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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特殊的养成技巧——纪开怀

时间:2018-01-10 15:17:19  作者:纪开怀
  气氛变得奇怪起来。她心如鹿撞,面如火烧,只觉消受不起,下意识地顺着他的话头结结巴巴地道:“要不我帮你揉揉?”他眼睛一亮,低低地应了声“好”。
  朱弦的心跳得更厉害了,总觉得他似乎在期待着什么。她咬了咬唇,撇开脑中的胡思乱想,空着的一只手刚刚抬起,又被他敏捷地捉住。她不解地看他,他眨了眨眼道:“不是用手。”
  不用手,用什么?她睁大眼睛,还没来得及问,他的唇再次印上她的额角,含含糊糊地道:“像这样。”又顺势向下,在她眼角轻轻一碰,“这样。”再往下,挺翘的鼻梁,粉嫩的脸颊,含笑的唇角……“这样,这样,这样……”动作轻柔,眼神专注,仿佛她是他捧在手心的,独一无二的至宝。
  她的脸烧得厉害,想推开他,又觉得舍不得,只得逃避般闭上双眼任他细碎的吻纷纷落下。
  可眼睛看不见,其它的感觉却更明显了。他有力的臂膀紧紧搂住她,灼热的掌心紧紧扣住她纤细的腰肢,小心翼翼的吻如飞花,如轻羽一个接一个地落于她面上,仿佛绵绵细雨一直落入她的心湖,漾起一圈圈涟漪。
  她从不知,只是这般轻柔珍惜的点点细吻,就能叫她丢盔弃甲,无心抵抗。“鱼郎……”她心旌动荡,手足发软,忍不住低低哼出声,像是拒绝,又像是求饶。
  “念念,念念……”他因她那一声呼唤如饮醇酒,咬着她的耳朵轻轻唤道,动作越发缠绵温柔,仿佛想要将她的寸寸肌肤都轻怜蜜爱一番。
  不知不觉间,她衣襟渐松,他火热的掌顺势探入,贴上了她柔腻如脂的雪肤,缓缓向下滑动。粗糙的指腹触到那绵软的山峦时,两人同时倒吸一口气,身子微颤。她咬了咬唇,双臂宛若藤蔓,柔若无骨地缠绕上他,似痛苦又似祈求地又喊了声“鱼郎”。
  谢冕浑身大震,额角密密渗出一层汗珠,连微挑的眼尾都染上了一抹殷红。微颤的手地松松地按着掌下柔滑而富有弹性的肌肤,竟不敢稍动。
  朱弦抬起头,迷茫地看了他一眼,嘟囔着问道:“怎么了?”她柔软的双臂不知何时已挂在他的脖颈上,整个身子都软软地偎依在他怀中。
  他低头看去,怀中的人儿晕生双靥,目若流波,一张芙蓉面娇艳绝伦,喘息不定地倚在他的臂膀中,一副予取予求之态。强烈的渴望猝不及防地从心底升起,以势不可挡之势席卷全身,汹涌地冲向某处。这一刻,他真想什么都不顾,顺从内心的召唤,将她揉入骨血、拆吃入腹。
  可,他不能!危机未解,大事未定,他若克制不住自己,失了保护她的能力,就会将她也置于危险之下。等再无后顾之忧时……他如要沸腾的脑海中终是生起一丝清明,手恋恋不舍地摩挲了下指下柔滑的肌肤,咬牙停住,狼狈地撤退,连唇也不敢再触碰她。
  朱弦愕然,眼神渐渐冷淡下去。
  谢冕心中暗暗叫糟,心知她没有记忆,只怕又要误解了。可若这个时候跟她提内功禁忌,她要质疑他怎么会她独门内功,只怕又要费好一番口舌,这个气氛下,她多半不会有耐心好好听他解释。
  他不由懊恼:她再香再软再可口,自己怎么就不能多忍忍呢?都忍了这么些年了。好不容易她对他软和了些,他可不想两人的关系再倒退。正迟疑着该怎么办,外面忽然一阵熟悉的喧哗声传入,马车随之停了下来。
  这台阶来得可真及时,他心中不由大喜。                        
作者有话要说:  某日,荷枪实弹,水乳/交融后,某人惊觉真相,痛心疾首:论那些年送到嘴边却被他硬生生放过的肉/(ㄒoㄒ)/~~我究竟是为什么饿了这么多年???不行,必须统统补回来!!!
