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我的意思是谈恋爱谈了很多年之后,或者结了婚,男人的心态就会发生改变,这就像狗改不了吃屎一样,已经成为一个规律了。”
他:“比如说,发生怎么样的改变?”
我:“嫌弃老婆,爱叨叨,不再像以前一样浪漫体贴。”
他想了一会儿,听出我的意思,直说:“我什么时候嫌弃你了。”
我:“我上次买了一条衣服,你看都没看,就说不好看,你这样是对我的极其不尊重。”
这次他听到这话又露出一样的表情,说道:“我说的是实话,确实很丑。”
我看着他一脸又真诚又嫌弃的表情,心情很悲怆,暗自安慰自己:钢铁直男从不心存恶意,钢铁直男从不心存恶意。
可为什么,钢铁直男就这么欠打呢?说点好听的,真的会要了他们的命吗?
——————
有一次我回家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小花不见了,一般我回家他会马上就跑出来,欢天喜地地往我身边凑,结果今天我找遍了家里所有的房间,就连沙发底下都不忘检查过,就是找不到他半个狗影。
我亲爱的小花丢了。
地垫上还有他的磨牙棒,还有被咬断脖子的半只莎莉鸡玩具,一本咬烂的破书,以及我消失了n日之久的小化妆包。
我趴在沙发下找小花的时候想:要是他被我找到了,肯定得被我狠狠打一顿,不仅天天拆家,还玩失踪,皮得不行。
陈深下班回来,他惊讶地问我:“怎么了?腰闪了?”
我:“家里有人失踪了。”
他即刻陪我下楼去找小花,几乎翻遍了整个小区也没找到,天渐渐黑了,我胸口憋了一口气,很难受,一边喊小花,一边着急上火,嘴里不知何时泛起的嘴泡也疼疼的,心急如焚。
我对陈深说:“要是我找到小花,我就原谅他天天拆家的恶劣行径。”
他握握我的手,语气温柔:“好,那我也原谅他。”
我快哭了,将近两个小时啥也没找到,这只傻狗。
连小区的保安都出动了,又过了两个小时,终于在小区楼下的一座假山旁发现瑟瑟发抖的小花,狗毛湿漉漉的,不知道去哪里滚了一圈,身上又脏又臭,一个劲的扑到我怀里,我摸摸他的脏脑袋,第一次体验到了当妈妈的感觉,怀里臭气熏天,小花还一个劲地用鼻子拱我,又感动又难过,又想哭又想笑。
回到家的时候,我才发现脚踝上被划了好几道口子,可能是假山旁的什么植物不小心划到的,刚刚一直没有发现,直到坐定了,才发现口子都不小,流着血,血迹划拉下来,好长一条。
不过好在小花找回来了,受了点小伤也不怎么影响心情。
陈深给我上药,我一哼着歌一边享受这特级待遇,觉得自己人生圆满,除了狗身上有些臭,陈深的脸也有些臭以外,其他都很好...
陈深:“伤口喇这么大,怎么没把你的脚喇下来呢?”
“明天就把这只狗送人。”
“我看你魂都要丢了。”
我好像听错了,刚才陪我找狗,温柔安慰的,也是他啊。
作者有话要说: 早点睡 朋友们
☆、我妈妈
不听不听乌龟念经第四十三章
我是一个特别怕痒的人, 别人一摸我痒痒就笑得停不下来。
所以陈深就特别爱用这招来整顿我————当他不开心的时候。
那天我正坐在观影室里看电影, 刚看到要紧关头, 男主和女主因为种种不可抗力被迫分离,分别了七年之后, 男主终于鼓起勇气, 决定回去找女主, 躲在她回家的楼道里,准备来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热吻的时候, 我咬着枕头心潮澎湃。
就在他们紧紧抱住要亲上去的时候, 投影灭了, 眼前出现面前脸色不太好的陈深。
我幼年时, 躲在小房间里看泡沫剧不愿去写作业,我|妈也爱这样对我, 特别无情无义, 大义凛然。
我因为看电影的热情被浇熄,语气也不太好, 便朝他说:“你做什么?”
他:“我跟你讲话的时候,你应该认真地回答我,而不是视而不见,你不知道什么叫做尊重吗?”
我有些戚戚, 没想到陈深有朝一日也会说出这样感性的话来, 一定是事态很严重,便搜刮脑袋,仔细思考我哪儿得罪了他。
我想到一句话:适当地示弱有利于情侣之间关系的巩固, 遂有些撒娇地问道:“怎么了嘛,好好的还上升到阶级|战斗了?”
他白了我一眼,说:“说人话。”
我:“呜呜呜。”
他:...
