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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了个权臣——飞雨千汀

时间:2018-12-13 09:48:23  作者:飞雨千汀
  
  一个姑娘家的独自留在外面, 苏明堂与桐氏固然是不放心, 但想到今日的状况,也是心有余悸。的确是该有个人在外探听消息,眼下也只有苏妁有这份自由了。
  
  最终,苏明堂也只得点点头, 再三嘱咐苏妁诸事小心。
  
  送走苏妁后,苏博清回房遣退了丫鬟。云娘平躺在床上, 满脸皆是泪。
  
  见是苏博清进来,云娘立马往里侧了侧身子想要回避,奈何身上的伤划过整个前身, 稍往一侧转动都能引起一阵儿蚀骨的痛!
  
  “别乱动!”见她疼的一头汗,苏博清赶忙大步迈至床前按住她, 将她身子重新扳正。
  
  既然转不了身子,云娘便只将头朝里侧着,不与他对视。
  
  苏博清垂下头, 不知如何解释。他知道云娘难过的不是身上的伤,和受的那些辱,她难过的是他负了她。
  
  三年前, 云娘的爹娘走的突然,且死因蹊跷。两个大字不识的人竟能留下遗书,且还是夜里。
  
  云娘一家住的是穷乡僻壤,自然招惹不来什么仇家,她很清楚这祸事是因苏博清而起。苏博清不要她再查真相,许她终有一日会为二老报仇,并立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
  
  可他还是负了她……
  
  “云娘,对不起。”他只能说出这一句。
  
  他无法解释“报仇”与“不辜负”二者之间的冲突,更不想为自己的取舍找一堆借口。错了就是错了。
  
  云娘心里愈发的难受!听那个女人说是一回事,听他亲口承认又是一回事,她此前都想好了,只要他编个稍微说得过去的理由,她便不会拆穿他!可他却不肯让她活在一个美好的谎言中。
  
  “可这是为什么?”她强撑住哽咽,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苏博清抱住云娘,轻轻的,不让她的伤口受到一丝的牵扯。含泪在她耳畔呢喃:“云娘,不要问……但是我三年前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
  
  同样是一句不要问。云娘眼中忽地闪过一道精光!难道三年前的事与今日之事竟有联系?
  
  是啊,她先前只当是相公在外做了对不起她的事,让人家姑娘找上门来。可仔细想想那个汪小姐所说的话,显然他们并非刚刚认识。而凭着她对相公的了解,他断不是个会轻易负她的人。
  
  她眸中那一瞬掀起的神彩渐渐黯淡下去。难怪他总不要她问,汪家,当真不是他们小老百姓抗衡得起的。
  
  “相公,”云娘突然挣脱开他,双手捧上他的脸。比起生气来,她更担忧的是他为了报复的承诺而置身险地。
  
  苏博清愕然的望着云娘,云娘则冷静无比的言道:“任何时候你都不许拿自己的命去冒险。仇若是报不起,咱们就认了。”
  
  两行清泪滑下,苏博清在云娘的脸上亲了亲。杀父弑母之仇不共戴天,如何能不报?但他张口说的,却是:“好,我答应你。”
  
  ***
  
  正逢多事之秋,宫外不太平,紫禁城内亦是闹的不可开交。
  
  这会儿,内务府总管张德茂正带着一队太监和两个宫女,气势汹汹的闯进了长春宫。
  
  他往院子中央一站,朝着那一队太监命道:“把长春宫所有的下人全给我叫到这儿来!”
  
  说罢,又转头冲着那两个宫女嘱咐道:“一会儿你俩可瞅仔细喽~谋杀龙裔非同小可,要是遇到拿捏不准的,咱们宁可错杀,也不能漏过!”
  
  那两宫女认真的点点头,其中一个信誓旦旦道:“张总管您放心吧,断然是认不错的,那丫头长的很不一样。”
  
  说话间,长春宫的太监宫女们业已全被召到了院子里,就连长春宫的淑妃娘娘也临时披了件斗篷裹身,在宫婢的搀扶下出来看看。
  
  一见娘娘出来了,张德茂赶忙上前请安,并说道:“奴才扰了淑妃娘娘的清静,还请娘娘勿怪。奴才也是奉了皇上的命,要找遍东西六宫搜寻一名小宫女。”
  
  “噢?一小宫女尽能惊动皇上,不知是犯了何事?”淑妃娘娘蹙眉询道。
  
  “哎哟,娘娘,那个小宫女可是犯了非死不可的重罪了!她竟将怡贵人给推下了花池!”
  