感谢小天使“美人何处”灌溉营养液,(づ ̄ 3 ̄)づ
 
  第66章 狐朋
 
  马车外, 喧哗声越发大,扫雪似乎在拦着什么人。
  谢冕安抚地在朱弦唇角轻啄一口,故意抱怨道:“这群混小子早不来,晚不来, 偏偏这个时候来找我。”
  是因为有认识的人来了吗?朱弦目中冷意散去, 后知后觉地想起现在是在马车之上, 懊恼地一把捂住了脸。她竟然差点在马车上……
  谢冕心中松了一口气,因她孩子气的动作忍不住笑了起来,怜惜地为她理了理云鬓,又整了整衣襟, 柔声道:“我先把外面这些人打发了。”
  喧哗声依旧,朱弦分辨出有人在喊“谢五”, 还有人在起哄叫他喝酒。谢冕掀开车帘半探身出去笑骂道:“霍三,天天请你喝酒还封不住你的嘴。我今日有事,实在没空和你们厮混。”
  有人喊道:“五哥,你也太不仗义了, 哥几个听说你今日被那活阎王带走了,好不容易放出来,特意凑了份子来请你喝酒为你压惊,你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
  又有人探头探脑往马车中看:“五哥车中又藏了哪个美人?这么宝贝,也不怕月容姑娘吃醋。”顿时哄笑之声四起。
  又是月容姑娘!看来, 他稀罕那个流芳阁的花魁当真是人尽皆知。朱弦撇了撇嘴,心中有些不高兴,悄悄伸手揪住他腰间软肉, 用力一拧。
  谢冕吃痛,脸上却不敢露出丝毫端倪,一脸正色对外面那群人道:“休得胡言,车里的是我娘子。”
  外面那群人安静了一瞬,然后,一个清朗的男子声音道:“原来是嫂子。我们正该拜见,不如请嫂子一起去吧。”其他人反应过来,纷纷说是。
  谢冕想了想,回头问朱弦道:“盛情难却,要不你就一起去,我介绍他们几个给你认识?”
  朱弦犹豫:“府中祖母那里……”她嫁入谢家未满一个月,还是新妇,按照规矩是不该外出的。今日是因为谢冕有事,许老太太特许了,但留在外面太久总是不好。
  谢冕笑道:“今天我们就在外面好好玩半天,一切有我,祖母那里我去说。”
  朱弦心动,她原就不是安分守己的性子,不过是初为人妇,克制自己罢了。现在谢冕既然这么说了,她想了想,笑着应下。
  酒席摆在永定坊西大街新开的春风楼,因朱弦的临时参与,众人又多要了一个包间,为她单开一席。
  开席前,谢冕将她带到隔壁,为她一一介绍起先围在他们马车外的几个狐朋狗友。先前说过话的身材高大、声音清朗的男子是谢冕的姐夫固城伯的幼弟张俭,另几个分别是大理寺卿的三子霍明英,永乐公主的次子鲁世荣,定远将军的幼孙罗如虎,以及魏国公长子郭梓,一个个都是京城纨绔圈出了名的人物。
  介绍到郭梓时,朱弦不由多看了一眼。如果她没有弄错的话,郭梓乃魏国公的嫡长子,福王原未婚妻郭六小姐的嫡亲兄长,本该是魏国公世子的,却因不慎摔跛了腿再加上行事混账,失了世子之位。倒没想到他竟和谢冕玩得好。
  她想到谢冕说的郭六小姐害了福王以致丧命之事,不由唏嘘:魏国公一共一对嫡出的儿女,竟都没有得到好下场。
  谢冕介绍完毕,朱弦向众人敛衽为礼,众纨绔还礼不迭。鲁世荣对着谢冕挤眉弄眼,悄悄道:“难怪五哥前些日子都在家不肯出来,原来娶了这么个美人儿,换了我,也舍不得丢她一个人在家里。”
  罗如虎跟着起哄:“嫂子还有没有妹妹?小弟家世清白,家资尚可,至今还未娶亲,不如嫂子给我做个媒吧。”
  “嫂子休要听他的,”霍明英在一边拆他的台,“他虽然没娶亲,家里已经纳了五六个侍妾了,嫂子的妹妹怎么可以嫁给这种人?”
