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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薇——梨花落落

时间:2017-10-18 16:30:30  作者:梨花落落

    如今寿康宫内是刘院判、王院判等几个老诚人日夜值守,罗讷言一直住在寿康宫中,几人联合问诊,意见统一方可用药。
    楚皇后来时,他们三个已然找出病因,皇太后身中苗疆秘毒,方才又再加深,足可使人致命。好在发现及时,如今用了药,病情稍稍稳定,却不能根除。
    这一番折腾,消息再瞒不住。联想到君妃娘娘几次三番出入寿康宫,简直其心可诛。宫内一时人心惶惶,都在私下议论康南究竟是打什么主意。
    楚皇后严令秦瑶传话,命宫人三缄其口,若有忤逆不尊一律杖毙,自己却恨得将银牙咬碎,眼望彤云阁的方向怒火万丈。
    郭尚宫这几日无事便在寿康宫与凤鸾殿转悠,做出随时待命的样子,实则不错过两处一丝风声。如今眼见楚皇后与君妃娘娘结怨,心里暗暗欢喜。
    皇太后命在垂危,楚皇后再使雷霆手段。她冷眉肃目,传了潜龙卫副指挥使肖洛辰觐见,命潜龙卫将这段时日出入过寿康宫的人好生盘查一遍,特意嘱咐道:“不管什么人胆敢谋害太后,一经查实,只管杀无赦。”
    宫中虽然禁言,私底下依旧沸沸扬扬,只听到苗疆秘毒几个字,有心人早就把目光锁定在康南来的君妃娘娘身上。而前番谣传的康南使团迟迟不离姑苏乃是被西霞暂扣,楚皇后与君妃娘娘貌合神离的话题重被翻出,更被描绘的有根有据。
    一时之间,君妃娘娘便成了众矢之的。似乎为了坐实这种说法,彤云阁内居然戒备森严,虽没有潜龙卫的人进入,前后门口都泒了侍卫把守。
    随同君妃娘娘出使西霞的礼部官员十分不忿,泒出代表求见君妃娘娘,想拿出强硬的外交手段反对西霞这一做法。
    君妃娘娘淡然制止,示意他们不要多事:“诸卿稍安勿躁,本宫自有道理。何况清者自清,不过多等两日,必定能找出真凶,还咱们的清白。”
    眼见向来眼里不揉沙子的宁王殿下也是这个说法,只管安然待在宁辉殿里闭门不出,礼部官员们猜不透这一对母子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唯有暂居皇家驿馆,整日惶惶难安。
    例行的晚宴上,郭尚宫冷眼旁观,虽然刚结成儿女亲家,楚皇后见到君妃娘娘,面上已然不似初时那般和煦。
    楚皇后只端着礼节式的微笑,向君妃娘娘说道:“烦请娘娘委屈几日,相信很快便会水落石出。两国邦交源远流长,本宫并不怎么相信宫内的飞短流长,届时无论如何也会还娘娘一个清白。
    君妃娘娘面色十分难看,宽大的玫瑰红锦袍轻轻掠过墨玉地面,留了一道华丽的倩影,她的声音柔软清糯,郭尚宫分明听出了一丝不虞:“皇后娘娘无需介怀,究竟是何人在背后使阴,必定要破坏两国邦交,君怜拭目以待。”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里分明擦过火花,谁都不肯示弱。
    只在再添一把火,将君妃娘娘投毒的事实做成,不怕这两家不会反目成仇。
    郭尚宫唇角微弯,只佯装不见酒席上的明枪暗箭,照旧端上御膳房新制的点心,殷勤送到二人面前。
    侍候完晚宴,郭尚宫将连日得来的消息梳笼,连同这两位娘娘各自的态度,都详尽写在信里,悄悄将消息封入竹筒,连夜送出了宫。
