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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嫡妃——肆意。

时间:2017-10-21 16:34:16  作者:肆意。

  逐渐越走越近,在屋顶上高高陡峭的琉璃瓦乍现在眼前时,楚少渊的眸子紧缩了一下。
  这屋顶上的琉璃瓦,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回忆片刻,忽的睁大眼睛,这琉璃瓦,正是当年云华宫大火之前,铺在云华宫屋顶上的那一大片的琉璃瓦,当时他年纪小,记得虽然不多,但在他记忆里却是有这片琉璃瓦的。
  因为这一大片的琉璃瓦十分特别,中间烧得是天蓝色,而两边却十分的薄,高高的翘起,一块摞着一块,不但遮阳挡雨,尤其在云舒星盛的夜色下,能够透过琉璃瓦之间的缝隙看到遥远的天际。
  他目中满是疑惑,不由得去看文帝,文帝却没察觉到他的视线,快速的走进了这一片华丽的琉璃瓦装饰的宫墙里。
  这是一个不大的院落,院落之中种满了蔷薇花,此时正值花期,一大片一大片的蔷薇花在枝头怒放,整个宫墙上都铺满了瑰丽的花朵,空气当中满是甜腻腻的蔷薇香气,院子正房的窗户边,种着一大颗的梧桐树,树叶茂密,枝叶繁盛。
  院子的另外一边架着一架秋千,铜丝箍得紧紧的,下头木板子用的是上好的梨花木,上头刷了一层清漆,在阳光下隐隐的发着光。
  楚少渊隐隐觉得眼熟,可到底想不起来在哪里看见过这院子了。
  这个院子里只有门外守着一个宫人,而这仅有的一个宫人,楚少渊却是认识的,且十分熟悉,正是白姑姑,她在见到文帝后,便默默的退了下去。
  楚少渊看着白姑姑,眼神有些晦涩。
  文帝的手按在门板上,久久的没有推开门板,很是犹豫不决。
  “父王……”楚少渊唤了文帝一声,但唤完之后,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或者说文帝给他的感觉让他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反叫他不知道该不该询问出声了。
  文帝转过身,看了楚少渊一眼,“你要的答案,就在里头了。”
  文帝立在一旁,一点儿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楚少渊心中莫名的腾起一股子叫他说不明白的踌躇,他记得从西北回来的时候,曾经问过父王关于母妃的事情,父王当时只是敷衍的回答了他,并没有详细说,而今天却一反常态的将他带到了这个他从未到过的宫中,还说他要的答案就在里头,这叫他忽然不敢推开这扇门,不敢进去看他要找的那个答案了。
  他紧紧的捏了捏手掌,犹豫不决的停在那里。
  文帝淡淡笑了一声:“怎么?事到临头了反倒退缩了?这可不像是朕的三子啊!”
  楚少渊被文帝这样一说,也笑了笑。
  是啊,事到临头了,既然是他一心想要找的答案,那他便索性推门进去,再坏也不过是被父王所厌弃罢了,还能够有什么最坏的事会发生呢?
  他伸手覆上门板,然后轻轻的推开那扇并不算厚的雕花木门。
  “嘎吱”一声沉闷的响声,木门悠悠的被推开,楚少渊看向屋内。
  阳光照射着琉璃瓦,从琉璃瓦的缝隙当中投射下来许多的光束,将屋里打得片片斑驳,光晕之中,楚少渊看见了屋子里精美的摆件,从屏风到花瓶,无一不精无一不美,不论哪一件拿出去,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而这些却通通没有进入楚少渊的视线。
  因为他看见了停放在屋子正中间的那一尊十分通透的,两米左右长的,折射着光晕的水晶棺。
  他浑身一震,忽的记起来,这不正是他某一回做梦,梦里出现的场景么?
  他回想起那个梦,忽的脸色一变,大步踏入屋内。
  而在视线落在棺木上的那一刻,在他看清楚棺木之中的女子时,他愣在了那里。
  棺木之中安然静卧的女子的面容,与他竟有八分相似,尤其是眼角下的朱砂痣与他如出一辙。
  他浑身一震。
  这个人,这个女子,不是母妃么!
