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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水春来——鹿青崖

时间:2017-11-30 15:34:19  作者:鹿青崖
  这会儿距离下晌用饭,虽然还有些时候,可是徐泮怕于小灵刚从船上下来,吃多了这浑物水土不服,便只给她买了个小个儿的,自己倒是买了个大个儿的。
  这老妇人见他俩,大个儿吃大的,小个儿吃小的,还笑了一句,说兄弟俩有意思。
  于小灵和徐泮相视一笑,给了钱,捧着热腾腾的火烧走了。
  于小灵捧着这香酥的驴肉火烧,二话不说,一口便咬了下去。
  牙齿先碰到酥黄的火烧皮,再接着是白嫩的火烧芯儿,再接着,便是咸香的红色驴肉了。这驴肉果真多汁,肉香混着面香,在唇齿之间流转,咸鲜的汁水,让人恨不得咽了舌头。
  于小灵一个吃完,意犹未尽,转了头想去找徐泮去要了他的咬一口,然而一转头,却正好瞧见徐泮将最后一口火烧送进了嘴里。
  “你怎地都吃完了?”她嗔他道。
  徐泮一听这口气便笑了:“不吃完,还等着被你这个贪吃鬼抢去?”
  于小灵被他说破,气愤不已:“都怪你!早知道这么好吃,我也该要个大个儿的!”
  徐泮笑着捏了她的肩膀:“不能再吃了,再吃积食了,走吧!”
  于小灵也知自己胃口有多大,当下抱怨了两声,也不再强求,意犹未尽地走了。可二人刚拐了街角,往一旁的大路上去,却听见后面有人突然喊了一句。
  “伯爷?”
  于小灵和徐泮闻言都转过头来,正见喊人的不是旁人,却是于霁。
  于小灵瞧见了于霁,吃了一惊:“大哥,你怎么到保定来了?”
  这边于霁被她这么一喊,也吓了一跳。他方才只瞧见了徐泮,却没瞧见徐泮身边这个锦衣小哥竟是自己的妹妹!
  “灵儿?你们什么时候出得门?怎也到此处来了,倒是巧了!:“
  于霁也是惊奇,转眼瞧见徐泮正牵着于小灵的手,便以为他二人是专程出来游玩的,于是解释自己过来的缘由:“费世祖前两日子病重,我同杨大哥来送他一程。”
  于小灵听他说什么费世祖,还以为是于小霏的婆家,然后又听他说的杨大哥,脑子转了个弯儿,才回过神来。
  “是当年救了杨家一家的那位费世祖吗?”她问道。
  于霁不意妹妹还记得,连忙点头说是,这会儿想起来杨世如来,又同他夫妻二人说道:“杨大哥还在那边的客栈等我,你们若是无事,不如同我一同过去闲谈两句,我们明日便回京了。”
  于小灵不知徐泮是不是另有安排,抬头去看他,徐泮微笑朝她颔首:“反正也无事,去吧。”
  于霁见他二人这般好,不由得松了口气。
  徐泮给他的感觉一直如兄长一般,有敬有畏的,他委实想不出来自己古灵精怪的妹妹,如何同他相处。是不是总是在他的管辖之下不得动弹,或者被他似兵丁一样严厉对待?
  今日他亲眼看见二人牵着手在街上转,而后,又见他二人眉目传动之间情谊绵绵,松了口气的同时,又不由有些羡慕。
  他同顾初雨也快要成亲了,只是不知道成亲之后,是否也能如此琴瑟和鸣……
  一行人往于霁下榻的客栈去了,只是没想到,同徐泮夫妇住的,竟是一处。
  于霁和杨世如二人轻车简从,只要了两个房间,倒不似徐泮夫妇二人,还包了后间一个小院。
  这样一来,直接把杨世如同于霁都请到徐家租的小院里边来说话,倒正合适。
  于小灵回房换了正经衣裳,便去下面替他三人打点茶水了,只留着那三人在房里说话。
  徐泮同他二人说话自然无碍,只是称呼上面,于霁略微有些尴尬。
  说起来,于霁三个妹夫都比他年纪大,而且妹妹一个比一个小,妹夫却一个比一个年长。
  似徐泮这样叫惯了徐大哥的,是无论如何都称呼不了二妹夫,好歹叫他伯爷,还能说得过去。既然徐泮叫伯爷了,那费元也可称一声世子爷。只是杨世如这边,却没有这样的名号。
  而杨世如又最是年长,于霁实在下不了口喊他妹夫,最后还是杨世如自己说,直接叫杨大哥便罢了,反正两家本也是通家之好,不必讲究那些虚礼,于霁这才笑叹着释怀。
 
