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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了个权臣——飞雨千汀

时间:2018-12-13 09:48:23  作者:飞雨千汀
  
  拿帕子抹抹一张小油嘴儿,苏妁先是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接着想到回家的事,又有些惆怅:“一会儿回去,估计我娘又得训斥我了。”
  
  谢正卿向下人示意一眼,下人们立马纷纷上前将食案上的残羹冷炙撤走,并全部退下,将暖阁的门掩好。
  
  “那我陪你回去。”谢正卿这才说道。
  
  “不……不必了。”想想上回一家子人进宫时的那些繁文缛节,苏妁有些排斥。虽说尊卑有别,可她也不喜欢看爹娘家人逢人便行礼,还生怕初次进宫,礼数不周。
  
  虽说她之前也说过要请谢正卿过府用饭,可想想他若是真去了,一家人得多拘谨。
  
  谢正卿也无意勉强,便又改口道:“那就送你至门口。”
  
  这回苏妁爽利的点点头。
  
  管家备好马车,谢正卿扶着苏妁上去。马车驶出褚玉苑,盯梢在褚玉苑外的人赶忙回杜府去报信儿。
  
  不到半个时辰,马车停在了苏府门前,见大门敞着,苏妁一脸的疑惑。可很快,那吹吹打打的喧闹动静便漫至耳畔,掀开车帘往后看去,是送聘礼的喜队!
  
  也不知是凑巧还是听到了动静,柳氏从门里出来,先是喜极的望着那浩浩荡荡的队伍,接着又看到对过儿停着的马车。正好看到掀着帘子往外看的苏妁。
  
  “妁儿?”柳氏惊奇的唤了声。这些天来,她也的确有些担心苏妁,直到前日收到平安信,才知苏妁已被首辅大人追上了,这才宽了心。
  
  见被柳氏看到,苏妁只得匆匆跳下马车,慌张间还险些摔了,幸在谢正卿紧跟着她出来,一把将她抱住。
  
  见状,柳氏也有些不知所措,宫里的规矩她都记得,可如今首辅大人在街对面儿,她是否该隔街行跪拜大礼?
  
  柳氏正踌躇间,眼眸余光恍然瞥见下聘的队伍业已停下,并齐齐朝着马车那边行了大礼。柳氏也赶忙随着他们跪下。
  
  仪仗打头的是杜晗禄,其实原本送聘这种事他并未打算亲自来,可既然得知首辅大人也在,他自然是想来露露脸儿,混个不面生也好。
  
  “免礼。”谢正卿沉声道。
  
  杜晗禄携众人起礼,抬头时最先看到的是站在前面的苏妁。他凝着苏妁的眉眼儿发怔了一瞬,好在很快清醒过来,将目光移开。
  
  这个让他弟弟赔上性命,让首辅情之所钟的女人,他是第一回正式见。
  
  才刚起礼没片刻,杜晗禄又朝着谢正卿跪了下去,感念道:“草民今日有幸,得以当面向大人叩谢赐婚之恩!”
  
  “起吧。”谢正卿极敷衍的再一次免礼。对比杜晗禄的满腔热忱,他则明显的一副不屑理会模样。
  
  杜晗禄再次起身,这才又朝着苏妁微躬了下身子,“能结此良缘,也要谢过苏姑娘的美意成全。”
  
  “杜公子无需多礼……”苏妁边说着,边显露出一丝怯缩,不由自主的往谢正卿身上倚了倚。
  
  看到杜晗禄,很难不让她想起杜晗昱。这兄弟两人虽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却毕竟是血脉相连,眉眼间有几分相似之处。
  
  苏妁这点儿畏怯,也只有紧贴在她身后的谢正卿察觉得到。他将宽大的方袖罩在她的袖角上,然后暗下里拽住她的小手,说道:“进去吧。”
  
  说罢,他拉着苏妁走在前头,一同往苏府大门方向走去。
  
  
 
  第144章
 
  午后, 淡阳洒落,为这清冷的秋卷添了丝融暖。
  
  苏妁跟着谢正卿一同迈进苏府大门, 柳氏与杜晗禄等人则毕恭毕敬的跟在后面,不敢俞樾或是与之并行。
  
  苏妁以只有谢正卿才可听到的声量, 悄声问道:“不是说好只送至门外么?”
  
  谢正卿侧目瞥她一眼, 短短一瞬眸中却噙着十足的蜜意:“我若不进, 你确定应付接下来的场面不会怯懦?”
  
