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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邝露重生——沈令澄

时间:2018-12-19 09:49:34  作者:沈令澄
 
“爹也是为你着想啊!”太巳真人苦劝:“你若执意要和火神一起,便料知你接下来情路坎坷,一生不顺,爹怎么忍心见你如此受苦?”
 
“便是如此,邝露也不能做这不仁不义之事,”邝露声音轻了下来,口吻却是极其坚定,“此前我苦苦追寻润玉,情根难断。可等到润玉记起过往之时,我却又忘了对他的情,心如止水,可见这天道姻缘实在弄人。但我心里还是知道,既然润玉已经断了,那便是断了。我如今已经允了旭凤,再难也该陪他走下去,岂可因为难而转投润玉怀抱?”
 
“露儿!”太巳真人叹息,“你这般固执,实在是要在情路上吃尽苦头的。你与火神终将难有好姻缘,你如今不愿伤他,可知将来你二人被外力分开之时,他会更痛更伤。莫不如现在便断开,短痛也好过日后的长痛。”
 
太巳真人言词情真意切,邝露心中大撼,低头看去时,见他两鬓已然有了白发,脸上也因担忧自己而布满愁虑,不禁心中一软,朝他缓缓跪了下来。
 
太巳真人大惊,忙要扶她起身,邝露却摇了摇头,轻声道:“爹一心为女儿着想,女儿岂能不知?是女儿不孝,将蓬澜洲陷入这两难之境。旭凤在殿上求亲,众仙皆知,女儿不能负旭凤,也不能侮了蓬澜洲名声。邝露真的别无他法,这婚姻大事如今已由不得邝露做主,嫁旭凤也好润玉也罢,都在帝后之手,便是旭凤再好、润玉再爱,邝露岂能无召下嫁?”泪水从她眼中滑落,顺着脸庞滴落在衣襟上,“邝露答应爹,绝不会令蓬澜洲陷入险境,在女儿心中,爹和兄长永远是重中之重。若这婚事令爹和兄长为难,女儿情愿一生不嫁,陪着爹爹也是好的。”
 
太巳真人的眼眶也已湿润,伸手将邝露扶了起来,柔声道:“傻孩子,爹又怎会让你为难。以后也莫要再说一辈子都不嫁的傻话,你若真心执意定了火神,爹便豁出去支持你又如何?”
 
“可是……”
 
“爹都知道,你夹在帝后之间也并不容易,”太巳真人拍了拍她的手背,慈爱道:“爹这次过来不过是为要提醒你,你自己心中有数便好。以后这话爹也不说了,你便按你心意而行,无论是谁,爹都支持你。”
 
太巳真人说完这些后,又安抚了邝露几句才离开。
 
邝露亲自将人送到了缈玉仙宫门口,见他背影远去后才忍不住轻喃:“我到底应该怎么做……”
 
正如父亲所言,她和旭凤中间确实隔着天堑,难以跨越。
 
她若要保蓬澜洲,就势必与天后相抗;反之执意和旭凤一起,就必然将蓬澜洲陷入险境。
 
断或不断,都是困难。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两不负?
 
“水族真有异动?”紫方云宫内,天后收到下属来报,说是洞庭湖有异动传来,不知接下来该如何行事,便回来先请示天后。
 
“难道簌离出现了?”天后眼眸微眯,眼底迸射出极强的杀机,“派人前去查看了吗?”
 
“已经查看过了,”来人恭敬道:“此前有异动时便前去查过,只是每每等属下派去的人赶到时,那边又了无动静。”
 
“可是你们行动太慢,让人钻空溜走了?”天后居高临下问道。
 
那人不敢辩解,只得更加低了头,以免天后责罚。
 
“簌离狡猾,怕是你们拿她不住。”天后瞥了那人一眼,冷冷道:“你派人跟着润玉,莫要叫他察觉。若簌离出现,润玉与她母子连心,必要去洞庭湖寻母。等他们母子相见之时,就是簌离的死期。”
 
说着这话,天后眼底宛如结着千年不化的寒霜,冷人心肺。
 
“是。”那人抱拳行礼后,转身之际消失无影。
 
天后站在殿中,微微抬眼。
 
润玉,莫怪母神心狠,要怪只能怪你并非本宫亲子。
 
为了旭凤能顺利登上天帝之位,这路上所有的障碍本宫都要为他清扫干净,包括你。
 
润玉再一次梦见自己被人硬生生拔掉了龙角,鲜血从他额头流下来时,他甚至以为自己会这样死去。
 
从梦里惊醒时,他浑身都是冷汗。
 
等天蒙蒙亮时,润玉去到缈玉仙宫,对邝露道:“露儿,我想再去一次洞庭湖,你可愿陪我?”
 
