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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妻谋略——刘小刀

时间:2018-12-23 09:04:00  作者:刘小刀
  “确实有,但不多。”
  “那是他们杀的隐蔽,不叫外人知道。”狗牙得意笑了笑,“其实是可以理解的,前一刻还在战场上你死我活,跪地投降就可以保存一命还有吃有喝,搁谁也不愿意啊。哈哈哈……”
  齐悦然翻个白眼懒得解释。
  “别看我们在外面打打杀杀威风的很,回到家都是把自己婆娘供起来的!端茶倒水不说,饭也要试过不烫嘴才敢喂给婆娘吃,唯恐一个不小心伺候不周还要跪搓衣板,哈哈哈……”
  越说越离谱了,齐悦然无话可说。
  “你别不信啊,我们那里男多女少,女人金贵的很,不好好供着,就跟别人跑了!你啥时候想嫁人了,考虑一下我们哪儿呗?”
  “我还有很多事没做完,不想嫁人。”
  狗牙不放弃,继续游说:“什么事儿说出来听听,我们帮你啊。赶快做完了,趁着年轻好嫁人。我们帮主就不错,跟你年龄也相当,正巧还没有帮主夫人,简直是天生一对啊……”
  “闭嘴。”
  “我是说真的,没开玩笑,我们帮主真的很不错,比我还略胜一筹,你想一下,是不是很动心,我可以帮你引荐。”
  “再不闭嘴,我就拔了你舌头。”
  “好凶悍啊,都敢威胁我了!不过我们帮主就喜欢泼辣的,越看越合适了!”
  齐悦然突然坐起来,吓了狗牙一跳,以为她真要动手。不想她侧耳倾听,眉毛拧成一团,随即掀开被子下床了。
  “唉,你不能下床的不知道吗!”狗牙说着,也趿拉着鞋跟出去。
  外面有人。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堂屋门口,便看到不远处站了一人,四十上下的年纪,头发却白了一半,穿一件淡灰长衫,下巴上的短须也是黑白掺杂。双目清明洗练,该是个练家子,静静的站在篱笆小院外的一丛翠竹之下,无端给人淡淡的哀伤之感。
  齐悦然脸色数变。
  狗牙目光在两人间几个来回,确定一件事,这人不是来找齐悦然的。凑近一点轻声道:“你认识吗?”
  齐悦然:“认识。”
  “听你这语气,怕是要将对方挫骨扬灰一般,深仇大恨?”
  “是。”
  灰衣人看到齐悦然出现,露出一丝淡淡笑意:“你也在,那就对了……”
  “没意义。”
  面对一位看上去不像恶人的长辈,这么说话可说是十分失礼了。
  对方没有被冒犯的恼怒,凄然一笑道:“总要了结的,不然岂能成佛?”
  “不关你事。”
  “……”
  “别再为了你的私心苦苦纠缠,你不过是要自己心里舒服一些罢了!有些话我早就该说,你以为你很真诚很有担当吗?狗屁!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第一百二十章 旧事(一)
  狗牙一个哆嗦,先前见她不怎么开口,怎得一开口就如此的咄咄逼人!
  “……你凭什么把你的想法强加给别人!你想道歉就一定要我们接受吗!做梦,我们不接受!我最后说一次,不要再纠缠,不然我一定杀了你!”
  “杨叔叔?”匆忙赶来的霍连杰,一个背影就认出了那个人。
  灰衣人回头看了一眼:“连杰?我猜到你可能会来,不想真遇见了。你父母可好?”
  霍连杰:“都好,都好,您……”
  “我了结一些旧事,与你无关,不要牵扯进来。”
  齐悦然冷笑一声:“果然是蛇鼠一窝,物以类聚!”
  霍连杰气道:“你骂我就算了,怎么连长辈都骂!那些事情,我不是和你说过一些吗,有误会!”
  “不管是不是误会,过去了就过去了,何苦揪着不放,将别人的伤疤一次次撕开!”
  杨贤一怔:“我想,弥补。”
  “说多少次了,不用!”
  狗牙凑到齐悦然耳边:“需要帮忙吗,我的人也在附近?”
  霍连杰眼皮一跳,要说什么,贴那么近干嘛!
  齐悦然歪头低声道:“找到我师父,想办法拦住她别回来。待我先打发了他们。”
  “好。”狗牙应着,旁边走几步,手放在口中吹起了口哨。时断时续,婉转不平,任谁都能听出是在传递信息。
  很快,远远的传回几声口哨响,同样的断断续续。
  狗牙苦着脸:“晚了,大师已经回来了。”
  齐悦然气恼,杨贤神色变幻,似如释重负,又多了些忐忑。
  “之前几次,师太根本不给在下解释的机会,这是最后一次。那些话在心里存了多年,待都说出来,在下便再也不来打扰。”
  齐悦然愁肠百结,思量片刻道:“你先对我说几句,若是合适,我代你讲述给家师。”
  杨贤苦笑,霍连杰气道:“你能代表令师做决定吗?”
