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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当贤后(穿书)——霜染眉梢

时间:2018-12-18 09:23:29  作者:霜染眉梢
  “是啊,我刚来时,每日炒出锅的都是黑色的菜,如今好歹有了些卖相了。”苏浠利落地将炒好的菜盛了出来,“表妹帮我端到桌子上去吧。”
  苏浠一共炒了三个菜,寺里戒荤腥,于是自然只有素菜,他又与沈婳说了一些刚来时干得蠢事,一顿饭也算是热闹的。
  午饭后,沈婳不便多留,也带着木怜离开了。
  苏浠送沈婳出了门,又在门口站了很久,直到山坡上出现了一名年轻的男子,才朝着屋内走去,留了房门。
  “晋王殿下,宫里一切安排妥当。”
  苏浠拿了块麻布擦了擦手,“知道了,我相信那位的办事能力,希望她能有点用处。”
  “你告诉她,我在这金台寺里,等着父皇来的好消息。”苏浠补充道。
  “是。”
  两人又说了点其他的事,年轻男子便悄悄从山上离开,仿佛并未有人来过一般。
  洗碗时苏浠想到沈婳的话,与种田为乐?
  他冷笑一声。
  他可没有那样的好心境。
  除了权力地位,他什么都不想要。
  离先皇后的祭日渐渐近了,苏浠知道顺靖帝每年都会在宫里缅怀一番却很少大肆宣扬,他便找了之前安插入宫的宫女给她的主子出了个能够得宠的法子,果然不过多久便听闻钱婕妤升为了钱昭媛,顺靖帝也下了旨来金台寺祭拜。
  顺靖帝如今年事渐长,也越发怀旧起来,先皇后是他年少的回忆,自然也是怀念的。
  如今苏澈刚当上太子,风头正盛,也不是他出头的好机会,还不如暂且蛰伏,修生养息,凭借着故去的先后在顺靖帝心里谋一个好印象。
  毕竟活着的人是永远比不上已经离去之人的。
  十月初二,顺靖帝的依仗摆驾金台寺,太子随行,两人也不出意料的在寺里见到了粗布麻衣的苏浠,又听闻他为了供奉先后一直在此处抄写血经更加得感叹。
  “老三有心了。”顺靖帝感慨万千。
  如果他年纪也大了,越发的怀念过去,于是更加想念发妻,要不是钱昭媛提醒了他,怕是他今年也要忘了这么一回事了。
  “儿臣应该做的。”苏浠答道。
  “多亏了你的孝心,来陪朕说说话吧。”顺靖帝道,“太子也出去走走吧,整日帮朕处理事务也是劳累了。”
  本来苏浠因为身体原因一直没去上朝,顺靖帝在金台寺见到后,便经常传他入宫说话,偶尔也会提及让他任职的事,也被他以农务繁忙遮掩过去,顺靖帝也只能作罢。
  “三哥还是厉害啊。”茶室内烟雾袅袅,茶香四溢,见识到苏浠最近入宫的频率,苏灏也忍不住赞叹。
  “父皇老了。”苏澈掀开杯盖吹了吹,心里没有半分波澜。
  顺靖帝年轻时对于这种手段见怪不怪,也是明了的厉害,倒是没想到,如今老了倒是糊涂了起来。
  “谁说不是呢。”苏灏无奈地摇头,“父皇还准备明年开春去南巡呢。”
  “出去走动走动也挺好,父皇这些年殚心竭虑的也是辛苦。”苏澈语气平静,“再说,南巡还能顺便体察民情,也是好事。”
  “就怕有官员知道了,急急忙忙做个表面功夫,反倒是本末倒置了。”苏灏还是有点顾虑。
  “总归是有迹可循的,倒时多注意便是。”
  “父皇是不是要十一弟也同行?”苏灏皱眉,“那朝中的事该如何?”
  “父皇说是要与我一同体察民情。”苏澈点点头,“……或许会找人监国也说不定。”
  苏澈思考了片刻,唇边凝起一丝冷笑。
  “三哥?”苏灏倒时越来越不明白顺靖帝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如今七哥的势力虽然庞大,但是父皇却始终在暗中打压,你瞧着前几日革职的那批官员里有多少七哥的人?”苏澈说道,“父皇自是不肯放七哥独自在京中的,毕竟倒时天高路远,他便是想管也管不了了……”
  话音还没落,苏澈嗤笑一声摇头,“这么一说,父皇精明着呢。”
  “十一弟何解?”
