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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春风(重生)——姚颖怡

时间:2017-10-26 15:33:17  作者:姚颖怡

  转眼便到了十一月初,闽军攻克保定府,一路向京城而来。
  罗锦言天还没亮就醒了,她看一眼睡在小榻上的小寒,轻手轻脚地穿了衣裳,下炕的时候,还是把小寒惊醒了。
  “小姐,您怎么起得这么早?”小寒问道。
  在京城时,罗锦言几乎很少早起,在庄子里更是没有事做,有时连早饭都不吃,起床后简单梳洗了就躺在炕上看词话本子。
  “睡不着,我去遛狗。”罗锦言边说边趿了鞋。
  小寒本就是合衣睡着,她手脚麻利地起来,招呼着小丫头进来给罗锦言洗漱,又叫了春分把汤圆抱过来。
  罗锦言穿件蜜合色镶白狐毛丝棉小袄,秋香色绣宝相花湘裙,葱绿色连帽斗篷,头发随意挽个纂儿,插了柄黄杨木雕花梳篦。
  罗锦言照照镜子,对这身打扮很满意,这里是田庄,她可不想打扮得艳丽光鲜惹人注目,这样素素淡淡的挺好的。
  夏至却是看着她直皱眉,暗地里问小寒:“小姐昨晚没睡好吗?”
  小寒红了脸,她睡得很香,什么都不知道。
  夏至瞪她一眼,吩咐小寒道:“你去煮几个鸡蛋,等小姐回来给她敷眼睛。”
  小姐眼下乌青,现在又起得这么早,分明就是整夜没睡的样子。
  天还没有亮,夏至不放心,让人叫来了方金牛和腾不破,这才拿了灯笼,和春分一起,陪着罗锦言去遛狗。
  她们刚刚出去,后罩间里就响起小雪的声音:“咦,怎么少了一件?我昨晚晾在这里的,你们谁看见了?”
  小寒正要去灶上煮鸡蛋,听到后连忙跑过去,问道:“怎么了?什么少了一件?”
  小雪哭丧着脸,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小姐的肚兜不见了,我昨晚洗的,就晾在后罩的庑廊下滴水,这会子就没有了。”


第一七九章 小事情
  天还没有亮,透过光秃秃的枣树枝子,几颗稀落的星子若隐若现。夏至和春分各执着灯笼走在前面,方金牛和腾不破则跟在罗锦言身后一丈开外。
  只有汤圆,不知疲倦地撒着欢儿,偶尔发出一两声啼吠,在这寂静的枣林中格外响亮。
  罗锦言忽然停下脚步,仰头看向天空,闽军快要到了吧,秦珏呢?
  这一世很多事情全都发生了变化,这件事会不会也要改变?
  前世的秦珏单人匹马独闯闽军大营毫发未伤,今生的秦珏还会这样吗?
  不,自从她认识了现在的秦珏,便开始怀疑前世的传说中是有夸张成份的。
  至少,秦珏不会是独自一人去找赵栎,他不是冲动的人。
  扬州的赏马会就能看出来,他为但胆大妄为,而且还是一个有条不紊极会算计的人。
  想到这里,罗锦言忽然平静下来,就像是有一块悬着的石头落了地。
  “回去。”她说道。
  几个人全都吃了一惊,今天的小姐很反常,天不亮就起床遛狗,出来了却又要回去。
  罗锦言已经转身往回走了,几个人连忙跟上。
  回到庄子里,还没有走上庑廊,就见灯火通明,常贵媳妇正和几个婆子说着什么,小雪苍白着脸,呆呆地站在一旁。
  看到罗锦言回来,小雪就像见到救命稻草一样拽住夏至的衣袖,罗锦言浑似不见,径自进了里间。
  没过一会儿,夏至就领着小雪进来,压低了声音对罗锦言道:“小姐,出事了。”
  “哦。”罗锦言伸开胳膊,让立春和雨水给她宽衣。
  “昨晚给您洗的小衣,晾在后罩,丢了一件。”夏至说道。
  小雪再也忍不住,黄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她噗通跪在地上,道:“小姐,是奴婢该死,奴婢......”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罗锦言用手掩着嘴打了个哈欠,这才侧过头来,对夏至和跪在地上的小雪道:“这是小事,没什么。”
  然后,她就对立春道:“铺床,我再睡会儿。”
  夏至愣住,小事?出了这么大的事,小姐居然说是小事。
  “小姐,这事可不小啊,这......”
