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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门娃娃亲要不起[穿书]——春如酒

时间:2018-12-29 10:33:44  作者:春如酒
  顾小楼向荣三鲤投去询问的目光,不知道要不要接受他的提议。
  荣三鲤想了想,蹲下身,与他平视。
  “打你一顿于我而言任何好处都没有,还打得手疼。我只想知道,你之前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的答案似乎是某种禁忌,小男孩不肯回答,甚至撇开了脸,不愿与她对视。
  荣三鲤说:“你不想说是不是?那好,我给你三天时间,把你偷走的那些东西都还回来。三天之后要是做不到,那就等着我们跟你师父告状吧。”
  对方愕然地瞪大了眼睛,顾小楼嘲讽道:“你这也不肯,那也不肯,当我们这里是吃白食的么?偷了别人的东西就要付出代价,这道理你爹娘没教过你?”
  他仿佛被这话给刺激了,蹭得一下站起来,指着顾小楼大喊:“不许你提他们!”
  顾小楼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往后退了半步,反应过来后嗤笑。
  “脾气倒很大,可是谁要跟你比嗓门?不如拿出真本事给我们瞧瞧。”
  “不就是把东西还回来吗?我还给你看!”
  小男孩说完回头看向荣三鲤,警告道:“但是你们也要答应我,还之前不能打小鬼,等还完以后,马上把它交给我。”
  小鬼估计就是那只猴子,荣三鲤点头。
  “好,大家都要说话算话,要不要拉个勾?”
  “切。”
  他不屑地哼了声,手脚极其麻利地从窗户空缺处钻出去。
  顾小楼本要阻拦,被荣三鲤投去一个眼神,便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到对面的廊柱底下,三两下就爬到二楼,从一扇微敞的窗户钻入,动作飞快。
  “养什么猴子,我看他自己就是只猴子。”
  顾小楼嘀咕。
  荣三鲤笑道:“好了,没事了,回去睡觉吧。”
  “你的窗户怎么办?”
  “明天再说。”
  “可是晚上有风,还有流氓偷看。”
  顾小楼不顾荣三鲤的婉拒,去杂货间拿来钉子锤子,以及几块装修时剩下的木板,将她的窗户封得死死的,确认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来以后,才洗了手回去睡觉。
  看着宛如牢房一样的房间,荣三鲤无语凝噎,但是不想伤了他的心,就安慰自己不要看,当做窗户还在,上床睡了。
  她不知道那个小男孩准备用什么办法把东西还回来,只知道第二天马戏团又去西街口的台子上表演了。
  中午用餐高峰过去,她留一个伙计看店,与其他人去看表演,见小男孩因失去猴子,不再骑独轮车,改为踩高跷。
  高跷的高度将近三四米,他踩上去后与马戏团飘在半空的彩色小旗平行,在上面幽怨地看了她一眼,摇摇晃晃地围着场地转圈圈,偶尔脚下打个踉跄,似乎随时会摔下来,十分危险。
  围观的百姓发出一阵阵惊呼,荣三鲤却听见个不一样的声音,有位挎篮子来买东西的老太太唏嘘道:“这些小孩真可怜啊,没爹没娘,被人逼着干这么危险的活儿赚钱。听说犯了错还要挨打,不给饭吃……唉,都是苦命的人。”
  没爹没娘?不给饭吃?
  荣三鲤抬头望向小男孩空荡荡的裤管子,忽然明白他为何要偷吃了。
  马戏团一直表演到太阳下山才收工,荣三鲤等人则早就回锦鲤楼,开始做晚上的生意。
  忙到晚上七八点后,一天的生意就算结束了,店内伙计准备打烊时,常家客栈突然鸡飞狗跳的,传出打斗声,引得许多人都探头出去看。
  荣三鲤派了个伙计前去打听情况,对方很快回来禀报——常家饭庄闹贼了,丢了一屉大馒头,被常鲁易查出来,发现是马戏团养猴那小子偷的,正在揍他呢。
  大家唏嘘起来,偷那么多馒头做什么?吃得下么。
  常鲁易也是抠门,一屉馒头而已,找回来就完了,动静闹得那么大,莫不是想把人打死。
  顾小楼闻言第一时间把荣三鲤拽去角落,低声问道:“你说他是不是为了还我们东西才偷的?”
  荣三鲤斜眼看向他,“你心疼了?”
  “我心疼他干嘛?我心疼咱们的东西,现在铁定还不上了,总不能真把那只瘦了吧唧的猴子炖汤喝,亏大了。”
  荣三鲤道:“你去柜台拿几角钱,咱们去常家客栈一趟。”
  “啊?”
