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今天女朋友像是吃了可爱多。
女朋友虽然以前也是个小可爱, 但今天可爱的格外不一样。
林三籁有种不详的预感。
具体说不好,不过她老这样, 给个甜枣, 打一闷棍什么的。
想想后有的一闷棍肯定少不了, 林三籁决定好好的品味她给的小甜枣。
两个人驱车回家, 才一点多钟。
倪南音想要直奔主题, 一进屋,先把窗帘拉好。
林三籁故意逗她, 一本正经地说:“倪倪,你拉窗帘干啥?”
说话的时候, 还拿手拢了拢衣裳, 像生怕她扑过来似的。
倪南音“哗”又把窗帘拉开了, 没说话,一眼看过去, 根本无需说话。
林三籁看明白了, 她没说的话是——不睡拉倒。
林三籁站在原地, 似笑非笑。
倪南音白了他一下,又把窗帘拉上了。
天气还不太热, 倪南音穿了件深蓝色的男友风衬衣。
在饭店的时候,她还没发现, 林三籁和她撞衫了, 两个人穿的完全是情侣装啊。
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偷眼去看,再想一想自己接下来要干的事情,倪南音的耳尖开始发烫。
中规中矩的长这么大, 没干过这么出格的。
今儿这件,真的是疯出一脸血了。
倪南音就站在拉合着的窗帘旁,有丝丝的阳光透过了缝隙静静地罩在她的脸上。
有人的心一点儿都不平静,浑身的血液沸腾着,一下一下撞击着理智。
倪南音低着头,一颗一颗解着纽扣。
好像是时光故意拉慢了镜头,在这样的光影中,林三籁忍不住晃了晃神,差一点点就奔了过去,释放出心里的大野兽。
倪南音终于脱掉了衬衣,里头是她用来练功的运动型长背心。
背心很紧,在练功房里这样穿,平常的不得了,今儿屋里就他一个,却别扭的不行。
倪南音慢吞吞地走到他的跟前,站定,抬手,从下面的衣扣开始解起。
这衣服可能是新的,扣眼儿没有经过扣子的磨砺,她费了老半天的功夫,才解开了最下面的一颗。
倪南音有些紧张,毕竟脱别人的衣服和脱自己的,感觉很不一样。
她清了下嗓子,抬头看了看他。
他双眸的颜色很深,她能从那双黑色的眸子里,很清楚地看到她自己,脸红红的,像进了蒸汽房。
林三籁的眼睛里其实不止有她,还暗藏着她不知道的波涛。
倪南音又低下了头,默不作声,开始解第二颗衣扣。
手滑了好几次,自己都觉得自己太傻,她忍不住,失笑。
头顶上的人也在闷笑。
倪南音很不快地抬了下头,“严肃点儿。”
忍忍忍,快成忍者神龟了。
林三耐还是很喜欢自己的本名,他的动作迅速敏捷,没用多大的力气,就把她推倒在床。
嗯,反应过来之后,发现这才是他喜欢的节奏。
“衣服还没脱……”
“你脱你的!互不干扰。”
已经没法脱了。
她根本就伸不开手。
结果她很快就身无寸缕,可林三籁的衬衣还没解开呢!
这大概就是国家级选手和业余参赛者的差距。
这事儿到头来,还是林三籁化被动为主动了。
只不过,倪南音显得没有往日那么消极。
倪南音对性|事一直都积极不起来。
她觉得自己得有八成的可能是性|冷淡。
这和林三籁厉不厉害没有关系,她的这种不积极是心理上的,和生理没有一点儿关系。
林美说她:“你得热情起来,男人都吃这套,拿出你在戏台上的热情。”
就因为这话,倪南音笑了两天,她实在没法想象把戏台上的热情挪到床事上来,是什么样子。要知道,她是个武旦。
倪南音想不通自己的心理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刚刚被推倒的那一瞬间,顿悟。
原来是觉得这样不合理。
她和林三籁的幸福生活中间,还站着一个殷切叮嘱她的老倪。
倪南音稍稍走神,再一回神,林三籁可能觉得等她解开扣子得等到地老天荒,索性自己解了身上的束缚,赤|裸着贴上了她的身体。
以他的年纪,正是一个男人气血最旺盛的时期,平日里也不见他怎么锻炼,但他上肢结实,胸肌健壮,半撑起的手臂,肌肉突出,坚实的下|体,已经抵在了她的双腿之间。
青天白日的,即使拉好了窗帘,屋子里的光线也不算太暗。
倪南音想,还是先把老倪的叮嘱忘了的好!
