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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嫡妃——肆意。

时间:2017-10-21 16:34:16  作者:肆意。

  楚少渊笑着将她搂起来,温柔的看着她,“再过一月便是你的十四岁生辰了,可有什么想要东西?”
  婵衣琉璃般透彻的眼珠子凝视过来,微微眨动几下眼睛。
  “日子过的这样快了呀,马上便要过生辰了。”
  往年的生辰都是跟父母兄长一同过的,如今提前成了亲,只有她跟楚少渊两个人庆贺,她反到是有些无所谓了,而且十四岁生辰,到底是有些小,不适合大操大办。
  她笑着道:“又不是什么大日子,到时候叫厨房上做一碗长寿面便好了,倒是我起出来的梅子酒还没开封,正好生辰的那日开了封,尝尝看有没有往年酿的好喝。”
  楚少渊是个万事都由她的人,只要她陪着他便日日都是节日,所以磨蹭了她的颈子几下,便也不再多言,不过生辰的礼物倒是提前就备下了,只想叫她高兴高兴。
  不过离着婵衣生辰虽早,但离谢霜云的生辰却是没几日了,婵衣颇有些苦恼的皱起眉头来。
  “自个儿的生辰倒是什么都好说,但别人的生辰就没这么好打发了,尤其是霜云姐姐的生辰还是及笄的大日子,母亲要我去给霜云姐姐做赞者,我想来想去,没有推辞的理由,便应了,你说我送她什么生辰礼物好呢?”
  这是婵衣近日来最为苦恼的事情了。
  楚少渊瞧见她眉眼都皱了起来,心中不忍之余,又有些想笑她太认真,但瞧她苦恼的模样,还是没忍心笑话她,只是俯身吻了吻她的面颊,帮她出主意:“发簪,或者头面,不然就送个摆件儿或者字画,总有合心意的。”
  婵衣摇了摇头:“霜云表姐挑剔极了,发簪头面非翡翠不要,摆件儿非官窑出的上好摆件儿不要,字画更是要张居士的真迹,哪里有那么多张居士真迹就叫我遇见呢!”

  ☆、661.第659章 及笄

  661.第659章 及笄 
  婵衣没好意思说的是,张居士的真迹她也喜欢的紧,若是真得了,又怎么舍得送出去给谢霜云呢?
  楚少渊从小便喜欢看着她,又哪里不知道她的心思呢,不由得莞尔一笑,道:“不然我出个主意给你?”
  婵衣愣了一下,眼睛发亮的看着他:“你可有什么好主意?”
  见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自己,楚少渊只觉得被她这样专注的看着,脸上有些热,伸手擦了擦脸,似乎这样便能将脸上的热度擦掉一般,轻咳一声,道:“她不是马上便要出阁了么,你不妨送些金裸子或是银裸子,装上满满一香囊,往后她嫁了人总是要拿些金银来赏人的,便是不赏人拿来把玩也不错。 ”
  说着,又道:“我那里还有些今年宫中赏赐下来的芸豆样式的金裸子,你装一香囊拿去送给谢家表姐不就好了么?”
  送金银之物可以说是最妥当的东西了,既显得贵重,又不会被人挑理,只不过这样一来,送礼的人倒成了他。
  婵衣看楚少渊一眼,“若是霜云表姐知道这些金裸子是你送的,怕是又要……”
  想到谢霜云看楚少渊的眼神,婵衣便觉得不太舒服,说了半句便停了,也没有想再说下去的念头,扯了扯嘴角,眸子移到书案上,只觉得楚少渊这副容貌太盛,叫她眼花。
  她这番反应着实叫楚少渊心中一跳,怕婵衣误会他,忙去牵她的手,语气有些急:“看你想到哪儿去了,她是你表姐又不是我表姐,我为何要送她金裸子?这些也都是你送她的,你若是不愿送金芸豆,那找些不喜欢的样式送去便是,自个儿在这儿生气又是何苦,若是气坏了身子还要自个儿受罪。”
  婵衣看他一副急的团团转,直想甩脱掉跟谢霏云关系的样子,叫她忍不住想笑。
  索性偏过头来看他:“我表姐便不是你表姐了?她及笄之后便要出阁了,难道你不想对她说句祝贺的话?”