  “快去。”
  不一会儿,伙计大厨及黄老头夫妇都收工回家了,荣顾二人来到常家客栈外,敲了敲门,引得大厅里的人都回头看来。
  常鲁易拿着根擀面杖,站在一条长凳旁,身后是满脸怒容的黄润芝。
  马戏团老板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体型比常鲁易春风得意时更臃肿,顶着个油光锃亮的大光头,表情十分不悦。
  至于当事人小男孩,很苦逼地趴在长凳上,被扒了裤子,屁股已然被打成了青紫色,血迹斑斑惨不忍睹。
  “荣老板,你怎么来了?”
  常鲁易率先开口问。
  荣三鲤笑吟吟地走过去,“我听说你们这儿闹贼了,特地过来看看。怎样,没丢什么贵重东西吧?”
  黄润芝还惦记着上次儿子被她揍的事,阴阳怪气地说:“丢了又如何?荣老板,我们家最近风水不好,你可得离远点,小心跟着一起倒霉呀。”
  “常太太这话说的,我们在一条街上做生意,何必计较那么多?就该跟家人一样互相帮助,锦鲤楼刚开张的时候,你不就这么对我说的吗?”
  荣三鲤看向常鲁易,再次问:“常老板,丢得东西不多吧?你打算如何处置这个贼?”
  常鲁易冷冷道:“年纪小小就偷鸡摸狗,还偷到我常鲁易头上,得好好教训一番长点记性才行,这事刘老板也答应了的,对吧?”
  马戏团老板点点头,态度随意得就像对待一条狗,毫无怜悯之情。
  “这些狗东西到哪儿都偷,丢我脸,常老板看着办,给他留口气就行。”
  小男孩已经被打得脸色发青,闻言表情更加悲痛,认命地咬住袖子,看样子是想硬抗。
  常鲁易说完又要动手,荣三鲤忽然说:“当初小楼的事上我卖了你一个面子,常老板,你今天是不是也该卖我一个面子?”
 
 
第29章 
  一群人不理解地看向她,包括小男孩都忍痛回过了头。
  常鲁易问:“难不成你想救他?荣老板,我记得你跟他毫无瓜葛吧,何必来这么一遭?还是说……你身为女人的怜悯心犯了,想做件好事?”
  后面半句话已然带上淡淡的嘲意,荣三鲤不慌不忙,镇定地说:“同情自然是同情的,不过我还有更重要的事与这位小兄弟说。那日我在看他表演时,偶然听说他的老家与我一位远嫁的姐姐是一个地方的,想问问那里的情况,还望常老板行个方便,各让一步才好。”
  常鲁易踌躇起来,黄润芝不信世间真有如此巧合的事,走到丈夫身旁,看着荣三鲤问:“你那位姐姐是嫁到什么地方去了?”
  荣三鲤道:“津城。”
  “你胡说,根本没有什么姐姐!他们是从川州来的!”
  黄润芝抓住漏洞,声音尖锐得快冲出屋顶,压抑已久的郁闷之气终于找到机会发泄,一边喊一边眼睛都红了。
  荣三鲤没解释,看向马戏团老板。
  老板自她进来后就一直在观察她,看她衣着得体,说话稳重,在夫妻二人面前不卑不亢,加之住了这么些天,多多少少也听过一些她的传闻,比如她跟督军之间的神秘关系,对她满怀讨好之意,便解释道:“其实太太误会了,我们虽来自川州,这小子的老家却是津城的,的确是同一个地方。”
  黄润芝吃瘪,犹如被戳破的祈求,瞬间失去气势。
  荣三鲤趁热打铁地说:“我与那姐姐从小关系就好,可惜自她嫁出去以后就断了联系……小兄弟,你可否随我去锦鲤楼坐坐,吃些瓜子点心,跟我说说津城的事呢?也算了我一桩相思之苦。”
  小男孩当然乐意,不管去锦鲤楼有没有点心吃,都不用留在这里挨揍,简直是天大的喜事。
  他刚要穿好裤子站起来,就被常鲁易的大手按住肩膀,后者不悦地说:“我是想卖荣老板面子的,可这小子偷了我的东西,总得给个说法。”
  荣三鲤笑笑,对顾小楼使了个眼色,他拿出那几角钱,拍在常鲁易的掌心里。
  “买你一屉馒头。”
  钱,面子,两边都给齐了。
  常鲁易饶是不解气,也再没有理由不放人,把擀面杖一扔让出路。
  小男孩怕他们反悔,急急忙忙爬下凳子,一边穿裤子一边躲到荣三鲤背后,看都不敢再看他们。
  三人回到锦鲤楼,荣三鲤让顾小楼关上大门,带着小男孩来到后院,问他伤势怎么样。
  他此刻心情复杂,既感激她救了自己,又害怕她催债。
  再说了,自己之所以偷馒头,还不是为了能尽快还她的钱。
  看他这副支支吾吾,不愿说话的模样,荣三鲤在石凳上坐下,美丽的侧脸染上几分冷意。
  “你别觉得这次是我害你挨揍的,当初要不是你跑来偷吃的,落不到如今的地步。”
  “我……我也不是闲着没事干偷的……都是因为……”
  他说到一半说不下去,捂着皮开肉绽的屁股离她远了一些。
  荣三鲤接话道:“是因为师父不给你们饭吃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小男孩面露惊讶,旋即就明白了,心情低落地垂下头,“这里很多人都知道了吧?难怪他们看我的眼神总是那样,像看乞丐。”
  顾小楼被戳中痛处,忍不住发声。
  “乞丐怎么了?”
