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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兄总想掐死我(重生)——萝卜蛋

时间:2018-12-04 09:10:37  作者:萝卜蛋
  碧绿色的身影闻声转过身来,面容姣好,一双眼睛黑白分明,透着几分狡黠和机灵,怀里抱着金箔糊成的元宝。穿着烟罗软纱裙,腰间跟手腕处各挂着一串彩色的铃铛。就连发间也系上绿色的丝带,还缀着一排精致的银铃。走动间铃铛的清脆声响成一片。
  她见赵汐朝进来了,很是热络的走上前去。将怀里一直抱着的金元宝递了过去,笑道:“表姐!我是聆曦呀,你还记不记得我?这个给你!”
  赵汐朝哭笑不得。要说豪气,宋家在莱阳县可是数一数二的大商贾。旁人上门走亲戚送礼,还知道送些当地的土特产,人参补品什么的。这个小表妹就跟人不一样,直接送金元宝。
  不愧是抱着金元宝出生的。她如是想,挽着聆曦的手入座,上下打量了一遭,笑道:“好多年没见了,小表妹出落的越来越漂亮了,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表姐才是真的漂亮!听说傅家的长公子要来向表姐提亲啦,可是真的?何时过来啊?我想见见表姐夫!”
  “听下面的人说,大抵今日便能到。倒也巧了,你晚点便能见到了。这回在府上多住几日,你也好久没来咸州了,我带你四处转一转。”
  闻言,聆曦抚掌,铃声随之响起,十分悦耳动听,她眼珠转了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来:“我可听人说了,府上又来了一位表哥,听说这位表哥模样很俊,就是脑子不好。成日里不学无术,喜欢跟人打架斗殴。哦,还特别喜欢出入风月场所!”
  赵汐朝料想,这种谣言定是从她爹的口里传出去的,遂暗暗在心里记了一笔。面上只道:“我哥现下正在院中苦读,来年打算让他考科举。晚点你便能见着了。”
  “好吧。”聆曦耸了耸肩,倒是对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表哥很感兴趣。
  也是巧了,傅言原本要徬晚才能到,大抵是思妻心切,早了半日抵达码头。赵汐朝想着得去接一接,聆曦最是会察言观色,便托辞下去休息。
  赵汐朝便嘱咐了下人几句,让人好生招待聆曦,这才带了几个人坐马车前去码头。
  聆曦百无聊赖的抛了两下手腕处的铃铛,抬步随着下人往客房走。哪知走至半路,肩膀突然被什么东西砸到。她捂着肩膀转身,四处环顾了一圈,没看到什么人。就见地上多了一颗赤红色的野果子。
  “奇怪。”她弯腰将果子捡起来,还没起身。从四面八方又砸了十几颗野果子过来。
  “什么人!快给我出来!缩头缩脑的,算什么好汉!”
  领路的下人摸了摸头,茫然道:“什……什么?”
  却见执名一个翻身从假山后面翻了过来,一脚踩在凸出的石壁上,上上下下打量了聆曦一遭,鄙夷道:“我还当谁来了呢!原来就你啊!你倒是好大的架子,劳我妹妹亲自招待!”
  “你妹妹?你是……”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赵家的公子赵名!”执名双臂环胸,昂着下巴得意道。
  “果真同传闻一般无二。”聆曦暗暗嘟囔一句,白了执名一眼就要走。
  可执名要是能让她走,也就不叫执名了。翻身飞下假山,一把攥着聆曦的手腕,笑嘻嘻道:“小表妹别急嘛!”
  “你喊谁小表妹?这里可没人是你表妹!我都没见过你!快撒手,再不撒手我就叫人了!”
  执名咦了一声,登时来了兴致,见她手腕处挂的铃铛很是漂亮。自顾自的解了下来,右手食指勾着一端转得飞起。
  “就是因为没见过,才更要好好培养感情啊!这个铃铛好看,我要了,回头送给汐朝。”
  聆曦急了,上手就要抢。可她哪里能抢得过执名,一来二去眼眶都急红了,委委屈屈道:“那是我的!你快还给我!”
  “什么你的我的,到了我的手上,那就是我的!”执名将铃铛收到怀里,他考虑了一下,觉得不能顶风作案。逛个勾栏院倒没什么,要是把小表妹惹哭了,回头妹妹肯定要不高兴了。
  “算了,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权当换了你这铃铛!”
  执名根本不等聆曦回话,伸手一捞,揽腰将人拥在怀里。脚尖点地,踩着假山借力,直接跳出了院墙。
  到了傍晚时分,赵汐朝同傅言进府,身后还跟着十多个下人,肩上抬着大箱小箱的,府门口还停着百八十辆马车。上面满满当当全是傅家送来的彩礼。
  “叔父晚两日才能到,互相交换过生辰八字,见过双方家长,这亲事便算订下了。”
  “那你怎么提前来了?这不太合乎礼节吧?”
  “合你我的心意,不比合任何礼节都强么?”
