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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特殊的养成技巧——纪开怀

时间:2018-01-10 15:17:19  作者:纪开怀
  她越想越混乱,以至于脑海中忽然响起小鱼郎怒气冲冲的声音,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
  “你,你这个没良心的,一跑又是三年,好不容易回来了,喊了我一声,我不理你,你就不吭声了?你好过分!”依旧是童稚的声音,嗓门倒是大了几分,听着气势汹汹的。
  她在他的质问声中回过神来。竟是又过了三年了吗?那鱼郎该有十岁了,难怪胆子都比从前壮了不少,竟然知道说她的不是了。不过在这之前,她挑眉问道:“鱼郎,这是哪里?你怎么会在这里?”
  鱼郎的气势立刻弱了下去,支吾了两声,不服气地道:“你管我这些做什么?”
  哎呦,才三年,这小子的胆儿肥了不少嘛,居然敢这么跟她说话了?朱弦淡淡道:“好,你不要我管你,那我立刻就走好了。”
  “不要!”鱼郎立刻叫了起来,大概是发现了自己的口气不是太好,他语气软了下来,恳求地道,“念念,你别走,这三年来,我一直在想你。”
  朱弦最是听不得他这软绵绵的声音了,可是想到这软软的小可爱很有可能未来就是她的丈夫,甚至不久前还压着她上下其手,她心中顿时复杂起来。她简直无法想象,如果谢冕记得这一切,他是以怎样的心情听她唤他“鱼郎”的,又是以怎样的心情轻薄于她的,难道他就不会觉得别扭吗?她可从来没在他面前泄露过她是女子。
  心中虽是思绪万千,她面上却丝毫不露,冷冷道:“嘴上说了可没用。”
  “念念!”鱼郎急了,连声道,“是我错了,你,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朱弦道:“那你告诉我,现在是怎么回事?”他一个侯府的嫡公子,怎么会跑到一个破庙里,还是这样狼狈的状态?
  鱼郎沉默不语。
  朱弦淡淡道:“你不想说就不必告诉我了。”
  “你,你别生气……”鱼郎听她口气不对,连忙开口,见实在混不过去了,才呶呶道:“我离家出走了。”
  朱弦愕然,没想到竟是这么一个答案。小鱼郎一贯乖巧听话,怎么会忽然想到离家出走?
  她正想问他,“咕咕”的声音忽然响起,却是腹中唱起了空城计。鱼郎不好意思地道:“我本来打了一只雀儿,可我不会烤……”
  朱弦看了那只半生半糊的烤雀儿,心想他还算有自知之明。
  饥饿的感觉火烧火燎地烧灼着心肺,可那只烤雀儿明显是不能吃的,鱼郎的包袱中也只有几件换洗衣服,连一点干粮都没有,倒是找到了一副做工精良的红漆弹弓。鱼郎告诉她:“我就是用这个弹弓打得雀儿。”
  朱弦没法子,只得饿着肚子,拎着弹弓出去碰运气了。破庙外是一片小树林,离官道不远,林中鸟雀叽叽喳喳的,倒是热闹。
  朱弦举起弹弓,有些踌躇。她虽打小就会拉弓射箭,弹弓却没有玩过,手法自然生疏得很。急得鱼郎不住地指导她“手要拿稳,拉远些”,“眼睛要顺着拉的方向瞄成一条线”,“角度再往下些”……
  瞧不出,这小子还有一技之长嘛。一番折腾下来,朱弦很快掌握了其中的诀窍,拎着三只雀儿,又采摘了一些野果回了破庙。
  她检视了一下鱼郎先前捡拾的柴火,摇了摇头,一大半都是潮的,难怪先前的烟会这么重。这小破孩,什么都不懂,还敢闹离家出走。
  她又出去重新捡了些干柴火,动作利落地将柴火堆起来,点燃,又拿了三根尖细的树枝将拔了毛的雀儿穿在上面,一手一根,熟练地翻烤起来。
  鱼郎大为惊叹:“念念,你怎么什么都会?”
  朱弦笑了笑,让她正儿八经下厨她肯定不行,可这种野外烧烤肉食的经验,嗯,她还真是异常丰富。只不过她在凉州时烤的多半是野兔、獾子或者是牛羊肉,倒很少烤这样的小雀儿。
  她一边烤着雀儿,一边问鱼郎道:“你这个离家出走究竟是怎么回事?和我说说看呢。”
  鱼郎委屈的声音响起:“他们都说是我的错,可明明不是我做的。”
  朱弦惊讶:“怎么了?”
  鱼郎期期艾艾地道:“前几日我撞见二哥在吃祖母身边立春嘴上的胭脂。后来,祖母发现立春的妆容花了,立春就一口咬定是我调皮吃的。”
  朱弦的动作微微一顿,眉头轻轻一皱又松开:“就为了这个?”