我:“呜呜呜。”
他过来扭我的胳膊,把我按在沙发上,一直挠我痒痒,我后来笑成猪叫声,形象全无,他才放心地说:这样还正常点儿。
我|妈这两年爱到处旅游,一年四季基本上见不到她的人影,前天发信息说她在北爱尔兰,没准过几天她就去了柬埔寨,朋友圈从来不乏自拍和美食,心理年龄比我年轻许多。
这天她发我微信,说明天飞到杭州,来探望我和陈深,我受宠若惊,连在微信上发她两个高兴的表情,晚上就拉着陈深去超市买食材和生活用品,排队结账的时候,他弯腰悄悄在我耳边说:“这个,好像没有了。”
他的声音很低,又靠我很近,虽然前后都有人排着队,但应该没什么人会听到,我还是很有些不好意思,耳根子轰地一下泛红,故意装傻,问他:“什么东西?”
他捉弄我,便装作恍然大悟地说:“你姑妈前两天还催你生孩子,确实不需要这样东西了。”
我一听,气呼呼地说:“我妈这两天回来,你就不能...”不能消停点吗?
前面的人很快就结好账,收银员看着我,脸色不太好,眼神在说:快上来来结账。
我一时脑子抽风,便朝陈深说:“买就买,全家就你最不消停。”说罢,便从收银台的货架上拿了两盒避|孕|套,狠狠地拍在收银台上,收银员傻傻地看着我,我们身后一整排排队的人,也傻傻地看着我,犹如在看一个奇葩。
回家后,陈深乐了一晚上,并夸我,迷人知性。
知性,知你个鬼啊。
第二天,我和陈深去机场接我妈,等了有两个多小时,飞机延误了。
等终于等到我妈出来的时候,发现她身后跟着一个黑皮肤的小哥,高大壮实,身材比一八五的陈深还高大上不少,远远看去犹如一座大山,他提着我妈的行李,与我们亲切地打招呼,笑得露出一嘴洁白的牙齿。
我怀着异样的心情,挽着我妈的手臂,无比忐忑地问道:“妈,这是您的助理小哥吗?”
我妈一脸高兴地回答我:“哦,忘了介绍,这个我男朋友,你将来的爸爸。”
我...
一路上我一直从后视镜里观察这个黑|人小哥哥,心里十分害怕,这个不看来年纪大概和我差不了多少的人,我将来要喊他爸爸??
陈深倒是淡定,我一路眼神都快把他瞪穿了,他也没啥反应,安静地开着车,留我一个人干着急。
之后的两天,我一直与我妈郑重地谈论这个黑|人小爸爸的事情,我妈立场坚定,我屹立不倒,每天定点到她房间骚|扰她,后来我妈不堪重负,连夜带着我的黑人小爸爸跑了,微信都没留一条。
再联系到我妈时,已是一个月后,她发朋友圈,俩人在曼谷街头坐突突车,好不浪漫。
我绝倒。
等我们真的抽出空去玩的时候,已经是正好是冬天最冷的时候,杭州已经下过不少雪,温度时常降到0度以下,随口呼出白色的雾气,路上的枝桠都变得光秃秃,行人稀少,大多躲在家里或者办公室。
为了这次旅游,我提前两个月在网上做攻略,早早地找一些好玩的地方和美食,还没放假前就跃跃欲试,每天梦里都梦自己和陈深躺在一起,看天空美丽的极光。
去的是特罗姆瑟,挪威最北端的港口城市,冰雪和极光的天堂,符合我对浪漫的一切理解。
但真正踏上旅程时,才会发现各种困难其实都不少,旅途也不像想象中那么轻松。
我和陈深一共带三个行李箱,其中东西包括防水防风,防冻等穿戴的东西(防水鞋,防冻耳罩),挪威非常冷,特别是我这种随便降温就恨不得多加几件衣服的人,特别要注意带这些东西。
其次是相机,转换插头,不少吃的,化妆品护肤品带了不少,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水果刀什么的,都放在行李里面托运,到了那边陈深才知道我竟然蔬果刀也带了,他就说我干脆把家也给带上得了,这样更方便。
作者有话要说: 明日双更
☆、出游
不听不听乌龟念经第四十五章
出发之前, 我上官网订了机票, 25号下午两点飞, 没有直达的飞机,中途需要中转两次, 包括了中转的时间, 航程大概22小时, 所以出发前两天,我差不多足足睡满了两天, 省得真的要去玩的时候, 不是困就是累, 养足精神才好上路。
出发那天, 我心情出奇的好,起了大早, 特意整理了房间和卧室, 早两天前就把小花送到湖州,由爷爷奶奶来照看它。
到萧山机场的时候大概十二点半, 在那等了一个半小时,上飞机之后一路睡,睡了四个小时,睡到曼谷转机的时候陈深把我叫醒, 我浑浑噩噩地下飞机, 坐在候机室依旧很困,想睡又睡不好,靠着陈深的肩膀直打喷嚏。
我握着纸巾, 防备着随时要打出来的鼻涕,鼻子又酸又胀,我说:“这还没到目的地呢,就感冒了,真是出师不利,出师不利。”
陈深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然后裹在我身上,替我从包里拿了一板感冒药,拿出两颗放在我手心里,然后拧开刚从热水机接满的热水杯,放在我手上,他暖和的手在我额头上探了探,说:“先把药吃了。”
我从衣服里面伸出手,捂着热水,脸埋在水蒸气上,暖暖的,轻轻地吹两口,再含药服下去。
他黑色的眼睛看着我,我喝完了,他就把水杯拿过去,说:“你只有在喝药的时候才显得很乖。”
我回不过味儿来,越听越觉得这句话不像是在夸奖我,便问:“你喜欢乖的?”
