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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笑,良禽到(穿越)——青丘美人云

时间:2017-11-06 16:00:55  作者:青丘美人云
@*) 最近大狐狸呼声压过我啦,我表示不服气,还有没有本官的粉粉?留个言给作者看看呗,不然我很伤心很伤心,作者那厮要把我轰下去啦,我表示很喜欢觅觅啊,只不过身在庐山不自知,爱上觅觅自己还不知道哇,不过很快就知道了,人家感情方面是很迟钝的~
  写信人:失去了纯洁但是依旧纯情的窦窦


☆、窦宪整治田国舅

  沈觅这一夜过的很艰难, 噩梦一个接一个,先是李仲玉变成了酒壶,窦宪狰狞的仰天大笑,又见阿远中毒垂死挣扎,自己想去救他们,腿脚却在温泉池子里怎么也迈不动, 急的哭泣呼喊, 忽然腿脚被什么缠住, 低头一看, 竟是死去的灾民抓住不放,哭喊着自己死得冤枉。
  窦宪这一夜过的也很艰难,榻上的小女人起了高热, 烧的浑身滚烫,还满嘴呓语, 惊吓连连。
  窦宪连着给她灌了两碗退热的汤药, 竟然不起作用, 不得已, 命成一把成三喊来看病。
  论制药,成一比成三强点儿,可论看诊, 成三是最好的。
  成三给沈觅扶了脉,正要开方子,只听榻上传来虚弱的声音,“窦宪, 你心狠手辣,早晚有人收了你这妖孽。”
  成三手一顿,几滴墨汁粘在纸上。
  窦宪看着榻上的人儿,掏了掏耳朵,“成一,她说什么?”
  成一面无表情,“属下听沈姑娘说,豆花要辣的,不辣不给钱。”
  成三看向成一,满脸敬佩之色,手一抖,又是几滴墨汁。
  榻上的人继续控诉,“窦宪你个王八蛋,千年老妖孽。”
  窦宪一脸不可置信,转头看向成一。
  成一不慌不忙的翻译,“沈姑娘说,豆花里加个蛋,千万别省钱。”
  成三继续手抖,纸被墨迹晕染大半,好不容易写完方子,双手递给主子,道:“沈姑娘高热不退,表象是风寒,属下觉得主要是心病,似是被什么东西给吓着了,虽是凶险,但尚无性命之忧。”
  什么东西?
  成一给成三使眼色,好在成三也算机灵,见主子嘴唇上结的新痂,心里顿时敞亮了,忙解释道:“属下觉得,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应徐徐图之,嘿嘿,急不得。”
  窦宪黑着脸,对成三摆摆手,“速去煎药。”
  成三的药还是很有效的,沈觅翌日总算褪去高热,人也清醒了不少。
  窦宪进来的时候正看见沈觅用午膳。
  是她喜欢的清粥和小菜,还有一碗加蛋的豆花。
  见沈觅自顾自的吃饭,对自己理也不理,窦宪也不和她一般见识,坐在一旁看她吃饭。
  “可好些了?”
  “嗯。”
  见她冷淡,窦宪没在意,反而伸手摸她的额头,“还有些热。”
  沈觅打掉他的手,继续喝粥。
  窦宪甩甩手,“脾气够大的。”
  沈觅一顿,道:“谢窦大人不杀之恩。”
  窦宪嗤笑,满脸的不屑,围着沈觅转了一圈,“是啊,我后悔着呢,要是不松手,哪有现在的麻烦事。”
  说罢,甩门而去。
  话说田蚡吃了颗迷药,一觉睡了两日还未醒,太医束手无策,只说田大人睡的香!