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勾着他的脖子,抬首,亲了上去。
她的嘴唇又湿又软,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她的舌尖又小又甜,轻触着他的脸颊、下巴,才到嘴边,又到了其他的地方去。
林三籁有点儿心急,含住了那嘴,便不停地索取。
再猛地一顶,听着含在嘴里的人不断嘤咛,比这世上什么美妙的歌曲都好听。
倪南音尽了全力配合,被他压着,她便抬了腿缠紧。
要换姿势,也任由他抬高了她的腿,再把她折起。
让她在上面,她也捂着脸上去。
一个男人这么能折腾,倪南音真不知道该不该夸夸他的好体力。
就她这个能在戏台上翻腾一小时都不嫌累的,被他翻来翻去,累的精疲力尽。
还产生了一种下辈子再也不当女人的荒诞臆想。
一场欢好下来,实在是没有精力立马就提老倪的事情。
倪南音软绵绵地趴在床上,心里想着,等她先缓匀了气儿。
那边的林三籁半躺在床上,一只手还在她的身上挪来挪去,忽然道:“我抽根烟吧?”
林三籁抽烟,不过烟瘾不大。
前几次做完,他也没有提过这方面的要求。
是以,倪南音陡一听,愣了一下,跟着好脾气地说:“你想抽就抽,不用问我。”
林三籁点头。
“啪”的一声,点着了烟,又说:“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抽烟?”
“嗯?”倪南音跟不上他如此跳跃性的话语。
“我是怕我受不了接下来的打击,先抽根烟压压惊!”
“嗯?”这叫什么话。
倪南音的手臂都撑起来了,偏头又不解又心虚地将他看定。
林三籁笑了笑,眉梢挑起,“说吧,给颗甜枣,打一闷棍……我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
身边躺着的是如此了解自己的人。
可以说是庆幸。
但也有恐惧。
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他都知道。
倪南音头一回觉得,她特别像一种动物,就是那个怎么都翻不出如来佛手心的猴子。
她翻了身,像他一样半躺,但没像他那么豪放,又往上拉了拉被子。
话不好出口,也得出口。
倪南音没再给自己犹豫的时间,“赖哥,我不是挣了笔奖金嘛,我就想着把我爸接过来。”
“好想法。”就知道她是这样想的。
倪南音这人活的简单,心里头想的事情无非就是这么几件,唱戏
当角儿以及老倪。至于他,是硬挤进去的。
林三籁吐了口烟圈,暂时还能保持镇定。
倪南音接着又说:“我爸的思想老,要是知道我和你这样了,他肯定会打死你的……”
“我不怕,你照直和他说就行。”
“还会打死我。”
“放心,虎毒不食子。再说了,我本来就想找他要你的户口本来着。”
“饭得一口口吃啊!你总得给我爸接受你的时间。”
“给啊,我没说不给。”
“你听我把话说完。”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倪南音拿出了唱老旦时的嗓音,气血冲头,一声大吼。
“我的意思是,我先把我爸接来,你先回你家住,咱们慢慢跟他说我们的事情。”
好吧,重点来了。
“赶我走啊!”
林三籁一口烟圈差点儿没能成功吐出去,从而差点儿成功呛死了自己。
他咳嗽了几声,把烟头摁在了烟灰缸里。
倪南音是真怕他生气,一激动,从被子里拱了起来,还伸手给他拍背。
“这不是暂时的嘛!再说了,什么叫赶你走啊?这不叫赶。”
“那这叫什么?”林三籁斜眼一瞪。
倪南音憋了半天,“这叫请。”
“嗬!换了个文明用语。”林三籁微嘲地说。
倪南音气急,推了他一把,“还能不能,能不能好好商量了?”
“能!”
林三籁回头,一对儿蜜桃酥|胸,晃悠着,跳入了他的眼睛。
紧跟着,他伸出了手,跳进了他的手里。
倪南音后知后觉,拉了被子去捂。
他一本正经地道:“不行啊,这一闷棍太狠,我得再压压惊。”
话说,容经理的压惊方式很特别的。
压什么惊啊!
说直白点,就是趁火打劫,压人而已。
废话,老丈人一来,又得当“苦行僧”。
赶紧趁着春光大好,多吃几回才是正经。
作者有话要说: 滴滴,老年卡。
PS红包我明天发
☆、61
林三籁收拾了三天, 也没把他生活过的痕迹,收拾个干净。
“你到底收拾完了没有?”
“放心, 收拾完了, 收拾的干干净净。”
林三籁信誓旦旦。
倪南音选择暂且相信他, 一回家检查, 她的衣柜里还有一件他的毛衫, 这怪她。
那洗手池底下的柜子里,还有一把用过的剃须刀, 这又怪谁呢?
