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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薇——梨花落落

时间:2017-10-18 16:30:30  作者:梨花落落

    天下间的钟灵毓秀,大约就集中在这几人身上。三人有前有后,往内殿行来,一样的玉树临风,雍容华贵,十分惹人注目,有几位正当妙龄的宫人望得发呆,竟然红了脸颊。
    苏暮寒从小对自己严苛,待人接物显得十分老练。与二人含笑契阔,笑语春风满面,给人的印象虽是初见,却似是多年知交一般寒暄。
    每一次见到顾晨箫,不管有心还是无意,心内都是波涛汹涌,慕容薇拼着力气端庄微笑,静静低垂着眼睑。
    顾晨箫星眸一扫,又悄然收回视线,已然见到殿内除了西霞的皇太后,还有几人陪在左右。
    淡紫罗衣之上,秋水凝波的一张芙蓉面,恍似梦绕混牵,顾晨箫心内微微雀跃,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慕容薇。
    慕容薇今日妆容华贵精致,与御花园的素淡绝不相同。衣衫霓彩流光,容色高华胜雪,一双水样的眸子偶尔抬起,如同轻漾的潋滟波光般明媚,又像枝头上第一朵绽放的梨蕊般出尘。
    顾晨箫心上一股异样的感觉又开始萦绕。十几步的路程异常艰难,却要保持笑意不减分毫,又要讲求该有的礼节一丝不错,心里偏又漫过如水的酸楚和哀伤。
    很想知道,是前世亦或今生,两人之间究竟有过什么样的交错?
    在苏暮寒的引见下,秦恒与顾晨箫先向皇太后拜年,又见过了安国夫人。
    两人进门便已猜到,在皇太后下首坐的那位端庄夫人便是苏暮寒的母亲,安国王爷苏睿的遗孀。见楚朝晖宁静优雅,说话间彬彬有礼,想到她赫赫有名的夫君,两人心中均有敬意。
    然后,顾晨箫对上慕容薇清澈的目光,含笑见礼,唇角的微笑初时如细碎的朝阳,一点一点就明快地绽放开来。(未完待续。)

