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不听乌龟念经第四十一章
我们俩尴尬地望着对方, 或者说, 是我尴尬地看着他, 他依旧一脸笑盈盈的样子。
他用手指了指我的背:“你的裙子好像...”
眼睛这么尖呢。
我赶紧捂好,防备地说道:“没事。”
他又笑了笑, 脸颊处有个酒窝若隐若现, 眼神却有些狡黠, 然后一边脱衣服:“我没有恶意,不过你可能需要我的西装。”
我:“等等!”
...
我讪讪, 朝他挥挥手, 连说三句话:“谢谢, 不用啦, 再见。”
这人也太热心了,不过, 要是陈深看见我穿别的男人的衣服, 他会杀了我吧。
那个男人没有理我的拒绝,三下五除二就脱了灰色的西装, 三两步走过来,要将西装塞在我手里。
“谢凡。”
陈深的声音。
我回过头,他手里正拿着一直盒子,站在卫生间门口, 他的眼睛微微眯着, 嘴唇紧抿,黑色的视线胶在我的身上。
他慢慢地走过来,站定在我面前, 高大的身材挡住我,他看着那个男人,语调冷淡:
“我的女人不需要别的男人的衣服。”
“你的?不见得吧。”对面那个人嗤笑一声,显然不怎么相信,又看着我,语气里充满自信。
我在陈深身后,拉了拉他的衣袖,有些蒙圈儿,又不知道改怎么解围,索性说道:
“你俩先聊着,我就先去换衣服啦。”
那个男人看我要进去,见缝插针说道:“谢凡,我会在宴会上等你。”
我:“...”等啥呀?我认识你吗?为啥要等啊?莫名其妙?带着一脑袋问题,我依旧蒙圈儿地进卫生间。
我转身进去的时候,陈深捏住我的手腕,我几乎是被他拖进卫生间的,手腕痛极了,然后他把我摁在墙上,强有力的右手紧紧捏着我的下巴,左手桎梏我的双手,固定在我的头顶,我一点儿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下巴疼得快裂开了,陈深的力气也太可怕了吧。
我痛极了,气急败坏:“你疯啦,陈深,这是女厕。”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们贴得很近,他的呼吸就在我的耳边,吹得耳朵痒痒的,他忽然低下头,用牙齿咬住我的耳朵,湿润的触感马上席卷我的脑袋。
我骂:“喂,等一下有人进来了。”
他的呼吸围绕在我耳边,一浮一沉,就像翻涌的大海,“刚才那个人是谁?”
得,醋缸又打翻了。
我:“你先放开我,这样多难看啊。”
他:“回答我。”
我:“我不知道啊。”
他:“他明显认识你。”
我不说话了,反正说也说不过他。
他的牙齿从耳朵慢慢移下来,经过眼角,脸颊,侵略嘴唇,他用牙齿轻轻地啃噬我的嘴角和唇线,那种感觉,叫人又麻又刺痛,很难忍。
我气不过,干脆张开嘴巴大咬他一口。
后来...
我为我的莽撞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我被他拎进隔间,脖子上一圈紫,舌头上被他咬了一口(轻轻一碰都很疼),衣服...衣服不见了,被他剥|掉了...扔在厕所的垃圾篓里,手腕上也青了,没力气。
反抗,我反抗啊,老脸都丢光了。
没力气,哪儿都没力气,脚步是虚浮的,走路是飘的,还参加什么晚宴啊,那回头率,我恨不得凿个地洞钻进去。
都这样了他还不开心,冷着一张脸,非要我把他的西装披在身上,你说披就披嘛,就当我冷就成了,还一定要握着我的肩膀,生怕别人不知道我脖子上被人猪给啃坏了嘛!
我:“我们早点回去吧,我累了。”
他:“累了就靠着我。”
我:“我想睡觉。”
他:“靠在我肩膀上睡。”
我:“像我们这样秀恩爱的情侣狗走大街上都是会被乱刀砍死的你知道吗?”
他:“哦?殉情也不错。”
我:“...”
刚刚在卫生间门口遇到的那个男人正好在酒池中央和小旗嘉烨说话,与刚回来的陈深和我打了个照面。
那个男人看着我,神色一凛,“你们。”只说了两个字,就没再说下去。
小旗马上察觉到气氛的微妙,打圆场:“哥、嫂子你们和张临认识吗?”