  “怎么了?谁愿意当乞丐呢?但凡家里还有一口吃的,都没人会上街讨饭。我不是乞丐,我有手有脚,还会表演马戏,我能赚钱养活自己。”
  顾小楼还要说话,荣三鲤抬手制止,耐着性子看向他。
  “别人怎么看你我不管,现在我就问你一句,还想不想留在这个马戏团?”
  小男孩茫然地抬起头,“为什么问这个?除了马戏团,我还有别的地方可去么?”
  荣三鲤道:“我店里一直缺个跑堂的伙计,你要是愿意留下,我就去找你师父赎人。赎身的钱你用工钱还我就行,我每个月付你两块大洋,还包你吃住,保证天天有肉吃,怎么样?”
  对方更加费解了,不敢相信她的提议。
  “你为什么要帮我赎身?”
  他可是才偷过她的东西,于情于理她都不该帮忙。
  荣三鲤冲他招招手,他犹豫了一会儿,走到她面前。
  她捏捏他的细胳膊,又看看底下竹竿似的两条腿,尽管浑身皮肤黝黑,隐约可见几道疤痕,但是身体还算健康,只是瘦得可怜。
  猴子小鬼的状况与他差不多,两人就是马戏团的难兄难弟,难怪彼此牵挂,舍不得放弃了。
  她收回手,坐直身体道:
  “小楼是我的义子,平时我有事外出,他一个人留在酒楼颇为孤独,因此我想给他找个伴,要是你留下,也得认我为干娘。”
  小男孩的困惑并未减轻。以两人各自的情况看,认干娘怎么都是他占便宜。
  荣三鲤接续道:“另外我对那日的声音很感兴趣,你留下后须得对我如实招来,一个字也不许省略。”
  小男孩迟疑了,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忽然问她,“我留下了,我的猴子怎么办?它是师父花钱买的。”
  “你想如何处置它?”
  他不明说,只坚决道:“我不能离开它,一天见不到它,我就一天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荣三鲤托着下巴,笑吟吟地说:“要是你表现得好,我可以一并把它赎回来,养在酒楼里,可要是你表现得不好……”
  话说到一半,她没有继续。小男孩往她面前一扑,跪在地上抱住她的小腿,急道:“我一定好好表现,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顾小楼本来只旁观,见他如此放肆,立刻上前拉开他。
  小男孩打了个踉跄,跌倒在地,也不恼怒,依旧爬起来跪在荣三鲤面前。
  “你要是真的能赎出我跟小鬼,这辈子我给你当牛做马都行!”
  七八岁的小孩,说要给她当牛做马,这种感觉可够奇怪的。
  但要不是无路可走,在这个年纪,谁不愿意待在父母身边,缠着他们撒娇要钱买零嘴,而是自己在外冒着生命危险赚钱?
  荣三鲤同情又庆幸,同情的是他的身世,庆幸的也是他的身世。
  倘若没有这么惨的经历,她未必能留下他。
  “当牛做马的事以后再说,先看看你的屁股吧,我可不想以后养个跛子当跑堂。”
  荣三鲤吩咐道:“小楼,你来帮他看伤。我记得当初从平州带来了一瓶上好的伤药,也拿出来用了吧。”
  顾小楼挺不情愿,磨磨蹭蹭地去了,为小男孩上药时黑着一张脸,从头到尾没说话。
  小男孩的屁股伤得厉害,却幸好没有伤到神经和骨头,不至于变成跛子,养段日子就能恢复。
  上完药,荣三鲤已经想出一个赎身的借口,对着他这样那样的交代一番,才再次来到常家客栈。
  马戏团老板已经上楼去了,常鲁易在后院为他们准备饭菜,荣三鲤让顾小楼把他们都叫到大厅,提出赎身。
  “原来这位小兄弟与我姐姐也有点远亲,是她丈夫家的人。我们一见如故,舍不得他小小年纪在外东奔西走演出。刘老板,不知你可否将他留在锦州,待来年有机会,我买上几张火车票,带他回老家看看,说不定还能找到亲人。”
  刘老板敬重她归敬重,团员却是他的命根子,可以打可以骂,就是不能拱手让人,否则他还靠什么吃饭?
  “荣老板,你这样有点强人所难吧?那小子是我花了心思训练的,团里也没人可以代替他的表演,你突然将人带走,岂不是让我的心血都打了水漂?如何来填这笔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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