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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宝娘子——凡尘一琉璃

时间:2018-01-12 16:27:12  作者:凡尘一琉璃
 
    此刻,见周长丰有兴趣,她自然是一五一十地说了起来。
 
    末了,她说:“哎,真是富贵人家的小姐出身。这么多年,也快十年了吧,我今日里见她,也只不过略瘦了些,就没有什么变化的。不然,我这一时还真不敢认呢?”
 
    周长丰默默地听着,心下思忖:郑国公府,苏成君。姑太太。
 
    原来,她们回了娘家。
 
 206苏公子
 
    十年前,平南知府苏成君死后,他的夫人和女儿就不知去向。
 
    而自己的父亲,身为丰台县令,首当其冲,祸及全家,都被下在大牢里。
 
    那段时间,两个妹妹病死在州府的大牢里。自己也是连着几日发了高烧,母亲卸了身上所有的首饰,连耳钉都脱了下来,才换得一碗药,救了自己一条命。
 
    整整7日,母亲都把自己抱在怀里。出来的时候,听母亲说,自己已经瘦成一根干柴样。
 
    当时,平南知府被革职,父亲与一干蜂农被斩立决。
 
    时逢太后诞辰,他们一家眷才得以被释放出狱。
 
    从狱中出来后,母亲带着他去投奔表舅家里。
 
    表舅家世代是蜂农,自此,他们娘俩就在表舅家里住了下来。
 
    他从昔日的县令公子沦落成蜂农。
 
    有人鄙视他们,说他们是逆臣贼子,人人得尔诛之。为此,他没少换过打,也没少打过别人。
 
    他不服。
 
    表舅说过,野生蜂蜜有的是有毒,但那种蜂蜜,蜂农能分辨出来的。在上贡之前,都会仔细再查。况且他们这一带,从未有出现有毒蜂蜜,这么多年采集下来,哪家不是用野生蜂蜜?都未听说有人食用了中毒。负责采集的都是有经验的蜂农,这点子辨别能力还是有的。
 
    他记在了心里。
 
    一晃十年了。
 
    他从偏远的丰台到了这繁华的京都,一刻不曾忘记这件事。
 
    如今,手头收集的各种资料俱表明:当初丰台毒蜂蜜案大有蹊跷。丰台县令与平南知府苏成君都被人冤枉了。
 
    这人是谁?
 
    他查遍了与自己父亲有交集的所有人,想来想去,直觉要寻到苏成君母女,或许能探得一点端倪。
 
    无奈,苏家对苏家母女的去向一问三不知。
 
    他只是约略知道,苏家夫人是京城郑家的小姐。京里姓郑的公侯之家不多,一打听,就知道是郑国公府上。
 
    再接下来,就难了。郑国公府的女眷,岂是他们可以胡乱见面的?
 
    一直到今年,他进了京,把母亲接了来。
 
    刚上仼,就碰到皇帝出任务,他作为统领,各种事一大堆,这事也就搁置了下来。
 
    如今,咋听到母亲说起,想必就是她了。
 
    郑家姑太太,刚母亲说的,看着年轻,那就是一直住在娘家了,也就是说没有再嫁人了。
 
    这倒是个好消息,想必再问到苏成君的事情,应该会有应答。
 
    只是,她不知可知晓当日的一些事情?
 
    可惜,她只有一个女儿,算起来,尚小,如果是男儿倒好了。
 
    周长丰心中决定:不管怎样,总要见一见这个苏家后人,况且自己还有一些话要同她说。
 
    周长丰看着母亲,见她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
 
    母亲自父亲与两个妹妹去后,急速地衰老下去,才四十的人,头顶已经有了不少白发。
 
    想着那个苏夫人,他不由问:“母亲与那个苏家夫人当日可是熟识?”
 
    周母一愣,继而斟酌着说:“当日,苏夫人是上官的夫人,我们经常去拜会的,倒也谈得来。苏夫人年龄比我们都要小上几岁,每回坐在那里,话不多,却是很和气的一个人。如今么,这么多年未曾见过,我也不知她是否还记得我?”
 
