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后天我要见着人。要是不成,我就让你上。”
“我看行!”
“这个好!”
何晋和冯京一起叫,程远弋也笑:“可惜我没摩能,要不也真上上镜,还是钟少亲自给拍,保不齐就火了。”
“那你家老爷子还不气得吐血。还有你那新鲜的小妹妹,哥几个可就代劳了啊!”
冯京话刚落,程远弋一个拳头就搂过来:“警告你啊,别惦记我那丫头,哥们这回可是认真的。”
“得了吧,你都认真几回了。要是你认真过的都收着,都能开一了。”
“你丫才开!我的女人跟钟少的马一样,别人不能碰。”
“你那些花花柳柳,还跟艾玛比,别说钟少,我都不乐意!”
何晋也帮腔,程远逸气得瞪眼:“你们两个没品的,跟你们磨牙,掉我的架。钟少,要什么款的,我明儿就给你寻来。”
“看着干净就行,不过得会骑马,可能在马场拍。”
“真的,给她骑艾玛?”三个人都凑过来问。
“当然不是,艾玛她也骑不了,就用马场的马。到时再说,晚了,都散了吧。”
说完,钟少就起了身,其余三人也各自站起来,出了包厢。
☆、8、午夜车祸
出来才发现,天阴得厉害,也不知是几层的黑云,把天遮得严严实实。四个人刚走到停车场,一道闪电正从头顶划过,把地晃得通亮,紧接着雷声炸响,停车场里一片车子报警声。
知道这场雨来势不小,几人不敢耽搁,各自上了车,迅速发动引擎,转眼间,四辆车就驶上了车道。
过了几个路口,就剩钟允奚的保时捷了。雷一声比一声紧,他把车速提到最快,路两边的银杏树次弟被车灯照亮,转眼又被甩进黑暗。
来往的车辆极少,甚至没赶上红灯,但还是没能躲过大雨。终于,在一声炸雷之后,那些云似乎再也禁不住雷声的敲击,抖下了雨点。从来没见雨点这样大,又这样密,仿佛顷刻间,天地一片,雨刷频繁地摆动,却还是有雨水趁着空隙扑上来,模糊了视线。
“该死!”钟允奚烦躁地一拍方向盘,不得不换档,减速,车子在雨帘中往前冲,能清晰地听到车轮卷起的水声。
最后一个路口,差几秒钟就要变灯,保时捷提了速,冲过停车线。却不妨突然冲出一个人,大概被疾驰的车子吓到,站在马路中间竟忘了反应。
“!”一脚刹车踩到底,没系安全带,钟允奚胸口狠狠地撞上方向盘。直起身来,顾不上疼,他先抬眼去看前面的人,却见那人贴着车前脸,缓缓地倒了下去。
心下一凛,顾不上外面的大雨,他推门下了车。
大雨点砸下来,单薄的polo衫瞬间湿透,粘到身上,凉气逼人。地上的水已经有三四寸深,他大步趟过去,见车前躺着一个女子。身上的衣服早已湿透,半边身体浸在水中,头发凌乱,贴在额前鬓间,紧闭着眼睛,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这张脸,让钟允奚恨得磨牙,但还是把她从水中捞起,大手毫不留情地拍着那巴掌小脸:“喂,喂!醒醒!”
没有反应,只有纤瘦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轻轻地摇晃。钟允奚认命地把她搬上车后座,又打开驾驶座的车门,坐进去。
有车驶过来,这毕竟是十字路口的正中间,太不安全。他皱眉看看后座躺着的人,发动了车子。
很快,车子停到楼下,熄了火,钟允奚掏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到我家里来一趟。”
“现在?”那头的声音还带着睡意,“你发什么疯?”
“不是我疯,是撞了个疯子。你过来给看看。”
“撞人了?”那面声音一些,“那快送急救啊!”