  ☆、第三五五章 旧书信
 
  于霁叫杨世如杨大哥,徐泮也不拘礼,便喊了他的字,叫他正友兄。
  “我瞧着正友兄好似有什么心事,莫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不若同我说来,我能帮上的定不推辞。”徐泮同杨世如和于霁聊了几句,见杨世如有些心不在焉,不由问他道。
  杨世如闻言叹了口气。
  徐泮心想自己会不会问得太莽撞了,心下不免有些不好意思。
  虽则杨世如和于家三姑娘尚未成亲,但从名分上而言,和徐泮已经是连襟了。和于家有关的事情,徐泮是不会坐视不理的。但他现下见杨世如叹气,并没说什么,徐泮不由又连忙说道:“若是不便,倒也罢了。”
  徐泮说完这一句,刚想转头同于霁岔开话头,只这杨世如却缓缓地摇了摇头,说道:“倒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只是此事颇有些复杂。”
  原来杨家同于家接到费家这边的书信,说是费家这位老太爷,病重即将离世了,要求见他两家人一面。
  本来于家该去的,是于青松的后人于霖,只是于霖近日身子又不好了,这样慌忙出门一趟,对他来说实为是有些困难。于霖也自知自己身体如何,于是找到了于清杨,委托给于霁替他前去。
  费老太爷在临终之前,突然要求见于杨两家的人一面,这着实让人猜不透其中的缘由。
  杨世如同于霁碰了面,便直奔保定来了。费家的老宅,就在保定下辖的文安县。
  他二人快马奔到费家的时候,费老太爷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了。
  费老太爷老态龙钟,更是连句整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指了一个破旧木匣子,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上了锈的钥匙让人打开。箱子打开了,里面放了一封纸张陈旧的书信。
  老太爷说不清楚话,只是指着杨世如去拿这封书信。
  彼时杨世如,还没觉得太如何。
  他来之前,杨阁老还嘱咐他说,费家同他家有救命的恩情,无论费家有什么请求,都尽量答应下来,即便做不到,也尽力帮上一把。
  所以这会儿杨世如看见这封书信,还以为是什么陈年旧事委托了他。
  他伸手将这书信拿了起来,却见这费老太爷吱吱呜呜地,好似让他立即便拆开了看。
  他左右环顾一下,却见费家的后人,对此事也不甚清楚。
  可既然费老太爷执意要求,杨世如自然不会违背他的意愿。
  这书信的信封上什么都没写,信也早已被人拆开过,杨世如伸手去捏信封中的信纸,见这纸张更加破旧,好像不知被人翻看了多少遍。
  他心头颇为疑惑,打开信,便看起来。
  可这一看便不得了了,书信只有不到一页纸,可杨世如看完,额头却出了冷汗。
  他们家当年被人诬陷,是于家的大伯于青松辗转找到费老太爷,了解此事前后缘由。
  当时便是这保定附近的一处匪窝,被卫所剿了,卫所的人,从缴获了的物品中发现了一封书信。这书信,是当年一个正在查贪污犯,向京中发的求救信,书信求救之人正是当时户部尚书杨宣,也就是如今的杨阁老。
  当时杨宣正被先皇刚提拔到户部尚书的位置上的,出了这样的事情,先皇脸上无光,自然下不来台,一生气便将杨家下了诏狱,彻查此事。
  一般下了诏狱的,哪有几个回来的?只因当时于家也受了些牵连,又信重杨阁老人品,便让于清杨往费家跑了一趟。正是这一趟,才让此事有了转机。
  当时费老太爷这个事情还真是有些了解。他同于清松提醒说,这书信十有八九是假的,既然是假的,不可能没有破绽。
  然后他从纸张的质地、书信所用的墨等细微之处出发,说了好几处见解非常独到的地方。于青松得了这些奇点,回京之后,便同杨家的门生故旧,将费老太爷提供的几处疑点说了,这才发现了,这份被剿的书信,纸张和用的墨同贪污犯独处的情形全不相符,明显是有人按照那人笔迹伪造,细处却没处置妥当。
  既然说信是假的,那么杨宣涉嫌贪污的罪名便不成立,先皇自是高兴,这边有了台阶,那边立马便把杨宣放了出来。
  之后,杨宣从户部尚辅臣,自然忘不了费老太爷一语点醒梦中人的恩情。
  这么多年,杨阁老同孙子们提起这段陈年往事,大多教诲他们人生要经得住起落,可如今杨世如翻开这张泛黄发软的旧信纸,手却经不住有些颤抖。
  床榻上,费老太爷见杨世如看完了信,好像看到什么压在他心里多少年的大石头被挪开了一样,他面上渐渐浮现出宁静安详的笑意,再接着,便沉沉地闭上了眼睛,再没有了任何呼吸。
  费老太爷连一句遗言都没有留下,将这书信交给了杨世如,便直接驾鹤西去了。
  费家人自然疑惑信里到底写了什么内容,可杨世如却同老太爷的做法一般,只将这信稳稳的收起来,并不透露半分。
  以至于如今连于霁这个一道被喊过来的,也只是好像做了个见证,见证此信到了杨世如手中一般,却全然不知其中内容。
  “伯爷好意我领了,非是我不与你说实话,只此事牵扯甚广,我也不敢做决定,还需回家中,同我祖父商量。”
  徐泮听完前后,也知此事恐怕非同小可,他点头并不再问,而杨世如却抬了头,又同他说道:“虽然不能同伯爷说,可有件事情尚需要麻烦伯爷。当年我祖父陷入贪污案件,正是因为保定的卫所剿灭了一批山匪,伯爷能否帮我查到,当年剿灭这山匪的具体情形。或者当年,还有什么匪贼尚在人世,若能找到,再好不过。”
  徐泮听了,顿了一下,正色问他道:“正友兄可记得是哪一年的事情?”
  “成华二十二年。”
  徐泮听了,却意外地愣住了,突然起身朝杨世如说道:“杨兄且一等。”
  话音未落,他便快步出了屋子。
 
