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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太妃——何甘蓝

时间:2018-01-11 15:51:42  作者:何甘蓝
  泉州靠海,终年湿润温和,海风拂在脸上,送来淡淡的咸湿。
  “别走近了,小心鞋子进水。”骆显把面前的人拉了一把,不让她再靠近。
  舒慈却因为回到了祖籍地而有些过于兴奋,她张开双臂,说:“小的时候我就是在这里长大的,虽然只是短短的五年,但却是我人生中最自由快乐的一段时光。”
  骆显笑着拉住她:“你若是不自由,那天下的女子岂不是都不自由?”
  舒慈回头:“是啊,无论是圣训还是世俗,都对女子有太多的束缚。我有一堂姐,才高八斗,所做之策论比家里任何一男子都好,她从小被夸赞文笔甚佳,连家里的西席都赞她见地非凡,更胜男子。可女子不能入仕,策论再好如何呢,还不是不能参加科举?”
  “那你呢,你小时候想做什么?”
  “我?”舒慈面朝大海,笑了起来,单手划出一个剑招,“我想当一名剑客,行侠仗义,混迹江湖。”
  她像是要凌空而去的蒲公英,双臂一展,便像长上了一双翅膀。
  他贴上前,从后面牢牢地抱住她:“不许,从今往后你只跟能朕混。”
  她笑了起来,笑声里有几分潇洒和张扬,她转过头双手搭上他的肩膀:“我想通了,除了剑客可以行侠仗义、改变世道以外,还有一个人可以。”
  她目光炯炯,炽热地看着他,答案不言而喻。
  “朕?”他轻笑一声。
  “对,侠客只能拯救一部分的命运,而你却不同。”她认真的看着他,道,“你可以让整个国家焕然一新,让所有的人的命运都为之改变。”
  他挑眉,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她踮起脚尖,一口亲在上面:“孩子他爹,为了我们以后的孩子……给他一个更自由繁盛的天下吧。”
  一代人不行就两代,两代人不够就三代,祖祖辈辈这样传承下去,总有一天,这个天下会变成她们梦寐以求的天下。她堂姐的孙女或曾孙女可以入仕,她的孙女或曾孙女可以背着剑行走江湖,很多个她们,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那一种人生,不必接受世俗的评价,不必在乎是否跟别人一样。
  这,才是她新的目标,赌注押在了他的身上。
  “难得,你会用这种目光看朕。”他伸手,碰到她澄净的眼睛。
  她眨了眨眼,道:“你会做到吗?”
  他眉梢微微上挑:“你好像搞错主次了。”
  “主次?”她有些疑惑。
  “这是朕的政治抱负,你应该是贤内助。”
  舒慈:“……”
  好了,在改变世俗偏见之前她还是先改造一下眼前这男人吧。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卖萌!
  骆显:智障。
  舒慈:你说什么??
  骆显:儿子好可爱啊,快过来给爸爸抱抱!
  小太子收拾行李,想离开这个充满着”虚情假意“的家,说好了他是饱含期待降生的呢?骗子爸爸,垃圾作者!
  大蓝蓝:好了,你的戏份我准备一刀剪。
  太子:抱抱!O(∩_∩)O~
第68章 百家衣
  冯丫儿抱着一块毯子上了甲板, 她朝着船头的男人走去,将毯子搭在他的膝头。
  “这里风大, 我推你下去吧。”
  舒景行抬头看她:“不用, 你回船舱去吧。”
  “你不会是后悔了吧?”
  “后悔什么?”舒景行挑眉。
  “后悔答应娘娘回京城呗!”冯丫儿席地而坐,不拘小节。
  舒景行瞥了她一眼, 目光转回到宽阔的江河当中, 不发一语。
  “你之前是不是做错过事情?”冯丫儿学着他一样,眺望远处的河山。
  “放心, 皇上和娘娘都不会怪你的。”她安慰他。
  舒景行只是觉得落日很美,于是想在甲板上看看夕阳, 结果却遭受到冯丫儿喋喋不休的荼毒。他用沉默以对, 看她还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因为是你家人, 家人之间不会有隔夜仇的。”冯丫儿转头,认真的注视着他。
  舒景行同样侧头:“那你知不知道,南秦律法有附逆罪这一条, 无论是谁犯了此条,都会被论罪。”
  冯丫儿愣愣地看着他:“我没看过南秦律法。”
  “那就去翻翻。”
  “我不识字。”她傻傻地看着他, 眼神里有一抹亮光闪过。
  舒景行:“燕来。”
  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厮从旁边钻了出来:“主子,有何吩咐?”