    皇太后病势沉沉,处在弥留之际,罗讷言与整个太医院束手无策。
    十月初十,寿康宫内传出皇太后病危的消息。崇明帝与楚皇后,徐、孟二妃、慕容薇姐弟四人,还有夏兰馨陪着老太君,楚朝晖连同温婉,除却襁褓之内的五皇子,所有的人都齐聚寿康宫内等候消息。
    内务府的总管太监、郭尚宫领着六部二十四司的宫人,都静悄悄在外头待命。
    白嬷嬷瞧着皇太后惨白到毫无血色的一张脸,一直心疼地替她擦着虚汗。
    这一夜,所有的太医都被传进了寿康宫,罗讷言守在皇太后榻前,不时替皇太后施针,以缓解她的痛苦。

第五百七十七章 举事

    寿康宫内一片安静肃穆,郭尚宫垂手候在宫外,专注地瞅着大殿内的灯火通明,等待着呼天抢地的哭声如仙乐般响起。
    她的侧后方,缀儿低垂着臻首立在凌司正旁边。小丫头看似表情悲切,实则将耳朵高高竖起,不错过里头一丝一毫的动静。
    眼瞅着将近子时,白嬷嬷停了手中为皇太后拭汗的帕子,与楚皇后目光对视,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
    楚皇后微不可查地阖首示意,白嬷嬷便悄悄退了出去,回自己房里挽了个小包袱,一个人捡僻静处,躲躲闪闪往小佛堂走去。
    小佛堂内,依旧是佛幡飘摇,灯火昏暗,白嬷嬷跪了下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直待佛像后头的宫装女子又一次出现在她前头。
    “白芷,今次任务完成的不错,眼瞅着乔太后便该咽气了吧?”宫装女子依旧披着件连着兜帽的披风,只露着尖尖的下巴。
    她语中难掩欣喜,显得十分振奋:“太后一死,君怜百口莫辨,一身脏水这辈子是洗不清了。康南想要再与西霞交好,便是难上加难。”
    白嬷嬷面无表情,也没有往日的恭敬,冲这宫装女子淡淡说道:“都是托右使的福,太后娘娘已然回天乏术。但不知右使能否如从前所说,今夜便带着奴婢一同打秘道出去?奴婢归心似箭,等不及想与亲弟弟团聚。”
    瞅着跨在白嬷嬷肘边的包袱,再看她一幅迫不及待的样子,浑然不觉得自己大限将至,宫装女子觉得这一幕即好笑又有趣。
    她并不回答白嬷嬷的话,而是得意的笑道:“真好,慕容家的丫头要为乔太后守孝,这两家之间又有了血债,联姻的事便就此打住。教主的主意真好,咱们不费一兵一卒,却将他们的联盟彻底粉碎。”
    宫装女子轻轻叩击着观音大士佛像的金身,发出沉闷的铮铮声。只听得机关扳动的声音响起,眼得见小佛堂内灯影一闪,竟然又一位身着黑色大氅的女子从佛像后头绕出。
    这女子黑发长可及地,松松系着丝带,面上遮着一袭青纱,只露出一双寒梅映雪般的明目,瞧着孤远而又高绝。
    伴随着她的身影,又是轻微的衣袂飘飞之声。五六个蒙面人,各自身着黑衣,手里执着寒光如水的长剑,从佛像后头鱼贯走出,幽深的夜里分外吓人。
    白嬷嬷以手掩口,轻轻呀了一声,愕然地望向那宫装女子。却见宫装女子恭敬地俯下身去,唤了一声:“右使大人。”
    那身着黑色大氅的女子只是鼻端轻轻一哼,算是答应,径直走到摆在小佛堂一侧的太师椅上落了坐。后来的几个黑衣蒙面人便以半月型的圈子,护卫在这身着大氅的女子周围。
    白嬷嬷瞧得云里雾里,手上挽得包袱不觉滑落在地。她战战兢兢,手指着那宫装女子道:“怎么又一个右使大人,你们究竟谁是真的,你到底是谁?”
