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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良缘错——静寂月

时间:2017-12-07 15:55:39  作者:静寂月
  夏毓武悻悻回家,在厅堂方坐定,夏青青就小跑过来,劈头盖脸一顿臭骂:“哥,我的那只金簪子是不是被你拿走了,家里值钱的东西就那么几个,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你还是不是人!”
  夏毓武心情正烦闷,也顾不得丢不丢人,索性一股脑将今日发生的事跟夏青青说了。
  夏青青坐下想了想,心念一动,“眼下家里也拿不出银子为你还赌债,不如就顺了他们的意。”
  “不行。”夏毓武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我不能做如此丧尽天良的事,堂妹她并无过错,前几日还为我还了赌债……”
  “哥。”夏青青瞪他一眼,“咱们家跟二叔家本来不相上下,都是二叔抢走咱们的生意,才会落得这般田地。哥,你是家里的独子,若是出点什么事,咱们家可就绝后了,娘会更伤心的。”
  夏毓武耷拉着脑袋,瓮声瓮气地道:“反正我觉得不妥。”
  “哥你放心,此事妹妹会帮你。”夏青青看向别院房檐上的琉璃瓦闪耀的富贵光芒,殷红的嘴唇向一边勾起,那笑容竟有几分诡艳,“我就是见不得她那张狂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先把大伯父一家解决掉再成亲。明天见。
 
☆、恶果
 
  方氏早上又来前院哭闹一场, 夏浅汐不胜心烦,跑到如意斋躲个清净,周氏卖个耳朵听完方氏哭天抢地的絮叨,随夏立德出了远门。
  夏青青不知从谁那里打听到她在如意斋, 哭哭啼啼跑来,进门就高声喊道:“堂妹, 你在这里, 让堂姐一通好找。”
  “堂姐有事到里边说吧。”夏浅汐招呼她。
  夏青青今日穿着一件半旧玫瑰红镂金百蝶穿花长裙,外搭一件蜜合色绫缎妆花褙子, 鞋子洗得发白,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唯有上头镶缀的几颗珍珠还散发着些许温润的光泽。
  她跟在夏浅汐身后, 斜眼看见她身上全新的碧玉红织锦烟衫,裙角彩绣的宝相花纹繁复精美, 光鲜亮丽不凡,硬生生把她给比了下去。再朝上看,乌黑的秀发挽成朝云近香髻,发间斜插一只赤金累丝玛瑙步摇, 长长一串珠饰颤颤垂下,随着她的行走摇摇曳曳,衬得她身姿窈窕, 楚楚动人。
  两人在当铺后院的藤椅上坐下,子栗奉上茶点,退在一旁。
  “堂姐找我来可是为了伯父一事?”夏浅汐遗憾道, “爹爹使了银子去衙门问过,该疏通的都已疏通,却……”
  “我知道。”夏青青用帕子擦着眼泪,“我爹贪心,贩售私盐是大罪,二叔为他做到这个份上,已经仁至义尽。”
  夏浅汐点头:“堂姐也别太难过了,日子总要过下去的。”
  夏青青哽咽道:“多谢堂妹劝慰。其实我爹这么做也是为了我们兄妹三人,自从去岁我们家那个绸缎铺子滥制军需棉衣被查,生意一落千丈,日子过得捉襟见肘。堂妹你也知道,我哥好赌,家里的钱财被他败个精光,我爹实在没有办法,才去鬼市与人交易私盐……”
  正谈话间,子姝过来向两人行礼,“小姐,上次那个女客又来了,急着见您。”
  夏浅汐起身向夏青青一礼,“堂姐先坐着,我出去瞧瞧。”
  夏青青朝她温婉一笑,“生意要紧,堂妹快去吧,别让客人久等了。”
  “堂姐稍后。”夏浅汐又一礼,带着子姝子栗走了。
  待夏浅汐与丫鬟走远,夏青青从袖中摸出一包药粉打开,倒进夏浅汐的茶碗中。
  藏匿在树上的随风看到这一幕,唇角不屑地勾起,身影一闪,跑去前面找了子栗。
  一刻钟之后,夏浅汐回来,与夏青青说了几句,端起茶碗正要喝,子栗拎着食盒走过来,“小姐先别喝茶,该用午膳了,仔细被茶味冲着,影响食欲呢。”
  夏浅汐将凑在唇边的茶碗放下,对夏青青道:“这么快就到晌午了,堂姐就在这儿与我一起吃吧。”说着吩咐子栗,“再去添副碗筷来。”
  夏青青略带遗憾地笑笑,向她道了谢,就随她去屋里用膳了。
  反正回到家里,冷锅冷灶的,还不如在这里吃顿好的。
  吃完饭说了会儿话,子栗又上了茶,给夏青青喝的,是她自己下过药粉的那杯滤出汤汁重泡的,表面看起来跟新茶无异。
  子栗亲眼看她眉头没皱地喝完,心里一阵暗爽。
  不知道堂小姐这次下的是泻药还是什么,不过很快就会知道答案了。
  送走夏青青,夏浅汐又在铺子里看了会儿账册,才乘轿回家。
  掌灯时分,夏青青从别院跑过来,气喘吁吁道:“堂妹,我娘突然发起高烧,已经开始说胡话,快不行了,你跟我去看看吧。”
  夏立德与周氏出门未归,夏浅汐听后也不耽搁,忙差人去请大夫,带着子栗跟着去了别院。
  别院没点灯,乌漆嘛黑看不清路,子栗在前面打着一只羊角风灯,昏昏暗暗的,仅能照亮脚下方寸之地。
  夏青青扭头歉声道:“家里挪不出银子买灯油,晚上灯都不点的,能省则省了。堂妹当心脚下。”