  罗如虎不服气:“谢五还不是娶到嫂子这样天仙般的美人?他可是连私生……”话还未说完,嘴里被塞进一个鸡腿,下面的话全被堵住。
  郭梓放下筷子道:“这鸡腿不错,尝尝看。”原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句话,偏偏他声音冷淡,神情不耐,显得分外不耐烦。
  罗如虎嘴里被塞得满满的,正要跳脚,发现是他,顿时蔫了。竟似十分忌惮他的模样。
  旁人还在笑:“你能和谢五比吗?他就是光凭那张脸都有大把的美人儿愿意倒贴他,你看看你那张脸。”
  谢冕见这帮子人越说越不像话,摇了摇头,打了声招呼,拉着朱弦回去隔壁包间。刚走到门口,一阵香风拂来,几个穿着暴露的美貌女子或抱琵琶,或着舞衣嬉笑着走了进来。
  春风楼以美食美人闻名,这美人儿指的就是楼中的歌舞姬,据说个个身娇体软,色艺双绝。因着这一杀手锏,春风楼虽是新开不久,却很快在京城众多各具特色的大小酒楼中站稳了跟脚。哪怕在此宴饮花费不费,达官贵人、豪强富商依旧趋之若鹜。
  这群美人儿自然是一众纨绔特意叫来助兴的,个个细腰长腿,袅袅婷婷,姿容冶艳。颜色鲜亮的纱衣下,浑圆的胳膊,雪白的胸脯若隐若现,行动间香风阵阵,风情万千,让人一见之下不由脸红心跳。。
  见到谢冕,众美人都嘻嘻哈哈地叫着“五爷”。其中一个腰格外细,腿格外修长笔直,长了一对猫儿般媚眼的姑娘眼睛一亮,吃吃笑着往他身上挨:“五爷,怎么才来就要出去了?奴上次答应您要跳的舞可还没跳呢。”
  谢冕心里一咯噔,下意识地看了朱弦一眼,却见朱弦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副袖手旁观的姿态。
  谢冕气苦:她还有没有一点身为人家娘子的自觉啊?眼见那姑娘细腰一扭,双臂绵软,如水蛇般向他倚来。
  说时迟,那时快。谢冕急中生智,一个箭步已躲到朱弦身后,眨了眨眼,委委屈屈地嚷道:“娘子,有人要染指你的夫君,你可要保护好我。”
  可怜那猫眼姑娘眼一花,原来的目标已经不见,面前换作了一个笑意盈盈、光彩照人的大美人。待听到谢冕的话,她顿时愣在那里,哭笑不得地动作停住,扑也不是,不扑也不是。
  喧闹的包间也为之一静,鲁世荣一口酒喷了出来,差点没呛到。好不容易啃完鸡腿的罗如虎拍着桌子哈哈大笑起来:“哎哟,这还是我们风流倜傥的谢五爷吗?装得可真乖呀。”
  众人拍大腿的拍大腿,敲桌子的敲桌子,哄堂大笑。谢冕却仿佛全没听到般,一本正经地又强调了一遍:“我可是有娘子的人了,哪能和你们这群不着家的一样。”
  哄笑声更大了。
  霍明英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抚掌道:“是是是,我们五哥是有家室的人了,怎么能和我们一样?要敢当着嫂子的面沾花惹草,回去被赶下床罚跪怎么办?”