  国舅府哭声震天,甚至惊动了宫里的王皇后。
  王皇后听闻弟弟意外受伤很是惊讶,田蚡虽是不正经,可毕竟头顶国舅这块大招牌,谁这么大胆?于是特意招田夫人携管家进宫问明事发经过。
  田夫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帕子换了一块又一块,鼻涕醒的哼哼直响,嘴里叽哩哇啦说不出个所以然,只不住的求王皇后主持公道,说窦家小杂种害了自己夫君。
  王皇后扶额,暗道两口子真是绝配,没一个能经事儿的,当初怎么王八对绿豆对的那个准啊!
  “管家,田夫人伤心过度,你来说,把事情前后经过说个清楚,若有半点不实,唯你是问。”
  管家吓得直磕头,声音倒是利索干脆,把怎么设计美人跳荷花池到窦宪冷眼旁观,再到女英雄跳水救人,怎么入了窦宪的眼,那女子如何扔迷药,怎么昏厥,说了个一清二楚。
  王皇后算是听明白了,只怨自己弟弟满肚子歪门邪道,可是和窦家那小子论邪道,田蚡定然甘拜下风。
  “可是巧合?”王皇后问道。
  管家叩首,“回皇后娘娘的话,那女子是头一天在城门外上的车,国舅大人见那女子一双眼睛有灵气儿,便一时心软让她上了车,并不似有人特意安排。”
  “哦?你说田蚡呵斥那女子,为何?”
  管家眼珠子一转,仔细回想,“回禀皇后娘娘,那女子一见到国舅大人便说有要事禀报,因窦大人在旁,国舅大人见她无礼才呵斥,可那女子说,说......”
  王皇后冷了脸,“说什么?”
  管家很是慎重,道:“很是蹊跷,那女子说瘟疫之事另有内情,窦大人听到此处便起身,那女子似是害怕,对着窦大人扔出迷药,可不知怎的,迷药——迷药——迷药竟然跑到国舅大人口中,这才——才昏迷几日。”
  王皇后略一沉思,便让田夫人和管家退下,只嘱咐好好伺候着,醒了速来报之。
  王皇后遣贴身宫女请来太子,将此话告知。太子早就怀疑瘟疫来的奇怪,可苦于没有证据,太医只说蹊跷,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那女子说瘟疫有内情?”
  王皇后道:“正是。”
  “那女子如今在何处?”
  “田府管家说窦宪将其带走,带往何处并不知情。”
  见太子一脸凝重,王皇后很是心疼,摸着儿子的肩膀,细声道:“瘟疫闹成这样,母亲知道你心烦,你舅舅又是个不争气的,唉......南边的事如何了?”
  太子倚在王皇后的怀里,闭上眼睛,似是回到小时候一般,“那边有温良,我自是放心的,几日前我已写信与他,告知瘟疫之事,想来,他会有办法的。”
  王皇后温和笑道:“那就好,窦家和梁王一联手,我这心里啊......唉!”
  “母亲莫要担心,他们有桥,我们有路......总会有那一天的。”
  “可惜阳信已经许了人,不然啊,我看泾阳公主府那小子就是顶好的。”
  刘彻起身,笑道:“曹寿不错,阿姐会过得很好,母亲莫忧心,温良想来已有意中人,几日前他求我应允,婚事自己做主。”
  “你准了?”
  “嗯,若没有他,便没有今日的孩儿,这点请求算不得什么。”
  王皇后笑着抚摸儿子的头,“我儿念旧,甚好。”
  太子出了椒房殿,转身去见景帝,把此事前后详述一番。
  老皇帝一辈子活在阴谋诡计里,知道此事重大,命太子详查。
  田蚡醒了。
  太子很高兴,亲自前往田府探望,亲亲热热嘘寒问暖一番,田蚡正激动呢,只听太子道:“舅舅,窦家那小子真不是东西,光天化日谋害你,还抢了你的人,外边都传咱们被窦家欺负惨了,尤其是国舅您呐,被窦宪抢了人不说,连个屁都不敢放。”
  谁敢说他田蚡不敢放屁?定要放个惊天动地的!
