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是陈秋,对这个赏笑楼的老板一点都不了解。
不过,他怕拳头硬的。
大山跟着嚷了一声:“我赖哥问你话呢!听见没?”
他吓得一抖,声音打着飘说:“是…乔,乔江。”
就是那个为了爱情,改了名字的死光头?!
乔四爷原先可不叫乔江,爱上了一个姓江的,这才改了名字。
这是京城里广为流传的爱情传奇。
林三籁心底所有的疑问,一下子全解开了。
他低垂着眉眼,忽地一下笑了。
可那笑,阴森阴森的。
乔四爷有多宠自己的心头好,他不管,也管不着。
而且吧,他也从来都不会歧视别人的性取向。
但,乔四动了他的心头好,这梁子算是结大了。
总之,两字——没完!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我老公的车被砸了,走快速通道的时候,对面有一神车,撞飞了六十米护栏,天降护栏把我们家的车轮胎砸毁了,车头也砸烂了,万幸人没事。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今天在交警队处理这个,明天的更新能在晚上的八点前。
☆、57
林三籁已经不做流氓好多年了。
其实认真说, 他做流氓的时候,也没干过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 最多是不太讲道理。
既然乔江比他还要不讲道理。
那就更没什么道理可讲了。
林三籁的动作神速, 很快就找准了乔江的命脉, 悄无声息地把事情给办了。
乔江进口的一匹橡胶木已经到了港口, 却被封了, 因为遭人举报货中有违禁品。
这个年代是这样的,你说你神通广大横行霸道, 可离一手遮天,至少还差着十好几公里呢!
做的是进出口的贸易, 货物被查封也不是一次两次。
乔江起初并不以为意。
神通广大的他也是费了很大的力气, 货虽说还没解封, 但查到了举报人的电话。
傻子也知道举报电话得匿名,这小子有种, 留的是个手机号。
乔江觉得这事儿很有意思, 他想看看那个不匿名的“英雄”到底是谁, 他得让人家知道他乔四爷可不是好惹的。
一查,这事儿就更有意思了。
乔江摸了把自己的光头, 嘿嘿了两声。
敢情赏笑楼的老板也是个刺儿头。
说起来,这事儿确实是他先不地道的。
江春一为了比赛的事情, 茶饭不思, 瘦了十斤,他心里觉得难受,这就迁怒上了。
过后, 江春一和他闹了一场,他也想清楚了,确实不能过分干预。
就前天,江春一和赏笑楼的台柱子重新比赛,得了个平手,大醉一场。
他本来又生气了的,可江春一不生气,酒一醒连搭理他都没搭理,径直去了赏笑楼,美其名曰找人切磋技艺。
江春一的心思其实一点都不难懂。
乔江自己好棋,要是碰到下棋的高手,也会技痒难耐,心心相惜。
而江春一呢,十岁学艺,如痴如迷。
连着两天,江春一都会去赏笑楼。
赏笑楼的老板也算是讲究人,人家没动人,就动了货……这样的话,他也不能下狠手,只能走求和的路。
江春一接到乔江的电话时,他正和倪南音一块儿在赏笑楼的练功室里练功。
他喜欢这个女孩,他的喜欢,无关风月,就是投好。他愿意很无私地把自己的一些技巧,教给她。
甚至喜欢到了开始护短的地步。
要知道他和乔江在一起快五年了,还是第一次吵架,并且因为的是个外人。
江春一背着倪南音去接电话。
电话那边的乔江说:“春一,晚上一块吃饭吧!”
