹灿烂的笑意。
“小墨,我来接你。”说完之后,她又朝向林小满的方向,热络地问了一句:“小墨,这位姑娘是?”
姑娘?
林小满怔了一下。
宁墨有些尴尬。
徐卫国眯起了眼睛。
燕十一张大了嘴巴。
明明抱着一个嗷嗷待辅的婴孩在手上了,哪里还能称之为姑娘啊?
想到她在国外呆久了,可能对国内的称呼有些生分,林小满又哑然失笑。
林小满笑了一下,十分有礼貌地道:“宁墨姑婆,您好,我是林小满,在我们这儿,结过婚的女人就叫大嫂或者小嫂子,要不然就叫个女同志也可以的。未婚的女子一般才称之为姑娘。”
孔忆青似乎这才知道自己犯了个错,连忙抱歉地笑道:“不好意思了啊。”
说完之后,她又有些惊讶地瞥了林小满一眼,“这么年轻就结婚了啊?”
林小满看着孔忆青身后面无表情的男人,顿了一下,咬字清晰地道:“因为刚好遇到了想要嫁的人,所以就毫不犹豫的嫁了。”
孔忆青微微笑了一下,又拢了拢身上剪裁合体的山羊绒大衣,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叹道:“越是年轻越是莽撞,有很多决定都是不成熟的,到了后来,总会悔不当初。
就像我一样,远嫁海外,背井离乡,以为会幸福一辈子,去了没几年,却被无情抛下了,却又没脸回来面对当初劝阻过我的亲朋好友。
凭着一份倔强和不服输硬生生打落了牙齿和血吞,独自漂泊在异国他乡,亲手把当初那个善良单纯的少女一点点埋葬在岁月之中,再也回不到当初。”
孔忆青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难明的痛楚之色,那段岁月留给她的伤痛,从来就没有痊愈过。
为爱远走,所托非人,受尽欺负,语言不通,想回却再也回不来,就算回来了,人却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人了。
林小满心里也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徐卫国抬步走过来,越过了孔忆青所站的位置,直接来到了林小满旁边。
林小满看他发上,脸上,衣服上都落着雪花,连忙一手抱娃,空出另一个手去给他掸落雪。
指尖扫过他冰凉的脸庞,林小满语带埋怨地数落起他来。
“来了多久了啊?怎么不知道进来?在外头傻站着干嘛?瞧,脸都冻成冰块了。”
徐卫国低下头,看着拍完了他的脸,又往下移在他衣服上不停拍打着雪花的手,一张嘴说话,嘴里的热气就变成了一道白色的烟雾。
“你在谈事,我不好上来,所以就在外头略略等了一小会儿。”
“我谈什么事你不能上来?你能找到这儿来,一定早就弄清楚了我和谁在一起,宁墨你又不是不认识,怎么不能上来?
你要是上来,就不会冻成这个鬼样子了。”
“没事,一会儿回家,喝点热水,烤烤火就暖和了。”徐卫国说完之后,又对着宁墨点了一下头,“宁墨,那我们就回了。”
宁墨轻轻地说了声再见,徐卫国领着林小满走出几步之后,宁墨又提高音调喊了一句:“路上滑,小心开车。”
徐卫国嗯了一声,扭头道:“你也小心些,我看你面色不太好,没事就不要在天寒地冻的天气里到处乱跑了,早点回家歇着吧,要是有需要,给我电话。”
上了车之后,林小满才小声地问徐卫国,“你怎么那么没礼貌啊,见到宁墨姑婆招呼也不打一个?”
“我不是很喜欢她。”徐卫国平静地说。
“为什么?”
“因为她意图破坏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徐卫国眯起眼,眼里厉芒闪烁。
“啊?我没听出来啊。”林小满瞪大了眼,宁墨姑婆不是一直在说她自己的事么?什么时候意图破坏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了?
“她从一开始就叫你姑娘,然后又惊讶你结婚年龄小,又说越是年轻越是莽撞,有很多决定都是不成熟的,到了后来,总会悔不当初。”
徐卫国不觉得这是自己的错觉,宁墨这个姑婆确实有些居心不良,明着在说自己,实际上却一次次的点題,暗示林小满,年轻结婚是不成熟的,到了后来会悔不当初。
原本林小满是真没觉得,但听徐卫国这么一总结,她又有些疑惑了。
到底人家是顺嘴一说呢,还是确实别有用心呢?