  “父王!母妃她……她…怎么会在这里?”楚少渊扭过头便去寻文帝。
  文帝看进来的目光之中,幽深的暗沉的凝聚着光芒,像是一潭死水忽然活了一般。
  许久之后,他才轻声回应楚少渊:“是,你母妃这么多年,一直在这里。”
  文帝慢慢的踱步进来,目光胶着在水晶棺里的女子身上,一刻不愿挪开,就在这样专注的目光之中,文帝清冷的面容渐渐浮起了一抹笑容,那笑容很暖,像是冰雪初融,像是阳光和暖,像是和风轻抚过脸颊一般,没有一点点的攻击性,触目所及皆是温情。
  文帝将手覆上水晶棺,隔着被打磨的光滑透亮的水晶,一点一点的抚上女子的眉眼,以及眼角下的朱砂痣,他那样温情的目光,就连楚少渊见了,都有些不习惯。
  楚少渊心中有许多话想要问他,可这样看着,反倒一个也问不出口了。
  文帝静默的看了女子许久,声音和缓:“你一定觉得奇怪,为何你母妃她都已经死了,我却不许她安葬在皇陵,反倒将人强自留在了宫里,甚至做了这么一口奇怪的棺材……呵,若是让别人知道了,还以为我是憎恨她,才会让她不得安生,但其实上…”
  他笑着摇了下头:“若说恨,也该是她恨我更多一些,若不是因为皇位,她也不至于如此,也不至于要耗费她的心神,拉拢臣子,整顿工部,户部的苛捐杂税也要她一手料理,她原本该有更悠哉的一生,纵|情山水,快意人生,不论是行医济世、开商行、酒楼、首饰铺也好,亦或是回乡种田也罢,她总能有许多新鲜念头,总能想到新鲜玩意儿,即便是在最难的时候,她也没有愁眉苦脸的时候,总是这么笑吟吟的,让人看了就从心里觉得,这日子其实也不是没有指望的……”
  楚少渊静静的听着,其实这么多年以来,他是不太明白的,总有人不断的说起母妃的聪慧,母妃的智谋,母妃她不输于男子的气魄。
  实际上,他并不清楚母妃的生平,而且他也实在不太想知道那么多,他要追查的只是母妃真正的死因。
  因为在他的眼里,不论母妃是什么样的人,都不要紧,就好比说,治国平天下这样的事,本就应该由男人一肩抗下,让个女人为了自己在外头抛头露面,到底算得上什么男人?
  所以即便母妃再强大,再足智多谋,他都是不想知道的,因为知道的越多,他就越心疼母妃,他就越在意,母妃她一个女人家,当年到底是被逼到什么份儿上了,才做了这么多男人该操心的事情?
  在他眼里,女子就该是像他护着的晚照这般,安安生生的在家中主持中馈,闲着便看看书,听听曲,或者出门上上香,四处游玩,女子是应该被呵护起来的,不应该将这些辛苦的事平摊在她们的头上,尤其这个女子是自己心尖尖上的人,则更应该被好好呵护。
  所以在听到文帝回忆过往的时候,楚少渊心中是没有多少感触的,他只是觉得年轻时候的父王,或许真的如同武宗皇帝说的那样懦弱没有主见,否则怎么会任由母妃这么一个女子为他出头呢?
  事实上,文帝也确实如同楚少渊心中所想的这般,在早些年还是废太子的时候,就是个优柔寡断没有主见的人,所以他遇见了颜如雪,所以颜如雪才会成就了他。
  文帝陷在回忆里,心中的那根刺被狠狠的拨动,让他忍不住便想要告诉眼前的孩子,他的母妃是个多么聪慧不凡的人,可看到楚少渊眼底那抹轻视时,忽的止住了话。
  早些年的自己,即使回忆起来,自己都觉得真是个懦夫,而他在面对自己最喜欢的儿子的时候,如何能够全盘托出?