  “这只是一件小事而已,你们如果担心,那就先拿人吧。我困了,不要打扰我。”罗锦言说着,已经掀了锦被,准备睡了。
  她很少会起得这么早,当然要补回来。
  还有什么比睡觉的事更大的,这些笨丫头。
  夏至拉着小雪无奈地从屋里退出来,小姐让她们先拿人,拿人......
  夏至的脑子里忽然想起那天拉着小雪说话的那个婆子。
  她快速走到廊下,果然,那个婆子就在那里,和其他人一样,神情呆滞地听着常贵媳妇的吓唬。
  夏至什么都没说,忽然走过去,一巴掌扇在那个婆子的脸上,所有人都给吓了一跳,婆子怔了一下,随即发出杀猪似的哭叫声。
  夏至不想打扰到小姐,对常贵媳妇道:“先捂了嘴,其他人也一个都许离开庄子。”
  罗锦言听到外面有哭叫声传来,干脆拉了被子蒙住了头。
  这一觉睡得很踏实,她是被饿醒的,醒来时已过晌午。
  她洗漱完毕,饱饱地吃了一顿,夏至这才进来,道:“小姐,人已经拿住了,但东西送出去了。说是先前给了五两银子,今天送出去以后,又给了五两银子,银子已经都搜出来了。”
  罗锦言正让小丫鬟铺开画轴,闻言抬起头来,道:“十两啊,这么多,让她吞了吧。”
  吞了?
  小丫鬟吓了一跳,夏至也呆住,小姐从来没有亲口下令处罚过家中仆妇,何况还是让那婆子把十两银子吞下去。
  那是两个五两的银元宝,可怎么吞啊?
  何况,东西已经送出去了,吞了银元宝,这婆子是活不了的,连唯一的活口也没有了。
  但这是小姐吩咐的,就要去做。
  她把两个五两的银元宝,换成十个一两的小银锭,就和常贵媳妇走进了关押那婆子的地方。
  常贵媳妇厉声道:“王二家的,你不是说你不知道那人是谁吗?那现在就让你知道知道。”
  说着,便让两个从京城带来的粗壮妇人按住王二家的,她亲手把小银锭一个个塞进王二家的嘴里面。
  刚塞了三个,就塞不进去了,王二家的大声咳嗽,常贵媳妇手一松,沾着血丝的小银锭就从王二家的嘴里咳了出来。
  “嫂子,嫂子,求求您了,我家男人死了几年了,如果不是没有活路了,我也不会做这种事,您就和大小姐说一声,饶我一死吧,不能没有娘啊。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人是谁,他穿着黑斗篷,看不到脸啊。”
  常贵媳妇更是气得不成,庄头竟然让个寡妇到庄子里来,私底下定是拿了好处,她给夏至使个眼色,夏至转身走了出去。
  罗锦言正在画画,听夏至说到那王二家的是个寡妇时,这才说道:“你们啊,一点小事没完没了的,去把鲁振平叫来,我有事问问他。”
  夏至终于松了口气,小姐是要找鲁振平商量对策了,可又一想,不对啊,如果要商量也是要找表少爷,要找林总管,找鲁振平做什么呢?
  鲁振平很快就来了,罗锦言看他一眼,又在继续作画,鲁振平却隐隐地不安起来。
  当日他带了这卷画轴来到庄子,便在犹豫着要不要交给小姐,因此才会放在门房。
  现在看来,莫非小姐还是不高兴了,找他过来质问?
