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红的双颊荡漾着,问:“我从夜总会还听到一些,想不想听?”
踮起脚尖,附在他耳畔,把她从夜总会姑娘们听到的话都说给他听。
这些话惹来他连番垃圾话。
她靠在墙上笑。
“戈樾琇,不许笑。”叱喝她。
真奇怪,她笑碍到他了不成?还是,这个星球因为她的笑停止转动?
笑得更欢。
“戈樾琇!”
“干嘛?”以无辜眼神。
“你知不知道?!”他声线黯哑,“你刚刚说的那些话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有多么的致命?”
这样啊?
“你这个时间点笑是在找死。”宋猷烈捏住她下颚。
原来,这是他不让她笑的原因,可是,她不是故意想笑来着,是她控制不了上扬的嘴角,因为今天她看到湛蓝色天空了。
一度,戈樾琇以为,那抹湛蓝色永远不会属于她。
还有,今天,她的甜莓穿了她喜欢的白衬衫。
“你还笑?!”
她还在笑吗?应该是吧。
“戈樾琇,再笑的话就要上你了。”捏着她下颚的手改成捧着她脸颊。
“要在这里上吗?”傻傻笑,傻傻问。
她的甜莓一定很苦恼和一名精神分裂症患者处吧?看看他,都被她折腾得一张脸涨得通红,把属于他这个年纪里的腼腆暴露无遗。
见他要离开,问你要去哪里。
“去要一个请勿打扰挂牌,顺便再要套。”二十二岁的年轻小伙子没法像三、四十岁男人那样稳重老成,说这话时他不敢看她的眼睛,但那样子她看着心里十分的喜欢。
“那快点。”她和他说。
他捏了捏她脸颊:“戈樾琇,你可真不害臊。”
请勿打扰牌子挂上还不到一分钟,宋猷烈手机就响了,总裁办公室打来的电话,因西南部输油管爆裂事件SN能源展开一系列公关,让SN能源首席执行官出席南非著名电视访谈节目是这拨公关至关重要的一环。
还有四十分钟头,访谈节目就开始了,现在,接宋猷烈去电视台的车等在餐厅外,从这里抵达电视台需要三十分钟至三十五分钟车程。
把没打开的套往垃圾箱丢,宋猷烈低低咒骂了一声,那玩意据说花了他差不多十分时间,一家顶级的外国餐厅是不允许服务生在身上放套的,附近也没便利店,最后还是餐厅经理从一名顾客手中拿到的。
脸埋在宋猷烈怀里笑。
离开餐厅时戈樾琇还笑个不停。
法国餐厅对面是广场,广场大屏幕正在循环播放一则旅游广告,绵延不断的蔚蓝海岸线串联着满目的郁郁葱葱。
站在大屏幕下,他拉着她的手说,戈樾琇这个周末我们去旅行吧。
这个周末我们去旅行吧。戈樾琇收住笑。
“去一个晚上可以看到海豹坐在公园长椅上看人们跳舞的地方旅行。”他说着。
第71章 不告而别
这个傍晚,戈樾琇没能看到平原的落日,大片黑色云层覆盖住半边平原,风起,云涌,黑色云层越聚越厚,越聚越多。
五点十分,约翰内斯堡发布暴雨预警信息,不厌其烦提醒人们做好防范措施。
五点半,宋猷烈打来电话,让她不要到处乱跑;五点四十分,来了一名生态园工作人员,这名工作人员告诉戈樾琇,有两只狮子逃离了管辖区,确认围墙没问题后工作人员离开了。
生态园工作人员离开不久,来了一辆军车,从军车下来的人戈樾琇认识,那是不久前送她到拘留所时偷偷给了她小道消息的年轻军官。
这位号称车子经过这里,因天气原因顺道来问她需不要帮忙。
即使戈樾琇说了,她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年轻军官还是一点没想离开的意思,真是……宋猷烈很快就回来了。
今天,她以天气为由让他去百货商店跑一趟,跑百货商店做什么呢,这样的天气来一个二人烛光派对应该很有趣。