  “从今天起,教她认字。”舒景行看向一边的冯丫儿。
  冯丫儿又喜又愁, 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问道:“不能你来教我吗?”
  “我?”舒景行嘴角一弯,“你恐怕付不起这个束修。”
  说完,他转动轮椅, 往回走。
  冯丫儿拉了拉燕来的袖子,燕来不好意思地撇开她:“有话就说啊,别拉拉扯扯的。”
  “束修是什么?”
  燕来:“……”
  回程的路要比来时的路顺畅许多,停留的地方少,速度自然也快了很多。
  九月初,皇上回銮,为期半年的南巡终于划上了句号。
  而此时,舒慈的肚子已经有六月大了,再也藏不住了。
  紫婵紫鹃半年未见主子,激动兴奋地迎了上来,突然看了一个腰身粗壮的大肚婆,瞬间被吓在了原地。
  “娘娘?”
  “不认识本宫了?”舒慈抬手,轻笑一声。
  紫婵上前扶着她,吃惊得嘴巴都闭不拢:“娘娘,您这是……”
  “进去再说。”
  关了门,舒慈解释了一番路上发生的事情。
  “那大少爷也跟您回来了?”紫婵显然比舒慈还要激动,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嗯,他很好,现在住在京郊的宅子里,咱们时常可以去看看他。”舒慈笑着说。
  紫鹃沏好茶端到舒慈的面前,小心翼翼地模样,生怕碰到了舒慈。
  “不用如此紧张,一路奔波也无事,总不至于家门口翻船了。”舒慈看着她比往常轻缓地动作,忍不住笑道。
  “娘娘您也真是……”紫婵叹气,“这么大的事怎么能瞒得住呢。”
  “也没想瞒住所有人。”舒慈说,“走一步看一步吧。”
  “那殿下那里,您该如何解释呢?”紫婵问道。
  舒慈顿了一下,这倒是个难题。
  “过几日殿下便回来了,看您大着肚子,您到时候不想一个好的借口,能哄得过去吗?”
  舒慈扶额:“本宫现在是孕妇,你就不能让本宫缓口气来再说吗。”
  紫婵无奈:“您就耍赖吧,奴婢不催您,但您总是逃不过的。”
  晚上,某人熟门熟路地翻墙进来。
  “今日太忙,白天也没有腾出时间来看你。”他蹲在舒慈的面前,侧耳趴在她的肚子上,“如何?他没有闹你吧?”
  “闹过了。”舒慈放下手里的书,揉了揉眼睛。
  “晚上看书伤眼,别看了。”骆显把书扔在一边,扶着她起身,“徐季说你要多走动才好,起来走走。”
  舒慈被他拉了起来,八字脚挺着肚子,觉得自己像只大青蛙似的。
  “皇上。”
  “骆显。”
  舒慈笑着看他:“称呼无所谓。”
  “那便叫夫君吧,相公也行。”他搂着她的腰说道。
  舒慈瞥他:“我要说的是正事,乐畅过几日就要回来了,我该如何向她解释……”舒慈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肚子,“这回事。”
  “实话告之。”骆显坦荡荡的说道。
  “……”
  “她已经五岁了,该懂事了,如果用假话糊弄她反而不美。”骆显带着她在屋子里散步,说,“今日你骗了她,若以后她在别人嘴里得知了真相,你又该如何去解释?”
  舒慈想了想,摇头:“不好。她现在还小,理解不了是其一,其二,若是哪日说漏了嘴,岂不是招来麻烦?”
  “你仔细与她说,她定能明白。”
  “我……”舒慈深吸了一口气,“刚才说的是一方面原因,还有一方面是我担心她会认为我背叛了她的父皇。”
  “她才五岁,她懂什么叫背叛?且不说她还没有开始学女德女训,就是被灌了一脑子的三从四德,也该知道民间的妇人都可以改嫁,何况是你呢?”
  舒慈挑眉看她:“后宫女子该为天下之表率,你见过哪个嫔妃改嫁的?”
  “隋炀帝的萧皇后,晋惠帝的羊皇后,更别说汉元帝时期的王昭君,先嫁父再嫁子……”
  舒慈抬手捂住他的嘴,嗔怒:“你故意跟我唱反调是不是?”