张临,好熟悉的名字。
我歪着头仔细想,好像记忆里是有这么个人,但好像不长这样啊...
是谁来着,高二隔壁班的,是吧,好像是,我俩谈过恋爱...好像是前任啊...
哦..前任...是...前任...真的是...前任啊...
好想去知乎问个问题啊。
题目叫:当现任和前任摩擦起火花该怎么办呢?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少 急促的第二更!不好看的话我再改改 嘻嘻
☆、耳洞
不听不听乌龟念经第四十二章
《三十六计》曰:走为上策。
我果断麻溜地把陈深生拉硬拽走了。
我和小旗吃鸡的时候正好说到这件事, 她很奇怪我那天的表现, 已经准备好和我促膝长谈不醉不归, 结果我一杯红酒还没下肚呢,就卷铺盖走人了。
我:“因为那个张临, 是我高中的前男友。”
小旗:“...”
我:“所以, 我能活到现在都不错了。”
小旗:“那我哥知道吗?”
我:“他那个脑筋, 想不知道都难。”
小旗:“也对...我等等打个电话给张临,问问他现在还好吗...”
...
我心想:应该过的不太好。
我寻思着哪天忽悠陈深去打个耳洞, 因为我从很多小说和漫画里总结出一个道理, 戴了耳钉的男人都会变帅, 很man, 会很有男人味。
陈深打了一定很好看。
晚上睡觉的时候,陈深左侧睡, 背对着我, 我挪了挪位置,和他靠近一点, 用手摸摸他的耳垂,软软的,像棉花糖,在上面开个洞一定很好看。
我已经向他表示过我的想法了, 可惜他好像不怎么有兴趣。
我想:死缠烂打是好政|策。
他没动, 喑哑的声音警告我:“你想都别想。”
我:“打左边好看点,别人都爱打左边的耳洞。”
他:“我要睡觉了。”
我:“我今天看了一款耳钻,我觉得与你的气质太配了, 我买了,你戴着让我看看。”
他:“把你的猪蹄拿走。”
我嘿了一声,坐起来:“你这人怎么不知好歹呢?”
他掖了掖被角:“你明天不用上班吗?”
我:“别转移话题。”别说,我明天还真不用去公司。
他拉我一把,把我的脑袋摁在怀里,我听见他的声音从遥远的胸膛里传来:“可是我要,这事明天再说。”
我闻着他身上的香味,脑海里自动把这句话转化为:这件事我答应了。
第二天,我又与他说这句话。
他说:“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我用勺子挖了满满一口草莓酱,满满当当地涂遍整块吐司,鼻尖都是草莓的香味,听了这句话,我扔下勺子,说:
“你昨晚自己说的,食言可不是你的风格。”
他用方巾擦擦自己的嘴,然后伸过手,捏了捏我的脸:“我的记性可比你好得多。”
我恶向胆边生,说:“那你就是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连为我迁就一下都不成。”
他哭笑不得:“谁跟你说打个耳钉就是迁就了?”
我:“我说是就是。”
他:“我不喜欢打耳钉。”
我闭嘴了,因为一旦他这么说,就表示,他真的很讨厌做这件事。
狠狠地咬了一口吐司,酱爆在脸上,我用舌头舔掉甜甜的草莓。
心想:草莓酱都比你会讨我开心。
很快这件事就被我抛在脑后,他又出去出差了,三姑六婆家的小妹来我家里玩,她抱着小花不爱放手。
她一边捋着小花的狗毛,一边好奇地说:“姐姐,我爸妈都说你男朋友很好看,我也觉得特好看。”
她的眼里有求知若渴般的光芒。
和着你不是来看望我的呀?