念头转到这里时——
“什么是二人烛光派对,那叫烛光晚餐。”一个声音忽地冒出,在她耳畔如是说。
胡说八道,烛光晚餐是恋人们玩的游戏,她和宋猷烈压根不是恋人。
“不是恋人为什么一起睡。”那个声音反驳。
那是意外。
“第一次是意外,后面的那些次数呢?”那个声音不依不饶。
烦死了,烦死了。
“女士……”近在眼前的声音打断了那拨声音。
回过神来,年轻军官正在用讶异的目光看着她的手。
低头,年轻军官给的名片已经被她揉成一团,慌忙把名片熨平,再放进口袋,和年轻军官保证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会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他。
年轻军官走了,戈樾琇松下一口气,要是宋猷烈回来时看到他的家来客人了,说不定……说不定……不陪她玩二人烛光派对。
琼说了,礼拜一宋猷烈工作最忙。
六点半,戈樾琇站在围墙门口等宋猷烈,她想给他提文件袋,这事情她都惦记了一天,她喜欢给他提着公文袋走在他身边的感觉。
好一会时间,戈樾琇还是没看到宋猷烈的车。
云层汇集在了一起,变成一朵巨大的黑色蘑菇云,几乎把整个平原覆盖得严严实实,细细看的话,像深海。
捂住眼睛,身体缩成一团,眼睛死死闭着,像深海的蘑菇云还在她脑子里盘旋着,似要夺去她的呼吸。
休想。
拼命呼吸着……
“戈樾琇。”有人在叫她。
是她的甜莓在叫她。
这声叫唤把戈樾琇从即将窒息的边沿拉回。
靠在他怀里喘气。
一拨拨风声从头顶上呼啸而过。
他在关围墙门,她在他背上发号施令,说有狮子跑出来了,得把围墙门光牢。
确信围墙门足够牢固,拍了一下他肩膀,说好了可以了。
可以回家了。
她的甜莓真倒霉,一手提着购物袋,一手提着文件袋,背上还得驼着一个近一百磅的女人,这会儿,她应该不止一百磅了吧,她上个月称的重,还缺零点五就凑成一百磅,那是她在居无定所时称的重。
最近,琼送来的午餐她都吃光光。
其后果可想而知。
心里一动,戈樾琇让宋猷烈猜她的体重。
宋猷烈给出的答案让戈樾琇想狠狠揍他一顿。
一百二十磅?!
这么说来,她在他眼里是一个胖子了?
“宋猷烈,如果觉得我重的话就放我下来。”在他背上气呼呼说着。
“一点也不重。”
“一百二十磅还一点也不重!”
“一百二十磅是最标准的体重。”
鬼扯,此时,他们已经上完了台阶,进入玄关。把她放下,关上门,把她压在门板上手熟门熟路溜近她T恤里,大有想用手垫重量的意思,还用很坏的语气说这对大白兔至少有十磅以上,胡扯,坏蛋,大坏蛋,板着脸气呼呼的,可也就稍微扭几下腰比示挣扎,双手却挂在他肩膀上任凭他为所欲为着,心里模模糊糊想着十磅以上这个概念。
迫不及待打开购物袋,购物袋里的东西都按她的要求买的,有造型十分漂亮的蜡烛,有她很喜欢的法国车轮饼,冰箱放着不久前刚送到的牛小排,鲜花是现成。
宋猷烈处理牛小排,戈樾琇忙着换餐巾摆烛台,再摆上鲜花,甜品,水果沙拉,一切妥当,天色已然黑透。
关灯,点上蜡烛,二人烛光派对开始了。
窗外,大雨倾盆。
烛光在气流的折射下形成了一个个十字架,他的注视穿过一个个十字架落在她脸上,垂眸,触了触横放着的玫瑰话花瓣,正柔软啊,手放在杯子上,掀开眼帘,落在她脸上的视线不躲不避,脸颊似乎被涂上辣椒。
恼怒瞪着他,警告:不许看。
细听,这警告不仅不痛不痒,还有邀请成份。
手在他面前晃动着,无果。
脸颊火辣辣的,都让她想把整个头伸进冰箱里凉快了,宋猷烈再看她的话,她非得做出这样的傻事来不可。
垂下眼帘,说宋猷烈你不吃吗?