  ☆、第三五六章 大事体
 
  徐泮出了屋子没多久,便又转了回来。他面上隐隐有兴奋之色,朝着杨世如说道:“杨兄,跟我来!”
  杨世如一路跟着徐泮到了柴房,推开柴房的门,便瞧见里面黑暗处,在地上坐着一个手脚都被缚住的人。
  此人不巧,正是高就。
  徐泮命人拿了两把交椅过来,一个给杨世如让他坐了,另一个给高就,让他好歹还能体面的回话。
  徐泮待高就不算太差,正是因为这高就确实知道不少东西。
  徐泮有时候想,或许自己想知道的,这高就说不定能从边角缝中,给他提供些许思绪或线索。
  高就这些日子,也陆陆续续跟他说了不少,所以方才杨世如提到成化二十二年,在保定府附近缴获一处山匪的时候,他突然就想到了高就,可巧这高就,当年正是跟过这伙山匪两年的。
  “杨兄有什么要问的,问他便是了,此人正是你要找的人!”徐泮道。
  杨世如闻言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这两日,他正冥思苦想如何找寻当年参与其中的人,再将这封信的来龙去脉证实一遍,可巧就碰到了徐泮,又可巧徐泮身边,正好就带了这么一个嫌犯。
  徐泮并不想过多掺合杨家的事情,当下只留了杨世如在这里,自己便带着人手退了出去。
  于小灵正坐在屋里同于霁说话。
  “哥哥嘴上都长疮了,是不是近日忙得太厉害了?
  ”她指了指于霁嘴角的红疮,关心道。
  于霁一边要为亲事做准备,另一边,还跟着杨世如往费家跑了一趟,两下的急事赶来赶去,嘴上可不就起了疮。
  于霁却是不理会这个,他摆了摆手,小声问妹妹道:“伯爷待你好吗?我瞧着还不错。”
  于小灵弯了嘴角,点了点头:“他待我极好,我待他也挺好的。”
  于霆一听就笑了,自己妹妹果然还是那个随意的性子,并没有因为嫁了人,受了婆家拘束,就改头换面了。如此,倒也可见徐泮和徐家并没有给她太多的约束。
  徐泮走进房里,见他兄妹二人说笑,撩了衣摆坐下,也笑问道:“说什么呢?这般有趣?”
  于小灵闻言,转过脸来嗔他道:“哪有什么好笑的?我在同我大哥说,你自己吃驴肉火烧,吃个大个儿的,倒只给我买个小的,不舍得在我身上花钱嘞!”
  徐泮听了,直接笑出了声来,瞥了他一眼:“还念着呐!倒让霁哥儿评评理,你这小胃口,能吃多少东西?”
  “妹妹确实该少吃些,我瞧着比在家时圆润了!”于霁笑道。
  于小灵“哎呀”了一声,左右看看他二人,娇哼了一句,嗔道:“哥哥胳膊肘往外拐,倒向着他这个外人,莫不是先同大嫂的娘家人打好关系?”
  于霁一听,脸上倒是红了几分。
  于小灵看了呵呵笑起来,连徐泮都道:“霁哥儿面儿太薄了。”
  三人又是一番笑闹过,饮了两盏茶,于霁问徐泮道:“伯爷可有杨大哥要寻的人?我瞧着他这几日颇有些急,想来他手中这封书信若是翻出来,说不定京城又是一翻腥风血雨。”
  徐泮听他这样讲,皱了皱眉头,问道:“杨家的事情我们本不该过问,只是既然是大事,说不定也会牵连一二,若能提前知晓大致的情形,那便好了。”
  于霁听了点了点头,压低了声音着说道:“杨大哥倒也同我隐约透露了些许,只说那意思,好像是和如今的兵部尚书庞大人有些干系。”
  此言一出,徐泮眼皮子便是跳了一下。他想再问于霁一句,却见杨世如快步推门走了进来。
  杨世如两眼直放光亮,直冲徐泮说道:“伯爷这犯人,于我正是关键所在,敢问伯爷能否让我将他带走?”
  徐泮微讶,旋即皱了皱眉,道:“这高就可不是一般的犯人,杨兄孤身出来,恐怕带不了他。”
  他这样一说,杨世如才想起来,自己不过是同于霁一样,只带了个小厮便出来了。那高就看似不过是个文弱书生的样子,可他身上负罪累累,也确实不能大意了去。
  杨世如连连道是:“是我情绪太过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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