宁墨的姑婆对于他们两口子来说,根本就是一个陌生人,林小满之所以尊重她,是看到宁墨的面子上,再基于中国的良好传统尊敬老人,所以才一直笑眯眯的和她说话,也没有意识到孔忆青话里似乎还带着话。
“她没有理由这么做啊?”
徐卫国哼了一声,他很确定,宁墨姑婆有理由那么做。
为了宁墨。
宁墨喜欢林小满,不比徐卫国少,只是他身体不好,从一开始就输了,他自己也深知那一点,但是他对徐卫国摞过狠话,如果徐卫国给不了林小满幸福,他会想尽一切办法带走林小满。
宁墨的姑婆那么宠宁墨,对于宁墨喜欢的女子,她一定也是知道的。
宁墨的姑婆自然是站在宁墨那一边为他打算的,哪怕她明知道宁墨命不久矣,哪怕她明知道林小满是有夫之妇,她也想替宁墨抱不平。
第九百一十四章 事情到底有多大
人性本来就是自私的,她只想让宁墨过得快乐,所以其他的人和事,她就自动忽略了。
看着孔忆青在那边表演,他没动手都已经算好的了,还想让他客客气气的打招呼,怎么可能?
宁墨自己都知道本份,站住了立场,以林小满的朋友自居,孔忆青又凭什么越俎代庖,插手他们两夫妻之间的事?
今天是当着宁墨,而且宁墨面色明显不好,所以徐卫国才给了他一个面子,没有当场给孔忆青难看。
要是孔忆青不收敛,还要明里暗里做这样的事,徐卫国可不能容她。
回到徐宅之后,林小满就和徐卫国交换了情报。
林小满把地图拿了出来,徐卫国把沈如汉打探出来的消息详尽无比地复核了一遍。
“沈叔比我们先回来,这一个来月的时间内,在普通老百姓的眼里,京城跟往年没什么不同,家家户户忙着筹备过年,热热闹闹,喜喜庆庆的。
沈如心找到了新的胶料供应商,忙着厂子里的事情。万良田在文化局过着朝九晚五,按时上下班的清闲日子。
沈如汉闲得无聊,就带了几个兄弟四处去逛玩。
龙五更搬家那天他正好在八景山上赏雪,八景山上有一座年久失修的破道观,道观处于荒废状态,但是那天沈如汉却发现荒废的道观附近有生人出没。
他一时好奇,就摸过去看了看。刚一靠近就闻到一股浓郁的又鸟粪味道,还听到了小又鸟咕咕叫的声音。
有人竟然在道观里养又鸟!
刚开始,沈如汉只是觉得这人在道观养又鸟很奇怪,但是后来想想,道观荒废已久,又成了无主之地,这地方却十分宽大,房屋虽然年久失修,却好歹能遮风避雨,在这里养又鸟,不用出租金,这人倒是个头脑灵活又会捡便宜的。
他看了一会儿,正要走的时候,那养又鸟的人出来了,是个戴着围兜的半百老人,大约五十多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手里抱着一只蔫当当的病又鸟。
他把病又鸟放到阳光下,给它喂了一片西药,然后又喂了一点水,就把又鸟放下了地,用手拍着又鸟在地上走。
那又鸟走了几圈就倒下了,他就把又鸟拎了起来,对着又鸟嘀嘀咕咕的,好像在对着又鸟说话。
那又鸟一直蔫巴巴的,不时抽搐两下。
然后,这个人突然闭上了嘴巴,直接拧断了又鸟的脖子!
是直接把又鸟头和脖子的部分从身体上扯了下来!
又鸟血洒了他一手一身,他把鸡往地上一扔,又回屋拿了个铁锹,在道观的草丛中刨了个坑儿,把鸡埋了进去,还削了块木头给又鸟立了碑。
沈叔当时觉得这个人精神可能不正常。
那人埋完了又鸟之后,就把围兜脱了下来,沈叔当时十分惊讶,因为这人的围兜里面,竟然穿的是一套剪裁合体,看上去极为高档的西装。
而且他还扎着领带。
因为观察这个人,沈叔几人都忘记了要赶在下午三点之前下山,因为过了三点再下山,路上就黑了,现在是风雪季节,摸黑走路,极容易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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