  楚少渊嘟囔道:“她过的好不好与我有什么关系,以前在府里的时候就不耐烦与她说话。”
  也只有在这样发小脾气的时候,才能看出来楚少渊不过是个十六岁大的少年。
  婵衣失笑,无奈的看着他:“既然夫君这么说了,那妾身也不好强求,只好妾身一人去给表姐送及笄贺礼了。”
  楚少渊见她不生气了,忙搂住她:“那说好了,往后都不许拿她来气我,我也不待见她,往后这些家长里短的事儿你做主便是,反正我有你一个便足够了,多了我也吃不消。”
  尤其是她们那样缠着腻着的,他更是敬谢不敏。
  急吼吼的表心意,生怕婵衣生气似得,婵衣失笑之余也懒得理会他,回头便去准备贺礼了。
  到了五月十二的这一天,婵衣装了满满的一大香囊桃花样式的金裸子,用匣子包好去了谢府。
  谢府此时也是十分的热闹,来的大多是些亲朋好友,不过谢硠宁的同僚家里的夫人太太也来了些,虽然是小女儿的及笄礼,但也是热热闹闹,十分红火。
  这与朝中的形势想必也是有联系的。
  婵衣一边往进走,一边淡淡的想,如今大家都说三皇子这一回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太子被禁足,虽然皇后为了太子的储君位置自绝在了朝凤宫,但到底能不能保住太子的位置还是个疑问,如今四皇子又因为福建的事情被责难,在府中闭门思过,云浮城里如今最有势力的便是三皇子,而三皇子也是现今看来最可能登基大宝的皇子了。
  想来也是,虽然宫中许多的事情都被镇压了下去,但到底还是瞒不过一些官场上头的老人们,尤其是内阁之中的几位阁老,他们都是知道内情的,不过是为了粉饰太平,才会将事情压下去而已。
  朝政上头向来是东风压倒西风,若是一方彻底的被压制了,那势必会出现如今这样一边倒的情形。
  所以无论是三皇子所管辖的工部也好,亦或者是她这个三皇子妃的娘家,甚至是外祖家都要被人巴结,这便是世情。
  婵衣心中颇有些感叹,前一世楚少渊从家中回宫,家中便是被这些人一再的登门,所以父亲才会最后晋升到了朝廷二品大员的行列,才会有机会入阁,才能有机会做到尚书的位置上。
  而这一世的父亲,却是不可能会再有这样的运气了。
  ……
  谢霜云此时正穿了一身素色的及笄礼服,坐在杌凳上叫服侍的王妈妈梳头。
  及笄礼是要将头发散下来,由正宾挽起成髻,然后由司者拿了发簪交由正宾插簪,再由赞者扶簪。
  谢霜云的心情并没有外人想象的那般喜悦,她坐在杌凳上,由自个儿的乳娘王妈妈一下一下的梳着头发,然后上妆,她的眼神却有些木,不知思绪是飘到了什么地方。
  门外进来谢霜云的贴身丫鬟缀衣,笑着上前道:“三小姐,安亲王妃到了呢。”
  谢霜云这才回过神来,看向缀衣问道:“就她一个人来的么?”
  缀衣知道自家小姐问的是什么,眼神闪烁了一下,才轻声回道:“听王妃说,王爷他在工部事务繁多,所以今日小姐的及笄礼便只有王妃一人带了贺礼来。”
  谢霜云眼睛里的喜色顿时退了下去,但当着满屋子的人,到底是不好说什么的。
  她勉强笑道:“早便听说工部事务多,看来果真是不假的,”说着又问,“怎么王妃没有过来?”