  众人笑得更厉害了。只有谢冕没笑,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霍三提醒得对。”三指捏起朱弦的袖角摇了摇,“娘子,我可没做坏事,回去你不能把我赶下床。”一副小媳妇委曲求全的模样。偏偏他容貌俊逸,举止潇洒,凤眸含笑璀璨,这一番动作做出来,非但不显得气弱,竟是别有一番风流动人。
  朱弦暗暗咬牙,他还演上瘾了。她警告地看了谢冕一眼,低垂下眼睑,一副恭良温顺的模样:“夫君说哪里话。夫君不过是爱这位姑娘的舞,我岂有生气之理?”目光落在面前神情尴尬,想笑又不敢笑的猫眼姑娘身上。
  猫眼姑娘也是个机灵的,慌忙行礼道:“奴刚才不知是奶奶在此,失礼了,还请奶奶恕罪。”
  朱弦笑吟吟地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猫眼姑娘答道:“奴名牡丹娇。”
  “牡丹娇,倒是个好名字。”朱弦依旧笑得眉眼弯弯,笑得躲在她身后的谢冕心中突突乱跳,“你的舞跳得很好?”
  牡丹娇偷偷瞥了谢冕一眼,却见他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朱弦身后,连眼角的余光都没瞥过来一下,果然一副“我已经有主了,休要染指我”的做派。心中暗忖,看来谢五爷这位娘子是个厉害的,才新婚就把五爷收拾得服服帖帖。她垂下头,打起十二分小心答道:“奴自幼习舞,虽跳得不好,勉强能博客人一乐。”
  朱弦道:“那好,你随我们去隔壁,夫君既然喜欢你的舞,我们怎么能扫了他的雅兴呢?”说罢,含笑斜睨了谢冕一眼,一副贤惠大度的模样。
  牡丹娇一愣,再次看了谢冕一眼。谢冕目光落在朱弦身上,凤眸弯弯,明亮含笑,口中只是叫屈:“娘子冤枉我了,我们两个清清静静地喝酒吃菜岂不快哉,何必叫旁人打扰?”开玩笑,她说得好听,他腰侧的软肉到现在还隐隐发疼呢,可不想再挨一下。
  一众纨绔纷纷鄙视:装,你就装吧。谁不知道你谢五爷是风流阵中的老手,娶了个美娇娘就开始装正人君子了。
  牡丹娇看着谢冕的那个眼神却有些痴了,那眼中含情带笑,满满的温柔与喜悦,专注得仿佛再容不下旁人。
  那是真正有情人的眼神。原来这个游戏花丛、片叶不沾身的谢五爷也会有真正对一个人动心的时刻。她羡慕地偷偷瞥了朱弦一眼,也只有这样容貌美丽,出身清白的女子才能打动他吧。
  朱弦在谢冕的眼神下也不由红了脸,这家伙,可真不管场合啊。她咬了咬牙,只得暂且放他一马,跟着他回了隔壁包间。
  小二很快开始上菜,朱弦闻到香味,不由眼睛一亮:“居然有羊羹和胡饼?”这两样她在西北时几乎日日食用,只觉厌烦,可自从到京城吃不到后,反而想念得紧。没想到居然在春风楼能吃到。只不过比她在西北时吃的,盛放的器皿漂亮了些,做得精致了些罢了。
  谢冕笑道:“我也没想到春风楼会有这个,倒是意外之喜。”
  朱弦惊讶:“你也爱吃这个?”
  谢冕摇了摇头,自然而然地道:“不是你爱吃的吗?”
  朱弦愣住:他怎么会知道?难道他偷偷向三七几个打听过?那几个丫头不得她的允许,应该不会这么大嘴巴吧。
  她狐疑地看了谢冕一眼,谢冕神色自若,夹了一根酱鸭翅给她,笑道:“春风楼的鸭翅做得也是一绝,你尝尝看。”
  咦,正好也是她爱吃的。朱弦顾不得细思,津津有味地啃起鸭翅,果然美味。刚吃得差不多,谢冕又夹了一块狍子肉过来:“这个味道也不错。”
  嗯,这个她也爱吃。朱弦咬了一口,一脸满足,还没吃完,碗中又多了一个茄盒:“这个做得挺有特色的,我觉得不错。”
  朱弦:“……”唉呀,看着好诱人啊,继续埋头苦吃。吃到一半,忽然觉着不对,疑惑地问他道:“你怎么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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