  “你瞧如今三哥是不是风头正盛?原本金氏的支持也都重新起来了。”苏澈补充道,“七哥的势力也是不容小觑,再加上我,可不就是三方势力。”
  苏灏恍然大悟,“父皇这是……”他无奈地笑了笑,“父皇倒也是厉害,如今顾、金、窦三家差不多是势均力敌了。”
  苏澈眼神晦暗不明,常年舞剑的手指带着薄茧,沾了一点茶水,在檀香木的桌案上写了字。
  “父皇是想动他了。”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苏灏敛了笑容,手指蜷起来用关节敲了敲桌子,“沈相好歹也算股肱之臣。”
  苏澈颔首不语。
  “不说这个了,昨个儿我听闻钦天监已经择了吉日给你过目了。”苏灏心下也是直发凉,顺靖帝的冷漠让他越发清醒。
  苏澈勾了唇角,露出一抹清淡的笑来,“今日让人拿去给嘉嘉看了。”
  提到沈婳,苏澈也不似谈论正事那么默然,带了些温柔的人情味,让人忍不住心生向往。
  苏灏“啧”声连连,“十一弟这般把沈小姐放在心上,可别倒时被她管得死死的才好。”
  “她不是那样的人。”苏澈摇头,“若是她的话,管也罢了。”
  苏灏想起什么,“若是父皇真的决定削弱沈家,十一弟是否准备为了沈小姐保住沈相?”
  他蹙起眉,只希望苏澈不是个耽于女色的,为了一个小小的女子要去违抗君心。
  苏澈将小巧的茶杯放在手心里把玩,“最多不过是革职而已,沈相也确实老了。”
  他语气淡漠,随后将空了的茶杯扔在桌上,瓷质的茶杯在桌上晃动作响,最后顺着桌边滚落,在地上碰撞出剧烈的声响,摔成了一片片。
  “不过话说回来,沈相好像一直是中立派。”苏灏笑着低头抿了口茶。
  还好苏澈不是个为了女子就昏了头了,苏灏放下了心。
  苏澈思忖片刻,“沈相在朝多年,自是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
  苏灏欲言又止,“但是,沈相似乎一直与保守派来往过密。”
  保守派的官员坚持立嫡立长,通常以老一辈的官员为主,他们思想刻板不易变通,有不少在苏澈被立为太子时持反对意见,而那些官员与沈相关系甚好,甚至还有沈相的门生。
  门外的小厮听见了动静,敲了门进屋后一言不发地收拾了茶杯的残渣,然后又给苏澈上了新的茶后便将屋门关了上继续候在门口。
  “如今沈相权倾朝野,以前有另外三家制衡,如今那三家皆有不小的衰落,为了沈家,不仅默正步步高升,沈小姐也即将入主中宫,沈家是越发的独大了。”苏灏等到小厮出去后才继续话题道。
  “所以不用父皇动手,自会有人对沈家动手。”苏澈说道,“父皇届时暗里顺水推舟推波助澜,表面上稍加安抚也能博得一众老臣的信任。”
  “不是我不想帮沈相,而是如今我的羽翼尚未丰满,若是真的有所行动便真是以卵击石了。”他补充道。
  苏灏叹了口气,“所以说那日让你再提个王尚书的女儿,倒时左不过也就是个良娣,与沈小姐也不冲突。”
  苏灏见苏澈不说话,也是知道他是一根筋的,继续教训他,“平日里看你和我一起讨论起朝事来倒是分明的很,一遇上沈小姐便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还好你没准备帮沈相,不然我定要把你的脑袋撬开来看看,是不是被沈小姐入了蛊了。”
  苏澈笑而不语。
  他对沈婳确实特别,但也没到变了一个人的地步,只是那些都只是无关紧要的事,与他所谋的大事无关而已,所以才会格外的纵容。
  若是真的是他所下定决心的,那么无论是谁来劝说都不会管用。
  “想来当初也是三哥自己不争气,一副好配被他打的稀烂。”苏灏有点惋惜。
  “三哥与三嫂情深伉俪,自然别人比不上。”
  晋王妃是前朝留下的后代,只有女子才能逃过一劫,若是生下男子便会被立刻处决。顺靖帝多年未曾关注过,却不想有一日苏浠突然和他说想娶她为妻。
  苏浠言辞恳切,苦苦哀求,顺靖帝终于遂了他的心愿,但也疏远漠视了他。
  “若是沈小姐也是那样的身份,十一弟会为了她以一切前途为代价吗?”苏灏问道。
  苏澈沉吟道,“若是她不是沈相的女儿,或许连开始都不曾有过。”
  他与沈婳的缘分,便是起于他的不怀好意,若是没有那一重的身份在,那么一切的后来都是不存在的。
  他向来不是善人,无关紧要的人在他面前死去他眉毛都不会动一下。
  “说来也是巧了。”苏澈眼眸沉了沉,像是在回忆什么。
  算了算,他与沈婳认识也要八年了。
  “按理说,沈小姐许了婚,这及笄礼倒是一直拖着。”
  苏澈点了点头,“她母亲之前身体不太好,长嫂又在孕中,家中没有正宾,自然是只能暂时搁置的。”