  田蚡气的冒烟,一咕噜爬起来,披上衣袍直奔魏其侯府。
  本来田蚡是没这个胆子的,可太子在后面喊了,“舅舅啊,我给你撑腰,你大胆的去。”
  田蚡憋了一肚子气,脑子还被迷药熏的糊糊涂涂,哪里转的过弯,站在魏其侯府门外叫骂。
  田蚡原本就是地痞出身,耍阴谋不如窦宪,可骂街的功夫是一流,脏字污词一套接一套,围观的百姓里三层外三层,撵都撵不走,气的窦婴和夫人在院子里直哆嗦。
  窦宪得知此事,气不打一处来,命人好生的将田蚡请回府,说人已经还回去了。
  田蚡这才作罢,得意洋洋的往回走。可一进府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下人上前禀报说夫人昏厥了。田蚡不解,出门前好好的,怎么一会儿工夫昏厥了?
  难不成这个还传染么?
  管家指着院子里一口木箱,结结巴巴的说,这是刚才窦宪命人送来的,夫人看了就......
  美人?夫人莫不是嫉妒?
  田蚡喜滋滋的打开箱子,箱子里是美人不假,可是被拆的七零八落。
  仔细一看,竟是那天千挑万选努力练习跳水的美人。没被淹死,到底还是死在窦宪手上。
  头颅干干净净的摆在最上面,脸上没有一丝血迹,尚存一丝娇媚,若不是与身子分了家,还当是活生生的呢。
  田蚡又惊又怒又心疼,白眼一翻再次昏厥。
  管家抹抹泪,命人将国舅大人抬进屋里,速速请太医诊治。                       
  作者有话要说:  演员:刘四饰演田蚡 赵能饰演窦宪
  时间:2017年8月1日
  地点:某旮沓
  田蚡:窦窦窦家小子(嘴角一抽)你你你敢吓唬我(又一抽)我我我跟你没完(继续抽)
  窦宪歪着头,揣着手:啊,吓唬你,咋了?不服啊,那你过来啊
  田蚡:哼哼哼(抽抽)我哭给你看
  窦宪抬袖擦鼻涕:哭呗,谁稀罕你啊,我就稀罕觅觅


☆、窦宪为沈觅盗鸟(三合一)

  沈觅午膳后小憩片刻, 婢子见她醒了,请她出门。
  跟着婢子一路向前,穿过紫藤花架,来到一处房门前。婢子打开门,请她进去,随即把门带上。
  窦宪跪坐在木几前写着什么, 一手字龙飞凤舞, 和人一样霸道。
  春光明媚, 一幅好景, 可惜非人。
  沈觅对他写什么毫不感兴趣,站在窗前欣赏外边的鸟,是一对黄鹂, 叽叽喳喳的跳上跳下,闹腾的正欢。
  笼中鸟, 可不是现在的自己么!
  感觉身后有人, 沈觅不用回头也知道是窦宪, 只默不作声的继续看鸟。
  “喜欢么?”窦宪问。
  “嗯, 很欢腾。”
  “送你的。”窦宪伸手取下鸟笼,递给沈觅,“日前外藩进贡的金鹂, 你瞧眼皮上面,一层金色。”
  沈觅接过鸟笼,细细看去,果真如他所言, 眼皮是金色的,还当是满山飞的黄鹂鸟呢。
  “好看么?”
  沈觅点头,“第一次见,好看。”
  窦宪将笼子打开,一只金鹂跳上指头,“你是不是觉得它们养在笼子里不自在?”
  这厮难不成有了人情味?
  沈觅狐疑的看着他,又点了点头。
  窦宪将金鹂放进她手中,“可想放了它?”
  沈觅摸着小鸟的羽毛,又摸摸它的头,“可想飞进大山里?”
  金鹂唧唧喳喳,在手心蹦了几下,沈觅张开手,金鹂径直飞了出去。
  “把这只也放了吧,让它们做个伴。”沈觅伸手取另一只鸟,却被窦宪拦住。
  “且等一等。”
  沈觅不解,“为何?”