  “他们……他们都说我小小年纪就贪花好色。”鱼郎委屈地道,声音越来越高,“还有许多,明明是二哥做的,他却偏偏说是我做的。祖母那只会说话的鹦鹉明明是二哥拿去玩,不小心玩死了;大哥珍藏的古籍也是被二哥偷拿出去卖的;还有大姐的珍珠冠,二哥看着喜欢,却不小心弄散了……可每一次,他都说是我做的,大家都相信他,不相信我。”说到后来,他的声音中带出一点哭音,显然委屈极了。
  朱弦问:“每一次都是这样吗?”
  “嗯。”鱼郎只恨不能点头,加重语气答道。
  朱弦将手中的雀儿翻转过来,淡淡道:“那便由他去吧。”
  “啊?”鱼郎显然没料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不由目瞪口呆。
  朱弦道:“你家那几个,你大哥大姐又有哪个是蠢的?可每次都这样,想必他们心里其实是有数的,不过是偏心你二哥罢了。”
  鱼郎迟疑:“你是说,大哥大姐明知道,故意由着二哥冤枉我?啊,”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难怪大姐那时本来很生气,却忽然说不追究了,根本没责罚我就将我放了回去。”
  朱弦冷笑:“她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责罚你呢。只是,他们这样纵着谢显,就不怕把人捧杀了吗?”
  鱼郎好奇:“什么是捧杀?”
  朱弦解释给他听:“鱼郎,你可知人心险恶,如果要害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对他恶,日日赞美他、纵容他、由着他,也能让他堕入地狱?”
  鱼郎不解:“为什么?”
  朱弦淡淡道:“人的定力有限,尤其是年纪小心性未定之时,如不分青红皂白一味赞美纵容,他很快就会不分好坏,不明是非,骄傲自得,做了错事也会一路继续错下去,直到无法回头。”
  鱼郎倒抽一口凉气,觉得不可思议:“可大哥和大姐一向疼爱二哥?”
  朱弦轻嗤:“你大姐可能还不会有什么歪心,至于你大哥……”以谢晟的人品心术,什么事做不出来?三年前那桩事,在所有人心底都埋下了一根刺,谢渊更是头上绿得发亮,想来他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愿意谢晟继续把这个世子之位坐下去。
  但形势比人强,谢晟犯的过错不能明说,又似乎掌握了谢渊的某些把柄,而谢渊剩下的儿子中最有希望取代谢晟世子之位的就有谢显。在这种情况下,谢晟存了把谢显养废的念头也就不足为奇了。
  何况,这实在是一石二鸟的好计,既将谢显一步步引向深渊,又抹黑了鱼郎的名声。
  可谢晟兄弟有矛盾,这也是鱼郎生存的机会。“鱼郎,你必须要回去。”·她果断地对鱼郎道。
  鱼郎不吭声。
  朱弦叹了一口气,掰碎了跟他讲:“你现在还小,孤身一人在外,连一点生存的技能都没有,挨饿受冻还是小事,若被心术不正者拐卖了该怎么办?”
  鱼郎没想到还有这一茬,吃惊:“拐卖?天子脚下,谁敢如此大胆?”
  真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少爷。朱弦叹气:鱼郎在家虽不受重视,但到底还是主子,衣食无忧,不知外间险恶。她告诉他道:“人贩子才不会管什么天子脚下不脚下。到时把你捆了,送到边远之地,若卖了为奴还是好的,最怕的就是把人卖到腌臜之地,到时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鱼郎显然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疑惑道:“腌臜之地?”
  朱弦摇头:“你以为只有女孩子会受辱吗?”她也是偶然间听说的,有那一等达官贵人专喜欢玩弄容貌俊秀的小厮,这世上甚至还有专门提供此等服务的所在。
  “可是,我回去了,二哥他还是会冤枉我。”鱼郎委委屈屈地道。
  朱弦淡淡道:“你觉得是被他冤枉更糟糕还是被人拐卖了更惨些?何况,他冤枉你,你就不会反击吗?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他迟早会露馅,到了那时,他积习难返,想走回正路也难了。”
  鱼郎若有所悟:“你是让我由着他,对二哥也实行‘捧杀’?”
  朱弦:“……”总觉得自己好像在教坏小孩子。
  说话间,香味传出,小雀儿被烤得金灿灿,香喷喷,看着就诱人无比。朱弦肚子饿得慌,顾不得再说话,咬了一口,焦脆醇香,只可惜味道是淡的。
  她心中遗憾,教导他道:“以后出来,千万记得带上调料。”
  鱼郎乖乖应下。
  很快一只雀儿下肚,她又吃了一个野果解渴。正要吃第二只,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一个粗犷的声音高声大气地道:“好香好香!”
