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7

九重薇——梨花落落

时间:2017-10-18 16:30:30  作者:梨花落落

    夏钰之刚毅果敢的脸上泛起浩然正气:“阿薇说的办法甚好,随便寻个什么由头,宣纳兰庆入宫便是。有纳兰皇后和顾正诺在宫内,他纵有疑心也不敢不尊。到时咱们多埋伏几个好手,他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也插翅难飞。”
    慕容薇与夏钰之都对顾正诺表现了极大的恨意,听着夏钰之痛快的话语,顾晨箫到未起疑。他只认做夏钰之一向嫉恶如仇,为着慕容薇、为着整个西霞,也会拼命扫除康南的障碍。
    只不想夏钰之还要倾力相助,多泒几个好手给他行事。
    暗夜人数虽然不少,如今却都分散在各处。除却西霞与建安境内留有分舵,一部分在黑山口外追查苏暮寒的行踪、一队随着钱瑰和她的老管家与千禧教周旋,还有一队在京中监视着顾正诺和纳兰家的一举一动。
    再要分薄势力抗衡素有万夫之挡之勇的纳兰庆,的确没有必胜的把握。
    顾晨箫璨璨一笑,向夏钰之坦然笑道:“夏三哥所言甚合我意。暗夜的人如今正与千禧教周旋,不敢轻易往京中调动。若能借我几个出岫的顶尖高手,简直是雪中送炭。”
    出岫的人在康南都是生面孔,顾晨箫想将他们暂时编入康南帝的宫廷侍卫之中,好生张网捕鱼,替纳兰庆设一场鸿门宴。
    夏钰之朗朗笑道:“去年玉屏山上你鼎力相助,寒砚与烈琴都立下汗马功劳。既是两家合作,你我之间何须分得那么清楚。”
    即刻遣人传话,夏钰之点了几个人,命他们早做准备,待顾晨箫启程之时,随他一同赶往康南,完成这次擒拿纳兰庆的任务。
    提及康南国内形势,顾晨箫又说起钱瑰,颇有些感怀:“这姑娘也算个人物,敢在千禧教眼皮子底下溜走。生泊她走不顺脱,我的手下还助了一臂之力。”
    顾晨箫将钱瑰如何金蝉脱壳,她的老管家与丫鬟又如何借火势脱身的情形讲了一遍,冷冷笑道:“钱家多行不义,这些财产本不该为他们所有,单等着最后收网,这些财物取之于民还要用之于民。
    一介弱女子落得如此境地,回想她去岁诗笺会上的风华,还有素日京中名媛的盛名,慕容薇不胜唏嘘。
    只是顾晨箫的话虽然冷硬,却句句说中慕容薇心坎。两世为人,她早就深深明白,对敌人心生仁慈便是将自己置于危险境地,东郭伺狼的悲剧不会再次发生。
    顾晨箫想瞧着钱瑰颠簸流离,只怕她还会牵出钱唯真隐藏的部分势力,便决定顺藤摸瓜,不急着现在收网。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顾晨箫有这个耐心,先摸透对方的底牌,再将对方置之死地。
    钱瑰如今一路往西南逃遁,大约是想脱离康南的势力范围,顾晨箫自然不能叫她如愿。他已然命人将钱瑰的踪迹隐约透露给千禧教,叫这两帮人为了钱财来个两败俱伤,自己人坐收渔利。
    赏着花灯聊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四个人没有一个觉得扫兴。
    陈芝华眉眼盈盈,望着玉带河中的皎皎银灯,露出温和的笑容:“昔时在历山书院旁听,有位老夫子曾讲过若能以杀止杀,也不失为仁君之道。当年我与诸位师兄不大明白杀生如何算做仁义,如今重新想来,却大有道理。”
    夏钰之只怕陈芝华顾忌自己手上多沾人命,听陈芝华信手拈来,依旧是全然的信任,一双明目皎皎,露出满足的笑容。
    夜尽子时,玉带河中的花灯越发如昼。离得太远,听不得河边少男少女们的欢笑,却听瞧见衣带如织的盛景。
    慕容薇与陈芝华两个人倚着阑干,捧着老茶汤赏着河天一色的美景,顾晨箫与夏钰之却争分夺秒,议起了一场鸿门宴的细节。

