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为什么一定追究她的责任?”
他停下来,看着我,眼神里不知道暗涌的是什么情绪,他突然抬起手,勾了勾我的鼻子,“因为公平。”
“我始终有责任,不追究责任可以让我的愧疚感少一些。”
他:“那我呢?”
我奇怪:“你的什么?”
他:“我的担心、害怕、不安、难受,谁来补偿。”
我:“这怎么能一样呢。”
他:“一样,做错了什么,就得承担什么。”
我摸摸脸上的纱布,觉得一点儿也不疼了,一边开车门,一边说道:“我自己都不在意。”
等我系好安全带的时候,他突然靠近我,双手抵住我身后的座椅,把我围在车座上,眼神盯着我,我布满红疹还带着巴掌印还有绷带的脸。
我推了推他的胸膛,硬硬的,一点儿也推不动,有点不好意思:“你别看我了,今天这么丑。”
他:“丑我也爱看。”
我:“哦。”
他:“明天带你去报跆拳道。”
我:“什么?”我没有接受到他跳跃的思维。
他:“你必须学会好好保护自己,下次再让我看见你这个样子,我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事。”
我突然感觉有点好笑,觉得这句话很有泡沫剧的感觉,惊讶地说:“这次只是例外。”
他:“我是认真的。”
陈深的眼睛有种魔力,但凡看着他的人,都会陷进他眼睛的黑洞里。
我呆呆地不知道回答什么。
他继续说:“我今天按捺住了十次想要打人的冲动,从小养成的礼节告诉我不能这样做,我忍住了。”
“但是不会再忍下一次,你应该知道,在你面前,什么狗屁礼节,什么绅士风度,我可以通通扔掉。”
我听得快落泪,却还是忍住了,哦了一声,然后转过头,看着窗外,把几乎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憋回眼睛里。
即使遇到了不如意的事情,但有陈深陪在我的身边,再疼的红疹,再痛的伤口,再难捱的艰辛,也变得一点儿也不艰难,这个男人,总有能力让我每一天,都陷入热恋。
作者有话要说: 老兄们 默默的来求个预收隔壁《恶鬼》 明日双更啦!(我很少下双更的勇气的!)
☆、面啊
不听不听乌龟念经第三十九章
最近我莫名其妙地爱上吃小龙虾, 甚至是在人们吃小龙虾的狂潮过去的那一段时期。
爸爸托梦给我, 他说给我做了一桌的小龙虾, 让我好好尝尝,正当我开心地想敞开膀子吃东西的时候, 我打了个饿嗝, 把自己打醒了, 起来一看,一枕头的口水。
掏出手机, 才凌晨一点半, 离天亮还很久。
想起冰箱里可能还有能食用的东西, 我即刻抹黑下床, 下楼闯进厨房。
可恶的是,怎么没有小龙虾呢, 我很明确地记得有一大桌的, 打开冰箱竟然只有孤零零的一盒酸奶一个鸡蛋和小半筒挂面,太过分了, 我可不爱吃面食。
五分钟后,我蹲在厨房一边吞口水一边等水沸腾,肚子里的饿的不行,心想减肥真是太遭罪了, 不然最近怎么总是梦到老爸的美食呢, 亏待胃是最消极的生活方式,从此人生没有减肥。
水咕噜咕噜响起来,厨房的门被推开来, 我差点吓一跳,往后看,原来是陈深。
他穿着黑色的睡衣,领子微微敞开,露出性感白皙的锁骨,细碎的刘海遮住额头,乍一看,好像年轻了十几岁,像个年轻的男生,朝气蓬勃。
我的脸色涨红,因为几个小时之前,我们刚大吵一架,并放狠话再也不想理对方,我把他赶出卧室,今晚他睡在客房。
想不通!我声音明明那么小,他怎么还会发现,难道在我们的卧室里装了起床就会响的铃吗!
陈深的声音有些喑哑:“我也饿了。”
我心里的恶魔马上跳起来说:关我屁事,然后转过脸,不理他,马上站起来,去整顿沸腾的炉子。
小半筒挂面,还不足一握,两个人吃,十足有些少,酸奶总不能当成酱油放进面里,辅料只有一小个鸡蛋。
他在背后问我:“有我的份吗?”
