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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妃家的老皇叔(重生)——卷耳等安

时间:2017-12-31 15:58:29  作者:卷耳等安
  如果那后娘长得还不错,真的就是一朵鲜花插在了驴粪上啊!
  韩天弃伸手在头上摸了两下,然后又用手揉了揉脸,轻咳了一声问道:“绪儿,你看爹这形象可还行?”
  “…你有形象吗?”韩绪幼凉凉地撂下了一句转身离开,毫不留情。
  “……”
  韩天弃暴躁地冲着那远去的背影啐了一口唾沫,死小子,当初就不该从死人堆里把你救回来,这一天天竟跟他这当老子的作对,他这是养了个儿子还是认回了个爹啊!
  许久
  那紧闭的门终于再一次地被打开,韩天弃起身跑了过去,粗声粗气地问道:“余伯,人怎么样了?”
  “这一次为了你,老头子可是把传家丹药都给用了,快进去看看吧,人没事了。”余伯抬袖拭了拭额角的汗,长出了一口气,然后等待着韩天弃道谢。
  哪知他身影一闪,半个字未说,便窜进了房间。
  “我呸!这个无情无义的臭小子!”
  房中
  韩天弃像个乖孩子一样坐在床榻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昏睡的人。此刻她眼睛紧闭着,双手和身上都缠着白色的纱布,一张小脸白的几近透明。
  双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按着,韩天弃心疼地叹了一口气,瞧她瘦的,待她醒来一定要好生地给她补补。
  稍顷
  韩天弃悄悄地伸出手,轻戳了一下她的脸颊,那软软的触感更是令他心头一颤,有些害羞地喃道:“也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但我猜,你的名字一定和你的人一样美。”
  他又默默地在心里补上了一句,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红衣女子。
  韩天弃衣不解带地守在床榻边,眼见着外边的太阳就快落山,榻上的人依旧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愁的他直挠头。
  “叩叩…”
  韩天弃没好气地吼了一声,“谁啊!”
  吼完,他才后知后觉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他差点忘了,红衣姑娘还在屋内。
  “老大,属下有要事禀报!”
  韩天弃龇牙咧嘴地皱眉,纠结了半天才转身离开房间,见到来人,说道:“你最好有要紧的事情,否则看老子不抽死你!”
  “……”他好像打断了自家老大的好事?
  “老大,这姑娘的身份帮你打探出来了。”
  “她是谁?”韩天弃扯着手下的衣领一脸惊喜地问道。
  “回老大的话,她是风绝宣内定的皇后,上官追风!”
  “……”
 