第六百五十章 秋后

上元佳节一过,西霞宫中便迎来了春节之后的第一次大朝会。
    金銮殿上,崇明帝与群臣公议,拟将钱唯真、刘本等人的案件交由刑部连同大理寺共同审理。一旦罪证确凿,便将一众主犯判在秋后问斩。
    至于其他男丁,则不论年纪大小,一律流放广西等边陲之地。女眷们则发往浣衣局或是教坊等处为奴为仆。
    刑部尚书魏大人与大理寺卿沈大人一起躬身领旨。两人打从正月十七,便开始挨个提审一众人犯,争取及早将这起谋逆的案件划上句号。
    钱唯真生性狡诈,一张嘴指鹿为马,在确凿的证据面前,依然不肯低头画押。
    初时怜悯他曾是先帝老臣,两位大人并未对他用刑,瞧着他依然滑不溜手,不负他钱狐狸的美名,魏尚书终于忍不下去,与沈大人合谋了一番。
    沈大人使人在堂前摆下十八班刑具伺候,守着钱唯真审了审从前的扬州郡守。那扬州郡守本待负隅顽抗,瞧着摆在地下烧红的烙铁,一张脸登时铁青。
    这些人平日养尊处优,受不得半点皮肉之苦,魏大人掷下一根签令牌,刚吩咐手下人给那扬州郡守上夹棍,早吓得他浑身瑟瑟发抖。
    烙铁虽然不曾用上,却让钱唯真一个激灵,联想到了当年商纣王的炮烙之刑。
    钱唯真脸色发白,瞧着浑身如筛糠一般抖做一团的昔日扬州郡守一一招供,从前发往扬州的官银如何抽三留七,又是如何通过汇通钱庄洗钱。
    供词里句句直指自己贪墨,钱唯真却再也没有底气反驳。
    他只能拿手颤颤指着沈大人,色厉内荏地大声吆喝:“酷吏,我是两朝元老,你竟然敢刑讯逼供,还要屈打成招。”
    沈大人懒得跟他玩这些文字游戏,只想着瓦解他最后的心理防线。
    命人将那获罪的郡守带下去,沈大人又使人在院中架起一口大瓮,下头拿柴火燃烧,向钱唯真拱手笑道:“老大人熟读全唐史,当晓得请君入瓮这个典故。下官委实不愿出此下策,奈何圣上宽限的日期眼看在即。下官再等老大人一日,说与不说老大人自己掂量。”
    沈大人自然不会真得动用私刑,落下刑讯逼供的骂名,钱唯真却是瞧着堂下一溜摆下的刑具,根本无力对抗。
    他又气又怕,瞧着大瓮下那熊熊的火焰,早盖过心内嚣张的气焰。虽然白着一张脸依旧不张口,眼中的恐怖早出卖了真实的内心。
    沈大人笑道:“老大人守着大瓮仔细想想,下官明日来请教老大人几个问题。”
    狱卒人高马大、火舌热浪滚滚,扬州郡守苍白的脸,还有沈大人的一番讥诮,都是压倒钱唯真的最后一根稻草。
    第二日当堂会审,钱唯真无可奈何。待要不说,抑或编些谎话推辞,魏大人与沈大人联手,两人火眼金睛一般,哪里容得他有半句谎言。
    连吓带哄,不过三两句部问话,钱唯真先交待了位于民巷的那处宅子,妄图转移视线,拿着银钱搪塞过去。
    那处宅子早在潜龙卫控制之下,所有的东西尽归国库,根本算不得秘密。
