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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帘《放妻书》
出版日期:2016年12月23日
【内容简介】
她不该高攀,不该等待,却一心想着跟他一辈子;
他不该放手,不该想念,却还是一再牵挂这女人。
夏奕的父亲是军功无数、世袭罔替的南宁候;
他的姊姊是风华绝代、母仪天下的当今皇后。
身为南宁侯府世子爷,当今国舅爷,年方二十,
已是军功压身,御赐正三品卫指挥使,钦封昭武将军。
可出身高贵、自身又无比优秀的他却要娶个从四品,
门不当户不对的李家闺女。外传李金秋高攀这门亲事,
终究会被嫌弃而休离。婚後,夏奕的放妻书没给,
却将她贬为小妾留在自家後院。李金秋本以为不得欢心没关系,
不被待见没关系,可怀有身孕後,选择和离的人是她,
她说,自此男再婚,女再嫁,他与她再无相干。
第一章
年节刚过完,京都热闹的气氛还没完全消退,很快又因夏奕娶亲的事情再次热闹起来。
夏奕是谁?你刚来京都的吗?这还用问?
他的父亲是军功无数、世袭罔替的南宁候;他的姊姊是风华绝代、母仪天下的当今皇后。
他是南宁侯府世子爷、当今国舅爷。这样的出身本该是成为纨裤的最佳资本,可人家偏偏年轻有为,年方二十,却已是军功压身,御赐正三品卫指挥使,钦封昭武将军。十八岁那年还得到当今圣上御赐的黄金甲游街以庆的殊荣。
这样一个出身高贵、自身又无比优秀的人,他居然要娶亲了!整个京都的人都在议论,到底要什么样的女子才配得上他?
可是,当南宁侯府传出李金秋的名字时,众人都愣了。李金秋,谁啊?哪个王公贵族家的小姐?怎么没听说过?
有热爱八卦的人士特地去打听了一下,这才知道,李金秋的父亲只是区区四品左佥都御史,而李金秋这个人,也没听说有什么过人之处。
这这这……这样一个出身低微的平凡小女子,有什么资格成为万众瞩目的南宁侯府世子夏奕的妻子呢?
震惊之余,几乎整个京都的人都很不看好这桩门不当,户不对、完全不般配的亲事。在他们看来,李金秋终究会被嫌弃,终究会被休离,甚至有人恶意地揣测,那个李金秋到底能在南宁侯府待几天。
无论外面的人怎样看待这桩亲事,身为待嫁新娘的李金秋却是满怀期待着。她知道自己配不上夏奕,可是她不在乎,既然上天给了她一个走到夏奕身边的机会,她就不想放弃,她会尽她所能,成为永远陪在他身边的那个人。
李府门外响起喧天的锣鼓声,一个胖乎乎的中年妇人满脸喜悦地跑进来,「小姐,快快,花轿来了。」
李金秋从怔愣中惊醒,擡头就看到中年妇人忙不叠地要将盖头给她盖上。
「等等。」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左佥都御史李蕴的声音。李金秋朝门口望去,只见父亲一脸担忧的快步走进来,她淡淡一笑,轻声叫道:「爹。」
「你们都出去,我有话跟小姐说。」李蕴语气严肃地吩咐。
「大人,这吉时……」那中年妇人担心误了吉时,但对方可是南宁侯府的世子爷,要是惹得对方不高兴可如何是好。
看到父亲皱起了眉头,李金秋笑着安抚那中年妇人说道:「妈妈别急,你先出去一下,我跟父亲说说话,很快就好,不会误了吉时的。」
那中年妇人略一犹豫,这才领着众人出去。
李金秋知道父亲有话要说,等众人出去,这才询问道:「爹,您有话要跟女儿说?」
李蕴满脸愁容,语气带着几分忧虑地道:「金秋,你可想好了?」
李金秋坚定地点点头。
「你真的决定了吗?」忧虑中又带上了几分焦急,「金秋啊,那南宁侯府不比咱们家,规矩大、事情多。你要是受了委屈,爹可帮不了你啊。」
「这些女儿都知道。」