 
第V【204】
 
  “嘶…”
  韩天弃倒吸了一口冷气,起先眸中闪过一抹失落,这么好的姑娘怎么早早的就嫁人了呢?嫁人也行,怎么就嫁给风绝宣那个又丑又老的男人了呢?
  不过也只是一会儿,韩天弃便缓过劲儿来,嫁人了又怎么样?成亲多年的妇人他又不是没抢过?
  怎的,遇到自己心仪的姑娘还不让抢了?
  “老大…属下可以…走了吗?”来人咽了咽口水,低声问道。
  “滚!赶紧滚!”
  直到月上中天,床榻上的人才悠悠转醒,她轻转了下头环顾四周,最后目光落到韩天弃的身上,声音干哑地问道:“这是哪里?”
  听到声音
  处于半梦半醒状态中的韩天弃瞬间清醒,瞪着一双大眼睛,欣喜地搓了搓手,无比娇羞地说道:“你…你醒了啊…”
  顾许费力地点了下头,又问了一遍,“这是哪里?”
  “这里是我的寨子,没有名字,如果你喜欢,可以帮我给寨子起个名字。”韩天弃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光头,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床榻上的美人儿,心中暗叹,美人儿蹙眉的样子也好看。
  真是捡到宝了。
  此刻韩绪幼若是在,一定会很鄙夷地怼他一句,是你捡来的吗?
  稍顷
  “我是谁?”
  床榻上的人本想抬手去摸脑袋,可她的手刚抬到一半便牵动了胸口的伤,只好将手缓缓地放了回去。
  瞬间,韩天弃的双眼瞪得老大,这…这小美人儿…失忆了?那他是不是可以胡说了?
  见他半天没回答她的问题,顾许微微抬手扯了一下他的袖子,眸中满是疑惑,这个大个子怎么有点傻乎乎的。
  韩天弃紧张地开口说道:“你是我的娘子,对,就是我的娘子。”
  “娘子?我已经成亲了?那我叫什么名字?”
  “……”
  韩天弃在心中不停地琢磨着,如此清丽的美人叫什么名字好呢?一般的名字自是配不上她的,叫…叫…
  突然眼前一亮,他说出了一个自认为很是高雅的名字,“红娘,你叫红娘!”
  顾许微微皱眉,嘴里喃着,“红娘?这名字听起来很奇怪,不过却很是熟悉,你以前也经常这样唤我吗?”
  “对,我常常这样唤你。”韩天弃激动地直点头。
  三日后
  顾许的身体也恢复了一些气力,只是还不能下地走动,她又嫌屋内憋闷,便央着韩天弃带她出去转转。
  韩天弃本不想让她出去,怕她着凉受寒。
  可是,他连她的一个眼神都受不了,更别提那软声细语的哀求。结果,她只求了一句,他就缴械投降了,为她穿上加厚的狐裘披风,俯身将人打横抱起,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嘎吱…嘎吱…”
  靴子踩雪的声音不停地在耳边回响着,顾许时不时地挠一下耳朵,这个声音听着真是不习惯。
  “喂…我平时都唤你什么?”顾许微微地往他的怀中缩了一下。
  她这小动作成功地取悦了韩天弃,他朗笑了一声说道:“夫君或者天弃,你怎么唤我都成!”
  “夫…夫…”夫了半天也没喊出来,她还是退而求其次,低声喊了一句,“谢谢你,天弃。”
  “你是我娘子,谢什么谢!”韩天弃兴奋的似个孩子,伸手不停地挠着头,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他的名字如此好听。可今天这个名字从她的嘴里喊出来,真是…真是该死的好听。
  顾许被他憨蠢的样子逗笑了,没再说别的,而是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继续往前走。
  走着走着,突然从灌木丛中跳出了一个孩子,惊了她一下。
  她下意识地往韩天弃的怀中缩了一下。
  眼见着自己闯祸了,那孩子转身就想跑,却被韩天弃一嗓子给喊住,“韩绪幼,你给老子站住,过来!”
  韩绪幼硬着头皮转身,走到了韩天弃的身边,低头喊了一声,“爹。”
  他这一声爹,令顾许一愣,震惊地问道:“天弃,这孩子他是…他是…”
  韩天弃笑道:“你忘了,咱们成亲之后,你的身体一直不好,我们就收养了这个孩子。”
  顾许这才了然地点了下头。
  “……”
  一直垂着头的韩绪幼嘴角一抽,眼中满是嫌弃,他爹还真是撒谎都不眨眼。
  韩天弃轻踢了一下韩绪幼的腿,挤眉瞪眼地说道:“臭小子,还不快叫娘!”
  “娘亲,我是绪幼,韩绪幼。”韩绪幼脆生生地喊了一句。
  反正他打小没有娘,喊一句也不亏,而且这白捡来的娘亲看起来还不错,应该不是个恶妇。
  顾许甜笑着点头应下,眸中满是慈爱,伸手在他的发顶轻柔了两下说道:“绪儿,对不起,娘亲竟然把你给忘了,原谅我好吗?”
  感受到头顶轻柔的力道,韩绪幼微愣,有娘亲的感觉好像也不赖,他的傻爹也算做了一件靠谱的事。
  “滚去玩吧。”
  韩天弃将顾许的手捉回来放到自己的怀中,然后朝着韩绪幼瞪眼,不懂眼色的臭小子,没看到爹娘在幽会吗?
  不理会韩天弃“傻呆”的眼神,韩绪幼乖巧地说了一句,“娘亲,我先走了。”
  顾许淡笑着点了点头。
  看着韩绪幼的小身影颠儿颠儿地跑远,顾许轻斥了一句,“天弃,绪儿他还是个孩子,你不能对他那样凶,更不能骂人。”
  “……”
  “知道了吗?”见他一直没回应,顾许抬头又问了一声。
  韩天弃乖乖地点了下头,低声说道:“是,是,娘子你说的都对,以后我会改的。”
 