  夏浅汐对子栗道:“你回去取些灯油蜡烛来,待会大夫来了,这黑灯瞎火的,不好瞧病呢。”
  “是,小姐。”子栗将灯笼交给夏浅汐,转身往月门那处去了。
  夏浅汐打着灯笼走在前头,身后的夏青青不知从哪儿抽了一只棍棒在手,卯足了力气就要朝她脖颈处挥来,即将得手之时,她却突然闷哼一声,身子瘫倒在地。
  夏浅汐转身一看,夏青青躺在地上不省人事,旁边站着的人是,南宫弦身边的随风。
  不等夏浅汐开口问他,随风就扯过她的手腕子,把她拉到月门外躲着,将灯笼取过,一口气吹熄了。
  “你为什么打晕她?”夏浅汐甩开他的手。
  “夏小姐,属下奉世子爷之命保护你,方才多有冒犯,得罪了。”随风耳根一动,竖起手指放在唇边轻嘘一声,“来了。”
  夏浅汐疑惑着朝里看去,无奈天色太黑,只模糊看见几个人影慌张跑过来,将躺在地上的夏青青抬起,装进麻袋,扛在肩上带走了。
  “他们这是……”夏浅汐吓得花容失色,惊恐地捂住嘴唇,“快报官啊!”
  随风拱手道:“小姐莫惊,容属下为你讲清事情始末,再考虑要不要报官不迟。”
  两人回了夏府前厅,子栗将白日里夏青青在如意斋往茶水中下药的事情,跟夏浅汐一五一十地讲了。
  随风也为她解惑:“方氏并未发起高热,是夏青青故意捏造的谎言。带走夏青青的那几人是跟夏毓武串通好的,他们的目标是小姐你。属下已经查明,夏毓武在赌场欠下赌债,受人威胁,他们设计掳走小姐,欲玷污小姐清白。”
  夏浅汐歪坐在太师椅上,双手不安地拧着帕子,心头的寒意越来越重。
  重生一世,夏青青还是不肯放过她。
  倘若没有随风暗中相助,恐怕此刻她已经……
  失去清白之身,比推进水塘里溺死,来的更加痛苦些。
  夏浅汐心下一酸,眼泪便止不住的流淌,手中的帕子不觉间已湿了个半透。
  “眼见为实,不由小姐不信。堂小姐心术不正,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小姐您千万不要心软。”子栗为她换了一条干净帕子,撇撇嘴道。
  夏浅汐伤心哭了一会儿,猛然抬起头来,慌忙道:“快去报官,晚些就来不及了!”
  “小姐,她都这样对你……”
  “子栗,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夏浅汐打断她,“快去报官!”
  差点儿忘了,别院还有一个夏子衿,无论大伯父与夏青青做了什么错事,她都是无辜受牵连的那个。
  “是。”子栗不情愿地应了一声,努着嘴出门找管家去了。
  幽深的巷弄里,田三把麻袋轻放在地,松开上面的绳子,往下一扒,露出一个身段婀娜的姑娘。
  田三伸手往夏青青脸上摸了两把,天太黑看不清长相,但这滑嫩的触感足够让他心旌摇荡。
  一股燥热从小腹那处直蹿上来,田三急不可耐地拽下麻袋,三下五除二剥光夏青青的衣裳,转脸对两个手下道:“去外头把风,等老子享用完了也给你们尝尝鲜。”
  “是,老大。”两名手下高兴地答应着,站在不远处把风,后边老大粗嘎的喘息一声声传过来,听得心里痒痒,似有万千蚂蚁在啃咬一般。
  身下撕裂般地巨痛让夏青青苏醒过来,她缓了一瞬,才明白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男人还在卖力冲撞,口中呼出的恶臭喷在脸上,夏青青几欲作呕,试图用力推开他,“快放了我,我是夏毓武的妹妹,你们绑错人了。”
  田三正快活着,如何肯依,低头与她亲了个嘴儿,低低贼笑两声,“反正是你哥欠爷的钱,不如将错就错,你替他还了吧。”
  夏青青推他不动,心里害怕地要死,大哭出声。
  田三连忙捂住她的嘴,威胁道:“老实点,让人听见,你和你哥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夏青青面如死灰,眼睛里溢出的水泽在黑暗中闪动,两手认命地垂下,不再反抗,心中只愿这一切早点结束。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她要留着一条命,找夏浅汐那个贱人算账。
  田三见威胁奏效,抱着她狠命折腾起来。正在这时,巷子外边的街上走过一队衙差,手中的火把明亮。
  “你们几个,去那边看看。”
  “你们几个,去那边巷子里找。”
  田三和两个手下听见,觉得风头不对,估摸着是这姑娘的家人报了官,衙差正在寻人呢。
  田三赶紧提上裤子,拔出腰上的小刀,用冰凉的刀面在夏青青脸上拍几下,“小娘子最好把今晚的事瞒住了,若是把我们哥几个供出去,爷这刀子可不是吃素的。”
  说罢就带上两个手下一溜烟跑得没影儿。
  夏青青哭着穿好衣衫,一步一挪回到家。自她爹出事之后,家里的几个丫鬟婆子都卖了,给她开门的是夏子衿。
  子衿看到姐姐呆滞的模样,吓了一跳,忙拉她进屋。
  点上灯,才发现夏青青发髻散乱,身上的衣衫不整,裙子上还有点点血污。
  “姐,你这是怎么了?”夏子衿摇着她肩膀担忧问道。
  “我……”夏青青想起刚才巷子口发生的那事,心里顿时跟吞了苍蝇一样难受,“我没事,娘睡下了吗?”