  缀衣回道:“王妃刚来,外头那一大片的夫人太太们便围了上去,虽然不好霸着王妃,但王妃到底是不能放着她们不理,现在正在外头说话,小姐您等一等,王妃说完了话便会过来了。”
  谢霜云叹了一口气。
  如今的婵衣越发的贵重了,往常能够在家中与她相见倒是成了最奢侈的事情。
  将妆容都画好之后,谢霜云便起身去了行礼的正堂。
  宾客们都已经在正堂候着了,见谢霜云走来,都一边笑着打量谢霜云,一边称赞谢霜云的沉稳端庄。
  谢霜云虽是从小到大没有断过被人称赞的,但这一下这么多人都称赞她,到底是有些不好意思,便将身姿挺得更直,抬头扶着丫鬟的手走到早准备好的垫子前,规矩的跪在垫子上。
  正宾是谢老夫人,她拿着篦子给谢霜云梳头,挽发。
  谢霜云看了眼候在一旁的婵衣,眼睛微微一缩。
  婵衣是赞者,虽然今日没有穿得鲜艳,但到底还是与她身上穿的衣裳有些相冲了。
  她特意选的素色礼服,而婵衣却也是穿了一身的素色,虽然她的是淡青色,而婵衣的是天青色,但那身料子穿在婵衣身上,再衬着她那张精致的脸,清澈的眼跟笑吟吟的唇,生生的将她这一身累赘的人给比了下去。
  谢霜云心中立即不高兴了起来,便连谢老夫人说完贺词之后,都忘了接话。
  还是谢三夫人轻咳了一声,才叫谢霜云醒过神来。
  她连方才谢老夫人说的什么贺词都没听,便恭声应了。
  她的走神叫满正堂的夫人都觉得有些奇怪,但到底是将及笄礼圆满的完成了。
  ……
  等到宾客们都散了,谢霜云一个个的拆礼物的时候,才发现婵衣送了一匣子梅花样式的金裸子。
  谢霜云瞪着这匣子金光闪闪的金裸子,忍不住就将匣子打翻到了地上。
  “她这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么?竟然送了这么一下子阿堵物来给我,是在炫耀她银子多的使不出去了么?”
  谢霜云看着这些金裸子就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笑话,想到她的及笄礼上那么多的夫人太太们却是围着婵衣在说话,心中那点不甘心汹涌上来,将她淹没在了里头,她忍不住趴伏在一旁嘤嘤哭泣起来。
  楚少渊不来也就罢了,婵衣作为妹妹,却还要送来这样的东西来挖苦她,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心肠的人!
  谢三夫人周氏待完客之后,刚巧有事要与女儿说,便携着管事妈妈到了谢霜云的院子。
  还没进屋,就听见谢霜云的哭泣声,忍不住眉头一挑,快步走进去。
  才进去就被地上散落一地的金裸子给晃花了眼,再一看女儿哭得可怜兮兮的,忍不住气从心起,呵斥道:“你这又是在发哪门子的疯病!”
  谢霜云被这一声呵斥吓得立刻抬起头来,一看是自己母亲,她眼泪流的更凶了。
  手指着地上散落的金裸子,呜咽道:“母亲,你瞧瞧婵衣给我的是什么东西,她竟然送了我一下子金裸子来,她根本就是笑话我,觉得我配不得她的身份,才像是打发下人一般的给了我这么多金裸子来打发我!”
  周氏听女儿说这些金裸子是婵衣送的,忍不住拿起桌上散落的金裸子来看。
  一看才发现金裸子做得十分精巧,上头的梅花花瓣跟梅花蕊心都像是活的梅花似得,一瓣儿落着一瓣儿徐徐盛开。
  她皱眉吩咐缀衣将金裸子都拾起来,聚到一起又吃了一惊,这些金裸子足足的有一匣子,便是自个儿叫人过年打金裸子,都没有这一匣子多。
  垫垫分量,足足的有十几二十两,这样重的礼,女儿还哭成这样,这叫周氏如何也不能容忍自个儿女儿不知足,一巴掌便扇到了谢霜云的脸上。

  ☆、662.第660章 知足

  662.第660章 知足 
  “到底是婵衣没分寸,还是你不知足?你瞧瞧这一匣子的金裸子有多少,打发叫花子这样的话也说得出口,她若当你是叫花子,又何必在你及笄礼上做赞者?又何必送你这样多的金裸子?我含辛茹苦的将你养大,怎么就养出你这样一个不知好歹的女儿!”