  “什么!”淑妃娘娘为之一震,急的往前迎了几步,脸上显露出担忧之色:“那怡贵人肚里的龙裔……”
  
  张德茂赶忙回道:“娘娘放心,太医去给怡贵人看过了,暂无大碍。”
  
  放心?淑妃心中嗤笑,就怡贵人这种目中无人,傲视六宫的德性,孩子没了她放心还差不多。但她面上还是得体的慈和一笑,“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这时两个宫女已将长春宫的下人一一脸对脸的看了个遍,回到张总管身边摇摇头,“没有。”
  
  “没有?”张德茂一脸愁容,咂了咂嘴,心道这可是最后一宫了,要是连这里也没有,难道那宫女不是东西六宫之人?
  
  “去辛者库看看!”张德茂冲着身后的人命完,又转回身朝着淑妃娘娘再三致歉后,方行礼告退。
  
  ……
  
  一个时辰后,张德茂带着两个宫女回钟粹宫复命。
  
  一进内殿的门他便跪在地上叩头谢罪:“回皇上,怡贵人,奴才没用,将东西六宫及辛者库全找遍了,就是没能找出那个宫女……”
  
  倚坐于床上的怡贵人闻言脸色很是难堪,朱誉晏此前一直握着她的手安慰,听完回禀也是脸色一沉,顿了顿,怒道:“废物!给朕继续找!”
  
  “是……是,奴才这就带人继续去找。”张德茂边应着,边诚惶诚恐的捂着三山帽
  
  怡贵人也趁机往他怀里趴了趴,佯作委屈:“皇上,您说这紫禁城里谁人不知臣妾怀了龙裔?那个贱人将臣妾踹进冰凉的水里,分明就是冲着臣妾肚里的龙子来的!”
  
  朱誉晏的手在怡贵人背上拍了拍,宽慰道:“既然是紫禁城里的人,她总不能插翅膀飞了。对朕的龙子下手,只怕她一颗人头都不够掉的!”
  
  怡贵人抽搭两声,无比珍惜的捂着小腹:“皇上,您都不知道当时臣妾有多害怕……她骗臣妾说那池子里有锦鲤腾跃,臣妾心想这是多好的兆头,却不料刚到池边儿,她就露出了凶相!往臣妾的肚子上狠踹了一脚就将臣妾踹进了池子里……呜呜……”说着,又是一阵哭啼。
  
  朱誉晏也心生后怕的摸了摸怡贵人的肚子,不停的软言安慰。
  
  ***
  
  掀开车窗帘看了看,苏妁知道马车业已进了紫禁城,如今正往皇极殿驶去。
  
  自打上了车,谢正卿就没再说过话,苏妁诚恳道谢时,他也只是点了点头,就闭上了眼。苏妁有些摸不准他的心思,一路也不敢再扰他,就这样乖乖坐在马车里,一路不声不响,只时不时的偷偷以余光瞄旁边一眼。
  
  过了没多会儿,马车停在了皇极殿外,苏妁跟在谢正卿身后下了车,他往哪走她就往哪走,不敢擅自行动。
  
  今日之事,她总觉得一句谢谢是远远不够的,可是又不知还能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今晚若非首辅大人在,苏家定是要出大事了。
  
  可是人人都道大恩不言谢,既然不能嘴上说,那总应做点儿什么。想到下午用饭时一桌子的美食都只是自己在享用,而首辅大人却只动了三下筷子。
  
  苏妁突然想去帮他做点吃的,他如今肯定饿了。
  
  脑子里边想着杂七杂八的事情,苏妁边亦步亦趋的跟在谢正卿身后,等她恍过神儿来时,竟发现自己已迷迷糊糊的跟着他进了寝殿。
  
  她脸上怔了下,然后福了福身子行个常礼,既而转身想从小门先回自己的小寝殿里换身衣裳,毕竟今日这一通闹腾也是有些狼狈。
  
  只是刚转身走了两步,苏妁便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命令式的语气,那声音中气十足,沉浑有力,带着不予置喙的坚定。
  
  “今晚你睡在我这儿。”
  
  
 
  第六九章
 
  时已至白露, 夜半的凉风卷着几滴小雨拍打在窗牖上,就着寝殿内熄得只剩一盏的昏黄烛光, 显得有些凄凄哀哀。
  
  苏妁躺在龙榻的最里侧,朝里侧着身子, 独盖一床被衾。重重幔帐将她与谢正卿遮护在这张一丈见方的龙榻上, 她已尽可能的贴里挤在雕花门围子上, 始终睁大着双眼, 心中惶恐不安,觉得这一夜隐有危机四伏。
  
  谢正卿的命令她不得不从,他要她留在身边儿睡,她便别无选择。可这种事又叫她如何坦然面对?她僵着身子直崩崩的横在床上, 累了连扭动一下都不敢,生怕让那人发现她还未入睡。
  