    宫装女子冷冷而笑,喝道:“圣教右使大人在此,白芷你还不上前参拜?”从后头飞起一脚,将白嬷嬷踢倒在这身着黑色大氅的女子前头。
    后来的这女子低头瞧着惶惶难安的白嬷嬷,淡然以食指勾起她的下巴,玩味地望了两眼,这才笑道:“白嬷嬷、白芷,都是老熟人,算不得初见。”
    先前的宫妆女子垂眸应道:“正是白芷,奴婢每月假托右使之名,将解药送到她的手上,已然有几个年头。”
    后来的这位女子眉眼稠丽,被夜风吹动,面上的清纱缓缓滑落,露出一张欺霜塞雪的面孔。
    这般的样貌,不似江湖女子,到显得清丽而又华贵,只是说出的话却如毒蛇吐信,嘶嘶透着寒气:“乔浣霞那老太婆咽气了没有?”
    乍然看清来人,白嬷嬷匍匐在地上,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指向宫装女子口中的右使:“你…你是一味凉的梅夫人。”
    一味凉这几年在姑苏皇城一枝独秀,尤以武夷岩茶四大名枞大红袍,铁罗汉、白鸡冠、水金龟最为出名,是许多人附庸风雅与浅饮小酌的好去处。
    白嬷嬷闲时出宫,也曾在一味凉小憩,那时这位梅夫人还出来殷勤待客。未料想,一个转身换了身份,竟成为千禧教的右使。
    白嬷嬷一双浑浊的眼睛在两人之间不停穿梭,最终半信半疑地问道:“若你梅夫人才是真正的右使,她又是谁?”
    宫装女子咯咯而笑,虽压抑了声音,依旧十分渗人:“本姑娘只是右使座前一名护卫,频频入宫单为引你向乔太后出手。”
    梅夫人将手一摆,小佛堂内霎时寂寂无声。她轻轻笑道:“白芷好眼力,不过一面之缘,竟能叫破我的身份。你还未回答,老太婆如今咽气了没有?”
    做戏便要做真。寿康宫内生怕有人探病,皇太后脸上抹了厚厚的石膏粉,看起来极为吓人,几次三番躲过了郭尚宫的窥视。
    明知躺在榻上的皇太后只是演戏,白嬷嬷居然一想到那张憔悴的脸便添了悲意。仿佛多年以前的情景重现,她差点便会与皇太后生死相离。
    白嬷嬷眸中闪过真切的痛楚,眼圈蓦然一红,咬牙说道:“为着亲弟弟,白芷唯有对不起自己的良心。这位姑娘上次留下的龙胆草,奴婢是分三次喂入太后娘娘膳食中,断无生还之礼。”
    郭尚宫传出的讯息里,如今帝后、两位妃子,还有太子殿下等人,都在寿康宫齐聚,整个太医院全体出动,大约太后国丧就在今夜。
    也是因此,梅夫人集结了京城内外的千禧教众,准备趁乱举事,与江阴那边遥相呼应,助主子一臂之力。
    “做得好”,梅夫人向身侧抬眸,瞧着围在自己身边的这几个暗卫。五六个人虽然不多,却是身怀绝技的高手,混乱之中虽不见得能刺杀崇明帝成功,总能将整个皇宫搅动。
    她淡淡清笑,绮艳的双目一片冰雪肃穆:“既然都在寿康宫落脚,本右使好歹入宫一回,怎好空手而归?”

第五百七十八章 挫败

    金红两色的佛幡无风而动,西方三圣像依然慈醇而又悲悯地俯视着众生。
    却见寒光一闪,梅夫人手中多了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在长明灯昏黄的光韵下,那匕首泛着森冷的幽蓝色光芒,如暗夜里毒蛇的眼睛。
    匕首映上白嬷嬷惶恐的双眼,瞧着面前这位老妪胆怯的样子,梅夫人掩唇轻笑:“白芷,大事已了,你该为圣教尽忠,扮个畏罪自杀的样子了。那君怜是罪魁祸首,还缺个她能买通的内应。你手上还持有苗疆秘毒,便是最好的证物。”
    白嬷嬷听得浑身发抖,她瑟缩在地上,弱小的身形如筛糠一般,颤颤说道:“说好的事成之后今夜便带我出宫,右使难道是要灭口?”