  ☆、686.第684章 忍住

  686.第684章 忍住 
  文帝在心底叹一口气,抬起眸子,眼睛顺着满屋子的珍奇一路看过去,定格在一只白玉做的匣子上。
  他走过去,将匣子里头装订好的册子拿出来,将册子轻轻擦拭一遍,视若珍宝一般交付到楚少渊手里,“这些都是你母妃留下的,原本就打算给你的,如今都给你拿去吧。”
  然后又不舍的看了几眼,才转了头,语气微叹:“你母妃当年遭人陷害,朕误信谗言,终酿下大祸,若当年朕能够在如雪身边多放几个护卫,也不至于如此,到底还是朕的过错,你调查的那些官吏们,也不过是背了这个祸事罢了,这些往事沉积多年不提也罢!”
  话到这里,也是告诉楚少渊,往事不必再追查了,是他误信了谗言害死了宸贵妃。
  而楚少渊也明白了一件事。
  母妃她当真是如同晚晚所说的那般涉及朝政了,否则父王不会这样轻易的就听信了谗言。
  他忽然觉得可笑极了,难怪他左查右查,总是查不到头绪,原来根本就是他找的方向不对。
  楚少渊的眸子垂了下来,知道了这样的实情,并不能让他觉得欣喜,反而让他失落极了,在他心里,文帝这样的父亲一直都是他所努力的方向,不论文帝做什么,他都有一种崇拜的心理,哪怕有些事文帝做的并不好,他依然觉得父亲是天底下最好的帝王。
  可到了现在,他忽然窥得一隅,却叫他整个人都无法承受。
  他面上的神色变换几许,然后才重新换上了一副淡然的笑意,“儿臣知晓了,父王可还有别的要嘱咐儿臣的么?”
  文帝并没有注意到楚少渊的神情变化,他垂着眼睛一直在看宸贵妃,看他所熟悉的眉眼,看他所喜欢的模样,看他心里的那颗朱砂痣。
  沉默许久之后,他才注意到楚少渊还在这里站着,他挥了挥手:“你去准备准备,等老四大婚之后,你便动身去川贵吧,往后……”
  文帝忽然降低了声音,听不真切,似乎只有嘴唇在动,他说:“……等你再回来,父王还你一个清静的山河。”
  最后一句话融在了他低声喃喃之中,并没有让楚少渊听见。
  楚少渊此刻的心绪起伏不定,也没有注意那最后一句话到底是什么,只恭敬的应了一声,便走出了屋子,离开前,定定的看了一眼自个儿的母妃,薄唇抿出一抹坚定的意味。
  走出宫门,他抬头看了一眼宫殿上方悬挂的牌匾,藏雪殿。
  倒真是应景,可这里分明就是静远宫的一个偏殿罢了,将母妃这样一个位及贵妃的女子放到了静远宫当中,却还款款深情,难道父王就不觉得他的深情有些可笑么?
  夏日的天气热得人直冒汗,可楚少渊走在宫道上,心里却像是被冰水从头到脚浇下来似得,冰冷彻骨,两排高高的宫墙,将母妃的一生困住,也困住了她的绝世才华,这么多年,人们提到母妃只有她的聪慧她的机敏,又有谁会说一句她的那些委屈?
  楚少渊清冷的眸子凝满了幽光,一个念头在脑子里炸开,收也收不回来。
  他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将那样冒险的念头压下去。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忍得了,况且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过是再容忍一段时间罢了,他忍得下去!
  楚少渊大步走出皇城,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渐渐的沉了下去。
  ……
  婵衣陪着夏老夫人吃过午膳之后,又跟谢氏将夏明彻大婚时要用到的那些东西都核对了一遍,虽然她在夏明彻大婚的时候就离开云浮了,但到底是心中记挂,所以将整理园子时,收拾出来的许多摆件儿都送到了夏明彻的隐秋院里,全当是给夏明彻添彩头了。
  谢氏还笑着指着她道:“只听说哥哥给妹子添妆的,没听说过妹子还要给哥哥新婚贺礼的。”
  婵衣回答的也干脆:“二哥如今哪里有我豪富?我自然是要帮衬一二的了,等往后我落魄的时候,才好厚着脸皮让二哥接济我啊!”