  “娘吃过晚膳歇息一会儿就睡下了,看你不在,让我等着你。”夏子衿说着说着,眼睛突然睁大,吞吐道,“姐,你的脸怎么了?”
  “我的脸?”夏青青诧异地摸摸脸,走到梳妆台前,对镜照了两眼。只见昔日那张珠玉般的粉面遍布暗红的斑点,越冒越多,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尤其丑陋可怖。
  “啊!”夏青青惊恐地惨叫出声,一双黑白分明的瞳目瞪如牛铃,眼角流出的血泪跟鬓发粘在脸上,像是从地狱中爬上来的恶鬼。
  “我的脸毁了,毁了!”夏青青反复说着这句话,双手发了疯地胡乱挥舞。
  她发泄了一通,将白天的事从头到尾想了一遍,琢磨出一丝蹊跷来。
  她下的药粉是腐蚀容颜的奇药,要三个时辰后才会发作,那杯茶夏浅汐明明没有喝,怎么到头来,反倒喝进她的肚子里了?
  夏青青极力镇定了情绪,拉着夏子衿的手说:“都是夏浅汐害我的,爹也是被她陷害的,子衿,你要为姐姐报仇。”
  “姐,你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子衿被吓得三混失了两魄,原本清秀的脸因惊恐而变得苍白。
  “子衿,是夏浅汐给我下药害我的,这一切都是她的阴谋。子衿,你要为我报仇,不然我做鬼也不会原谅你。”夏青青咬牙说完,突然放开手,跑了出去。
  “姐,你上哪儿去啊?”子衿慌忙追出去,却不见夏青青的身影。
  不多时,外面响起了一阵犬吠,几户人家也亮起了灯。方氏从东屋里披着衣衫出来,看到站在廊下的夏子衿,问她:“子衿,你一个人站在这里做什么,你姐姐呢?”
  子衿早已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儿地哭泣。方氏一急,朝她脸上甩了一个响亮的巴掌,臭骂道:“你个死丫头,是傻了吗?问你话怎么不说。”
  “姐死了,爹也要死了,我不哭还能做什么?”子衿说完哭着跑回房里,方氏两腿一颤退到墙边,差点没摔倒。
  翌日,夏浅汐听到别院的夏青青失踪的消息,心里又是难过又是自责,若是早些拿定主意报官,兴许可以挽回。
  如今真是追悔莫及。
  下午时,子栗匆匆从外面跑来,上气不接下气地指着别院道:“小姐,不好了,三小姐跑到翠湖边上,要跳湖!”
  “啊!”夏浅汐惊得手帕掉在地上,深吸一口气,朝外走去,“备轿,快带我去看看。”
  翠湖边上一座低矮的断崖上,一方银色长绢似的瀑布直泻而下,汇进深不见底的湖水中,水珠四溅,云漫雾绕,是翠湖远近闻名的一处盛景。
  一行人赶到那里的时候,夏子衿正站在断崖边上,向上前阻拦的人群道:“别过来,不然我这就跳下去。”
  夏浅汐唤她一声,“子衿,有什么话好好说,别做傻事。”
  子衿哭着道:“我爹下狱,阿姊也不见了,哥哥是个不中用的,娘也不疼我,我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子衿从小安静少话,上头有个受宠的哥哥,又有个拔尖儿爱出风头的姐姐,方氏身为母亲,恐怕也难一碗水端平,子衿的日子想来也不会好过。夏子衿不顾鞋袜湿透,上前两步,劝道:“子衿,天底下没有不爱孩子的母亲,你还有你娘,还有我。过来,姐姐拉着你。”
  周围的人也跟着上前,随风也现身站在一旁,夏子衿害怕地道:“我不跳了,堂姐你一个人过来。”
  “好。”夏浅汐向周围的人说了两句,提裙走过去,一边朝她伸出手,“来,把手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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