第八十二章 情谊

    皇太后对秦恒和顾晨箫这两位异国皇子表现得都很亲切,和蔼地问了两国皇帝陛下的身体安康,又向秦恒道谢:“替哀家向你父皇致谢,你父皇当真是重情谊的人,当年举手之劳,这些年偏记在心里,朱果难得,却比不上你父皇的情谊,更难为太子殿下亲自跑这一趟。”
    秦恒带着父皇的嘱托而来,连称不敢,向皇太后谦和地笑道:“父皇时常教诲在下,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当日太后娘娘虽是举手之劳,于我父皇却是救命之恩。”
    众人相谈甚欢,皇太后指着案几上的果品频频相让,慈眉善目的模样让人心生亲近。
    秦恒正愁这些日子不曾找到机会转达父皇的意思,怎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便想着借机把建安想与西霞联姻的意思稍微露一露。
    秦恒端起刚上来的大红袍抿了一口,又慢慢放下,思忖着还是从两国的情谊说起比较妥帖。
    他向皇太后拱手说道:“父皇曾说,因受太后娘娘大恩,只要他在位一日,建安便一日不与贵国兴兵戈之争,而且希望看到日后恒也有幸,与贵国的情谊更加深厚。”
    慕容薇在座,她是最好的和亲人选,秦恒自然不能说父皇有意与西霞联姻,只点到即止。
    楚朝晖只听到秦恒开口闭口间都是两国的情谊,尚未明白他潜在的意思。苏暮寒心念电转,已然听得一清二楚,他眸色深沉,不觉染上薄怒。
    有什么情谊还会越过救命之恩,能比它更为深厚?自然只有变为一家人,水乳交融彼此不分。
    长辈在座,轮不到自己开口,苏暮寒一口将杯中茶饮尽,示意宫人给自己换过,且看皇祖母如何答复。
    顾晨箫与秦恒共处一殿多日,今日才听秦恒露出真实的意图,也听得心中一动,更明白父皇令自己与秦恒交好的深意。
    此事成与不成,建安都已经将自己的诚意摆在这里。若是人家两国交好,但凡有些异动,康南便是腹背受敌。
    父皇睿智,明知建安的意图,要自己也看看分明,认清眼前的形势。
    顾晨箫取了一只蜜饯福瓜含在口中,与苏暮寒一样,静静等着皇太后的答复。
    却见皇太后似是未听明白秦恒话里的真实意思,依然笑得开怀,与秦恒说道:“太子所愿,固哀家所愿。哀家一把年纪,别无所求,年轻时受尽兵戈之苦,如今老了,只想看到天下海晏河清。”
    满殿的梅花清香扑鼻,胭脂腊染一般。皇太后随手从插瓶里取一只吐着金蕊的绿萼,在鼻端轻嗅,欣慰地说道:“贵国两位皇帝陛下都是宅心仁厚的人,你们年轻一辈又有这样的期许,想必哀家这个愿望不难实现。”
    三家各有宿敌未清,这些年十分默契地没有兵戎相见,只是各自巩固着自己的地盘。
    姜还是老的辣,皇太后说得十分圆满,字字是在答复秦恒,又字字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苏暮寒静静听着,寒气慢慢浸上心头。
    皇祖母昨夜已然奇怪,孝衣与麻绳都未能刺痛她本就脆弱的神经,今日这般答话圆滑又得体,根本不似混沌不清。
    偏头看一眼母亲,母亲眼中闪过讶异,显然更是一头雾水,只是很好地端起笑容,附和着皇祖母方才的话。
    苏暮寒暗暗责怪自己不够留心,这些日子只顾忙着父亲的丧仪,忽略了宫内那些明显的风吹草动。
    今日看来,新来的大夫本事了的。皇祖母的病根本不是好转那么简单,只怕已然痊愈。
    那么自己以为隐藏得很好的小聪明,在皇祖母眼中,会不会是积雪消融般的无踪无迹?如同父母对着欲盖弥彰的孩童,根本不值得她放在心上。
    秦恒十分聪明,听得出皇太后并不赞成,便不再提,只笑着说些西霞景致,风土人情。聊了约有半个时辰,到也宾主尽欢。
    怕皇太后久坐身体不适,秦恒与顾晨箫略一对视,便同时向皇太后告辞,说是要准备午间的国宴,先回宁辉殿更衣。
    因是初见,皇太后各送二人一套内造的文房四宝做见面礼,依旧要苏暮寒送两人出去。
    苏暮寒笑意清浅,压住了眼底的怒气,客气地向两位做个请的手势,依然如来时一般礼遇,直将人送出宫门外才告辞回来。
    目送二人离去,苏暮寒眸色渐渐冷如寒冰,他踏着甬道往回走,斜溢的竹枝挂住他的衣袖,他心头一恼,随手将竹枝折断,发出清脆的响声。
    三年父孝是他的硬伤,此时无法议亲,可若是让他将慕容薇拱手让人,又绝非他的本意。
    下一步棋怎么走,他要好好权衡,更想回去府中问问云南来的表叔。
    楚皇后耳目众多,虽然并未在母后殿里,不出一时三刻,早有人将秦恒的话一字不落传到她的耳中,也证实了她之前与崇明帝的猜测。
    建安确有和亲的意向,主动权虽在西霞手中,却也如烫手的山芋,即不能接又不能抛。
    可女儿到六月里才满十三,论年纪实在太小,中间还有个青梅竹马碍着出身的苏暮寒,事关女儿的终身大事,无论如何要听听女儿的意思。今时今日,不妨先以拖字诀解决问题。
    离国宴还有半个时辰,楚皇后请秦恒在花厅喝茶,婉转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将话题扯到秦恒长姐长瑞公主身上,与他笑道:“听闻长瑞公主年前诞下麟儿,本宫还未泒人道贺,贵国皇帝陛下又送了朱果前来,真是让人受之有愧。”
    长瑞公主是秦恒的嫡姐,正宫皇后所出,又是长女,极得建安皇帝的宠爱。早些年下嫁之后,先有一女,如今又得一子,建安皇帝极为开心,亲为外孙赐名。
    楚皇后一挥手,宫人将准备的礼品奉上,她向秦恒笑道:“为小公子备的礼品,烦请太子殿下转交。真真羡慕你父皇的好福气,下一辈已然儿女双全。”(未完待续。)