    两位大人却早受了陈如峻嘱托,一定要问出无锡梁家的究竟。钱唯真推诿不过,再瞧着堂下那些个五大三粗的狱卒,还有那些晃眼的刑具,生怕皮肉受苦,只得一股脑交待出来。
    记载着梁家不光彩交易的账簿,除却交给苏光复的那一份,钱唯真手中另有一份,藏在钱府外书房的暗格之内。
    魏大人立时泒人取回,翻看梁家种种无良行径,果然是因为千禧教手里握着无锡梁家的把柄,才说动梁家为苏暮寒效力。
    有了钱唯真这个供词,刑部即刻发下公文,先削了梁家皇商的名头,羁押了梁锦记的梁夫人,同时泒出一队官兵往无锡拿人,将梁老太太、梁老爷等人一并押入姑苏皇城。
    梁家旧时收购军需物资的证据确凿,本就尽是些受不得皮肉之苦的家伙,囚车一入京,梁老爷便吓得立时招供,懊悔自己不该存了卖女求荣的心思。
    梁锦官坐着她妄图跻身侯门显贵的春秋大梦,直待瞧着诏狱那刺目的字样,才算真正梦醒。她从云端直接坠落地面,摔了个七荤八素。
    梁夫人与她关在一处,瞅着这个始作俑者到如今依然不知悔悟,恨不得立时掐断她的脖子。
    听了梁家与苏暮寒的交易,魏大人与沈大人相视而笑,嘴角深深泛过讥诮。
    曾几何时,苏暮寒名动姑苏皇城,是多少候门千金的梦中良人。
    若不是为着他与慕容薇青梅竹马,是当朝驸马的不二人选,官媒大约早便磨平了安国王府的门槛。这般如在云端、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如今竟沦落到为了谋算几分钱财而与商户联姻,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如此说来,千禧教已然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若不是有极好的利益当头,他们不会轻易帮钱唯真的忙。魏大人抽丝剥茧,再次提审钱唯真,要他交待是如何与千禧教达成协议,才让千禧教允诺送钱家二子出逃。
    钱唯真为女儿的名声着想,没有吐露功成之后那位列四妃的交易,而只是坦白曾给苏光复留过一封写给钱瑰的家书,命钱瑰将手中所有能调度的银钱都划归千禧教所有。
    两件事如出一辙,连梁锦官这等的商户之女,苏暮寒都能耐下性子笼络。钱家富可敌国,钱瑰又是昔年名动姑苏皇城的名媛,苏暮寒为着联盟稳固,又如何肯轻易放过?
    纵然钱唯真不说,他替钱瑰许下终身的行径也清晰可辨。
    口子一旦撕开,接下来的审讯便再无阻力。苏家老宅通过刘本的关系打动江阴地段,将罂粟直接运往云南的丑行也揭露在人前。
    江阴帮墙倒众人推,又犯了谋反的大罪,满朝文武没有一人替他们求情。在刑部与大理寺同时呈上将钱唯真、刘本、钱玟、钱珏等人杀无赦的奏章之后,满朝文武没有一人反对。
    崇明帝当下御笔朱批,定了秋后问斩。