  窦宪嘴角一勾,“我怕你后悔。”
  说罢,口中一声长啸。
  一只黑鹰突然出现在空中,围着飞翔的金鹂兜兜转转。沈觅此时终于明白过来,这厮杀鸡儆猴,愤怒的看向他。
  窦宪似是不知道有人怒视自己,长臂一伸,黑鹰扑啦啦落在手臂上,嘴里还叼着尚在挣扎的金鹂。
  窦宪摸摸黑鹰的爪子,赞道:“干得不错,赏你了,去吧。”
  黑鹰极通人性,转眼飞走。
  窦宪将笼子重新挂好,钳起沈觅的下巴,周身若有若无的杀气盘踞,“我说过,不想杀你,但你也别逼我,你或许不怕死,可是会有人因你而死,今天是只鸟,下次或许......你是个聪明的丫头,知道我对你有兴趣,不如......装的温顺乖巧一些,等这兴趣一过,我答应放你条生路,如何?”
  笼子里仅剩的金鹂知道同伴遭遇不幸,悲愤的撞着笼子,似是想为同伴报仇,看的沈觅一阵悲伤。
  “就这样?”
  “当然,你若不小心说出那人是谁更好,我保你在我身边一辈子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我若不呢?”
  “不?你有选择的余地么?或者说,你想先看到你弟弟的头颅还是李仲玉的头颅?”
  沈觅怒极,挣开他的束缚。
  “窦宪,你迟早会遭报应。”
  窦宪戏虐的看着她,“来来回来就这几句,你比那田蚡可差太远了。”
  沈觅没明白,这关田蚡什么事。
  窦宪好心解释:“田国舅跟我要人,我给他送了一个。”
  见沈觅面色发白,脖颈上的青黑印子依然明显,窦宪心中有些不舒服,转过头不再看她。
  “三日后,我会纳你为妾,你最好别再耍性子,我的耐性耗尽可就不好玩了。”
  见沈觅默不作声,窦宪也一时无语。
  “可是在想,他是否回来救你?”
  沈觅看向他,“这不正合你意?”
  窦宪嗤笑,“纳妾礼我会办的盛大,满长安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猜,他会不会来救你?”
  “我不会让他为难。”
  窦宪变得阴郁,“你会为他去死?”
  沈觅长舒一口气,看着笼中仅剩的小鸟,淡淡道:“活一生不易,我珍惜自己的命,清晨的露珠是甜的,冬日的初雪可以酿最香的美酒,秋天的白霜染尽树林,我没活够,何况,我上有父亲,下有手足,自然舍不得离开,可是,若是背负愧疚活的苟延残喘,活的还有什么意思呢。”
  窦宪拍手,“真是感人,他就那么值得你放弃所有?”
  “不止是为他,还有良心,这东西,你们窦家不懂,看看外边的流离失所的灾民,都是拜你们所赐。”
  “呵!良心?”窦宪向前步步逼近,“今儿个我倒要看看,你的心是什么样子。”
  沈觅脚步虚浮,一步步的后退,窦宪似捉弄老鼠的猫,不急不缓的慢慢靠近,欣赏着她惊惶的表情。
  沈觅不住的后退,直到身体顶在书架上,眼看退无可退,随手拿起一只木匣子扔了过去。
  叮叮当当一阵乱响,窦宪倒是停下脚步,低头看着地上的一块布。
  沈觅也愣了,那块布怎的这么眼熟?
  字迹显然是自己的,只是那块布......
  多年前在幽州巫医闾山,黑衣蒙面人一箭射入虎睛,救下自己和阿爹阿远,黑衣人被毒虫咬伤,是自己给他开的方子,用碳笔写在衣裙上。
  黑衣人竟然是他!
  世界果然真小,见面即是缘,可这缘分,孽大发了。
  窦宪捡起布帛,仔细叠好,装进木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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