    梅夫人眉峰轻轻一扫,双唇轻启间吐气如兰,极其无辜地笑道:“你不是口口声声要见你弟弟么?他在奈何桥上等了你多年,本右使不过是送你一程,助你姐弟早早团圆。”
    咣当一声,是白嬷嬷不小心打翻了供桌上的一盘果品,满盘的金桔与冬枣滚了一地,在森冷的刀光下,她的脸色更加寥落而灰暗。
    虽然早就猜得了噩耗,如今再亲耳听到真相自梅夫人口中说出,白嬷嬷依然感到剜心般的疼痛,一抹腥咸涌上嘴边,被她勉强咽了下去。
    “哈哈哈”,白嬷嬷悲愤难以自持,忽然仰天大笑:“什么狗屁圣教,分明是前朝余孽,都是些出尔反尔的下作东西,合该不能成事。你们处处设下连环套,匡我说道弟弟在云南种着罂粟,难道别人便是傻子不成?”
    白嬷嬷干瘦的枯指点向梅夫人的面门,悲愤地喝道:“我已然饱受烈火焚身之苦,答应为教中效力。我弟弟何其无辜,你们怎能下此毒手?”
    梅夫人笑容轻蔑,手上匕首高高举起,笑得亦如娇艳的罂粟:“叛教者死,你弟弟妄想逃走,便是死有余辜。你到不蠢,一早便猜到他不在人世。如今泉下孤苦,你姐弟二人正好作伴。”
    梅夫人若质纤纤,出手却迅如闪电,那匕首划过短短的弧线,一道幽兰色的光芒直刺向白嬷嬷的咽喉。
    电光火石之间,一声叮得轻响快如流星,清脆而又迅捷,打在梅夫人手中匕首之上。大力震得梅夫人手腕一酸,要刺向白嬷嬷咽喉的匕首便偏了方向,当啷掉在地上。
    梅夫人身边的暗卫随风而动,仗剑缩小了包围圈,谨慎地退守在小佛堂内。
    不大的院落间忽然灯火通明,随着无数枝松明火把的燃起,几道衣袂飘飞的声音响过,小安带着潜龙卫的人仿佛从天而降。
    方才眼见白嬷嬷危急,小安扔出了一粒紧扣在掌心的铁蒺藜,打飞了梅夫人手中的匕首。他一个漂亮的凌波微步,身形如一缕轻烟,已然直扑佛堂。
    先前那位宫装女子还未来得及拔刀,便被小安以掌心抵在背后,顺势挑中了她的脚筋,再往身后一推,扔给了潜龙卫的人。
    宫装女子痛呼一声,身形已然委顿在地。她恨恨地瞪大了一双恶毒的眼睛,对局势的反转显然不可置信。
    白嬷嬷早被潜龙卫的人抢下,被护在一名侍卫身后,带着满腔恨意与梅夫人对视。深知今夜卧虎藏龙,潜龙卫来得全是高手,人数上也占着绝对优势。
    不大的小佛堂瞬间成了战场,梅夫人再拔出袖中尖刀,往身边一位瘦小的潜龙卫身上刺去,反被他后发先至,一剑刺中手腕。
    千禧教的暗卫妄想护住梅夫人,掩护她往佛像后头跑,早被潜龙卫的人各个击破,斩杀在剑下。梅夫人身形一滞,被一只弯弩射中小腿,鲜血顿时淋漓,跌倒在地上再也无法挪动半步。
    潜龙卫配合默契,立时便兵分两路。一路人沿着佛像后头的密道顺藤摸瓜,去剪除千禧教在京中的几处落脚点。
    小安这里泒人清理战场,将死去的千禧教人拖走,活着的投入大牢。为防他们咬舌自尽,早将下颌卸掉。
    至于梅夫人与那位宫装女子,则被反剪住双手拧在背后,带往大殿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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