第六百五十一章 决裂

正月还未过完,东北方的高丽国泒了大队使臣入京,求见崇明帝。
    使臣们不仅带来了新继位的仁宗皇帝李承浩的亲笔国书,还带来了丰厚的礼品,想要与西霞重修旧好。
    正月十六的大朝会上,陈如峻曾经启奏过,如今高丽国老皇帝驾崩,新皇李承浩继位之后,无论是在朝堂,还是在民间,都口碑颇好。
    勤政爱民,当是为君之道。高丽有贤君若此,陈如峻不愿意断开与他们的邦交。他建议为了彰显西霞的仁厚和双方睦邻友好的诚意,由礼部代崇明帝送上一份贺礼,恭贺这位新皇继位。
    崇明帝也曾经御笔朱批,交由礼部办理。礼部为此特意派遣使者远赴高丽,并且得到了仁宗皇帝的热情接待。
    其间仁宗皇帝还曾提到,中原文化博大精深,他不日将派遣使团去感受一下西霞的风土人情。还坦言若是条件许可,他也想亲自来西霞走一走。
    西霞建国之初,先帝与高丽国有些情谊。那时高丽国是李仁正在位,仰慕中原风土人情,甘愿岁岁来朝。后来高丽国中内乱,两泒纷争不休,李仁正自顾不暇,这段情谊便就隔浅。
    之后是李宰亨即位,此人性格孤僻,一味闭关锁国,两国之间更无交集。
    前番有探子来报,李宰亨病重,将不久于人世,当朝太子李承浩素有贤名,今日这番作派,该是位仁政爱民的好皇帝。
    果然李承浩即位之初,第一件事便是命人带着丰厚的礼品下姑苏,表达了自己的诚意,想要与西霞重新建立起深厚的联系。
    国贤则能汇聚远朋,崇明帝拈须微笑,命礼部发函邀请高丽使团莅临西霞。又闻得仁宗皇帝李承浩年前新婚,崇明帝再命礼部准备一份丰厚的礼物,交由高丽使团带回,表达自己的诚意。
    七九八九、沿河看柳。当慕容薇挂在墙上的九九消寒图中,最后一朵白梅也绽开墨痕的时候,姑苏皇城之内已然是梨蕊初绽,花开似海。
    早春的料峭里,秦恒带着庞大的迎亲队伍抵达姑苏。他兑现自己昔日的诺言,亲自来迎娶温婉过门。
    建安皇室如此重视温婉,襄远伯府喜出望外。
    如今伯府里入不敷出,但凭着一个勋贵的俸禄难以满足襄远伯的大手笔花销。他想要凭着温婉的出嫁沾些喜气,再替府里狠狠捞上一笔。
    伯夫人准备了三十二抬的嫁妆,不过是掩人耳目。那里头除却几床锦被,便是些压箱底早就过时的锦缎布匹,还有几套鎏金的头面首饰,全是些不成用的东西。即使如此,老伯夫人还是使人给温婉送信,明着告诉她既是襄远伯府的人,便要在出阁之前再提携襄远伯府一回。
    老伯夫人要温婉一定从襄远伯府出嫁,命她即刻回来安心待嫁。
    一家子人贪婪的嘴脸跃然纸上,温婉嗤之以鼻。
    伯府里不仁,便莫怪她不义。温婉约着夏兰馨去了趟罗氏药铺,与罗蒹葭悄然耳语了几句。罗蒹葭面上绽开浅浅的笑容,吩咐人去请药铺里头那两句潜龙卫的暗卫进来说话。
    不过几日,襄远伯聚众赌博的事情重新被人翻出,那几个参与赌博的京中纨绔子弟,有的也是出身勋贵,被人将身份揭开,直接丢了自己府上的颜面。
    崇明帝震怒之下,责成五城兵马司清查,将这些人一个个带回来问话。几番威吓,这几个人不仅承认了自己经常参与赌博的事实,还将襄远伯借人钱财的事情也咬了出来。
    几家伯府仗着祖宗封荫苦苦维持门庭,大多已然没落,崇明帝本来不想赶尽杀绝。听得这几家勋贵子弟平日所行的腌臜事,简直怒从中来。
    下了朝之后,崇明帝与夏阁老和陈如峻商议,想要借着襄远伯此次的无良行径,将这几家不顾及颜面的勋贵子弟一律削去身上封诰,贬为庶人。
    因为满朝勋贵盘根错节,大多有些关联,夏阁老建议从长计议,一点一点先削弱他们的势力,最后将这几家一同连根拔起。
    温婉清者自清,与周若素一起立志与襄远伯府撇清关系。她特意奏明楚皇后,娘亲已然合离,她如今一直住在周府,恳请楚皇后同意自己不从襄远伯府发嫁,而要从周府出阁。
    陈年旧事,楚皇后自楚朝晖那里听得不少,对于襄远伯府这样一个从头烂到脚后跟的大麻烦,她也满心鄙夷。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