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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逼我做圣母——罗青梅

时间:2018-12-24 09:37:15  作者:罗青梅
  九宁低头拨弄炭火,“袁家之前是鄂州的旧主,二哥不在,袁家人会不会不老实?”
  怀朗脸上的表情很不以为意:“有薛家的下场在前,鄂州所有当地豪族都老实了,包括袁家。”
  九宁眼瞳微微一缩。
  薛家?
  她记得怀朗以前说过,薛家是袁家除掉的。
  那时她猜想可能是自己那封告密的信起到作用了,袁家发现薛家背地里的小动作,一怒之下铲除了薛家。
  但从怀朗这句话隐含的意味来看,薛家分明不是袁家除掉的。
  下手的人地位比袁家高……又能震慑其他鄂州豪族……那可能只有一个。
  是周嘉行。
  九宁记起,曾和他提起过薛家。
  恍惚只有那一次。
  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说她不喜欢薛家。
  没有透露太多。
  九宁若有所思,说:“那就好。”
  怀朗出去了。
  下午,周嘉行抽空回到大帐,拿走他的佩刀。
  九宁没有外出,也能感觉到营地的气氛越来越沉重。
  她问:“什么时候走?”
  周嘉行肯定是要亲临战场的,现在打头阵的是河东军和其他几道大军,他则坐镇嵯峨山,居中策应,协调各路胡部军队,等时机成熟,亲率两支队伍和阿史那勃格配合,开始反攻。
  “快了。”周嘉行道,看她一眼,说,“雪庭明天就能赶到。”
  九宁漫不经心喔一声。
  雪庭迟了两日,路上肯定是有什么事耽搁了,他是个有慈悲心的和尚,见不得乱离,多半是遇到逃难的人,忍不住出手相救,这才晚到。
  她抬头,凝视周嘉行,冷不丁地问:“薛家是怎么回事?”
  周嘉行擦拭佩刀的动作停了一下。
  唰啦一声,刀刃入鞘,他转身出去。
  九宁拉他的胳膊,直呼他的名字:“周嘉行!”
  周嘉行没回头,轻轻一挣。
  力道很轻,动作也不大。
  她却闷哼了一声,退后两步,摔倒在地上。
  这情景太熟悉了。
  就像几年前周百药的那一个巴掌,手刚抬起来,她马上就倒了。
  周嘉行握紧佩刀,依旧不回头。
  走出几步后,他闭一闭眼睛,步子一转。
  她倒在屏风旁,安安静静的,一声不吭。
  周嘉行失神了片刻。
  下一瞬,他冲到九宁身边,扶起她,双手微微发抖。
  “不要骗我……”
  他沉声道。
  然后,视线落在她苍白的、沁满冷汗的脸上。
  周嘉行脸色一变。
  九宁双眉紧蹙,捂着脑袋闷哼了一声,有气无力地瞪他一眼。
  头好疼,谁有劲儿骗你!
 
 
第88章 
  九宁蜷缩成小小的一团,直冒冷汗。
  周嘉行抱她上床,握住她捂着脑袋的手拉到一边,检查了一遍,没看到伤口,红肿或是破皮都没有。
  “哪里难受?”
  他解开她束发的小冠,拔下簪子,轻声问。
  声音不自觉放轻柔了些。
  九宁侧身躺着,还记得他刚才的怀疑,有心回击两句,但头痛欲裂,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
  以为她怕冷,周嘉行抱来厚被褥给她盖上。
  手指无意间蹭过她散开的衣襟露出的一抹凝脂般的肌肤,触感细柔滑腻,又冰又凉。
  似盛暑天她经常散与府中仆从消暑的六月雪,烈日下那么晶莹剔透的一小团,粉嘟嘟的,让人颇想咬上那么一口。
  周嘉行肩背紧绷,先凝滞了那么几瞬。
  继而一惊,捏着九宁的下巴,轻轻抬起她的脸。
  刚才小脸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这会儿颊边陡然浮起不自然的嫣红,才不过几息,不停在出汗,鬓发已经被冷汗浸透,一绺绺湿乎乎的贴在颊边,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她在发抖。
  周嘉行立刻抱紧她,扬声叫人进来。
  营帐外时刻有人守着,怀朗听到里面有动静,忙掀帘进来查看,转过屏风,视线对上半靠在床边搂着九宁安慰的周嘉行,被他阴沉的面孔和双眸里的阴戾吓了一跳。
  “我这就去请医士!”
  九宁迷迷糊糊听到这一句,心道:医士有什么用?
  周嘉行呢?