 
第V【205】
 
  顾许一愣。
  娘子你说的都对…娘子你说的都对…这句话为何如此熟悉…
  越想头越痛,她不禁抚额惊呼出声,“啊…头好痛…”
  韩天弃心下一急,忙将人抱到了余伯的住处,刚到门口便鬼吼鬼叫起来,“余伯,快出来啊!人呢,死哪去了!”
  正在喝汤的余伯险些没把自己呛死,“咳咳…咳咳…”
  余婶连忙拍着他的胸口为他顺气,没忍住,笑道:“老头子,这天弃真是你命中的克星,呵呵…”
  “……”
  何止是克星,如果他有一天死了,一定是被这小子给气死的。
  “哐啷!”一声,门被踹开。
  余婶:“……”
  韩天弃将挡脚的凳子踢到一旁,动作很是粗鲁,也不管余伯杀人的眼神,抱着人径直走到床榻边,将人放下之后,大声吼道:“余伯,快给红娘看看,她头痛的厉害!”
  余伯险些摔倒,这姑娘叫红娘?给她起名字的人也太敷衍了吧,一看就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可怜人。
  见余伯一直在愣神,韩天弃心下一急,上前一把将人给拽了过来。
  “臭小子,你轻着点,我这老腰可禁不住你这样拽啊!”余伯强压着心中的怒气吼了回去,抬手照着他那光亮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嘶…疼…”
  见他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顾许轻笑出声,头痛都减轻了不少。
  看到她笑,韩天弃也咧开嘴角,憨憨地说道:“红娘,你笑起来真美,我…我…我很喜欢看。”
  “……”
  余伯觉得韩天弃这样子真是没法看了,傻到家了。
  伸手探上顾许的手腕,余伯凉凉地说道:“臭小子闪到一边去,没看到老夫正在为她诊治吗?若是耽误了她的病情,有你后悔的。”
  “好…好,我这就躲开。”
  须臾
  余伯收回了手,问道:“红娘,这阵子尽量不要去想过去的事情,待你头中的淤血散去,自然而然地就想起来了,若是你现在强行去回忆以前的事情,很容易引起剧烈的头痛,就像今日这样。”
  “谢谢余伯。”听着刚刚韩天弃唤他余伯,顾许也有样学样地唤了一声。
  “不用跟老头子客气。”
  余伯摸着胡子点头,是个知礼懂事的好姑娘,而且人也长得水灵娇美,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也不知这臭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真是可惜了这姑娘,可惜啊!
  夜半
  顾许渐渐来了睡意,看着那个别别扭扭坐在床边的人,好奇地问道:“天弃,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去睡觉?”
  韩天弃长出一口气,终于…终于…她终于问他这个问题了!
  “娘子,今夜我睡这里行吗?我保证不对你动手动脚。”韩天弃期期艾艾地说着,心中却不是这样想的,反正一会儿灭了烛火,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她的脸,她也不会说什么吧。
  “好,那你把这披风拿去盖着,窗口有点凉。”
  “……”
  韩天弃下意识地转头望向窗口,差点喷出一口老血,那窄床是谁放在那的!为什么他都不知道!抱着披风一边向着窄床走,一边在心中骂着,要是让老子查出是谁在这儿放的窄床,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院中
  韩绪幼猛地打了个喷嚏,然后微微地勾起嘴角,他爹一定地在默默地夸赞他。
  他果然是个贴心的好儿子。
  安国皇宫
  风绝宣站在御书房的门口仰望着天空,嘴角起了一排小泡,唇色亦是泛着不正常的白,“许儿,你一定还活着,对吧?长老说,帝王星的辅星虽然有些暗淡,但并未陨落,你定是藏在了一个我找不到的地方。”
  “皇上,您吃点东西吧。”舒冰雪端着粥点走到了他的身后,眸中满是不解。
  “下去吧,朕不想吃。”
  “皇上,您又要操心国家大事,又要找娘娘,身体垮了可怎么办。别到时候,娘娘找到了,您的身体却垮了,她该伤心了。”舒冰雪深吸一口气,将准备了一晚上的话说了出来。
  风绝宣一愣,眸中闪过一抹痛意,转身拿过托盘中的粥碗,仰头一饮而尽,然后将空碗往地上一扔转身进了御书房。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舒冰雪微微发愣,这就是姐姐们向往的情和爱吗?为什么在她看来,却如此痛苦。
  如果风绝宣没有那么爱上官追风的话,他现在也不会如此绝望吧。毕竟他还有江山、有儿子,缺的不过是一个暖床的女人,再找一个便是。
  可他却爱上官追风入骨,甚至胜于他自己。
  “风绝宣,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男人?”舒冰雪端着托盘轻喃出声,然后转身离去。
  第二日
  风绝宣终于有了力气去上朝,朝会刚一开始,他便受到了朝臣们排山倒海般的质问和劝谏。顿时,弄得他心烦不已,很想甩手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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