  谢霜云脸颊像是被火烧过似得,又痛又麻,对上母亲那双失望的眼睛,她又委屈又怨恨,只觉得婵衣一出现,就会将她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明明是打发下人用的金裸子,却被母亲这样重视,怪不得世上的人都趋炎附势,连母亲都对婵衣这般低声下气了,她往后还怎么去跟婵衣比?
  她哭得更大声了:“母亲总是说我不如她,便是她在我及笄礼上送了这样不堪的礼物,也是怪我不好,她如今是王妃了,众人都要巴结她,便连母亲都要对她这般讨好么?既然母亲这样不待见我,又何苦与我生气,倒不如去认她做女儿算了!”
  周氏只觉得怒其不争,压根不知道女儿心中早对安亲王妃有了成见,只道她是在嫉恨婵衣的身份,忍不住提醒女儿道:“莫道我不知,你不就是因为婵姐儿嫁了安亲王做了王妃惹了你的眼么,你若是本事,怎么安亲王却没有指明要你,却要了婵姐儿?你不必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她送你这一匣子的金裸子也不过是因为你及笄之后便要出阁,这些金裸子做的又精巧又花哨,往后不论是打赏人,或者是给小辈们都拿得出手,她送的这些都是你往后能用得着的,不比你收的那些花里胡哨却没有多少用处的字画簪子要强的多?”
  周氏说完,见谢霜云脸上依旧是那副不屑一顾的神情,忍不住眉头一皱,冷哼道:“你既然这般不喜,那寻个日子将这些礼都退回去!”
  毕竟是个王妃,若是当真退回去,岂不是表明了她要与婵衣断绝往来?
  她跟婵衣来往不来往倒是没什么所谓的,可翩云哥哥跟哥哥两人都是领着工部的差事在外头做外放的官吏,若是她不与婵衣往来,被楚少渊知道了,定然要怪罪到自个儿身上,若是牵连到了两个哥哥,她岂不是成罪人了?
  谢霜云猛地抬头,只觉得周氏眼中含着冰霜,一下子便清醒过来。
  “母亲,是我糊涂了!”她连忙认错,头垂得低低的,“我只是恼恨她不愿花心思送我东西,并没有别的意思,母亲您别多心!我与晚晚向来要好,又怎么会有其他的念头!”她连忙保证,不敢再多说一句,小心翼翼的将那一匣子金裸子抱住。
  刚抱到匣子的时候,她的手一沉,让她一下子便想到了先前周氏说的,若是当你是叫花子,又何必送你这么多的金裸子。
  她忽的想,若是翻转过来,婵衣及笄,叫自己送她这么多的金裸子,自己绝不会这般大方的就送了这么多出去,这些金裸子已经足够寻常小康人家几年的吃穿嚼用了。
  抱着这些沉甸甸的金裸子,她心中有些不自在起来。
  周氏在心中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到底是年纪太轻了,年轻气盛,若是活到她这般的年纪便会知道什么才是最要紧的,女儿还是经事太少了,才会为一件小事而这般的苦恼。
  只愿她成婚之后能稳重些,不然往后闹出什么事,吃苦的是她自己。
  ……
  广安寺后院的一间厢房,门紧紧的闭合着。
  后院种着好几颗的木槿花树,正是花期,木槿花迎风招展。
  寺院当中的游人众多,有许多女眷都在厢房当中歇息,所以后院之中十分的热闹,说话声杂乱无序,但自有一股子凡尘中的烟火气在里头。
  而后院厢房当中,却有一间是十分的安静,隔着门板也知道外头的热闹。
  只可惜房中的两人都没有这个闲情逸致去听去看。
  沈朔风看了眼常逸风,只觉得他与常逸风认识了二十来年,即便是在楼中朝夕与共的相处,他都没有半点看透过眼前这人。
  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才叫常逸风做出这样的,叫他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呢?
  他认真的看着,久久的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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