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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了个权臣——飞雨千汀

时间:2018-12-13 09:48:23  作者:飞雨千汀
  
  “爹,大伯,大哥,你们都还好吧?”苏妁担忧的问道。娘与大娘及霜梅皆是与她同间,故而及时便可照顾。倒是爹那孤高的性子,最令她担忧。
  
  “还好。”苏明堂的声音凄凄沧沧。此时他已无心去猜因何暴漏,只觉得自己似个千古罪人,害一家老小身陷囹圄!
  
  苏妁一家倒还算冷静,可大伯一家就有些慌乱了。
  
  “老三,这倒底是出了什么事啊?你可是开罪了什么京里的权贵?”苏明山颤声询道。
  
  大夫人杨氏那边更是害怕,身子畏畏缩缩贴在角落,嘴却带着哭腔又冤又惧的喊道:“你们就算抓也是抓苏明堂家,我们只是来苏府作客的亲戚,你们抓错人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下该知道苏府婆子做的饭不算难以下咽了,起码比牢饭好吃。
 
  第四七章
 
  事态尚未明朗, 就见杨氏急于撇清,苏明山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隔着铁棂子冲她低喝道:“大家都是苏家人,有福时同享了, 有难时自然也得同当!”
  
  想到这阵子得的好处与便利, 杨氏也隐隐觉得理亏, 只是她抬头看看对面的儿子苏博清, 心头又泛起一阵酸意。
  
  再有三日便是秋闱了,如今却也进了牢房……
  
  自打苏明堂这回升迁后三房关系破冰,杨氏也多少顾着些亲情,先前是恐惧加焦愁才一时乱了心智, 这会儿被自家老爷喝上两句,心里也认了, 便给一旁的妯娌桐氏赔不是道:“老三家的,你也别多想,我家老爷说的对, 咱们都是苏家人,有事儿理应一起抗。”
  
  说着, 杨氏轻拍上桐氏的胳膊,抱愧道:“我先前那话不受听,弟妹可千万别往心里去。我只是着急博清……”话未说完, 众人却也心中明白。正是谋前途的关键,哪个当娘的又能不恨的牙痒痒。
  
  “娘,您别担心秋闱之事了, 便是这回考不成,三年后也还能再考。眼下最重要的还是一家人的安危,留得青山在就不怕没柴烧!”苏博清适时开解道。
  
  这一句‘三年后’反倒令杨氏愈加的揪心,但顾及着大家的情绪,也只哽咽着点点头,未再说什么。
  
  桐氏心中也愧疚,自然没有怪长嫂的心思,妯娌俩说了几句贴己话相互宽慰。
  
  苏妁看着这幕,既心酸又欣慰。
  
  上辈子三房因当初分院儿之事心里皆横着根刺儿,到死不相往来,便是碰上了也就勉强着招呼一句,脸色却比遭了贼还难堪。
  
  而这辈子因着爹的升迁,主动将老宅的院子匀给大伯二伯,非但解了心结,还换来了两房亲威的真心感激。
  
  说起来大娘与二娘虽自私些,却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不过就是亲疏有别,优先为自己儿孙着想罢了。眼下苏家既没了这些利益上冲突,对外时也就越加的像一家人了。
  
  只是她至今想不通《鹊华辞》之事到底是如何发展至此的,如今最重要的还是得有个人先出去,探听消息,以寻对策。
  
  扫视了圈儿众人,苏妁忽地将目光驻停在大哥苏博清的身上。
  
  大哥读书多,见闻广,事情真相若是告诉了他,倒也多了个商量对策的人。毕竟如今大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拴在同条绳上的蚂蚱了。比起像上辈子那样一大家子人浑浑噩噩中掉了脑袋,倒不如将危机提前说出,共寻生路!
  
  苏妁先是假装帮爹整理凌乱的头发,趁别人不注意时便将心中盘算告诉了苏明堂。苏明堂骇然片刻,旋即点头准允了。
  
  如此,苏妁便将苏家当前的危难如实相告,包括她曾四处偷书解困。当然无关主旨的琐碎事情未提,例如有关某人的。
  
  说这些时还特意规避了几个丫鬟,霜梅有眼色的拉着她们去了另一头,苏家人则聚在两个牢房铁棂相隔之处。
  
  才说时倒是引得大伯一家惊愕不已,待说完后反倒大家都神色渐趋平静了。
  
  苏明山凝眉拍了拍苏明堂的肩膀,似带着几分同情:“大哥自小便不是读书的那块料,可你却恰好相反。当初爹在时总说官场险恶,处处明枪暗箭,再□□对你考取功名,宁愿咱们一家皆从了商。你为了尽孝一度放弃入仕的心思,可他老人家才走了两年,你还是固执的捡起了书本……”
  
  听闻了这话,苏明堂也只叹了口气。
  
  妇道人家原本不欲掺言,但杨氏还是忍不住干笑两声:“老爷,您还说三弟放不下功名,咱们博清考科举不也是您亲自点了头的?”
  