林三籁一回去,发现客厅里又打包好了一个小包, 叹了口气说:“差不多就行了, 你爸又不是侦探。”
“你不懂!”倪南音悠悠地说。
在某些方面, 老倪龟毛起来,可能比柯南还神通。
林三籁默然, 他确实不懂, 也许过个二十几年, 籁家有女初长成的时候,他或许就能懂了。
不过, 一个人在一个地方生活过的生活轨迹,不是拿橡皮擦说抹掉就可以抹掉的。
这世上, 没有这种神奇的橡皮擦。
倪南音把房子里里外外检查了好几遍, 仍觉惊心。
好在,表面看起来确实像她一个人住的房子。
保不齐会再出现一些男性用品,她连谎话都扯好了, 就说是上一位租客留下的。
反正租的房子,难免会出现这种情况。
一切搞定,倪南音给老倪定了三天后的高铁。
倪南音这个月网购了好几件衣服,支付账号里没钱,车票钱还是找林三籁借的,说好了打工资里扣。
林三籁心肝肺就没有一处不疼的,当然不是心疼那几百块钱,而是心疼过得比眨眼睛都快的三天。
林三籁特别想来一场“最后”的疯狂,最好是那种呆在房间里,一天三餐不下床,下床就是取外卖的生活。
但不巧,将好赶上倪南音她们学校校庆,程思安安排了她做代表,上台表演节目。
他恨。
倪南音忙的连接老倪的功夫都没有。
给老倪打电话,“爸爸,我让林三籁去接你。”
老倪格外客气地说:“不用,你告诉我地址,我自己坐地铁去。”
“哎呀,哎呀,不跟你说了,爸爸,我快上台了。我把你手机号给林三籁了,你在车站门口等着他,一个人别乱跑,跑丢了,我去哪儿找你啊。”
嘿,这话听着有些耳熟,十好几年前,他总跟一个小孩这么说来着。
老倪怔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嘟嘟嘟,电话挂线了。
说心里话,老倪一点都不想去。
但有一件事情得办,他不去不行。
开玩笑,接未来的老丈人,林三籁敢让他等嘛!
提前了半个小时,到了车站门口,恭恭敬敬地候着。
大件的行李用了快递,老倪随身携带了一个小包,一瘸一拐地才走出车站,心里头还在犹豫,要不要给隔壁那小子打个电话,这就看见那小子在不远处冲他招手。
小伙子表现的很不错,可老倪并没有太多的欢喜。
谁还没有年轻过呢!
想当年,他追倪倪妈妈的时候,一星期去她们家三回,屋前屋后的活儿,他一个人搞定,那会儿恨不得连他们家房顶上的灰,都给擦干净。
就那么点儿小心思,不用揭露,一眼即明。
林三籁很殷勤地接过了老倪手里的包。
他车停的不远,特意照顾了老倪不方便的腿脚。
从车站驱车回去,得将近四十分钟的车程。
林三籁开了自己的跑车。
天气一天比一天明朗,老倪一上车,就倚在了车窗上,半合着眼睛。
林三籁收罗了半肚子的话题,没有了用武之地。
晚上八点,倪南音才忙完校庆,回家。
本来说好了,今晚要一起出门吃饭,庆祝一下,一家团圆。
这个说好的,是她和林三籁达成的统一。
她回到家的时候,林三籁并不在,餐桌上放着两菜一汤,餐桌旁坐着老倪。
“回来了,洗洗手吃饭。”老倪招招手说。
倪南音左右看看:“林三籁呢?”
“哦,他说要出去吃饭,我说不用。然后,他有事,就先走了。”
老倪几句话,交代了半下午的事情。
当然有所隐瞒。
倪南音半信半疑,快速换好了居家服,跑到洗手台前拧开了水管,越想越不对劲。
她伸头问:“爸爸,你是不是怎么着人家了?”
“人家?”老倪有一双火眼金睛,闷哼了一声,又说:“说的那么见外,可我看你们关系很好啊!”
倪南音很是心虚,擦干净手,慢吞吞地挪到了餐桌旁,答非所问:“他对我挺好的。”
“嗯。”老倪沉声道:“不说其他的,先吃饭。”
一顿饭吃的心事重重。
原本以为吃完饭,老倪肯定要给她上一堂思想政治课教育教育。倒是没想到,老倪什么都没说,就放过她了。
洗完了澡,倪南音躲到房间里给林三籁发信息,不知道说什么好,发了个萌呆呆的表情。
信息很快就回了过来。
[想我了?]
[没有。]倪南音发过去一条干巴巴硬的语音。
[没想我,就别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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