  算起来上床也有小半个时辰了, 谢正卿却依旧倚在床头的书橱搁架上,手里翻着一本又一本的奏折,既没有要睡的意思, 也没有碰她的意思。不过据依苏妁之前的留意,书橱搁架上共放着十五六本奏折, 算着这会儿也该要见底儿了。
  
  终于,她又听到谢正卿将奏折放下的声音,这回却没有再拿起一本。他全看完了……
  
  苏妁不由得抓紧了被子, 咬着下唇,瞪大眼睛细细聆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动静。接下来,便忽的眼前一黑, 最后那一盏灯也被谢正卿吹熄了。
  
  她紧张的理了理身上的寝衣,尽可能将自己包裹的安全些。宫婢们送来的这件寝衣是冰蚕丝质的,轻薄透气,却让她难以安心。
  
  “我今晚不会碰你。”背后那个沉磁的男人声音仿佛是贴着她的耳畔发出,还有团团热雾侵袭着她的后颈。
  
  他这是发现她没入睡了。
  
  “大……大人,民女不懂……”苏妁颤颤巍巍的,他的话虽令她好似解脱了般,可又带来了有如百爪挠心的费解!他到底为何非要将她留下来同床共枕,难道只是故意吓她?
  
  接着苏妁就觉得肩上一沉,一条胳膊隔着被子压了上来,同时谢正卿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不喜欢雨夜。”
  
  说罢,压在苏妁身上的那条手臂往回揽了揽,将她连同被子一并捞入怀里。
  
  与虎狼共枕固然可怕,但听了谢正卿的话苏妁也略微踏实了些。他只是不喜欢雨夜,想怀里抱着点儿什么,这种感觉她也曾有过,故而她信他真的无意用更过份的方式欺负她。
  
  他不过就是拿她当个暖怀的物件儿罢了,在他眼中,她跟那些丝绒枕、锦被、暖炉……无任何区别。
  
  不过也正因着谢正卿将她搂在了怀里,才使得她原本直僵僵的身子渐渐软了下来。在意识到并无更大的危险后,苏妁竟渐渐入了梦乡……
  
  梦中,还是那副场景。
  
  红日当头,苏家三十余口人跪于高台上,身后举着大刀的汉子一脸的凶神恶煞,那刀锋在阳光下泛着萧萧寒光。
  
  谢正卿依旧着那身玄色朝服高坐在御辇车之上,冷漠的看着这一切。他说苏家犯了大不敬之罪,而他给了她机会,是她没有抓住。
  
  接下来苏妁便再次听到那些悲嚎声和恸哭声……
  
  “啊——”她尖叫着醒来,额头已是吓出一层冷汗!紧接着她感到身上一紧,陷入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中。
  
  “别怕,我在。”谢正卿那低沉的声音就贴着苏妁的耳畔,她甚至感觉到他好似在她的耳垂儿上轻咬了一下,顿时一股子麻麻痒痒扩散至全身,她不由自主的往他怀里缩了缩,手中紧紧攥着他环过胸前的胳膊。
  
  借着这个怀抱的温暖,苏妁稍稍平复了些,只是手仍然紧紧抓着谢正卿的胳膊。
  
  他便在她披散的头发上用力吻了几下,那温热的力量透过如丝绸般软顺的青丝沁入她的肌肤。
  
  谢正卿猜的不错,苏妁果真是见不得血。
  
  上回是他当着她面儿处置了两个舞姬,她当晚便做了噩梦。这回锦衣卫又在她眼前斩了汪家护卫的胳膊,他便料到她这一夜必受梦魇困扰,无法安寝。
  
  旁人的噩梦多是醒来便能认清只是虚假罢了,可苏妁的梦却不同,她的梦好似与现实有着丝丝牵连,即便是人醒来,也仿佛逃不开对那梦魇的恐惧。
  
  他虽不知她的梦里有何妖魔鬼怪,但他留她在自己身边,便是相信自己能镇住那些魑魅之流。
  
  “告诉我,你梦到了什么。”边命令式的口吻说着,谢正卿边将怀里的人儿转了个圈儿,迫使她面对着他。
  
  黑暗中,苏妁什么都看不见,可她能感受到紧贴自己鼻尖儿的谢正卿。他的呼气轻柔的喷洒在她的鼻尖儿上,她整个人被他的体温包裹着。
  
  “民女……”甫一张口,苏妁便觉察出一丝别扭。
  
  他紧拥着她,还曾那样热烈的亲吻她,明明在身体上已是如此亲密的关系,却还是要用这般疏离的称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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