看到女儿一副心意已决的坚定态度,李蕴重重地叹了口气,却仍不死心,道:「金秋,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出了这个门,你再后悔就晚了。」
「爹,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后悔!」
李金秋看着满脸担忧的父亲,不由得红了眼眶。她知道父亲是在为她担心,父亲的官职四品,在这公亲贵族杂堆的京都根本就微不足道。而南宁侯府在京都却是最顶层的大家族,他们家和南宁侯府之间的差别就像天和地,夏奕和她也像是云和泥,有长眼睛的都知道,他们根本就不合适。
可是,南宁侯府偏偏就上门提亲了。父亲几乎想都没想就要拒绝,是她央求父亲应下这门亲事,京都和她一样爱慕着夏奕的女子何止万千,她是多么的幸运才能有机会成为他的新娘,她怎么能放弃呢?就算是飞蛾扑火,她也甘之如饴。
李金秋拜别了父亲,蒙上盖头,上了花轿。花轿轻轻地摇晃了一下,开始往前走,鞭炮声响得更加密集。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听到有人在喊道:「来了,花轿来了……」紧接着又是一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响。
花轿停了下来,有人来扶她下轿。
嘈杂的人声,喧嚣的笑声,铺天盖地的扑过来,让她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在旁人的搀扶下,她懵懵懂懂地跨过马鞍,拜了堂,进了新房。
李金秋坐在床上,听到有人在喊道:「世子爷,快掀了盖头,让我们瞧瞧新娘子。」盖头便无声地被掀开。
辉煌的灯火让她一时间有些不适应,片刻之后,她才缓缓睁开眼睛,微微擡眸下意识地在人群中寻找。周围一群锦衣华服、金钗玉簪的妇人,她一个也不认识,唯一认识的那个人,夏奕,此刻正站在床边,离她一步之遥。
他身姿笔挺,表情冷峻,没有一丁点身为新郎官该有的喜悦。
看到夏奕的瞬间,李金秋的心不由自主地狂跳起来,他离她好近,近到擡手就能触碰到他。
「新娘子好漂亮!」
「白白净净的,一看就是有福气的。」
耳边响起众人或真心或假意的赞美。在众人的赞美声中,李金秋发现,夏奕原本平静无波的眼神中泛起了一丝冷意。
心,彷佛突然被针紮了一下。
她怎么忘了,这场婚礼不过是南宁侯府对朝局妥协的一步棋,而她只是恰好成为其中的一颗棋子,父亲比谁都更了解当今的朝局,而她在耳濡目染之下,又怎会对朝局一无所知。
南宁候手握重兵、军功无数,女儿又贵为皇后,南宁候身为外戚,又是权臣,皇上登基之前对他多有倚重。可如今,皇上登基已有五年,根基已经稳固,虽然表面上对南宁侯府依然荣宠不断,可是私底下却对他们颇有顾忌。
俗话说,狡兔死走狗烹。南宁侯府在繁花似锦的背后,其实早已经暗藏危机,一旦行踏就错,皇上不会对他们有半分的顾念。
而夏奕,身为南宁侯府的世子,未来的南宁候,他的亲事就是一种态度。如果迎娶门当户对的高门嫡女,也许别人会说这是理所应当、锦上添花的喜事,可于皇上而言,也许就是南宁侯府不安分,妄图更进一步的表现。
所以,南宁侯府才会选中她,一个正直不阿、不涉朋党、官职低微的四品左佥都御史的女儿,想藉此向皇上示弱,让烈火烹油一般的南宁侯府降降温。
「合卺酒。」一个杯子递到了她的面前。
从怔愣中惊醒,李金秋动作迟缓的端起酒杯,和夏奕交臂而饮的时候,她不经意间看到了他眼中一闪而逝的不耐。这一刻,原本澎湃的心,突然沉了下去,整个人也镇定下来。
看来想要走进夏奕的心里,她前面的路还很长。
喝过合卺酒,婚礼的仪式也算全部结束。闹洞房的人纷纷散去,夏奕也跟着离开,他要去敬酒,而她只需待在新房等着他回来。