  苏妁侧转过头看看谢正卿, 又看看身后跟着的杜晗禄和柳氏,突然心下泛起一股暖意。
  
  是啊,如今爹爹不在,她与娘便是这苏府大门内的真正主人。杜晗禄虽是来给苏婵下聘, 但为了给二伯一家撑颜面,她与娘必也要出来陪同全程。
  
  想这些时, 苏妁不只心下发怵,身子也有些轻颤。外人看不出,可牵着她手的谢正卿却感觉得仔细。自从杜晗昱死后, 苏妁再也未敢见杜家的人。虽说杜晗昱当初是中了福成公主的局咎由自取,可他最终还是因她才被谢正卿一剑赐死, 毫无愧疚之感也不太可能。
  
  宽大的方袖下,谢正卿将苏妁的手攥得更紧了些。那炙热的包裹,渐渐平复了她的彷徨, 进大堂前,她轻舒了一口气。
  
  大堂内,桐氏与大嫂杨氏, 及苏明山、苏明远兄弟二人一同在堂中跪迎首辅大人。
  
  苏妁一见这幕顿时觉得一阵儿腿软,差点儿自己也跪了下去!被这么多长辈跪着,虽说明知他们跪的是谢正卿而并非她,可她现在伴在谢正卿的身边,颇有狐假虎威的错觉。
  
  “诸位快快请起!”谢正卿忙伸手去扶桐氏,其它几人也跟着起礼。
  
  桐氏被扶起后,赶忙将谢正卿往正堂上座请去,而其它人则分两列坐于下手位置。杜晗禄在院子里吩咐好扛夫们将聘礼抬去苏婵所居的后院儿后,自己也进了大堂寻了个末位坐下。
  
  这时谢正卿略微朝向桐氏,说起这几日的情况来。既然如今人已安全回来了,自也没有再瞒着桐氏的必要,于是他便将整件事如实相告。
  
  大意是,苏妁看到那封信后,救父心切急急出了出京。而他得知后也匆匆去追赶,最终苏妁凭着自己的小聪明非但化险为夷,还立了大功!
  
  一通话语中,要么是暗赞苏妁孝思不匮,要么是明夸她七窍玲珑,总之通篇皆是事实中夹带着私心。只是这些话语出自谢首辅之口,非但让人觉不出私情,还有着莫名深厚的说服力。
  
  最终桐氏不但没责怪苏妁瞒着全家偷溜的意思,反倒觉得她真的长大了,能抗得起任何风浪。
  
  见解了苏妁的围,谢正卿末了又对着桐氏说道:“日后若非宫中正式场合,无需行今日之大礼。”
  
  桐氏迟疑了片刻,便点头应下。心道既然谢首辅与苏妁未来是夫妻,在家中也行大礼确实有些违背伦常,如今谢首辅不作计较,那她也无需固执。
  
  “对了,”谢正卿看了看杜晗禄,“可有定好日子,何时完婚?”
  
  杜晗禄立马离座跪在堂前答话,毕竟方才那些免礼之类的话,谢正卿只是对着苏家人说的。他,眼下还不算。
  
  “谢首辅大人关怀!草民斗胆让家父请示过礼部,得知大人的大婚要于数月之后,故而草民便想着将日子定于下月初八,免得太迟冲撞了大喜。”
  
  “下月初八,的确算是个好日子。可有与苏家二老商量?”说着,谢正卿将目光转至苏明远身上。
  
  看苏明远那神情,他便知道这日子完全是杜家的单方决定,苏家人还被蒙在鼓里。
  
  杜晗禄眼见首辅似有不悦,立马将责任推诿至苏婵身上:“回首辅大人,草民拟定好日子后便立马说与苏婵,期望能征得苏家二老的同意,”说着,杜晗禄也将目光先后投向苏明远与柳氏,带着几分无辜:“难道是婵儿忘了,并未及时告知伯父伯母?”
  
  苏明远没这么多弯绕心思,只信了杜晗禄的话,额间顿时漫上一抹焦急:“你说婵儿这孩子,这么重要的事也能给忘了!我定……”
  
  “行了老爷,”坐在苏明远身边的柳氏忙出来打圆场,悄悄用力推了他一下:“这么喜庆的时候就别发这些牢骚了,婵儿兴许只是脸面儿薄,羞于启口。”
  
  苏明远知道自己这是又说错话了,立马收了声,不再掺和,只老实听着。
  
  柳氏则朝着谢正卿回道:“民妇多谢首辅大人的记挂,初八这个日子好,我们愿意,就这个日子吧!”说着,柳氏将那笑脸儿转向杜晗禄。
  
  这个贤婿,柳氏是越看越满意的!温文尔雅,一看便是位淑人君子,想着未来婵儿过了门儿,定是不会受什么气的。
  
  甚至柳氏都不再妒羡桐氏有个首辅大人做女婿。毕竟那种人物孤高冷硬,伴在他身边总有几分天威难测的意思。想想苏妁虽混了个表面光鲜,但关起门儿来度日却是整日对着一座冰山,不敢碰不敢摸的,那日子还有啥滋味儿?
  