“没撞到,只是吓着了。三十分钟,你不来的话,我就把她扔大街上。”
说完,也不等那面反应,他就挂了电话。他知道,那个人,心软得厉害,绝对听不得有人昏迷中被扔到路爆而且是在这样的雨夜——他知道,他干得出来。
低咒一声,他下车抱起后座上的人,大步走进单元门,按了电梯。
还真轻得可以,这身子骨,明显是发育不全。钟允奚撇嘴,想起那天四人在更衣室被教训的惨相,这小剂子,也不知道从哪爆出来的纳子劲头,疯起来,驶吓人。
开门进去,看看平整干净的床单,再看看浅驼色水牛皮沙发,眉头拧了拧,他干脆把人放到地板上,没醒,看来是吓得不轻。这么大的雨,在马路上疯跑,这小丫头果然是有毛病。就是往哪撞不好,偏又跑到自己的车前面,要是刚才反应再慢那么一点儿——算你命好。钟允奚忽然很想抬脚踢踢地上的人儿,看她还嚣张不嚣张,但到底是大男人,这么做,不像个样子。他把目光从地板上的一滩水渍上移开,烦乱地头发,拿了浴袍走进浴室。
热热的水淋下来,暖意浸透了四肢百骸,可左肋下那个地方,还是痒痒地酸疼。
最怕这样的雨天,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总让他忆起那一场痛。很奇怪,过了这么多年,似乎越来越清晰,清晰到此刻他闭上眼睛,那一幕就放电影一样从他脑子里过,每一个画面都是经过处理的慢镜头,容不得他有一丝一毫地错过。
裹了浴袍出来,屋子里仍是一片寂静,地上的人儿连呼吸声都隐去了,缩在那儿,却还是碍眼。他给自己倒了杯水,正坐在沙发上喝,门铃响了。
来得够快,不到25分钟。钟允奚嘴角扯起得逞的笑,起身去开了门。
“人在哪儿?”外面的人进来,带着一身凉气,一边在玄关换鞋一边问。
“那儿,交给你了。”钟允奚抬手一指,又转身坐到沙发上。
“让人家躺地板上,钟允奚,你真够冷血。”
来人一边说一边走近地上的人儿,伸手要去抱起来。然后,微愣了愣,转头看钟允奚:“她就是那天电视上报的那个骑艾玛的奇怪女孩?”
“如果她算女孩。”钟允奚懒懒地啜口水。
“今天又让你撞上了?真不知是你倒霉还是她倒霉。”
“当然是我。你看看这地板,还有我的车……一会儿检查没啥事,你弄走啊!”
“嫌麻烦你干吗不直接送医院?交给医生不就得了。”那人弯腰伸臂,去抱地上的人儿,却因用力过大,险些被晃倒。
“你不就是医生吗?她这模样,我弄医院去怎么说啊!”
“真是没有公德心。这么瘦的丫头,抱着都觉得可怜,你就把人扔地板上。归我处置了,你不许干涉啊!”
说着,那人抬脚走向次卧,把女孩放到,钟允奚快步撵过来,并没来得及阻止。
“喂,她身上脏透了,还都是湿的!”他不满地嚷嚷。
“反正你这床一直空着,沾沾人气也是好的。”那人一边把听诊器挂到耳朵上一边说,“我要开始检查了,你确定要参观?”
“钟允恪!我不管,洗床单或者把这女人弄赚你选一样。”
“弄走之前,我得确定她活着,过来帮忙,这什么衣服啊!”
好脾气的人终于皱起眉头,钟允奚却果断地撤离卧室:“我不碰那脏女人。”
知道他会是这样的反应,这边的人嘴酱起一抹笑:这回能安静地看病了。然后,他开始专心对付眼前的衣服。
☆、9、生理反应
钟允奚打开笔记本,开始构思卫生棉的广告。可窗外的雨实在聒噪,搅得他心里烦乱。干脆把本子推到一爆倒了杯红酒,慢慢地喝。
半个多小时后,钟允恪走出来,带上了卧室的门。
“没什么大事,只是体力严重透支,又没好好吃饭,刚才那一吓,暂时昏睡了。”
“我就知道,那你把她弄走吧。”
“不行,我明天出门,没人照顾她。而且她有些发烧,目前的身体状况需要静养。”
“发烧?那你更得弄走了,我不会照顾病人,我给你十倍的住院费。ok?”
“no,我那里都是患宅禁不起吓。”
“你也知道她吓人,那还留给我。”
“人是你捡来的,当然由你负责。明天雨停了,你愿扔街上或者送警局,随你的便。不过今晚儿,得让她好好睡一觉,我给她打了退热针,有安定成分,不会半夜起来吓你,放心。”
说着,钟允恪就到玄关去换鞋,钟允奚不放心地去次卧看,然后鬼叫起来:“钟允恪,你脱了她的衣服!”
“准确地说,是换。那一身衣服太湿,对她身体不好。别想歪了,对医生来说,每个患者都是一样的。”
“可你走了,她会认为是我干的。这丫头要疯起来,靠!不行,你得留下!”