  苏灏了然地点头。
  “不过近日里听说她母亲身子已经在渐渐好了,许是过一段时间便会行礼的。”
  “叩叩”几声,紧闭的屋门被敲了几下。
  连峰走了进来,“殿下,沈姑娘已经选好了。”
  “她倒是随意。”苏澈放下茶杯,无奈地笑。
  “沈小姐说钦天监选的日子自是不会错的,她也就是随意挑个看得顺眼的。”连峰将沈婳的原话转述给两人。
  “她选了何日?”苏澈问道。
  连峰将册子递给苏澈。
  他挑了挑眉看着沈婳选的日子有些无奈。
  “十一弟像是遇到了棘手的事啊。”苏灏在一旁看热闹,瞧着苏澈的脸来来回回变化了好几个模样。
  苏澈眼里带了一点笑意,“钦天监选了三个日子,两个在今年,她偏偏去选了明年的。”
  “不过,姑娘家的,矜持一些也没错,只能怪十一弟你把选择权给了她。”苏灏笑了一会便道。
  “我知道,成婚是早晚的事,也不急于一时。”
  金氏身体渐好,沈婳也将手里的事又归还了回去,顾依依也在不久之后生出了沈常平的第一个嫡孙,平时终日里板着脸的沈常平也难得露出了笑容。
  古语抱孙不抱儿,沈常平自从抱过嫡孙后,便再也舍不得撒手。
  众人抱着孩子出去,沈婳坐到床边抓紧了顾依依的手,“大嫂,还好你没事。”
  顾依依浅笑着,因为刚生育过脸色并不太好,眼角却落寞的厉害,她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沈子轩的背影,知道他跟着沈常平一起出去。
  “嘉嘉,是我之前错的不够好。”顾依依说道,“我从小被教导做个好正妻,然而这么多年,我却自私自利,只为了自己着想,以后我不会了。”
  “大嫂!”沈婳提声道,“不是你的错,每个人都是自私的,你没错。”
  “嘉嘉。”顾依依将目光落在沈婳身上,“我知道你以后定是富贵的命,但是千万别动情。”
  沈婳心里漏了一拍,她躲闪着顾依依的目光。
  “尽好应尽的职责便好,若是动了心,便只能痛苦一辈子,那么不如不动心不动情,虽然也是一辈子,但是会更加舒心些。”顾依依继续说,“其实有些事我早已看透,却只是不愿承认罢了。女人的付出与回报向来是不一样的。”
  “大嫂。”沈婳看着精神恹恹的顾依依,有点心酸。
  “况且你是未来的太子妃,虽然听说太子拒绝了王尚书的女儿,但是有一就有二,总有一天,他不会再拒绝。”
  沈婳眨了眨眼睛,急忙想去和她说,张了张嘴却还是没说出口。
  她与苏澈的承诺太过幼稚,哪怕说与顾依依估计她也是不信的。
  最近如山的事倾倒而来,沈婳闲暇之余也会愣神在想,是不是苏澈的承诺也会渐渐消散在以后日复一日的生活里。
  “嘉嘉,我累了,你先出去,我要睡一会。”顾依依看着沈婳落寞的样子,有点不忍心继续。
  她是不该和沈婳强加这些观念的,只是不自觉地就说多了些。
  “大嫂,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沈婳将顾依依的身子放正,给她盖好被子才出了门。
  “嘉嘉,依依怎么样了?”沈子轩见沈婳出来,便凑了上来。
  沈婳看他一眼,“大哥你若是真的关心大嫂,怎么不自己进去看看。”
  “哎,她见了我心情肯定更不好了,还是不见了吧。”沈子轩摇了摇头。
  沈婳气死,跺了跺脚气呼呼地离开了碎心斋,“随便你,爱怎么着怎么着。”
  午饭后,金氏来了静心斋与沈婳商量及笄礼的事。
  “母亲决定便是了。”沈婳有点心不在焉。
  “嘉嘉,如今在府里还好,有我有你父亲在给你撑着,若是以后入了东宫,万不能这般。”金氏对于沈婳的漫不经心有些不认同。
  “我知道你与太子是幼年相识,说句青梅竹马不为过,可是嘉嘉你也要知道,太子,位居圣上之下,终究是与平常人家不同的。”金氏继续道,“或许今日你能仗着太子对昔日的旧情包容你,那么以后呢?”
  同一天被两个人点醒,沈婳有点不自在只好垂着头然后应着金氏的话不断地点头。
  所有人都在和她说,人心难测,未来不可知,仿佛从一开始,就只有她一个人做着一个不可能的美梦。
  金氏看沈婳这个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叹了口气,继续和她说正事,“及笄礼我与你父亲商量过了,就定在腊月初一,参礼者的名单也有了眉目,等老爷确认过后便会逐个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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