  “说的……也是。”
  赵汐朝抱着傅言的胳膊往府里引,才走了几步,眼前突然窜过来一道碧绿色的影子。
  聆曦抱着赵汐朝的腰,放声大哭:“表姐!表哥欺负人!他欺负我,他欺负我!”
  “他怎么欺负你了?你跟我说,我去帮你出气。”
  “妹妹,你可别听这丫头乱说,我可没有!”执名大抵是怕聆曦在赵汐朝面前告状,索性上前拉她,恶声恶气道:“你别乱说话!我好心好意带你出去玩,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哪里是好心好意,你就是虚情假意!”聆曦气得又蹦又跳,脸蛋绯红一片,赵汐朝问她话,她支支吾吾,怎么也说不出口。
  执名抚掌,大声道:“看吧,我就说我没把她怎么样,她自己都说不出来!”
  赵汐朝拍了拍聆曦的后背,低声耳语。聆曦越听眼睛越亮,转过脸来,不怀好意的盯着执名看。
  执名往后退了一步,警惕道:“我劝你们别这么看着我,我真的什么也没做,我不会负责任的!”
  赵汐朝拧着他的耳朵,咬牙切齿道:“没商量了!赵家就是我做主,聆曦初来咸州人生地不熟的。你不是要当称职的哥哥吗?那正好,聆曦我就交给你了!”
  “那怎么能一样!”执名怒道:“你是你,她是她!女人什么的最烦人了。我不干!”
  后来,执名到底是同聆曦成了亲,还十分不情愿的同聆曦生了个儿子。
  旁人让他给孩子起个名字,执名摆了摆手,长叹口气:“意外,意外。”
  众人恍然大悟:亦外,赵亦外。
  聆曦知道后,抱着孩子就要离家出走。执名赶忙跑去追妻,顺便出面辟谣:
  “我想要女儿!”
 
  ☆、94.番外(2)
 
  “听说……你要成亲了?”
  明月楼二楼雅间, 明连靠窗而坐, 雅间就图一个“雅”字,雕花镂空的月洞窗,自上而下吊着琉璃珠帘。边上是一架宽大的山水屏风,青花瓷瓶中两簇鲜艳的蔷薇花含苞待放。
  他手里执着一只彩釉茶杯,里面漂浮着几片嫩绿的茶叶, 还微微散着热气。湛蓝色的袖口处内纹水云图案, 金线滚边, 一身锦袍垂感极好。明连出身高贵,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子贵气和儒雅。
  “嗯,日子订在了下个月初九, 据说是个很好的日子。宜婚嫁洗礼, 傅言跟我的意思都是听从长辈的。”
  赵汐朝轻笑着, 手边也放着一杯茶。算一算时间,自从离开京城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明连了。她初时还暗自担忧明连在大理寺会不会发病,如今看来, 倒是她杞人忧天了。
  “那我先恭喜你了。”明连举杯仰头将茶水喝尽, 又自顾自的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 他的脸隐在水雾里, 朦朦胧胧的, 看不清楚喜怒哀乐, 唯有唇角微微勾起, 似乎在笑。
  那她自然理所应当的认为, 明连是真心实意的祝福她的。
  “阿朝,你成亲那日,我怕是去不了了。在这里先说句抱歉,我总是觉得我们还是朋友。”明连苦笑着,右手攥紧了茶杯,也不顾手心被灼热的杯壁烫得发红,“我知道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错了也就是错了。不是知道错了,就可以被人原谅的。所以,我从来不奢望着我们还能同从前一样。”
  赵汐朝垂眸,叹道:“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罢。如今天下太平,老百姓安居乐业,我们每一个人过得都挺好的。仇恨只会将所有人都生生毁掉。我知道当年的事,同你没有关系。可死的是傅言的爹娘,而凶手却是你爹。傅言并没有放下,只是不想将仇恨转移到你跟明珞的身上。明连,我希望你能明白。”
  这其实没有什么难明白的,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自然要血债血偿。可真正害傅家的凶手已死,纵是把明连杀了,也无济于事。
  明连轻轻颌首,苦笑道:“事到如今,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我从前替先皇奔波劳碌,做过许多的事。如今想想,不管是身为人臣,还是身为兄长,我都无愧于心,尽职尽责。阿朝,在很多事情上,我是没有选择的。我不是傅言,更不是执名。我所做的任何事,都要考虑后果,考虑到明珞,甚至是整个国公府。”
  “我知道,所以我从来都不怪你。因为换做是我,我也会那样做的。”赵汐朝想了想,到底是将埋在心里很多年的疑问问了出来,“明连,你能跟我说一句实话吗?你当年来咸州,到底是查探傅言的消息,还是冲着赵家来的?”
  明连神色微微一滞,垂眸道:“都有,当年国库空虚的厉害,先皇派我私下咸州,为的就是借个由头,将几大豪商抄家灭门。”
  “其中,就有赵家是吗?”