待众人离开,李金秋招来陪嫁的贴身丫鬟玉边和玉板帮自己梳洗。脱下厚重的喜服,摘下沉重的凤冠,洗手净脸,换上舒适的小袄,然后简单地挽了个发。
玉边一边收拾李金秋换下来的衣服,一边关切地询问道:「小姐,您饿不饿?要不要我们去厨房给您弄点吃的来?」
「不用了,我们刚来侯府,一切都不熟悉,还是别麻烦了。」李金秋从桌上摆放的各式糕点中拣了一块,「我吃些糕点就行了。」
「小姐,这些东西都是凉的,天这么冷……」玉板也过来劝说,见李金秋态度坚决地摇头,只得转而去帮她倒茶,可连茶水都是冷的。
「小姐……」玉板端着冷冰冰的茶水,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发堵。小姐刚嫁进来就这么谨小慎微地委屈自己,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干什么呢?」玉边过来拉了她一把。小姐都还没说什么呢,她就这副模样,让小姐怎么想?
李金秋淡淡地笑了笑,随意吃了两块糕点,喝了半杯凉茶,让她们退下去,然后拿了一本平时常看的书,倚在床头静静地看起来,可是看了半天,却连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放下书,又觉得无聊,于是又拿起来看。如此再三,不知是不是太累的缘故,竟然靠在床头上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屋外淩乱嘈杂的脚步声将她惊醒。李金秋刚睁开眼,就看到夏奕被两个小厮搀扶着走进来。
「少夫人,世子爷喝醉了。」
李金秋起身迎上去,帮忙将夏奕扶到床上。两个小厮放下夏奕,恭敬地退了出去。
李金秋让玉边、玉板打了热水来,亲自伺候他擦手、净脸,又费力地帮他脱鞋、脱外袍,好一阵忙乱,等把夏奕塞进被窝,她自己已经忙出了一身汗,再来的打水、沐浴,又是一番忙活。等遣退丫鬟,吹灯上床,屋里屋外都变得静悄悄的。
她很累,可是却睡不着。
她和夏奕睡在一张床上,那个令她魂牵梦萦的男子,那个她只见过一面却一见倾心的男子,此时此刻,就躺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她记得那是两年前的夏天,她从夏府回来,途经正阳门,车马被人拦了下来,一问之下才知道,南宁侯府世子夏奕立下大军功,皇上钦赐黄金甲,下令让侍卫营开道,游街庆贺。拦他们的人正是侍卫营的人。
和他们一样被拦截的人还有很多,都被挡在道路两旁,李金秋的马车也停靠在路边。不多时,她听到马车外嘈杂的人声中,有人高声在喊道:「来了、来了……」喧嚣的人群越发沸腾起来。
她忍不住掀起马车窗帘的一角,偷偷地朝外打量。
那是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男子,长了一张刀削一般英俊无比的脸,顾盼间神采飞扬。他身穿御赐黄金甲,头戴金玉冠,胯下骑着一匹汗血宝马,眼角眉梢都洋溢着骄傲与自信,张扬的个性丝毫不加掩藏,在游行的队伍里显得那样的耀眼,那样的引人注目。
只一眼,她突然就明白了什么是心动,什么是一见倾心。
那时的他,鲜衣怒马、年少轻狂,彷佛天边最耀眼的星星。而如今,他洗去浮华、敛尽锋芒,变得更加沉稳,也变得更加成熟。
念头闪过,李金秋的目光落在夏奕的身上。
他背对着她,一只手很自然地垂搭在腰侧,看上去睡得很沉。仔细听,他呼吸绵长、均匀,应该是真的睡得很沉吧。
今天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原本的那一丝期待在夏奕的熟睡中慢慢消弭。她的动作轻柔,将他搭在腰间的手臂放进被子里,然后拉紧自己身上的被子,静静地躺在了夏奕身边。