  “哥……”
  她眼眸半睁,总是炯炯有神的眸子像蒙了层浓雾,眼神失焦。
  “我在这。”周嘉行俯身,手指轻抚她的脸,擦去汗水,“告诉我,哪里疼?”
  哪哪儿都疼。
  九宁艰难地抬起手,紧紧攥住他,指节发白。
  就靠你来止疼了。
  周嘉行非常配合,顺着她的动作俯身弯腰,让她躺在自己怀里,枕着自己的臂膀。
  九宁浑身难受,紧紧扒住他。
  周嘉行低头,看着紧贴在自己胸膛上的九宁。
  她搂着他,病中不由自主轻哼着朝他求助,姿势是全然的信任和依赖。
  就像她看到周嘉暄的时候那样,还没走近,漂亮的眉眼先一弯,脚步慢慢加快,轻笑着扑过去。
  而周嘉暄也总能在最合适的时候张开双臂,任她围着自己撒一番娇,然后让她搂着自己的胳膊,两人一起说说笑笑着走进长廊。
  很多次,周嘉行就在一边看着。
  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脚步声远去后,兄妹俩的笑声依旧在花池子上空回荡,久久缭绕。
  一道笑声醇厚温和,一道娇柔清甜。
  ……
  明知她只有不舒服的时候才会对自己这么亲近,周嘉行还是不自觉收紧双臂,揽得更紧。
  九宁还在不停冒冷汗。
  抱了好一会儿,头好像疼得更厉害了。
  她意识朦胧,心想这个姿势可能不对,又往周嘉行怀里拱了拱。
  周嘉行僵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样做才能让她舒服一点,过了一会儿,大手抬起,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还是疼。
  九宁半是疑惑,半是恼怒,清醒了一点,卷翘眼睫轻颤,睁开双眼。
  周嘉行抱着她,目光直直落在她脸上,眉头紧紧皱着。
  确实是这个人没错呀……
  九宁皱眉,确认了一下抱着自己的这个人束起的卷发和那双浅色眸子,糊里糊涂思索了片刻,使出浑身力气,双手往周嘉行发烫的胸膛上一拍。
  巴掌朝下,像是要摊煎饼似的,把周嘉行往下压。
  周嘉行不知道她想做什么,搂着她的背,轻声问:“想要什么?”
  声音就在耳畔擦过。
  有点热。
  还有点痒。
  “你……躺下!”
  语气很傲慢。
  周嘉行嗓音低沉:“嗯?”
  他不动,九宁不耐烦,在他怀里扭了几下,整个人压在他身上,然后往下使力。
  简易的床榻发出咯吱咯吱的细微响动。
  周嘉行领会到九宁的意图,几乎没有犹豫,马上顺势往下躺倒,双手紧紧握着九宁的肩膀,怕她跌倒。
  九宁浑身发软,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把周嘉行压倒在床上,往他胸口一趴。
  这下好了。
  她压着周嘉行,舒口气。
  然而还是疼。
  丝毫没有减轻的感觉。
  “郞主,医士来了。”
  帐帘被一双骨节突出的大手撩开,白发苍苍的医士走了进来,背药箱的僮仆和怀朗紧随其后。
  医士担心病人,埋头走路,转过屏风,自然而然朝行军床走过去。
  身后脚步声突然停了下来,僮仆和怀朗同时止步,然后响起一道调子忽然拔高、明显饱含惊讶的、又戛然而止的惊呼声。
  医士没注意到背后两人突然呆立着不走,走到床前,抬起头,视线落到床上。
  “郞主?”
  错愕之下,医士说的是波斯语。
  床榻上,那个衣衫不整、卷发散乱、仰面躺着,被一个意识不清、浑身发抖的美貌小娘子压在床上的男人……竟然是郞主!
  周嘉行搂着九宁,淡淡扫一眼医士。
  医士忙低头。
  诡异的沉默中,唯一神志模糊的九宁突然开口了:“多弟……叫多弟过来……”
  周嘉行抱着九宁坐起。
  面无表情地发问:“多弟是谁?”
  九宁眉头紧蹙,喃喃道:“多弟……”
  周嘉行剑眉一皱。
  怀朗忙道:“郞主,多弟是九娘的侍婢,这一路上京一直跟着九娘的,九娘每天教她读书写字,还送了一匹马给她……”
  九宁偏爱漂亮神气的骏马,为此专门建了个小养马场。她给每匹马都起了名字,带上长安的那几匹是精挑细选的,每一匹都是良驹。上京时她把其中一匹送给自己的侍女多弟。他们要走几个月,路上不是每段路都能通牛车、马车,队伍里每个人都会骑马。
  周嘉行记得九宁身边确实一直带着一个侍婢,那晚侍婢就在窗外躲着,他耳力敏锐,早就发现了。
  要不是想看看九宁会是什么反应,他怎么会放任那个侍婢偷偷摸摸爬上楼?