  “有什么好决定的,不是听他说一些话吗!如果我都听不下去,何苦拿去污了师父的耳朵!”齐悦然伤势在身不方便动武,伶牙俐齿可是不打半点折扣。
  杨贤还在犹豫,多年来,静真师太的态度他是知道的,也知道自己的举动真的有些强人所难,实话说,他也累了。可若真的托人转述,总有些不甘……
  “有什么话就说吧,杨施主的诚意,贫尼十分心服。”
  清冷的嗓音在林中回荡,不多时,竹林中走出白色僧服的静真师太。她走到人前低声道了句佛号,目光在在场诸人脸上扫过,说道:“尘缘旧事,不了结,不放下。杨施主执意如此,那就坐下都说个一清二楚,也免了你我烦恼。”
  “师父!”齐悦然费力的挪过去搀住静真师太的胳膊,一脸担忧道,“师父不必勉强,徒儿身体恢复之日,自然帮师父了此麻烦!”
  师太淡淡一笑,她向来冷清,很少露出笑意,今日这一笑,让齐悦然都诧异非常。“你这出去几个月,染了浑身戾气,要多读读经文,安神静气,以免魔由心生。”
  “师父,我的事不急……”
  霍连杰唯恐对方反悔,说道:“师太,您二位详谈,我等晚辈暂避。”说完冲着齐悦然使眼色,要她赶紧退避。
  齐悦然先盯着狗牙:“你跟我走,还有你的人,都走远一点。”
  静真师太道:“悦然,你且留下,你随我行走多年,也因我吃了不少苦,你便留下来听着,有些话我也想对你说。”
  “是,师父。”
  “霍家的公子,你也可以留下。”静真师太看向霍连杰,眼神中并无敌意,让他诧异起来。
  狗牙伸着耳朵等了一会儿,没有人出声留他,只好哈哈一笑,边走边道:“我出去溜达溜达,这几天也憋死了!”
  四人也没走进房中,房中满满的都是药材比较狭窄,就在篱笆小院的几块大石头上分别坐了下来。
  静真师太目光飘逸,似是回忆什么。那些旧事仿佛存放在记忆深处的盒子,需要翻检出来,却要想一想从何找起。
  杨贤也一样,他找了她近二十年,总是被拒之门外,此时终能面对面说话,却不知从何说起,一肚子话,差一个打开匣子的钥匙。
  齐悦然和霍连杰是小辈,更不知道说什么,是以沉默了许久。
  “当初答应和亲,”师太终于开口,一开口就是二十年前的旧事,“我其实是愿意的。”
  这话出来,霍连杰心里一阵紧张,怎么是这样,跟传说有出入啊!
  不急,再听听。
  “……我幼年定过一门亲,夫家败落,其人随父发配,客死异乡。祖母欲为我再寻一门亲事,选中了一世家子弟。可是那人,有些不合我意。”说到此处,师太淡淡一笑,仿佛回忆到什么有趣的事情。
  “当时,皇后还有你的娘亲是我闺中密友,她们两个托家中兄弟四处打听,又有意无意在祖母面前提及世家子恶形恶状,希望打消祖母意愿。可是我们都知道,很难。恰此时,朝中传来消息,要择世家女子赴燕国和亲。”
  她看了一眼霍连杰,淡淡一笑,似是自嘲。接着说道:“霍远的名头也不过在军中有些响亮,还不足以令世家女子们趋之若鹜。但谁家派出了女儿,朝廷会对其家族做出补偿。祖母直接做了决定,她的意思,要么嫁给那世家子,要么远嫁到燕国。我一时赌气,便答应了。当时只想着尽快离开那个家,别的倒也没多想。”
  往事若决堤的洪流,打开了一个口子,便再也遏制不住。
  师太眼圈微微泛红,停顿了几息。“亲近的几人都不想我远嫁,可也知道我那祖母的强势,不好多言。只有一人明确的表示,要我不要嫁到燕国。他说,国家的安稳靠的是男儿的臂膀,不是女儿的思乡泪。”
  霍连杰不由猜测这话是何人说的,以及有什么打算,静真师太自己说出了答案。
  “是你的父亲,齐瀚。”她看向齐悦然的目光多了一丝柔和以及怀念,但也仅仅是这些。
 
 
第一百二十一章 旧事(二)
  “他和你母亲当时已经定了日子,也是你母亲将这些话传到我耳中。”
  这样啊,齐悦然松了口气。扭头发现,霍连杰正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顿时气恼,狠狠瞪了他两眼。
  “虽然是辗转到了我耳中,在当时那个形势下,所有人都觉得和亲是一桩惠及两国的好事,他能说出那样的话,我心里还是很感激的。以致后来皇后托我照顾你,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若只有你母亲一人的面子,我未必答应的那么痛快。毕竟我一个人自在惯了。”