本来就说好了要晚上一块吃饭的,乔江也许是事情太多,忘记了。
江春一说:“可以。”
“叫上你新交的小朋友。”
“不行。”乔江有前科,江春一害怕他又起了歹心,果断不答应。
乔江很无奈地笑了一下:“春一,你别着急,听我把话说完…叫上你的朋友,再叫上她们老板,咱们一块吃个饭。放心,就是吃饭,认识一下,我绝对不会搞其他事情。”
“你说的啊!”江春一半信半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乔江不快,闷哼了一声。
江春一很快就代乔江邀请了倪南音和林三籁。
倪南音什么都不知道,一口答应,转脸就让林三籁给一口回绝了。
江春一把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支开了倪南音,又去找林三籁,开门见山地表明:“想必容经理是知道了,事情虽不是我做的,却因我而起,我给容经理道歉。也请容经理不要误会,这一次乔江是诚心实意地请二位吃饭。”
“饭就不必吃了,请江先生帮我向乔总转达一句话——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林三籁挑眉,淡淡地笑。
倪南音的事情,乔江好歹是留了余地。
他也不好把事情做到不留余地。
乔江在港口被封的那批货,很快就解封了,确实有违禁品,是几只活体小蚂蚁。
这是禁止入境的外来物种,可谁也解释不了,进口的橡胶木里怎么会塞了一个透明的小瓶子。
乔江交了罚款,认栽。
却还得夸林三籁这件事儿办的地道。
花钱买了个小教训,乔江这才对去年才将开业的赏笑楼重视起来。
江春一还是总往赏笑楼跑,乔江去接过他两次,没见着林三籁,倒是回回都能碰见倪南音。
然后他的手下发现,倪南音的身后悄悄地跟的有保镖。
林三籁吃一鉴长一智,护短的小手越伸越长。
只等着倪南音比赛结束,抽个时间,回安县,提亲。
倪南音的车轮赛,只剩最后两场。
她已经赢了吴远哲,又毫无悬念地赢了白胜。
倪南音的戏粉们都说,倪先生的车轮赛,只有一场比赛,有六成的可能会输。
那就是和胡国胜对战。
当然,如果这一场比赛,倪先生要是想通了的话,不唱老旦,胜算有六成。
倪先生唱的好,是戏曲界百年一遇的人才,可毕竟年轻,本嗓又细,还把握不住老旦的形神。
不过,就算倪先生唱不好老旦,他们也一样爱她。
别看戏粉们一个赛一个的上了年纪,可爱起来,也是无敌。
可倪南音这个人说好听点叫执着,说不好听,拗起来也是一根筋。
她说唱老旦肯定就唱老旦。
唱不好…学呗。
这世上,还有下苦劲,学不会的东西?
明天就是倪南音和胡国胜的对战了。
经林三籁鉴定,倪南音已入疯魔状态。
她这次要唱《雁门关》里面的佘太君,这是个扎靠戏,这个戏,因难度大,吃力的很,女老旦一般唱不了,很多年没人演过了。
这是倪南音狡猾的地方,她本身就是武旦出身,里头的动作对她来讲,根本就没有一点难度系数,难就难在怎么唱。
林三籁问倪南音,晚上吃点什么好,倪南音用老旦的声腔唱着回答。
“吃……面条……”
她善于用气,仿效有名的恭氏老旦唱腔,在亮音中加以柔音,脆音中掺以润音,用气发声共鸣。
其实说白了,她得想办法用自己这副脆嗓子,去表现老年女性苍劲高亢的特征。
“吃焖面还是干面?”林三籁立在冰箱旁边,对着冰箱里的食材翻了翻眼睛。
她这变音的技能也是无敌了。
这个周日,好不容易只有两个人窝在家里,却莫名感觉屋子里特别拥挤。
一会儿是个姑娘,一会儿是个老娘。
“哪种都行!”倪南音走了过去,很大声地唱。
林三籁真不想承认,自己又被吓了一跳,这样的腔调他已经听了两天,还是没法适应。
他关上了冰箱,一脸黑线地说:“从现在开始,咱们好好说话。”
“为…何?”倪南音觉得时间紧迫,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好好说话,她停不下来。
难不成他还要听她用老旦的唱腔和他吵架?
林三籁一想起很有这种可能,眼神都变了,他二话不说,把她抵在了冰箱上。
亲下去之前恶狠狠地说:“唱一句,亲一下。”
过完年以来,下过几场春雨,天气越发的暖和,天地间笼罩着万物回春的气息。
楼下的野猫,一月之前,用瘆人的叫声发泄着春|情。
倪南音的睡衣也从冬日的珊瑚绒,换成了薄薄的低领衣,稍微宽松,她一低头,总有曼妙的曲线,映入某人的眼里。
在没有那回事之前,林三籁的吻,即使带着情|欲也很纯情,那双手从来不会在她的身上挪来挪去。
有了那回事之后,只要一亲她,手必然会钻进衣服里,揉来揉去。
再没有比他更坏的人,影响她积极向上。
等到他意犹未尽地放开,她不忿说:“越来越色|情!”