  谢氏掩着嘴笑她,不过最后还是由着她去布置了。
  等到楚少渊过来接婵衣回府的时候,天边已经隐隐有了抹朝霞。
  夏府一大群人站在垂花门,都是为婵衣送行的,其中夏老夫人的神情最为不舍。
  旁人至少还能在正日子将婵衣送出云浮城外,可夏老夫人年岁大了,腿脚也不便,到底是不能多送婵衣一程了,所以她不顾家人反对,从房里出来一定要送自个儿孙女这一程,要看着婵衣走出去。
  婵衣也不忤逆她的意思,笑着跟她们一一告别。
  在眼神扫到娴衣时,她微微皱了下眉头,倒不是因为不喜娴衣这个妹妹,而是因为娴衣脸上木木的神情。
  虽说好久没有见到娴衣了,但她一直是知道娴衣状况的,她被祖母禁足在自己的院子里,还派了两个教养嬷嬷来教她规矩,平日里看得十分紧,并不许她出来活动,只有过年过节一家人在一起,才会放她出来透透风,这样关着她,要一直关到她成亲为止。
  祖母想必是怕了娴衣的性子,想要趁着这么短的时间,将娴衣的性子扭转过来。
  但前一世她跟娴衣做了几十年的姐妹,比任何人都清楚娴衣是什么性子的人,她若是能改了性子,就好比叫颜姨娘真心实意的盼自个儿好是一样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她也不期待什么了,笑着略过她,只是跟家中长辈行礼告别。
  但愿她这一去川贵,一切都不要有太大的变化才好。
  ……
  回家的路上,婵衣有些心不在焉的想着事情,原本一开始还跟楚少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到后来干脆就彻底走神去想府中跟朝中的这些事情,顺着这一世发生的事情去联想上一世的这些走向。
  她忽然发现她看不清未来的局势了,也就是说,走到这一刻,楚少渊往后的路算是彻底的被改变了。
  她忽然感觉到有些失落,原本这些事情,不该让楚少渊去承担的,可因为她的重生,楚少渊的命运改变了这样多,这叫她心里十分难安。
  她偷偷的抬头看了眼楚少渊,发觉他也在走神。
  这倒是成亲以来头一回见,楚少渊无论在发生什么事情之后,都能很快就恢复过来,尤其是坐马车的时候,他总是会下意识的护着自己,还知道要说说话,排解掉那些枯燥跟乏味,可今天的楚少渊就像是锯了嘴的葫芦一样,闷不吭声一言不发,眸子转来转去,却不知道他在盘算些什么。
  从他脸上的表情看,婵衣估计不是什么好事。
  沉默许久,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意舒,今天进宫可还顺利?”
  这句话的话音落下,很久很久,都没有人回答她,婵衣的眉毛忍不住拧了起来。
  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楚少渊才会这样神不守舍的愣神,她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子怜惜,想也不曾想便将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头也轻轻靠在了他的肩头。
  楚少渊感觉到身上一重,这才回过神来,笑着道:“晚晚这是困了?再撑一会儿,咱们马上就能回家歇息了。”
  婵衣伸手将他的脖颈搂住,盯着他精致的下巴,轻声道:“不想笑便不要笑了,你在我面前不用这样辛苦。”
  楚少渊听见她的这句话,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凝住了,半晌才轻叹一声。
  她总是能发觉到他的情绪变化,即便是他什么话也不对她说,她总是能感觉出来他心绪不稳,可明明察觉到了,也不开口问他,只是用话安慰他,让他窝心极了。
  他将婵衣搂住,埋进她的肩窝里,声音有些闷:“有些事情不好办,告诉你反而叫你跟着一同烦恼,等到事情有些眉目的时候,我再跟你说。”
  婵衣轻轻摇头:“你别累着自个儿就成了,旁的事情都不重要,现在看着我们的眼睛太多了,即便是要办,也要徐徐图之,不要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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