  “哎,那是看三弟仕途一片大好,正所谓朝中有人好做官。若是无人照拂着,我也不敢让博清来淌这趟浑水。”苏明山这话倒是说的直白,想当初儿子考生员时的确是瞒着他,后来考中了他也不许继续考下去。直到苏明堂突然升为了通政司左参议,他才松了口。
  
  桐氏惋惜的看看苏博清,哀道:“若是咱们苏家能洗白冤屈渡了此劫,旁的倒也好补救,只是可惜了博清白白浪费了三年光阴。”
  
  “爹娘,大伯大娘,你们放心吧,大哥的事我定会想办法。”苏妁突然信誓旦旦道。
  
  一时间引得众人皆朝她看去,连苏博清也纳闷,一小丫头能有什么法子?
  
  就见苏妁用力伸了伸胳膊,跨过铁棂子凑到苏博清的腰间,然后猛的一扯!将那玉穗子给扯了下来。
  
  “妁儿?”苏博清被她这举动吓了一跳。君子无故,玉不去身,这块玉他自懂事以来便始终戴着。
  
  苏妁手持着那块玉,面对苏博清露出抹鬼祟的笑:“借大哥这玉佩一用。”
  
  低头她便狠了狠心一口将自己的手指咬破!直惊得众人异口同声的叫了句:“妁儿!”
  
  而苏妁却毫不在意的抹了两滴鲜血在那天水碧的流苏穗子上,这才爬到牢房冲外的一面大喊了几声。
  
  没多会儿狱卒便往这儿来了,离着老远就没好气儿的指着她诘斥道:“喊什么喊!再喊把你舌头给割了!”
  
  可待他走近了,才发现抓着铁棂子大喊的竟是个琼姿花貌的姑娘,顿时那语气就软了几分:“姑娘,别乱喊了昂,这会儿牢头儿正午憩着呢,搅扰了谁都没好果子。”
  
  见他想走,苏妁忙伸出胳膊去扯了扯他袖子,声音凄凉:“这位大哥,前几日汪学士府的千金掉了样东西在我这儿,若是不及时给她送回去,汪小姐定要着急死了!”
  
  边说着,苏妁从自己手腕儿上脱下一只银镯子,与那玉佩一同塞进狱卒手里:“求求大哥帮帮忙!”
  
  “这……这不合规矩。”狱卒神色严肃的将东西推了回来。
  
  “大哥你等等!”苏妁又急急跑回娘身边,将桐氏头上的一支金钗取了下来,不顾桐氏一脸的错讹,转头就递给那狱卒:“大哥你看事发突然我身上也没带银子,这些虽是女人饰物但当了也够您几个月的下酒菜,劳烦大哥就辛苦这一趟!保不齐到时汪小姐也会有赏。”
  
  狱卒掂量掂量手里的镯子和金钗,又看了看苏妁手里拿着的玉佩,短叹了声一把夺过:“行吧,就当做做善事了。”
  
  说着,狱卒往外走去。
  
  待那狱卒走远了,桐氏才道:“妁儿,你这是要做什么?”
  
  苏明堂也不解,女儿之前明明说了汪家在千秋宴上如何的使绊子,这会儿去求汪语蝶她怎么可能会出手,再说了就算汪语蝶心软,她爹又岂能由着她?
  
  “娘,眼下只有汪语蝶才能救大哥。”只说了这么一句,苏妁便凑到铁棂子前,与大哥苏博清小声交待了几句。
  
  就见苏博清眉间愁云集聚,似是遇到了棘手的状况。可接下来又听苏妁说了几句,那愁云才渐渐散了去,渐渐露出一副认同的模样,最后对着她郑重的点点头。
  
  ***
  
  狱卒交班是在戌时,故而当汪语蝶收到这块玉佩时已是黄昏后。
  
  汪语蝶高高拎着那块玉佩任它在眼前转来转去,人则趴在桌上侧目端详。这是苏博清贴身之物,她自是认得。只是他如今都娶妻三载了,突然又送这个来……
  
  显然是因为下了大狱,有求于她。
  
  “苏博清啊苏博清,你不是素来最有骨气么?”汪语蝶朝着那块玉佩诘问道。
  
  明知玉佩不会说话,可她还是自言自语的嘟念着:“在里面磨磨你身上的棱角倒也好,免得……”正说到这儿,她突然看到那玉佩穗子上的血迹。
  
  汪语蝶立马直起身子来,一双单凤眼噙着水汽死死盯在那穗子上。心中暗暗担忧,晌午才下牢,想不到这么快就动刑了!不行,她不能让苏博清在里面遭这些罪!
  