  罗锦言并没有让小丫头给他搬杌子,他只好垂手站在一旁。
  罗锦言画完最后一笔,这才抬头看向他,问道:“从我回到京城,你就没有再提过有关秦家的事了。”
  鲁振平心里硌登一下,小姐果然秋后算帐了。
  “小姐,我......”
  罗锦言摆摆手,道:“不用解释了,你只需和我说说秦牧的家事便好。”
  “秦牧?秦家二老爷?”鲁振平暗自放下心来,还好,小姐问的是秦牧,不是老七。
  “秦牧有二子四女,两个儿子是孪生子,一名秦琅,一名秦瑛......”


第一八零章 要名份
  “......秦瑛在翠花胡同养了一名外室,名叫张小小,秦二夫人得知后,让人去把张小小打了一通,却惊动了五城兵马司,闹得好不热闹。后来张小小离开了翠花胡同,说是被秦家接走做姨娘了,如此,这件事才平息下来。”鲁振平说到,看似平白的语气里,却有着掩不住的嘲讽。
  罗锦言轻声笑了,问道:“以秦二夫人昔日的做为,定是不会把张小小真的接进府里了。”
  鲁振平一愣,秦二夫人昔日做为?那是什么?大小姐是如何猜到的?
  他点头:“您说得真对,秦二夫人根本没把张小小接进九芝胡同,可您是如何知晓的?”
  “这个很明显。”罗锦言说道,显然,她不想细说,或者不是不想,只是她懒得解释。
  这本来就是显而易见的。能做出娶小户女来压制侄儿的蠢事,这样的人难道还会大度到接暗娼进门吗?她当然不会,目光短浅又自作聪明而已。
  “秦瑛想来正和秦二夫人呕气,别的顾不上吧。”罗锦言轻声说道,看着墨迹已干的画卷,对服侍笔墨的小寒道:“收起来吧。”
  说完,她这才对夏至说道:“王二家的想要活命,就去找秦家二爷讨个说法。”
  “讨说法?”夏至怔住,一时没有明白过来。
  “既然拿了她的小衣,难道不应讨说法吗?”罗锦言呷了口茶,慢条斯理地说道。
  夏至恍然大悟,难怪小姐说这是小事,原来就是这样简单。
  可是小姐又是如何知晓那是秦家二爷做的呢?
  这是秦家的人啊,真的就让王二家的闹上门去?
  而且小姐又是如何得知在这里住的是秦二夫人和两位公子呢?
  鲁振平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是听说秦琅拿了王二家的小衣,他登时睁大了眼睛。
  秦琅怎么会拿一个乡下婆子的小衣,就算是污陷也没人会相信吧?
  “大小姐,这件事太明显了,怕是......”他喃喃问道。
  罗锦言抿嘴笑了:“你是想说这太拙劣了是吗?”
  鲁振平没有说话,这就是默认。
  “没人相信,所以别的也就没人相信了。”她说完,便拿起词话本子,继续看了起来。
  鲁振平和夏至对视一眼,两人施礼退了出去。
  夏至站在庑廊下,静立一刻,这才恍然大悟。
  对啊,手段拙劣没有关系,没人相信也没有关系,关键时那件肚兜是王二媳妇的!
  有本事你说不是啊,你敢说吗?
  不是她的,又是谁的?
  没有身边人做证,谁会相信?
  “这位秦二公子真不要脸,想来就是想拿这个逼迫小姐与他私相授受,他以为小姐只是养在深闺没经过事情的小姑娘,由着他欺骗,真是瞎了他的狗眼!”夏至忿忿骂道。
  小雪一头雾水,她拉着夏至的手问道:“姐姐,真是秦家公子吗?他为何会这样做?”