  “人在不在营地?”
  怀朗道:“在,九娘特意交代过,阿山他们把人带过来了,现在和炎延住一个帐篷。”
  周嘉行:“把人带过来。”
  多弟走进帐篷时,神色警惕,抬头环顾一圈,没看到九宁,更紧张了。
  怀朗示意她往里走,道:“九娘病了,郞主要你过来照顾她。”
  “九娘病了?”
  多弟暗暗着急。
  等转过屏风,看到双眸紧闭、躺在周嘉行怀里的九宁,她心里咯噔一下。
  第一反应就是下意识地看一眼周嘉行。
  怀朗朝她看过来。
  意识到自己的敌意太明显了,多弟赶紧收回防备的眼神。
  还好周嘉行一直低头注视着怀中的九宁,没看她。
  自然也就没注意到她不信任的眼神。
  医士要为九宁诊脉,九宁不怎么配合,嘴里喃喃叫着多弟的名字。
  周嘉行皱眉道:“人呢?让她过来。”
  怀朗给多弟使眼色。
  多弟靠近床边,看着疼得不停发颤的九宁,鼻尖发酸,眼眶湿润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病成这样?
  还不让医士碰她……
  九娘一定是被欺负了,所以才一直叫自己的名字。
  多弟低头,咬唇,小心藏好自己的怀疑,握住九宁的手。
  九宁眼睫急促颤动,勉强抬眼看一下多弟,松口气。
  周嘉行就在她眼前,生龙活虎,高大威武,还无情地质疑她。
  多弟也来了,没受伤,没被欺负,活蹦乱跳。
  很好,两人都平安无事。
  下一刻,九宁毫不犹豫地推开周嘉行,牢牢抓住多弟。
  多弟眼皮直跳:果然!九娘讨厌周使君!
  周嘉行忽然被推开,愣了一下,脸色微沉。
  怀朗退后一步,默默挪开目光。
  九宁挨着多弟蹭了两下。
  多弟爱怜地抱着她,凑到她耳边,小声问:“九娘,是不是肚子疼?”
  算算日子,好像快到来月事的时候了。这些天波折太多,差点忘了这事,前几天一直冒雪赶路,可能是受凉了。
  九宁摇摇头,紧紧捂着额角。
  还是头疼,非常非常疼,就像有把刀不停在脑子里翻搅一样……
  她都抓着多弟了啊!
  刚才也试过周嘉行了……
  怎么还是疼?
  “……疼……”
  九宁实在忍不了,回头,一把扣住床边沉默不语的周嘉行。
  周嘉行眸光有些暗沉,视线在她握着多弟的手上转了一转,又不动声色地收回去。
  一手抓着多弟,一手抓着周嘉行,九宁这回满意了,缓缓闭上眼睛。
  ……还是疼。
  怎么不管用了?
  九宁松开手,小脸紧紧皱成一团。
  表情痛苦地瞥一眼被她果断推开的医士,她喉咙一哽,快哭出来了。
  好吧……这次她可能真的是病了……
  周嘉行一眨不眨地看着九宁,发现她望着医士,一个凌厉眼神扫过去。
  医士会意,赶紧上前。
  周嘉行挥手,示意多弟离开,揽起九宁,让她重新靠着自己。
  这回九宁老实了,没推开他,也没推开医士。
  多弟迟疑了一下,看一眼眉头紧锁、微微发颤的九宁,慢慢退开。
  片刻后,医士皱了皱眉,说:“许是吹多了风、连日奔波、有失调养的缘故,先开两剂药止疼,让娘子能舒适些。”
  周嘉行撩起眼皮。
  医士对着他微不可察地摇摇头。
  周嘉行垂眸,手指蓦地捏紧。
  “去煎药。”
  他沉默了一会儿,道。
  怀朗应是,送医士出去。
  多弟磨磨蹭蹭想留下来,见九宁不停出冷汗,找来铜盆,打了热水,故意朝周嘉行道:“周使君,奴要为娘子擦身换衣,还请回避。”
  周嘉行嗯一声,放开九宁。
  “仔细服侍。”
  话是对多弟交代的,眼睛仍然看着九宁。
  多弟答应一声,悄悄抬起眼帘仔细打量周嘉行。
  他站起身,解开外袍盖在被褥上,拢了拢被角,这才转身出去。
  多弟拧干手巾,给九宁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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