邝露不解道:“不是我不愿陪你前往,你已经去过一次,可那里并无你要找之人,又何必再去。”
 
“我对那里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润玉道:“走近那里我便感到莫名的心慌,既想知道真相,又怕知道。但无论如何,我都应该再去一次,哪怕此次前往结果依旧。”
 
邝露看向他,“你决定好了,还要再去一次洞庭湖?”
 
“是。”润玉点头,“露儿,我希望你能与我一同前往。”
 
他不想独自一人面对这些惶恐不安,更不想一旦发现什么时,身边连一个可以握紧的人也没有。
 
邝露目光移开,思考了片刻后,再度对上润玉满含期盼的眼神,缓缓点头。
 
两人再度到洞庭湖时,还是几日前来时的那般景色,未曾改变。
 
然而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湖面却是廖无人烟,只偶有飞鸟从湖的上空掠过时,给这偌大的地方带来一丝丝的生气。
 
润玉站在岸口凝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久久不能回神。
 
邝露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眺望着水天相交的远方。
 
微风拂过,缭绕起他们的衣摆随风飞舞,两人的发丝在风中缱绻缠绕,相融在一起。
 
“我要去湖底一探,”润玉缓缓转头,对身旁人道:“我想,那里会有我想知道的答案。”
 
邝露知道他说的是云梦泽,便道:“你既已做了决定,邝露陪你同行便是。”
 
润玉嘴角弯起一抹极浅的笑意,随即单手一挥,一道光将他和邝露笼罩其中。
 
邝露微微惊讶,抬头时见润玉朝她伸过手来,不由得一怔。
 
“我们走。”润玉道。
 
邝露看了看他始终递来的右手,在与他视线相对时迟疑着将手送了过去。
 
润玉握紧了邝露的手,感受到从她掌心传来的温暖,心也在瞬间安定下来。
 
光带着两人往洞庭湖下飞了过去,顷刻间消失在了水面。
 
“云梦泽……”
 
润玉站在湖底的大门前,抬头看着上面悬挂着的三个大字,模糊之间觉得仿佛不该是这三个字。
 
是什么呢?
 
润玉微微蹙眉。
 
“云梦泽”三字在眼前变得朦胧不清,反而是“笠泽”二字逐渐清晰起来。
 
“是这里。”润玉打量着大门,站在原地半晌后才走上前推开门走了进去。
 
是这里,他记忆里的地方。
 
一草一木,一花一物,没有一丝的变化。
 
润玉沿着前殿绕过屏风进入内殿,越往里走,原本模糊不清的记忆越加清晰有形,那些本早该忘却之物也在脑海中变得立体。
 
桌上的白玉茶盏,地上的琉璃长灯,窗前的紫纱帐……
 
这些似乎未曾改变,还保持着原来的位置和样式。
 
“我记得这里,”润玉环顾着殿内四周,眼底浮现出复杂的神色,“我好像来过这里……”
 
不止是来过。
 
他越回想越觉得这里熟悉到,闭上眼睛都能知道殿内的布局和呈设。
 
邝露站在内殿的门口静静看着,只等到润玉将内外殿都走完,才转身问她:“为何这里空无一人?”
 
“本就空无一人。”邝露回答:“便是曾经有人居住,如今也早已不在。”
 
“为何不在?”润玉追问。
 
“时光流逝,物是人非。”邝露叹道:“已过去了万年,难道居住在此的人,会一直留在此处等待吗?”
 
润玉往后退了一步,似是不能接受这样的答案般,眼底闪过一丝绝望。
 
“时光流逝,物是人非。”润玉无声叹息,总觉得心里极度难受,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舒服。
 
“润玉……”
 
“露儿,我们走吧!”润玉迈步往前走去,步伐缓慢而沉重。
 
他以为这次过来,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却不想还是一样。
 
他到底丢失了什么?忘记了什么?
 