听不见,听不见。
我顺着煮锅将挂面放下水,然后用筷子挑两下,锅沿的面背挑进汤里,汤泛白,咕噜咕噜的声音格外悦耳,面条下水很快就熟,没过一会儿就能盛起来。
面条煮糊了,蛋倒是好蛋,敲开放在面里,有一半流油,黄灿灿的蛋黄落在白色的面条上,很可口的样子,我最爱吃的温泉蛋。
陈深依旧在门口,高大的身材挡住我的去路。
他:“我饿死了。”
我:“我也饿!”言下之意是:没有你吃的份儿。
他:“你不懂得分享吗?”
我很烦闷,气鼓鼓。
又回过去抽了一双筷子,然后抱着碗坐在客厅里吃。
我把多抽的一双筷子给陈深,其实我很不情愿。
他坐在我的对面,拿着筷子往我的碗里挑面。
我把脸埋在碗里,窸窣窸窣的吃,吃得又多又快,最好把他那一份都吃完。
我听到他突然笑了笑。
我:“笑什么。”
不得不承认的是,他确实笑得很好看,又干净又男人,每一缕呼吸都是热腾腾的荷尔蒙,想当年,我就这样被他的笑容迷惑的呀。
他并不回答我,反而一直看着我,然后慢慢抬起手,在我的脸颊上抹一下。
问我:“你用脸吃面吗?”
我又想笑,又很生气,我们还没和好,他就要来作弄我,真是太惹人讨厌了。
我:“这么吃面有独特的味道,你这个吃饭都要讲究细嚼慢咽的人肯定不懂。”
他顺从地点头:“对,那肯定是我孤陋寡闻了。”
我又埋下头吃面,他不和我抬杠,我顿时觉得没有意思,还是吃面最有意思。
很快面条见底,只有半碗汤静静躺在碗里,我沉吟一下,问“你不喝汤吧?”
他:“不喝了。”
我很满意这个答案,捧起碗一饮而尽,肚子又开始圆滚滚,但心里满意十足。
当我抬起头看他的时候,他突然站起来,头顶的灯光都被他挡住,我的面前投下一阵阴影来,他抬起我的脸,在我毫无防备的时候吻下来,他的舌尖慢慢扫过因为吃得太快而被烫坏的那一小块味蕾,酥酥麻麻,眼神就像一望无际的深海,令人沉|沦,那种感觉,就好像掉进水里,快溺亡了。
然后,他放开我,眼睛像月牙一样,说:“面的味道很不错。”
坏死了,又吃我豆腐,他为什么就爱调|戏我呢?坏男人。
很久之后我在他的相册发现一张照片。
照片上,昏黄的客厅里只开了一盏小灯,他的镜头对着我的方向,那时候我正在狂吃面,脸埋在碗里,只看得到昏黄灯光下的发旋和吃得红红的鼻子,依旧穿着小熊|□□的睡衣,头发乱糟糟地散落在肩膀上。
我觉得不好看,要删,他拿着手机偏不让。
我:“你相册里尽是些我不好看的照片,我相册里可都是你好看的照片。”
他:“换个角度讲,难道不恰恰能说明,我爱你所有的样子,但你却只爱我最完美的一面。”
我不情愿地说:“才不是。”
他:“我不相信。”
我脱口而出:“当然我也爱你所有的样子啊!”
然后他坏笑不说话。
嘿,我这暴脾气,这厮又骗我说情话呢。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 今天双更失败 明天一定有!
☆、晚宴(一更)
不听不听乌龟念经第四十章
这个周末就是小旗和嘉烨的两周年结婚纪念日, 他们发了邮件, 说让我和陈深去参加一场晚宴, 庆祝一下。
这时候陈深正在浴室洗澡,我趴在门上问他:“陈深, 小凡他们的两周年纪念晚宴去不去。”
他:“没兴趣。”
我哦了一声, 说道:“那我自己去了啊。”
浴室里的水声停下来, 一会儿,浴室门被拉开, 沐浴露的味道和水雾冲进鼻子, 他下半身只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 上半身裸|露, 我...我的餐巾纸呢。
他问我:“你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做夫唱妇随吗?”
我扁了扁嘴巴:“你是古代人吗?还夫唱妇随,不去拉倒。”
他拿起一块白色的浴巾擦头发, 水滴从他的零碎的刘海上滴落下来, 滚到胸肌上,经过八块腹部小砖头, 落进浴巾里,多性|感啊,柏原崇一样:“那我考虑一下。”
我:“那行吧。”心里的小人跳起来比了个V字,窃喜。
他:“你打算去干什么?”
我:“去玩啊, 毕竟是小旗的结婚周年, 你这个做哥哥竟然打算什么都不表示??”