明天还要早起,要去给公婆敬茶,还要认亲……不能出错,必须养好精神,她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朦朦胧胧之中,一只结实有力的手臂将她从她的被窝里揽了过去。
李金秋一下子惊醒过来,没等她做出任何反应,一双带着厚茧的大手已经伸进了她衣襟。那双粗粝的大手袭上她胸前的柔软,隔着肚兜狠狠地搓揉了几下,然后快速下移,迅猛扯下她的亵裤,在她腿间探索。
李金秋心跳如擂鼓,她睁大眼睛想要看清压在她身上的人,却只看到一团黑影。
他动作粗鲁地进入她的身体,不等她放松,不让她准备,在双手探索到花穴的所在之后,一刻不缓地将粗壮的昂扬挺入其中。
好痛!破处的钝痛伴随着被撕裂的剧痛瞬间传来,李金秋猛然抓紧身下的被单,狠狠地咬住牙关,这才勉强克制住险些溢出嘴边的呐喊。
这是她的初夜,没有前戏、没有爱抚,她根本无法放松,小穴乾涩、紧窒,没有一丝的润滑,他每一次的挺入,都伴随着她撕裂般的剧痛。
挺入、抽出,再挺入、再抽出……他彷佛有用不完的体力,不断地挺动着腰腹,丝毫没有要简短结束这场欢爱的意思。
这是一场单方面享受的性爱,带给李金秋的除了痛,还是痛,漫无边际、没有尽头的痛。可是李金秋却并不觉得这是折磨,因为这个人是夏奕。
那种和心爱的人合二为一的感动,让她充满了喜悦,就算他此刻动作粗鲁、毫无怜惜,就算他此刻并不爱她,她依然觉得此刻的自己是幸福的。
她伸手抱住他阔挺的肩背,努力放松自己,感受他的存在,感受那痛到麻木、再从麻木中生出来的一丝快感。
随着他越来越快的抽插,那一丝快感无限延伸,遍及全身,原本关住了疼痛呐喊的牙关,此时却不由自主地逸出了呻吟。
他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猛然间,一股涌动的情潮喷薄而出,她和他几乎同时到达了天堂。
这一刻,李金秋几乎要喜极而泣。可就在这时,她耳边传来一个低哑却清晰的声音,「媛媛。」
媛媛!一听就是女子的乳名,只有极其亲近的人才会这样称呼一个女子,他在新婚之夜抱着她和她欢好的时候还叫着别的女人的名字!
李金秋的身子一僵,抱住夏奕肩背的手顿时从他身上滑了下去,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原来,他的心里已经住进了别的女人。
原来,他们之间隔着的不只是门第的差异、朝局的需求,还有一个更加难以踰越的女子,媛媛。
原来,她要走的路,不是很长,而是,很长很长很长……
***
次日清晨,天尚未亮,李金秋轻手轻脚地起身,身为领军将领,她刚一动,夏奕就醒了,他伸手从枕头底下摸出怀表来看,才刚卯初。
他不知道李金秋这么早起来做什么,也不准备过问,于是没有做声,静静地躺在床上。
卯正时刻,李金秋回房来叫他,「夫君,该起床了。」轻音清脆,语气柔和,很好听的声音,不知怎么,夏奕突然就想起了昨晚那隐忍压抑的呻吟声。
夏奕揉了揉太阳穴,应声坐起来。见屋里只有她一人,便吩咐道:「去叫丫鬟来伺候我更衣吧。」
李金秋微笑着走过来,道:「我来吧。」
夏奕已经掀开被子,坐在了床边。
李金秋走上前,蹲在他脚边,手上是先前从衣橱里取出来绫袜。
夏奕皱了皱眉,沉声说:「让丫鬟来吧。」
「没事。」李金秋擡头冲他笑了笑,然后低下头看了看手中的袜子,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眉,然后动作轻快地帮他穿袜子、穿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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