我随口一句:“也就那样吧,不是很好看。”
她咯咯地笑,摇着头说:“我妈说像漫画里走出来的,那种金光闪闪的人。”
我差点一口水吐出来:“你|妈当年漫画可没少看吧。”
她特别认真地说:“也许吧,不然也不会生出我这么可爱的女儿啦。”
我讪讪:“可爱,可爱。”
没想到陈深下午就回来了,他推着一个黑色的行李箱进门,穿着一件黑色的长风衣,衬得他的腿愈加修长,侧脸更加立体。
小妹立马蹦起来,乖巧又甜甜地叫了声:“姐夫好。”
陈深也和小妹打了个招呼,在玄关处换鞋子。
我半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剧,脚挂在沙发背上,屁股搁得有些痛,就起来换了个姿势,然后说:“回来啦。”
他回:“嗯。”然后将行李箱一放,转身去流理台倒水喝。
他喝水的样子被小妹形容为:“喉结滚动的样子超性感。”
我:???
人喝个水你就觉得他性感啦,是不是小学作业太少了?
小妹走后,我和他说:“我这么觉得遍地都是情敌呢。”
他:“你早晚得有这种觉悟。”
我:“小妹都夸你性感呢。”
他从书里抬起眼睛,看着我:“难道不是吗?”
我想了想,觉得也有点道理,别的女孩子喜欢他,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我应该表现出大度宽容的态度。
所以,我去卫生间傻傻地洗了一个晚上的衣服,连洗衣机都没用,为了思考宽容的具体可行方式。
晚上上|床的时候,陈深还在洗澡,浴室的水哗啦啦,雾气蒙在玻璃窗上,但白色的肉|体还是若隐若现。
我心想:猪油蒙了心啊。
他上床之后,我问他:“我是不是有点...”
他:“嗯?”
我:“太管你了?”
他:“没有。”
我不信:“真的?”
他把我在他肚子上作乱的手拿下来,说道:“你怎么了?”
我有些开心:“还以为你总觉得我烦呢。”
他有些无奈:“是挺烦的。”
我刚把眉毛竖起来,他就补充:“但很可爱。”
哦,他还是头一次夸我可爱呢。
然后他继续说:“帮我吹一下头发。”我也喜滋滋地没拒绝。
陈深的头发不是很长,吹两下就干了。
然后发现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他的左耳上多了个小小的洞,崭新的。
我惊喜:“天方夜谭,你竟然打耳洞了。”
他脸色有些别扭,转过去:“随便打的。”
我:“哦,那我也随便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什么时候再来一次二更呢 看心情!
☆、第 43 章
不听不听乌龟念经第四十二章
陈平最近恋爱了, 大女子主义彻底有人接盘了, 我很欣慰。
一起出去喝咖啡, 我和唐璇逮着机会就调侃她:谈恋爱的人就是不一样。
她挨个给我一人一个眼刀,然后一边拿着手机甜蜜蜜地发微信。
这是一种多么恐怖的事件啊, 男人婆突然每天笑得脸上都有酒窝了, 平均每五句话回一句, 剩下的时间不是聊微信就是煲电话粥。
我和唐璇俩人很好奇电话里到底是个何方神圣,遂纷纷打赌。
我:五毛, 小奶狗, 顺从听话的, 正好和陈平性格互补。
唐璇:加五毛, 狼狗,能把陈平牢牢掌握在手里。
后来联谊, 发现对方是个穿得十分孙|中山的中年男人, 年纪大概跌破四十,瘦弱不堪, 戴着黑框眼镜,不修边幅,说话动作自带放慢特效,出口文邹邹, 是现代社会宅男的中年版, 硬是和陈平唠了一下午社会|主义,网恋奔现前刚确认关系。
陈平请他吃了一顿饭,当晚关系就崩了, 哭着拉着我俩陪她喝酒,从中华两千年骂到人类繁殖,我和唐璇都深深感受到她的难过,遂默默地听她诉苦。
陈平:“我不可能再随随便便爱上一个人了。”
“我才二十几岁,我这么就不相信爱情了呢?”
“我今天要好好喝一顿,明天整理家里,重新生活。”
“我再网恋我|他|妈就是狗。”
也许这些话放在普通人身上可能很值得同情,但这话从陈平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想笑呢。
我和唐璇很努力地憋了一晚上的笑。
陈平骂我俩是没有人性的畜生。
我俩:明明是没有灵魂的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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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常说,男朋友时常是这样的生物:没到手之前为你花钱如流水,老夫老妻之后跟你斤斤计较。
我感叹世事无常:“果然所有男人都有一样的共性啊。”
他:“我现在也可以让你花钱如流水,你会花吗?”
我:“那多浪费。”
他:“那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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