他:“谁说我没表示。”
我:“那你打算送什么?”
他想了一会儿,沉吟:“送辆车。”
俗!太俗,诶, 我这土大款老公。
周六。
陈深和我赴约,地点在半山腰上,开车开了很久,一路过去,丛林茂密,苍翠欲滴,鲜少有人经过。
我靠着车座,觉得今天挑错了衣服,早上去试的衣服正好能穿下,中午一顿饭下午,就撑得和什么似的,小肚子凸一点儿出来,我深吸一口气,正襟危坐,这样小肚子就没有了。
一路上我坐得比小学生还直挺挺,却愁眉苦脸。
陈深嘲笑我:“见国家领|导人呢?”
我:“早知道中午就不吃了。”
陈深:“也没有多大区别。”
我大喜,感觉受到了很大的安慰:“真的吗?”
陈深补充:“也就肚子大了点。”
我怎么没锤死他呢?我的刀呢?我的平底锅呢?
车子渐渐驶进别墅敞开的围栏,两周是开阔的碧绿草坪,停车区有很多车,看样子晚宴来了不少人。
我和陈深一起下车,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西装,把他的脸衬托地更加白,身材修长,比例协调,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他停在车旁勾起手,看着我。
我:“怎么了?”
他:“挽着我。”
我拒绝:“又不是特别正式的场合,不用这么拘谨吧。”
他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然后抬脚往前面走去。
我跟在陈深后面走,小旗和嘉烨在门口迎接客人。
小旗看到我,她捂着嘴巴,眼神惊喜:“嫂子,你这一身也太好看了吧,跟我哥超配!”
我有些开心,客气道:“你也是。”
陈深在一旁泼冷水:“我只接受后半句话。”
我:“...”
进去才发现,晚宴远比我想象中的大,高大的穹庐状屋顶,看起来很像欧洲中世纪的教堂,精致而繁重的吊顶灯从头顶挂下来,中间有一条宽阔的甬道,角落穿着燕尾服的钢琴手在弹奏,琴键的声音如同泉水一般汩汩流出,有不少人已经滑进舞池,随着音乐起舞。
一座座香槟塔堆积如山,穿着制服的侍者端着美酒以及美食佳肴。
真真酒池肉林,美女佳肴。
客人陆陆续续进来,小旗和嘉烨也回到场内,小旗今天穿着一身白色晚礼服纱裙,皮肤白皙,身材瘦削,长发微卷,五官立体,美得就像画里走出来的仙子。
果然啊,陈深家的基因,真的很让人嫉妒。
我摸了摸肚子,吸口气,就变得平坦起来,又饿了。
小旗和嘉烨上台讲话,无非就是些佳肴美酒、玩得愉快之类的话。
我没什么心思听,跟陈深说了一声,就慢慢地走到另一个区,然后...
默默地吃...
身旁的侍者给了我一杯酒,我的端在手上,牛饮一口,吃的就有:蟹籽寿司、混合沙拉、甜虾刺身、鹅肝酱吐司面包...
我刚吃了一口,面前就出现一个人,他穿着灰色的西装,把我吓得够呛,吃进去的东西呛到喉咙管,我拍着胸口,一直咳嗽,一不小心...
一不小心...
背上的拉链...崩开了...
我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大事不妙。
我捂着后背,咳嗽渐渐平复下来,我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人,他递给我一张纸巾,脸上笑意盈盈。
这谁呀。
他:“谢凡,好久不见。”
我不认识他呀。
我背后凉飕飕的,极其缺乏安全感,脸快烧起来,我没空想那么多,便快速地对他说道:
“我还有事,先失陪了!”
然后一手捂着后背一手拉着裙摆,灰溜溜地逃走了,路上问了端酒杯的人,给我指指卫生间的方向,我像火箭一样冲进去,然后苦兮兮地蹲着给陈深打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他接起来:“你去哪了,转眼就不见。”
我郁闷:“我在厕所呢。”
他:“我来找你。”
我:“行,你给我找条衣服吧,我后背给崩开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等着我。”
他沉默什么?是在嘲笑我吃得多崩开吗!啊?!
三分钟后,卫生间外传来脚步声,我以为是陈深,便趴在墙壁上,朝外看,一边压着声音喊:“陈深,这!”
结果,看到刚才那个男人,穿着灰色西装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上二更 大家积极踊跃留言 作者君才会更有动力!
☆、晚宴(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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