  “是吗?”齐悦然尴尬笑笑,不好置喙。
  “当然我也担忧过燕国的日子不好过,那时天真,想的是即便不被善待,我自己有嫁妆,有仆从,大不了买个庄子一个人住着,更加逍遥自在。背着和亲公主的身份,燕国人总不能杀了我。又因为我毕竟是陈国人,霍远又身居要职,我跟他很难走到一起。”她看了杨贤一眼,“我真的是这样想的。”
  “我知道。”杨贤终于说出了坐下后的第一句话。
  “我不知道霍远心有所属,更不知道他有这么一位有情有义的好兄弟。”语气之中,嘲讽意味渐渐显现。
  后面的事霍连杰知道的,杨贤为了避免霍远为难,将和亲公主掳走了,消失了整整三天。这三天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不过杨贤的品性,霍远夫妇十分肯定,所以此时霍连杰猜测,应该是什么也没发生过才对。除非,两人生了情愫……
  “若不是你出手,大概此时,我会和威远王相敬如冰,彼此井水不犯河水。”
  杨贤心中苦涩,低着头:“可是我并不后悔。”
  霍连杰坐的近,目光投过去支持。您可千万不能后悔,您后悔了,我怎么办啊!
  “对,你以为你是对的,全了霍远的忠和你的义。我的名节,浮云一般,根本无足轻重。”讽刺和不甘的意味已经赤裸裸了。
  “我要娶你,你为什么不肯?”这话出口,当着三个人的面,杨贤的脸皮有些泛红。与其说是疑问,不如说是质问。
  所以那三天,一定发生了点什么!霍连杰猜测着。
  静真师太冷冷道:“你想娶,我就一定要嫁吗?我的婚事波折连连,又不是我的错,我为何要委屈自己一再屈从别人的意愿!”
  “屈从?”杨贤喃喃,神情有些难堪。
  霍连杰也不满,他的杨叔叔,虽然比他老爹差了那么一点点,但也算十分了得了。在一众世家子弟中才名远扬,文武都拿得出手,难得还生了一副好相貌。怎么摆到眼前,人家还不稀罕,还嫌弃?
  静真师太嘲讽道:“怎么,你仍然觉得,在我举目无亲被所有人厌弃的时候对我示好,就是莫大的恩赐,我就该感恩戴德的接受是吗!”
  “不是,我不是……”
  “我为何被燕人嫌弃,又被自己人唾弃,是你。”
  “我要娶你,弥补是一方面,还有……”
  “那是我这一辈子,最难熬的一段时光,”静真师太再次打断他的话,“没有人愿意相信我,我被关在一个门窗都锁死的房间,送饭的婆子看我的眼神都是满满的嘲弄,说我是破烂……”
  “不是,不是……”杨贤终于低下了头,呜咽的声音压抑着断断续续传出。
  “送亲使不敢做主,传回陈国等回话。我等了不知道多少天,等到我的祖母送来的一瓶鹤顶红。”
  齐悦然眼中除了溢出的泪水,便只剩下愤怒的眼神,恨不得将其化作实质利箭,将眼前那伪君子万箭穿心。
  “我本万念俱灰,唯有对家人故乡的一点惦念,那一瓶鹤顶红,却叫我顿悟。我没有错,错的是这世间。越是要我死,我就越是要活的好好的。”
  “师父……”齐悦然哽咽着,抱住她的胳膊,将布满泪痕的脸埋在她臂弯。
  将埋藏多年的委屈一口气说出,静真师太吐出一口气,整个人仿佛轻了几斤。手掌在她肩膀轻拍几下:“这些年,因为放不下心魔,师父没给过你几个好脸色,还好,你总算没有被我拖累。”
  “师父……”齐悦然不知道说什么,没有愈合的伤疤被掩盖了多少年,就痛了多少年。
  “既然这么恨,为什么不杀了我?”杨贤语调空洞洞的,仿佛没了灵魂。这些年他找到她多次,也曾跪在门外祈求她的原谅或者决断,她只是淡漠的看一眼,随后便躲开了。
  她若要动手,他绝不会反抗。
  “杀你?我确实恨,但最恨的不是你。”她终于正视杨贤一眼,“我只恨这世道对女子不公。我没有做错过任何事,却被家国弃如敝履。做错事的是你,却不过稍作惩戒,还给你机会补救。你家世显赫固然是一个方面,燕国强盛是一个方面,更多的,却是我身为女子,根本无足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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