  赵汐朝突然间什么都明白了,其实大家都没有错。无论站在谁的立场上看待,做的事都是对的。
  明连的身份摆在那里,有的事由不得他不做。就像她重生之后,为的不就是一门心思的保住赵家。说来,也多亏了明连,否则赵家早在几年前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明连,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明连道:“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当初在王府设计拿下执名,他其实想了很多种方案,可因为执名性情阴晴不定,无论哪一种方法都太过于冒险。先皇逼得太急,也是为了最大程度的减少伤害,无计可施之下才利用了赵汐朝递上那杯毒酒。
  可旁人却是不知道的,人们只会说,明小侯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谁也不会站在他的角度考虑,如果再失去了明珞,他在世间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傅言最起码还有祖母,还有叔父,还有堂弟,最重要的是一直都有赵汐朝在身边陪着。而执名的悲惨遭遇,完全是由先皇一手造成。明连只不过是在算计跟被算计之间,选择了主动出击。
  错了么?不知道。如果重来一次,他还是会义无反顾,但是,绝对不会再利用赵汐朝了。
  “明连,谢谢你曾经为我做过的事,谢谢你保全赵家。我救过你,你也救过我,从今以后,我们就两清了。”赵汐朝从袖中将通行玉令掏了出来,放在明连的面前,轻笑道:“以后我怕是不能再去国公府找你玩了,这个还给你。也祝你跟九公主白头偕老,夫妻伉俪。”
  “阿朝——”
  赵汐朝起身,冲着明连挥了挥手,明明是笑着的,眼眶却红了一圈,“就这样吧,九公主肯定在公主府等着你呢,她是个很好的姑娘,你要好好对待人家呀!”
  明连仓惶起身,伸出去的手在空气中凝固一般,过了许久才渐渐放了下来。他俯下身去,将通行玉令攥在手里,久久的一言不发。而对面那杯茶,至始至终都没有人动过,已经连一丝热气也没有了。
  人走茶凉,从今往后,大概再也不会见面了。
  这辈子活得就像是一个笑话,明明身份尊贵无比,可却如同棋子,被人攥在手心里磋磨。明明清高孤傲不可一世,可却百病缠身,久病难医。
  明连随意将一锭银子丢在桌上,这才下了楼,沿着街头漫无目的的走。身后的随从不远不近的跟着,生怕这位主子什么时候一头栽地上了。
  走了片刻,胸口憋闷得实在难忍,到底忍不住咳出口血来。
  ——谢谢你,以及对不起。
  谢什么?谢他终于离开了她的世界,让她可以心安理得的跟傅言在一起,不会再有丝毫的负担了。
  抱歉的话,更无从谈起,喜欢她,本来就是他一个人的事情。缘分到了,水到渠成。缘分未到,难免伤情。
  纵是再心有不甘,也无能为力了。这副身子这些年早被各种汤药腐蚀得虚弱不堪,九公主肯下嫁于他,也是为了免于外嫁番邦。又是一出利用跟反利用。
  再抬起脸时,面前行来一辆马车,不偏不倚的停在了明连的身前。他正疑惑,车帘就被素手撩开,九公主踩着马夫的背下了马车。
  “驸马这是打算丢下本公主,一个人游山玩水么?”九公主将一直抱在怀里的披风亲手给明连披上,顺势摸了摸他的手,入手一片冰凉,略责怪道:“起风了,也不知道多加一件衣裳。要是生病了,还不是劳烦本公主照顾么?”
  明连淡淡笑着:“我只是来咸州办点事,公主也不放心么?”
  “本公主有什么可不放心的?你如今已经是本公主的驸马爷了,还能怕你跑了不成?”九公主攥紧明连的手不放,抿唇道:“我只是怕……怕你还是放不下临溪县主。”
  明连叹了口气,回握住九公主的手,轻声道:“不早了,我们回家吧。”
  当朝太傅跟临溪县主的大婚,终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夏日举行了。
  咸州距离京城一千二百里路,傅言穿着一身鲜红的婚袍,领着接亲队伍,一路浩浩荡荡的行至咸州。因他是天子之师,遂婚宴规格极大。不仅有朝中文武百官的各种贺礼,还有皇帝御赐的凤冠霞帔,以及五百多抬红妆,一路迤逦。
  所经之地,百姓自觉退至道路两旁,沿途洒满祝福和欢声笑语。
  一大清早的赵汐朝就被丫鬟拉了起来,又是梳洗又是换装,足足在脸上折腾了三个多时辰,才将新娘妆化好。她本来生得就明艳动人,如今红妆喜袍,更显得整个人美艳不可方物。满屋子的丫鬟跟媒婆各个喜笑颜开,嘴里一刻不停的说着吉祥话。
  凤冠霞帔是由纯金打造,虽华贵精美,可戴着实在太重。赵汐朝小幅度的扭了扭脖子,用以舒缓疲劳。稍一抬眼,正对着铜镜看见执名双臂环胸,斜斜靠在门槛处,往她这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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