  这时正巧霜梅提着热水过来倒茶,柳氏心道倒是省了自己一趟,吩咐道:“霜梅,你快去将二小姐请来,就说杜公子来了。”
  
  霜梅脸上一怔,二小姐?她只是苏妁一人儿的丫鬟,什么时候还成三房通用的了。但她还是恭敬的应了声:“是。”
  
  来到后院儿,看着那复又摆满的院子,霜梅觉得这杜家倒也算大方。虽与首辅大人没法比,但六十四抬,也算是给了苏婵极大的体面了。
  
  叩响房门,霜梅说道:“苏婵,你娘让你去大堂,杜家公子来了。”
  
  “好,这就去!”苏婵冲着铜镜整了整头发,又理了理妆容,这才出了房门。从方才那些扛夫将聘礼送过来时,她就知道杜晗禄也来了。
  
  欣喜万分的又是走又是跑的来到前院儿大堂外,苏婵又拍打了几下裙子,想让自己看起来更庄重些。然后走到门口,刚想迈,却怔住了。
  
  首辅与苏妁也在?苏婵脸上的笑容瞬时僵住,忙将迈出的一只脚收了回去,然后飞快的退到门后藏起来!
  
  她着急忙慌的伸手去扯发间的那支珠玉步摇!可越心急便越是手拙,那步摇的穗坠又缠死在头发里,硬扯了几下都扯不下来!
  
  上回杜晗禄看到她戴这个步摇时,说美的不得了,让她时常戴着。她便一直记在心上,平日里不敢戴,只在见杜晗禄时偷着戴戴。今日如此重要的场合,想着叔父与苏妁皆不在府上,叔母又从未亲眼去看过那些嫁妆,故而她以为不会有人认出的……
  
  却未想苏妁竟在此时回来了!偏偏还有首辅大人在!
  
  苏婵正急着扯弄,柳氏突然出来了。先前她见苏婵明明脚都迈进去了,却又莫名的退了出来,深感纳闷。想了想只当这孩子是一见这么多人,太过腼腆被吓住了,便出来接接。
  
  “婵儿,你这是做什么呢?发髻早上梳的好好的,这会儿怎么又给弄乱了!”边说着,柳氏已朝苏婵走去,帮她整了整头发,并将步摇夺过来强行插好,然后拉着苏婵进去。
  
  苏婵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离得众人那么近,她不能大声喊叫阻止她娘,只能被拉着进了大堂。
  
  因着谢正卿一直没说免礼,杜晗禄便还跪在地上回话,这会儿见苏婵来了,看到救星似的冲她笑着招招手:“婵儿快来,咱们一同给首辅大人谢个恩。”
  
  苏婵不得不过去,跪在杜晗禄身旁,面朝谢正卿叩了个头:“民女……谢过首辅大人亲赐良缘……”
  
  原本杜晗禄以为能借着苏婵的光,一同被免礼,结果不料谢正卿还是没有让他们起身的意思。
  
  谢正卿只看着苏婵头上的那支步摇,意味深远的说道:“这支珠玉步摇很是别致,不知苏姑娘是在哪里寻的?”
  
  那些聘礼虽是由礼部准备,可每一件都是谢正卿亲自从礼部备下的无数样中挑选出来的,件件亲自过目!特别是首饰这类要戴在苏妁身上的东西,他就挑得更加仔细。每一样都曾幻想过苏妁戴上的样子,故而记忆深刻。
  
  原本苏婵还心存侥幸,期盼着谢正卿认不出,可他这话一出,她便知道彻底穿帮了!低头缓了缓,苏婵心下分析着她将偷取之事坦白出来的下场……
  
  在杜晗禄面前失了面子尚是小事,谢首辅这种人,谁知道惹他动怒了会是何等下场?不,她不能完全说真话。
  
  苏婵抬起头来求助的看着苏妁,“是姐姐给我的。”
  
  闻言,苏妁脸上一怔。这才仔细看了看苏婵发间的那支步摇,竟是谢正卿送来聘礼中的一支!
  
  苏婵怎么会有的?她又何时给过她?
  
  “姐姐,”苏婵跪着往前爬了两小步,蹙眉问道:“姐姐可还记得婵儿刚来戊京时,你说但凡是你屋里的东西,婵儿都可借用?”
  
  类似的话苏妁的确是说过,可也没说都可。那时是因着苏婵刚来戊京,行李也没带几样,早上梳头连木梳都要问她来借。苏妁想着自己屋里也没什么值钱的饰品,才对她说了类似的话。
  
  可那支步摇根本不可能在她的梳妆台上,苏婵拿到,便只有一种可能!偷。
  
  苏妁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身边的桐氏虽没见过那些聘礼,但也看明白了其中道理。如今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二房家里喜事变祸事,便笑呵呵的侧头看看苏妁,又看看谢正卿:“妁儿是说过这话,两姐妹自小感情就好,东西从不分你我,想不到这么大了还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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