他摇了摇头,“不喜欢。”
我:“那你喜欢我乖的样子?”心里寻思着,他要是点头,以后天天撒娇恶心死他。
他又摇头,认真地看着我的脸,温暖的手刮刮我的鼻子,慢吞吞的说道:“看你吃药的样子,有一种身为人父的欣喜。”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努力吸了吸堵塞不通的鼻子,说:“孽子,不可造次。”
陈深看起来心情很好,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心理有些不平衡,感冒遭着罪,他却一点事儿都没有,遂把脚搁在他的腿上,躺着听电台,听着听着,就又睡了一觉。
还记得睡前耳机里的电台讲着这样一则故事:
以前有一对情侣,他们互相相爱,如胶似漆,他们经历过父母的阻止,朋友的唾弃,同事的冷眼,终于走到一起的时候,但真正到了每一天都能在一起躺在海边看星星,坐着驶向远方的列车的时候,他们渐渐输给柴米油盐,输给每一个为生计奔波的日日夜夜,输给了看不到未来的明天。
梦中的男人渐渐变成陈深的样子,那个女人,也长着和我一样。
醒来的时候慢脸哈喇子和眼泪,把陈深的手抓得全都是红痕。
因为到奥斯陆当天去特罗姆斯的飞机不一定有,所以我们干脆在那停留了两天,下榻酒店,第三天才踏上去特罗姆瑟的班机。
虽然此时的奥斯陆并不下雪,但满眼都是白色的雪景,一年的十二月到二月都是极夜,一天的日照时间只有短短六七个小时,往往是是十一点多太阳虚虚地从天边探出一点儿苗头,然后挂在天空,犹如一张糊了的荷包蛋,低云层,阳光晦暗地犹如中国夏天最后那八分钟的余晖,到了下午三四时,太阳就像个白胡子的老公公,慢慢地掉下去,夜幕显得格外漫长。
我做足了准备,即使脑子还有点酸胀,但还是欢欣鼓舞地踏上去奥斯陆市中心的火车,车外的雪景格外迷人,银装素裹,天空好像被滴入几滴墨水,又灰又蓝,似乎有一种能令人马上安静下的魔力,天空的与人的距离格外进,好像一伸手,就能拨开厚重的云雾。
火车会穿过幽静的森林,湖泊,长长的隧道,缓缓地到达城市。
旅途的乐趣,就是静静地靠在铁皮火车的座椅上,即使什么也不做,只听车外呼噜呼噜的呼啸声和火车的车辙声,就觉得幸福距离自己格外近。
我们在车上遇到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妇,脸上已经爬满了岁月的痕迹,但格外有气质,穿着得体,身上披着披肩,头发中长,微卷,她就坐在我和陈深的对面,饶有兴趣地与我们这两个“异国人”交谈。
挪威人和爱用挪威语,英语很少用,特别是上了年纪的人,一些发音会听起来十分怪异,但此时...我这个学英语专业出身的人十分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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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实在不是很听得懂他们之间具体在讲什么。(知道好好学习有多重要了不,以后和男朋友出去玩都听不懂人在讲什么)。
陈深的声音既低沉又很有磁性,英文咬字很清晰,语速又快,喉头稍稍滚动,英文单词像诗一样流出来,也许有些人,可能天生就是拥有这非凡的语言天赋。
他坐在我的左边,双手放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桌面,眼睛认真地注视着老妇,嘴角挂着礼貌的笑意,老妇则一边交谈,一边时不时地看着窗外飞驰的雪景,好像陷入了回忆里,看得出,他们聊得很投机,一句接一句,我则默默地打开保温杯喝热水,一小口一小口地啄饮。
老妇的目光突然转向我,眼里流露出对外国友人的友好情绪,他对陈深说了一句话,这句话我听懂了。
她说:“她是你的妻子,很漂亮。”是称赞。
陈深看了我一眼,眼里有些淡淡地无奈,低声笑了笑,然后摸摸我的脑袋,他说:“没错。”
受到夸奖的我心里暗喜。
陈深又与老妇交谈了一会儿,不久后老妇到站,便下车了,直到她站起来的时候,她笑意宴宴对我说了一句话,慢而简单,我也听懂了,是这个意思:你有一个好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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