  一下自椅子里弹起,汪语蝶从木施上扯下件斗篷披在身上,匆匆忙忙的就往外去。
  
  ***
  
  今晚月色本就朦胧,再透过那层层的布防,能照进通政司大牢的更是寥寥无几,那一星半点儿的光亮很快便被无边的黑暗所吞噬。
  
  苏家十数口人此时一个个倚着墙阖着眼。睡是睡不着,但总要沉静下来想想对策。
  
  突然一点光亮伴着钥匙叮当的碰撞声响,往这处走近。
  
  苏家人警醒的瞪大了眼,盯着越来越近的那抹光晕。直到人站住了,才看清是这里的牢头儿。
  
  “苏博清是哪个!”他喝问了句。
  
  苏博清忙起身站直,应道:“是我。”他知道,这会儿来点名看他的必不会是旁人。
  
  牢头儿先是阴沉沉的看了他一眼,接着才低下头在钥匙盘上找了找,取出一把开了锁,只敞开容一人过的缝隙,喝道:“出来!”
  
  苏博清回头看了眼众家人,最后目光落在苏妁身上,点了点头。苏妁明白大哥的意思是已经做好了准备,让她放心。
  
  牢头儿的身后还跟着两名狱卒,像这种押送嫌犯的场合必不能一人出面,三人呈三角之势围着中间的苏博清。
  
  待拐过了这一排的牢房,估摸着动静不至传到家人那处,苏博清突然一巴掌拍在牢头儿后脑勺上,狂妄道:“你他娘的是个什么东西,冲着爷吆五喝六的!”
  
  
 
  第四八章
 
  牢头儿被他这一拍先是捂着后脑勺愣了下, 毕竟从来也没遇到过这么嚣张的嫌犯!但也只一瞬他便反应过来,指着苏博清的脸怒吼一声:“给我打!”
  
  苏博清毕竟只是个文人, 身板儿单薄,原本两个强壮的狱卒便足以给他一顿好受, 可牢头儿心里恨呐, 自己上手上脚的也发了一通狠, 这才罢了。
  
  “带走!”发泄完了, 牢头儿喝了句。三人便继续押着苏博清往提审的屋子走去,只是这回换成了两名狱卒拖着他。
  
  苏博清困难的抬了抬胳膊,擦拭了下唇角腥甜的血。整个人看似虚弱无比,眼中却隐隐有精光闪动。
  
  这样, 才像那么回事儿。
  
  来到一间柳木门前,一个狱卒上前两步将门推开木门, 又拽着苏博清的胳膊往里用力一推!苏博清原本还能扶着墙勉强站住,但他趔趄了两步,还是没有伸手去扶墙, 任自己的身子往地上歪去。
  
  “清哥哥!”就在苏博清倒地的那一瞬,一双荏弱的素手扶上了他的胳膊。奈何那双手太过无力, 非但没能扶住他,反倒顺着他的方向一同倒了去!
  
  “语蝶……”苏博清在自己身子落地的那一刻却伸手推住了汪语蝶的腰,才使得她没同自己一样身子着地。
  
  汪语蝶稳当了下自己, 立马转身去扶苏博清,当一双手搀进他的腋下用力拽时,听见他嘴里发出几声痛苦的口申口今声, 她那泪立马就吧嗒吧嗒落了落在了手上。
  
  屋子里没什么座椅板凳,但眼看着苏博清一身新伤痛苦不已,汪语蝶便脱下了自己的斗篷铺在地上,一手搀扶着苏博清,一手指指地上:“清哥哥,你先坐下来。”
  
  苏博清面色难堪的背过身去,不肯坐。
  
  顿了片刻,才带着几许懊悔与遗憾的说道:“那块玉佩原本是我托付给人,想待死后送你留个念想的。却未料他会错了意……”
  
  “为何清哥哥宁愿在天人永隔时给语蝶个空念,却不肯在你我皆在时好好珍惜?”汪语蝶的质问中带着凄凄的痛惋。
  
  苏博清徐徐转身,唇角噙血,眸中水雾涌动。他无比哀伤的凝着她那张泪颜,抬起手在她脸颊上小心拭了下。
  
  那浅淡的温度却似这世上最暖人心的东西,汪语蝶紧抿着唇,却也止不住下巴的抽搐。她双手捂住那只手,生怕他狠心的自她脸颊上移开。
  
  她的泪大颗大颗的簌簌滴落在他的手上,那苦涩的带着盐份的液体侵蚀着他手上的伤口,火火辣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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