 
  第70章 神医
 
  破庙半耷拉的门被人从外一把推开, 一群护院打扮的男子簇拥着一个昂首阔步,服饰华丽的少年人蜂拥而入。
  少年人十五六岁的模样,身量不高,倒是生得眉清目秀的。只可惜神态倨傲, 举止轻慢, 看着就叫人不喜。
  朱弦目光从少年腰间悬着的长剑上一掠而过, 心头微惊。那剑与寻常佩剑全然不同,又细又长,剑鞘镶金嵌宝,华丽无伦, 剑柄上,一颗鸽子蛋大小的蔚蓝宝石熠熠生辉, 大红的剑穗上坠着一块羊脂白玉,奢华之极。
  再看少年头上的金冠、腰上的玉带,大指上如一汪碧水的翡翠扳指,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我很有钱, 快来打劫”的气息。而簇拥着他的那群护院个个步伐矫健,神情凶悍,一看就不好惹。
  朱弦看了他们一眼,知道这帮子人只怕都是有功夫在身的,不愿意招惹是非, 埋头又开始吃第二只雀儿。
  鱼郎这的身体大概是饿了不少时间了,虽吃了点,还是空落落的。朱弦狼吞虎咽, 一会儿工夫又把第二只雀儿也吃完了,还不过瘾,开始烤第三只。
  那壁厢,新来的那群人很快清扫出一个干净的角落。护院们铺了金丝竹坐,设了绣褥,殷勤地服侍少年坐下,又有人取了水囊和干粮献给少年。
  少年看也不看一眼,嫌弃地推开。护院在一旁劝说道:“您一路都没吃多少,这怎么行,好歹垫垫肚子。”少年皱着眉道:“又冷又硬,难以下咽。”索性端坐着闭目养神。
  却忽然有一股香气传了过来,越来越浓。少年不堪其扰地睁开眼,目光落到香气的来源,咽了口口水,忽然有了食欲,旁边一个身材魁梧,满面络腮胡子的护院察言观色,殷勤地道:“您若想吃,咱去拿干粮和那童子换换?”
  少年道:“他未必肯。”
  护院笑道:“您肯赏脸吃他的东西,已是给了他天大的面子,怎会不肯?”取了一张烙饼起身往朱弦方向过去。
  朱弦专心烤完第三只雀儿,轻轻吹凉,正要送入口中,听到脚步声向越来越近。
  一道阴影笼罩在她上方。她抬眼看去,见一个外貌粗犷的护院站在她身边,手中拿着一张被少年嫌弃过的烙饼,硬塞过来,粗声粗气地道:“小子,咱们换换?”另一只手已直接抓住穿着烤雀儿的树枝,劈手一夺。
  喀嚓一声,树枝本就被烤得松脆了,顿时从中间断开,家丁抓着前半截,也不管朱弦,大踏步地走回少年身边,取出盐巴抹上,恭敬地献给少年道:“公子,请用。”
  少年目光带着嫌弃看了一眼,到底没有拒绝,接过来吃了下去。魁梧护院松了一口气,忽地大踏步地往庙外而去。
  脑海里,鱼郎炸开了锅:“这厮好生无礼!”
  朱弦没有说话,一手捏着剩下的半截树枝,一手拿着对方硬塞过来的烙饼,若有所思:这伙人举止粗鄙,行事无礼,看着便出身不高。但看少年佩剑华丽而古怪,行动敏捷,坐姿如钟;一群护院个个人高马大,脚步沉稳,显然都有几分功夫。只不知这个时候跑到这荒郊野外的想要做什么?
  她垂下眼,将对方强换的烙饼伴着野果慢吞吞地吞吃入腹,还未吃完,先前出去的那个护院又回到破庙,一手拎着一只野鸡,另一手拎着一只灰毛兔儿,笑道:“运气倒好,打到了两只野物。”
  他脚步一转,再次走到朱弦身边,丢到她脚下道:“小子,你的手艺不错,这两样帮我烤一烤如何?”
  鱼郎再次炸了:“他把你当什么了?”
  朱弦却没有生气,好脾气地应下。她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与对方起争执。对方人多势众,也不像是讲理的,小鱼郎年幼力弱,就算会几分功夫,也不可能占得了上风。还不如先虚与委蛇,再寻机给他们个教训。
  何况……她的目光瞥到脚下两只脖子耷拉着,死得透透的猎物,心中暗凛:这一鸡一兔竟是被这人徒手硬生生地扭断脖子而死的。光这一手功夫,她现在就未必对付得了。
  护院见她识相,大为满意,拍了拍朱弦的肩膀道:“有劳小哥了。”称呼立马从“小子”升格到了“小哥”。
  朱弦也不客气,问他借了一把匕首处理兔子的皮毛,又支使对方取了泥巴将野鸡整个裹封住。耳边听着那群护院高声大气地讨论:“也不知道郑先生什么时候会经过此地,我们都连续五日到这里来迎了,却还不见人。”
  有人问:“消息会不会有误?”
  另一人道:“消息绝对可靠,不然公子何必陪我们在这里受罪呢?”
  先前说话的那人道:“也是。只是都说郑先生脾气古怪,也不知我们能不能请得动他?”
  另一人道:“不过是个医术好一些的大夫,拽什么拽?我们好言好语地请他,他若敢摆架子,那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休怪我们不客气。”
  有人笑骂道:“休得胡言,郑先生可是神医,怎能与那些庸医相比,还是客气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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