  “朕只是在举例。”他拿开她的手,目光温和地注视她,“朕和你情投意合、天造地设,合该被天下人祝福。”
  舒慈抿唇,他低头捧着她的脸,让她抬头。
  “歆儿,其余的麻烦都交给朕好吗?”
  “交给你?”她嘴角带着笑意。
  “朕会让你和孩子名正言顺的待在朕身边,哪里也不去。”
  她依偎进他的怀里,道:“有时候觉得你特别伟岸高大,让人很想依靠。”
  他低头亲吻她的头发,还未开口赞赏她的眼光,她便继续说道:“但仔细一想,麻烦都是你惹出来的,活该你来解决。”
  骆显:“……”
  次日,一早骆显便上朝去了,舒慈本想睡到自然醒,没成想太后去亲自驾临了西宫。
  紫婵伺候舒慈洗漱,手脚十分麻利,却还是快不过太后她老人家已经迈进宫殿门口的脚步。
  紫鹃捧来衣服,伺候穿在舒慈的身上,细心地整理一遍衣角。
  “来不及了,走吧!”舒慈抬腿往外走去,脚步飞快。
  “娘娘,慢着点儿……”紫婵在后面提醒道。
  太后坐在主殿的上座,看着她慌慌张张地走来,忍不住蹙眉:“慢点儿走,哀家又不是什么吃人的虎狼。”
  “臣妾参加太后……”
  “废话少说,过来坐。”舒慈还未拜完,太后便打断了她的话。
  紫婵扶着舒慈上了台阶,坐在太后的右手侧。
  “都这么大了,也快生了。”太后放柔了语气,注视着她的肚子,仿佛里面马上就会蹦出一个小人儿来喊她祖母似的。
  “是快了。”舒慈道。
  紫婵拿来软枕放在舒慈的腰后边儿,太后点点头,赞赏道:“你这宫女不错,细心。”
  “谢太后娘娘夸奖。”紫婵笑着福了福身。
  太后点了点头,伸手:“徐嬷嬷,把东西拿上来。”
  徐嬷嬷上前,捧着一个叠好的黄色小衣裳,放在炕桌的上。
  “这是……”舒慈仔细观察了一番,见太后拎起来后才惊觉,这大概是给她肚子里的孩子缝制的小衣裳。
  “这是哀家给孙儿做的百家衣,别看这小小的一件衣裳,这可是上百位绣娘经手过的。”太后笑眯眯的说道。
  舒慈咋舌:“小孩子而已,哪里用得着这么费心的衣裳。”
  “你懂什么。”太后皱眉,“穿了百家衣的孩子才能健健康康的长大,福泽深厚。”
  舒慈:“……”
  “这里还差最后几针,你有空的时候缝上,这百家衣就算彻底完成了。”
  “臣妾也要做?”舒慈惊讶。
  太后看她:“你是皇子的娘,你不来收尾谁收?”
  舒慈有些晕晕乎乎的,她已经多久没有拿过针了?五六年?七八年?或者是十年……
  太后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却给舒慈留下了重任。
  紫鹃看舒慈愁眉苦脸的样子,道:“要不奴婢帮您缝上?”
  “不像话。”舒慈摇头,“既然是本宫的活儿,那怎么也该本宫来完成。”
  紫婵捧着针线筐过来,道:“奴婢给您穿线,您稍稍动两针就成。”
  舒慈举着小小的一件衣裳,道:“本宫竟不知太后如此有心……这百位绣娘定是在她南巡途中寻的。”
  “皇上子嗣单薄,太后娘娘自然忧心。”紫婵穿好针,递到舒慈的手上。
  舒慈捏起针,却找不到做女红的感觉。
  “你去找块帕子来,本宫先在上面试几针再说。”
  “是。”
  骆显批完折子,看天黑了,自然抬腿就往西宫来了,灯火通明,他微微一笑,朝里面走去。
  “这几针歪了。”
  “这看起来不像是鸳鸯……”
  “您瞧这儿,线走歪了,奴婢重新给您描过吧。”
  往常骆显一进门,该端茶的端茶,该迎上来的迎上来,今日却围在一起叽叽喳喳,没人注意他来了。
  “咳!”
  紫婵紫鹃一个激灵,立马回头请安:“奴婢给皇上请安。”
  舒慈抬头看他:“嗓子坏了?紫鹃,去给皇上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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