  夏至冷哼道:“小姐说是他,那就不会错。若是一般的大家闺秀,被他这样坏了名声,十有八、九要给他做妾了,那还不都是由着他了。”
  小雪还是不明白,但是夏至说得对,小姐认定是他干的,就一定是他。
  王二家的听说让她去做这件事,吓得不住磕头:“媳妇子是寡妇,若真是这样做了,以后就没脸见人了。”
  如果让你得逞了,我家小姐才是没脸见人了呢,换做是胆子小的,怕是只有自尽这条路了。
  连主子都能出卖,如果不是你还有这个用处,不论是在哪家,都是死路一条。
  “你把这件事办好了,让我当家的出面给你说情,等你死了,依然埋在你男人身边。”常贵媳妇冷冷地说道。
  王二家的瞪大眼睛,如果她不去,那也是免不了一死的,只要东家说一声,她是绝不会埋进祖坟的,那她永远就是孤魂野鬼。
  吴氏躺在临窗的大炕上,额头各贴着一块小膏药。其实秦牧把她们母子留在香河,道理是显而易见的。秦瑛不是傻的,他若是仔细去想也能想到,可他的心思都在和吴氏对立上面,根本没有关心别的;秦琅当然知道,但他不说,别人更不会告诉吴氏。
  吴氏的四个女儿,秦環和秦玫随夫家离开京城避难,秦珍和秦玲还在京城,但城门已关,她们也无法来香河探望母亲,自是不能相劝。
  吴氏越想越气,越想越是认为秦牧想趁机打压她们母子,说不定那两个姨娘已经怀了孩子,否则他又怎会连亲儿子都不管了?
  什么事就怕钻牛角尖,霞嬷嬷劝了几句,反而让她斥责了,她靠在大炕上,除了骂人就是摔东西。
  离开京城时,秦牧逼着她把对牌交给了三夫人,那个没用的女人,这会子怕是乐疯了吧,如果不是她被送到庄子里,又怎会轮到小三房主持中馈?
  还有秦琅那个废物,她和秦瑛来这里时,秦琅可还在九芝胡同,他却连替母亲和弟弟求情都不会,真是个笨蛋,他和秦瑛是孪生子,秦瑛的机灵他为何没有一分?
  吴氏哭一会儿,骂一会儿,正在这时,有小丫鬟战战兢兢地进来,对霞嬷嬷耳语几句,霞嬷嬷脸色大变,不由得看向吴氏。
  吴氏虽然生气,但一双眼睛依然锐利,早就看到她们窃窃私语,她冷笑道:“我虽然交了对牌,可还没死呢。”
  霞嬷嬷叹了口气,屏退身边服侍的,低声说道:“外面来了个寡妇,说是二爷要了她的肚兜,她来讨个名份......”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吴氏以为自己听错了。
  寡妇?肚兜?
  一定是听错了,对,听错了,她给气病了,耳朵怕是不好使了,否则怎会听到这样匪夷所思的事?
  听错了,错了。
  霞嬷嬷的后背阵阵发冷,额头上却已冒出一层薄汗,难怪二夫人以为听错了,她也觉得是错了,怎么可能呢?
  二爷若是看上哪个丫鬟,想要弄到手也不是难事,他又何必去找个寡妇?
  难道是来到乡下地方饥不择食?


第一八一章 血溅堂
  饥不择食?那怎么可能?
  虽然,论尊贵秦琅比不上秦珏,论受宠秦琅比不上秦瑛,论人缘秦琅比不上秦珈,可他也是秦家二公子,九芝胡同的秦家,拥有天香阁的秦家。
  吴氏头昏之后,便让霞嬷嬷亲自去看看,什么乡下寡妇,一定是找错人了。
  霞嬷嬷刚走,她便让人把秦琅找过来。
  秦琅一进门,吴氏便把手里的米分彩花鸟茶盅砸了过去。
  而田庄外面早就围满了人,霞嬷嬷见了,便知道这件事并不简单。
  那个寡妇三十上下,中人之姿,就是常见的乡下妇人,但却有个硕大的屁|股。
  霞嬷嬷叹了口气,二爷和三爷的口味一个比一个特别,三爷迷上张小小那种狐媚子倒也罢了,二爷居然喜欢这种大屁|股的。
  闻讯赶来的庄头见霞嬷嬷亲自过来了,连忙满脸堆笑,道:“您别着急,八成就是给点银子的事,下次您和二爷说,想要什么样的女人让我去找,保证干干净净,没有找后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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