其实她也没吃多少。
二人烛光派对开始变得奇怪了起来。
好不容易,二人烛光派对结束,她问他要不要去外面散步,话音刚落,雷声响起,她……可真愚蠢。于是,她马上问要不要看电视节目,今晚有搞笑视频。
“我不喜欢看搞笑视频。”他说。
不喜欢看搞笑视频啊,也对,宋猷烈每天晚上的工作总是很多。
“那你要去工作吗?”低声问着。
“今晚我不工作。”
“那……”
身体被动腾空。
“干……干什么?”也不挣扎,小声问着。
他抱着她往楼梯走,一边走一边低声说是去你房间还是去我房间。什么去你房间还是去我房间?拿眼睛瞅他,于是,“应该说,是去你房间做还是去我房间做。”这话他说得顺口极了。“还是?想找更加刺激的地方做,楼梯?阳台?沙……”手慌忙遮挡住他的嘴,结结巴巴说“我……我还没洗澡呢。”此时,他们已经把全部楼梯走完了,他打开他房间门,再打开浴室门,把她放下。站停低头,等着他离开,可她没等来他的离开,那句“一起洗”顶着她的耳膜,听得她脸红耳赤。
是因为这场倾盆夜雨吗?这倾盆的夜雨让她放任自己也放任他,雷雨夜他们的灵魂大胆而肆意。这个雷雨夜,他要了她四次,因为他说了,得把下午法国餐厅那次没要成的算上。
房间只留下一盏壁灯,壁灯的光线被调到最低。
第四次他要完她后两人挤在单人沙发上,明明有双人沙发,可他就偏偏和她抢单人沙发,她怎么可能抢得过他。
问他们挤在单人沙发上做什么,具体也不清楚,好像是为了发呆吧。
发呆,发呆听着有点没情调,就改成听雨声吧,这个晚上雨就没停过。
在这片非洲大陆上,人们喜欢下雨。
一场雨能灌溉庄稼,能让院子里的蓄水池不再整天无所事事,阳台上的花终于可以大口大口喝水,池塘的水也满上了,还没等雨停,孩子们就迫不及待跳进池塘里,由于落水力道太猛,小裤裤掉了,仰泳时小鸡鸡露出水面,在同伴们的笑声中,孩子慌忙捂住自己的小鸡鸡,再一个跟头埋进湖里去找他的小短裤。
“笑什么?”他问她。
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真是在笑来着。
抬头,以有着上扬弧度的嘴角去亲吻他,在一个转身去跨坐在他腿上,亲他的头发,亲他的眉形,细细碎碎的吻密集落在他脸上,他一个翻身,反客为主,把她压在单人沙发上,这动作弧度太大,沙发倒了,他不管不顾,大力吸吮着她的双唇,还故意使坏,牙齿轻轻咬住她的上唇瓣,一扯。
疼,轻吸一口气。
拳头打在他的肩膀上,一边躲避一边笑开。
问戈樾琇在笑什么,她想也许是因为下雨吧。
她又不是没遇见下雨天,她也没有需要灌溉的庄稼,她乐呵什么。
但她可以清楚触摸到,因雨声而愉悦的心灵。
像小小的孩童,一手棉花糖,一手拿着红色气球,在田野上奔跑着,不远处,是向日葵花田。
淡淡的曙光印上了窗帘。
他把她抱到床上睡意席卷前她还侧耳听了一下窗外,还在下着雨呢。
一个晚上做了四次的男人去上班了,一个晚上做了四次的女人一觉醒日出三竿,不,没有日出三竿,因为……天空还在下雨。
戈樾琇醒来第一件事就是侧耳听周围动静,时不时的雨声让她觉得舒心,光听雨声是不够的,拉开窗帘,还在下雨来着,只是雨小了,关是看雨还不过瘾,伸手,雨点滴落在她手掌心里,凉凉的。
看着落在手掌里的雨点傻傻笑。
拖着不是很利索的腿打开洗手间门,看了一眼浴缸,脸瞬间发烫。
跑回自己房间,在把她的洗刷用具搬到宋猷烈房间时,戈樾琇感到自己像是一名窃贼。
洗刷完,也懒搬回自己的洗刷用品,随地一放,她刷牙的杯子和宋猷烈的杯子紧紧挨在一起,牙刷是漱口水也是。
放好,还去打开床头柜抽屉,小方盒里就只剩下两个,庆幸地是,还有没拆开的,关上抽屉,戈樾琇偷偷溜回自己房间。
一回到房间,戈樾琇就给宋猷烈打电话,她让宋猷烈不需要让琼再送午餐过来了。
她是精神病患者又不是傻子,号称落下文件再顺便带午餐给家里的那个女人是一名二十出头男孩能想到的借口,这种感觉类似于学习很棒的小男生故意把作业“忘在”学习很差的女生家里。
等她的甜莓三十岁,差遣大自己十几岁的女下属去给自己女人送午餐时,肯定是脸不红行心不跳,自然得像让去楼下买咖啡。
挂断电话,后知后觉,戈樾琇想起她刚刚的用词。
怎么把自己比喻成宋猷烈的女人了,压根不是。
拍了拍头壳。
那是口误。
是的,那是口误。
戈樾琇开始着手准备午餐。
吃完午餐,把头发扎起来,忙碌的下午就要开始了:清洁厨房餐厅;再去瞅瞅花园有机菜园;在给宋猷烈整理房间,事情多的是。
现在,戈樾琇处理起这些事情已是得心应手,特别是整理宋猷烈房间。
下午四点左右,戈樾琇开始整理客厅,外面还在下着雨,天色黑压压的,也不知两只狮子回家了没有,电视播音员播报的内容让戈樾琇停下动作皱起了眉头。
播报员面带微笑传达:有百分之八十的的几率,明天约翰内斯堡将会迎来阳光。
也就是说,雨明天就停了?
草草收拾完客厅,戈樾琇回房间换衣服。
衣服一脱,一个晚上做四次的征兆便显露了出来,密密麻麻的印记有的已经淡开,有的转成深紫,手腕脚腕上的几处掐印看着有点触目惊心,二十出头的男性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只顾自己快活也不替性伴侣想想,现在,她的称谓对了,是性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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