“我明明在禁|欲。”
林三籁很克制地说。
一提起这个,他有一肚子的苦水,想往外倒。
本来都准备放过她了,可是现在他又改了主意,长腿一顶,分开了她的双腿。
倪南音在第一时间反抗,可是林三籁比她更快,双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她没法动弹了。
“不高兴?”林三籁问她。
“没有。”倪南音的声音不太好听。
“肯定有。”
“没有。”
“嘴硬。”林三籁似笑非笑,“不吃饭了,咱们干点高兴的事情。
情侣之间相处的久了,说的最多的还是这种没有营养的废话。
其实时间隔的不短了,上一次做大概还是十多天前的事情。
虽然做的时候,给倪南音留下过很深刻的记忆。
这十天里,她学了不止三个新戏,满脑子都是戏词,倒是把那回事忘的一干二净。
但是倪南音很清楚地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会再一次让她记忆犹新。
林三籁高大的身影,很快就笼罩了下来。
屋外的春光正好,春意盎然。
林三籁也发|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或许,会有一个很短途的车
☆、58
“咱们还是先吃饭吧!”倪南音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吃完饭会更有体力哦。”林三籁看似很好心地提醒她。
“你看今天的天气多好, 现在才五点,咱们吃完饭还能出去逛一圈, 不是说好了去看电影的!”
上午确实提过。不过……“是你不听话。”林三籁很深沉地说。
“我, 听话啊。”
倪南音要是有条尾巴的话, 早就献媚地摇起来了。
林三籁露出金主爸爸式的微笑, “乖, 听话!咱们不吃饭,先睡觉。”
差点儿连前戏都想放弃了, 直接奔主题,把积攒了十多天的热情一并放纵了。
好在, 仅存的理智提醒了一下, 他还记着怀里的人胆小。
林三籁没再说话, 搂起她纤细的腰肢,往房间里去。
他清楚她的软肋, 轻拿轻放的同时, 一双大手, 迅速地盖在了她的腰窝上,抢占先机。
怀中原本还想要挣扎的倪南音, 顿时不动弹了。
还是不能适应这样的亲密接触。
不仅仅是和林三籁之间才这样。
倪南音也觉得自己很奇怪,大学几年, 即使和林美的关系再好, 一起出入浴室,也从不接受她“我给你搓背”这样的提议,更别提按摩推奶这种花钱又“遭罪”的保养了。
倪南音没法忍受这种肌肤紧挨着肌肤的碰触。
要说“做”这回事, 做的时候,已经没什么不适,她只是有点儿不太喜欢前戏。
一想起,粗砺的手指即将刮过她的肌肤,她的心便会砰砰跳个不停。
这会儿,林三籁的手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她一下都不敢动。
就是紧守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
可林三籁不可能不动。
不光手动,脚也动。
不仅伸脚蹬掉了她的拖鞋,还会用脚趾头给她脱袜子。
脚不动了,唇舌开始动。
手掌是粗砺的,舌头呢?
当然并不。
林三籁的唇舌,又柔软,又湿润。
她的心也跟着湿润起来了。
心跳加速,那种感觉像是喝醉了酒一样,既舒畅又排斥。
这场前戏做起来,跟打架无异。
幸好,林三籁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不管她怎么笑,怎么扭,心理过分强大的容经理,依旧保持着很亢奋的状态,心头的热血沸腾至一百度,就没有降下去。
倪南音实在是受不了了,好不容易挣扎出一只手臂,奋力伸向床头柜,她碰了一下抽屉,“套呢?”
“什么?”林三籁还以为自己的听觉系统出了问题。
倪南音缩在他的身下,又强调了一遍:“小雨衣。”
林三籁的眉峰不自主地一挑,心里沸腾的热血,流出心脏的那一刻,瞬间汇集成了两股力量,一股冲到了中间,一股冲到了眉心,“直接来?”
前一秒,他觉得这样的前戏,自己还能撑个两分钟。
这一秒,却只觉憋的快爆炸了。
“嗯。”倪南音挺不怕死地轻哼回应,心里还想着,顶一顶而已,总比摸来摸去的容易忍受。
然,就像总唱不好老旦一样,她还是吃亏在太年轻太没经验上。
她捂着脸求饶,没用。
挤出来两滴眼泪求饶,没用。
大骂求饶,没用。
总之,花式求饶了一遍,没用还是没用。
倪南音的精力就是再好,也放弃了。
还在心里吐槽,随便吧,随便吧。
可这项运动,毕竟是两个人的运动。
被迫换了一个更深入的姿势,再不积极的倪南音也忍不住哼了起来。
多久了啊?
倪南音好不容易才微微抬了点头,镜子里的时钟快指到六点半了。
五点多钟的时候,他们还在外面做饭,这么一算,不加前戏也至少也有四十分钟。
再这么下去,大概她明早起床都会腿颤。
肯定不行啊,她还得和胡国胜比赛。
林三籁要是知道都这样了,她的脑子里还在想着比赛,恐怕会更加的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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