第八十三章 农桑

    秦恒彬彬有礼,代皇姐长瑞公主向楚皇后道谢,知道楚皇后选在此刻在见他,并非请他喝茶那么简单,只含笑等着楚皇后后头的话。
    只听楚皇后悠悠一叹,抚摸着无名指上碧绿的翡翠戒说道:“本宫膝下,最大的女儿还未满十三,行事如孩子一般,什么时候才能有你父皇那般的福气。”
    言下之意明显,女儿年幼,当前不会将女儿远嫁,来日方长,以后再做打算。
    建安已经主动伸了橄榄枝,西霞自然不会放过长期交好的机会,只是如今又舍不得公主下嫁,大约还会想别的办法。
    两国结亲本是大事,秦恒自然也不指望楚皇后一口答应,两下并不说破,却又心照不宣。
    连着几日,宫外命妇们入宫拜年请安络绎不断,慕容薇怕累着皇祖母,大半的时间都陪在寿康宫内帮着应酬,深得皇太后欢心。
    又有白嬷嬷和罗嬷嬷时时在一旁暗地里提点,各家来龙去脉、姻亲关系都理得清清楚楚,慕容薇替皇祖母打点人情往来、赏赐宫廷贵妇,处事间已隐隐带了些杀伐决断的果敢。
    初五这日,汤阁老的老妻带着孙女汤伽儿前来觐见。
    彼时,慕容薇刚刚服侍着皇太后吃了丸药歇下,见皇祖母阖着眼睛朦朦胧胧才有几分睡意,便示意宫人不要惊动,先将两位客人引到偏厅奉茶。
    听了宫人通报,白嬷嬷怕慕容薇不知,照例说了几句:“这位汤阁老在京日久,他的老妻却是前年才从通州乡下过来。行事有些公主看不惯的地方,也是无心之失,公主不须与她一般见识,早早叫她跪安便是。”
    白嬷嬷言词谨慎,提点着慕容薇,来得这位老太太久居乡下,不大知道宫中礼仪。若与她较真,追究她失仪之罪,抹了汤阁老的面子,白白叫这样的肱骨之臣寒心。
    胡阁老此人,慕容薇印象不深,只记得是一位即和气又土气的老头。值得一提的便是,前世苏暮寒千禧国的朝堂里没有此人。
    不在千禧朝堂上出现的西霞重臣,十有八九都是忠于慕容皇室的旧人,他的老妻来自民间,不懂宫里的规矩,更说明不是什么心机深沉之人,自己又何须在这些小事上在意。
    慕容薇颔首应下:“多谢白嬷嬷提点,阿薇知道了。”
    过了初五,便算是过完了年,行礼问安自然不能再拖。
    汤阁老的老妻进来时显得很局促,想来因着宫中规矩不能不来请安,又着实没有底气,这才磨蹭到初五,叫着自己天真烂漫的的小孙女同行,全当壮胆。
    见公主殿下坐在正中,汤老夫人赶紧上来请安,她年约六十,身形壮实,迈得步子极大,因是按品着妆,衣裳与头饰华贵精细,与她的行动有些牵制,更显得不伦不类。
    后头跟得小孙女约七八岁的样子,肌肤微黑,闪着十分健康的色泽,着一身粉红的郁金裙,有些乡气未脱。
    头发梳成规规矩矩的双丫髻,带了几朵淡粉的珠花,乌溜溜的眼睛晶晶亮亮,对什么都透着好奇的模样。
    听慕容薇说太后娘娘正在安歇,老夫人明显松了口气,告了座,在下首搭着墨绿弹花软垫的玫瑰椅上坐下,有些讪讪地笑着,将自己的孙女儿伽儿介绍给慕容薇,吩咐她行礼问安,然后就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老夫人头发已然花白,穿着整套的诰命夫人冠服显得极不习惯,不安地挪动了一下身子,又正了正发上本就牢固的七翟冠。
    慕容薇不愿意为难老人家,便捡着她熟悉的话题开口:“听闻老夫人是从通州老家过来,不知道在京城可还习惯?平日在家都忙些什么?老宅里人多,春节想必十分热闹。”
    汤老夫人听着说起通州老家,又问起她平日所爱,顿时打开了话匣子。
    老夫人身体强健,很少要人侍候。她喜爱农桑,自己在庄子上后园开垦了几亩荒地,平日种些丝瓜豆角,搭了凉棚,又在屋里安了纺车,闲着无事便自己养蚕织布,颇有些自给自足的乐趣。
    老夫人喜爱这种田原之乐,汤阁老三催四请,都不愿动身来京城,前年汤阁老一时不慎扭了腰,老夫人放心不下,这才来京照料。
    有道是糟糠之妻不下堂,汤阁老养好了身子,却再不放老妻回去,为了留住老妻,在堂堂的阁老府后院里圈出了土地,供老妻种菜养桑。
    从通州老家谈到如今阁老府内后院的菜院子,老夫人说得兴起,白嬷嬷怕慕容薇听得无趣,轻轻咳了一声以示提醒,老夫人这才恍然大悟,露出尴尬的笑容:“臣妇言语粗鄙,竟与公主谈论这些农桑,污了公主圣听。”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商贾、农桑都是末节,不入清贵者之流。汤老夫人想起来时丈夫万般嘱托,少说多听。
    自己竟然张口闭口与大公主谈起农桑之事,还拿着府里的菜园子沾沾自喜地夸赞。老人家一时坠坠,赶紧立起身来请罪,生怕说错了话惹得公主厌烦。
    慕容薇春风满天,示意老人家坐下。宫人适时上来为老夫人添茶,慕容薇又娴静地笑道:“老夫人言重了,农桑本是重中之重,是国之根本、民之生源,哪里有粗鄙一说。本宫看着,好似伽儿也有话要说,你想说什么?”
    公主没有怪罪的意思,反而对孙女极其友善,和颜悦色提着孙女的名字,汤老夫人放下心来,却再不敢乱说话,场面一时又回到初进门的沉滞。
    小丫头却不怯场,见公主殿下提到自己的名字,不好意思地望了望祖母,轻轻咬着下唇,露出慧黠的笑容:“方才伽儿听祖母提到庄稼,忽然想到了去年腊八节那场雪。祖母那日曾说,这是瑞雪丰年之兆。今冬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
    这句谚语,是祖母在通州老家,真切地指着铺着白皑皑落雪的田地教给她,一直叫她记在了心上。(未完待续。)

第八十四章 知音

    今冬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
    这样的民间谚语慕容薇从未听过,却能从汤伽儿神采飞扬的脸上,深切感受到它的魅力,也感受到汤伽儿对来年丰收年景的真切期望。
    “伽儿也对这些感兴趣,还随着祖母学习农桑?”听着汤伽儿清脆如珠落玉盘的声音,慕容薇饶有兴趣,望着面前活泼可爱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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