为什么不给他找回的机会?
 
两人从水中出来时,润玉仍是情绪低落,虽面上不显,但邝露却知道此刻他有些意志消沉。
 
“到底不是本宫的亲生儿子,”天后讥笑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才养大一些,就急不可耐地来寻自己的亲娘了。果然是养不熟的外子,白费了本宫这么些年的心思。”
 
润玉和邝露同时抬头看去,只见天后就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脸上挂着冰冷的嘲讽。在她身后站着的是几十名身着精甲、手持武器的天兵。
 
 
 
第47章 第 47 章
 
 
 
“母神,”润玉嘴角漾开一抹极浅的笑意,朝天后弯腰行礼,“母神为何会来此?”
 
“问你啊!”天后也漾笑,却是含尽嘲弄,“数千年来,你从未来过洞庭湖,怎么近段时间却常常来此?莫不是这里有你要寻之人?”
 
润玉笑笑,不解道:“方才母神说,润玉要在此寻亲娘……润玉不知母神何意,还请母神明示。”
 
“装疯卖傻,”天后冷下脸道:“你几次三番来洞庭湖,难道不是为了找你的亲娘笠泽簌离吗?何必在此故作姿态,好像并未有此事一般。”
 
“你……,”润玉一怔,“母神怎会得知此事?”又见她身后站着众多天兵,不由得微微蹙眉,“便是润玉来寻亲母,润玉又有何错?为何母神会带这诸多的天兵来此?难道是要拿儿臣不成?”
 
“哼!”天后冷冷一笑,道:“你是天帝长子,本宫怎会拿你。本宫要拿的,是笠泽簌离。”
 
“天后怎能无端拿人?”邝露也上前道:“便是有罪,也需得有陛下的口谕,并要将人带回天宫由陛下发落才是。天后私自带兵前来拿人,怕是不妥。”
 
“混账!”天后怒斥道:“本宫亲自前来拿人,谁敢置喙?万年来簌离阴魂不散,几番搅扰天界,便是让陛下知道,他也不会质疑本宫今日所举。”说罢,手一挥道:“你们都下去看看,将簌离给本宫带上来!”
 
“慢着!”润玉上前拦到,眼底溢满了焦急,“母神,湖下之人若真是润玉亲母,还求母神看在儿臣的薄面上,饶过这一回。”
 
“今日便是任你说破嘴皮,本宫也绝不会放过簌离!”天后嘴角挽着绝冷的笑意,眼底迸射出寒冰一样的杀机,对身后的天兵喝道:“还等什么,还不下去!”
 
“是!”众天兵行礼后,化作一道光朝湖水中径直飞去。
 
“你们不许去!”邝露疾步上前要拦阻,天后手一挥,一道红光宛如利箭朝她径直飞去。
 
一双闪耀着流光溢彩的凤凰双翼自邝露背后伸了出来,将她护在其中,挡住了利箭。
 
“寰谛凤翎!”天后脸色一变,眼底杀意乍现,手心一翻,寰谛凤翎自邝露怀中飞了出来,落在了天后手中。同时再度单手一挥,红光一闪而过,直接隐入邝露胸口。
 
邝露脚下一顿,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般,低头看去,那光刺入的地方并不见伤口,心脏处却猛然炸开灼烧般的剧痛。
 
“露儿!”润玉一个健步扑了过来将邝露抱在怀中,见她脸色尚好,心中才松了一分问“你怎么样”,便见邝露低头吐出了一口鲜血。
 
“红莲业火!”润玉脸色大变,看向天后时眼底已有了极盛的怒意。
 
天后丝毫不将润玉的愤恨放在眼里,如今她心中唯有一事,便是要将笠泽簌离拿下,就地正法。
 
此事悬在她的心中已有万年,如鲠在喉,日日搅她不得安宁,今日总算要结束了。
 
一想到稍后就会将簌离以红莲业火焚烧干净,天后眼睛里有光乍现。
 
“露儿,”润玉抱着邝露将她轻轻放置地上,让她的上身靠在自己怀中,抚摸着她的脸低声道:“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伤你的人付出十倍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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