说着,钟允奚就来抓人,可慢了一步,钟允恪已经大步走出去。扔下一句:“没事,她目前身子弱,我保证你不会有上次惨。”
钟允奚气得磨牙,想起上次事后他去这位表哥那里处理身上的伤,惹来的一顿爆笑。他这哥哥,对别人都如二月春风,可偏偏成天想着法地挤兑他。说来也怪,正是这样的挤兑,让他成了钟家所有人中,他唯一从心里认的亲人。
无奈地关上门,他又去次卧察看了一下。的人睡得安静,床头一盏小灯晕着淡白的小脸儿,长睫在眼下投出一弧黑影。头发已经散开,而且被擦干了,乖顺地伏在枕上。他从来没见过这么黑的头发,包括上次拍洗发水广告的那个,拍摄前做了专门的处理,也没有这样的浓密乌黑。
忽然觉得,眼前的这幅画面很适合用来做卫生棉广告:洁白的床单,睡态安稳的女孩,健康浓密的长发。画面简单,但是唯美。就是脸色太白了点儿,好像要融到的白色里,得上点儿粉才行。
钟允奚站在那儿想着,浑然未觉自己已经站了好一会儿。直到一道闪电晃进屋子,他才醒过神来,正要往外赚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捡起来一看,他真想哭了。
这个钟允恪,竟把这丫头的裙子剪了,唔,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貌似肚兜一类的东东,正勾在他手上。身上一阵恶寒,他忙把那些东西扔到地上,快步走了出来。
想起明早这丫头发飙的样子,他咬着牙骂:这个钟允恪,这半个多小时,都干了什么好事?早知就不该让他来。他同情心泛滥,却把个烂摊子丢给他,让他一个人对付那疯丫头。如果不是怕家里被砸,他今晚真想去住酒店。
走到卧室门口,他忽然心念一动:不如趁现在把这丫头搬出去,找个淋不着雨的地方放下,大不了捐献她一床棉被就是。
太聪明了!他几乎要为自己这个想法欢呼,迅速折回次卧,掀开被子,见的人穿的是自己的睡衣,又把钟允恪骂了一顿,然后,把臂伸到她身下,轻松地把人抱了起来。
怀中的人并不知道要遭到遗弃,反而向他胸前窝了窝,她的脸颊还有些烫,呼吸热热的,正喷在他胸前裸露的一块儿肌肤上。
眼前的人儿,乖巧得像任人宰割的羔羊,他忽然于心不忍,站在那儿,好一会儿脚步没动,也没把人放下来。
“大少爷。”一声轻轻的呼唤,自胸前传上来,他瞪大眼睛,看着说梦话的人,摇,不可理喻啊!该是怎样的暗恋,到了这昏迷中都要叫着人家的地步。
一双纤细的手臂向他腰上缠来,人昏迷着,力气还是有的,勒得他难受,险些把人直接扔到地上。“大少爷,你来接蝶儿了。”又一声絮絮的,热热的脸往他身上更贴了贴,那一头青丝也随着滑动,一根根像上好的丝犀滑过他的手臂,带来奇异的触感。
感觉自己身体起了变化,钟允奚皱眉,实在是丢脸。再不敢耽搁,把人撂到,又扯了被子胡乱地盖上,他转身走出去。
回到卧室,还觉得胸口那一方热热的,浑身的血液流速异常,这是什么状况,竟然对着个昏睡的小丫头……钟允奚烦躁地脱了浴袍,扑到,想想又爬起来把门反锁上,方渐渐地睡了。
早上起来,天已经放晴,阳光从厚窗帘的缝隙射进来,在房间里划出一道耀眼的金黄。细看,竟有灰尘在拟线中飞舞:“这钟点工,最近有点滑头了,回头得敲打敲打。”钟允奚想着,又眯上了眼睛。
忽地,他又睁开眼,弹簧一样从起来,抓了浴袍套上,想想又脱下来,换了件t恤,套上长裤,又照镜子看看头发,还好,没有爆鸡窝。尽管眼睛下有点乌青,但目光清明,坦坦荡荡,绝不像什么登徒子。
深吸了口气,他打开门走出去,脚步轻轻的,生怕吵着什么。次卧的门仍然紧闭,他贴到门板上听了听,没有任何响动,看来那丫头还在睡。
去卫生间洗了脸,又去冰箱拿了袋牛。多年的习宫他喜欢拿牛当早餐。想想,还是打开煤气,煮上几个白蛋,又插上面包机烤了两片面包。
“叮”的一声,面包从面包机里跳出来,同时,次卧里一声尖叫,吓得他差点从餐椅上跳起来。
顺手拿了把铲子,他走到次卧门口,警惕地瞪着眼前的门。门上的把手被拽得直抖,门却没有打开。看来,这丫头不会开门。钟允奚微微松了口气,站直了身子,并没作声,只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10、清晨混乱
“哪个蓄牲脱了姑的衣服,要是让我逮着,看不剥了你的皮!”
“外面有人吗?放我出来,想锁住姑,没那么容易。快开门,别等我出去,抄了你的家!”
“听见没!给我开门,开门!”
门板被砸得呯呯响,钟允奚暗自庆幸自己这实木门够结实,门锁也是德国进口的纯铜制品,不然非被晃散架不可。
里面忽然没了动静,他暗自惊讶,门上竟又一声闷响,这次,连门板都颤了。不用说,里面的人上脚了。对那骇人的脚法心有余悸,钟允奚硬着头皮开口:“喂,你别踹了,听我说。”
“总算出个动静了,怕我出去踢掉你门牙是不?废话少说,快开门,放姑出来。”
“你别急,我不是坏人。昨天下雨,你在外面晕倒了,我碰上了,把你救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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