    周长丰微微颌首,起身,对母亲说:“改日里,咱们送上拜帖,母亲去会一会这位苏夫人,叙叙旧。”
 
    周母诧异:“我与她有什么话好说的?恐怕她也未必肯见我,见了面,徒增伤心。”
 
    周长丰身子一顿:“这样么?那母亲说说,您方才在哪家银楼碰到那个苏夫人的?下回兴许再碰上,打个招呼还是可以的,毕竟也算是故人。”
 
    周母忙点头:“你说得有理。要没还真是,就在皎池街上的那家老字号银楼......”
 
    ......
 
    周长丰出了门子,找来身边小厮,吩咐了几句。
 
    二刻钟后,小厮跑回来:“爷,奴才都打听了。银楼伙计说,那个郑家姑太太每二个月都会来转上一转,主要是给她家小姐选首饰。应该是个小姑娘,也就13、4岁的年纪。每次选的不是很贵,没有郑家其它几位夫人小姐那般出手大方。不过这个夫人倒是个和气的人,那个小姐很少来,都是她母亲来选的。”
 
    小厮口齿伶俐,他方才给了那伙计一两银子,就打听得七七八八。
 
    周长丰一声不吭,伸手拿了外袍说:“走。”
 
    既然有了动向,他不急,只要那苏夫人能出门就行。
 
    这事情且放一放,他要赶往皇宫。
 
    郑卓信又出去了,也不知接了什么任务,一声不吭就走了,留下一个摊子,都扔给他,这几日里,忙得他焦头烂额。
 
    他步履匆匆地赶往皇城。
 
    ......
 
    ......
 
    暮色中,苏暖带着木青匆匆往家赶,这两日,她几乎没有闲着,整日里来往那些市集,瞪圆了眼睛,总想找到那些能入眼的东西。
 
    自上次梁旭带他去了得月阁后,她就卯足了劲,总想着也能拿一件像样的东西出来。
 
    可是,好东西是可遇不可求的,岂能说想找就有的?
 
    她今日又是扫兴而归。
 
    苏暖拖着沉重的步子往回挨。到了门口,看着木青依旧矫健的步伐,苏暖羡慕地:“木青,你不累么?改日,你也教教我。还是会武功好呢。这身子就是不一样。”
 
    对面有人过来,木青来不及回答,警惕地一个旋身,拦在苏暖面前。
 
    这里是郑家后巷,来往的都是郑家的下人和族人,一般外人不往这里过。
 
    这两人,瞧着眼生,一个公子和一个小厮。
 
    那公子眼神锐利,木青直觉地绷紧了身子。
 
    对方过来,错身而过,并不停留。
 
    苏暖也低了头,与木青匆匆进了小门,合上门板,木青从门缝里倾听了一会,脚步声渐渐远去。
 
    看来是个路过的。
 
    木青吁了一口气,跟在苏暖身后往院子里拐进去了。
 
    少爷走的时候,带走了木明他们,现只剩下她一人留在府里,她自然得谨慎。
 
    身后,那两人又去而复返。小厮说:“爷,方才那个穿青衣的就是苏家表小姐。奴才跟了多日,她每日里这个时辰回来。有一会,奴才瞧见她穿女装,要不是身边的那个小丫鬟,奴才还差点没有认出来。她们好像在西街有一家铺子,奴才问过了,说是郑家少爷的产业。”
 
    周长丰只望着那扇小门,眼里闪现出方才那个少年公子那眼神,没有闺阁女子的娇弱,目光平和,沉沉的。
 
    看来,倒是个有意思的,与想像当中那娇滴滴的小女孩有很大不同,这天天男装出门,还做生意?
 
 207好人
 
    “你呀。”
 
    苏暖伸着手,逗弄着笼子里的那只绣眼儿。
 
    鸟儿跳出老远,惊慌地扑腾着翅膀,歪着一双溜溜的眼睛望着她。
 
    小郑氏在一边笑,一边说:“它可不认识你,你天亮出门,晚上回来,它瞧不见你。”
 
    说得雯月几个憋着笑。
 
    苏暖讪讪地缩回了手说:“敢情这鸟晚上瞧不见人的?下回给它掌个灯?”
 
    小郑氏笑骂道:“行,你说得有理儿。”
 
    她拉了苏暖,催她快进屋去,换了这身衣服。
 
    “晚上要到老太太那里去,打扮打扮。”
 
    苏暖依言进屋,一会梳洗停当,往鹤祥苑去,今儿老太太娘家那边的一个本家侄子刚入京补了缺,带了女眷过来,下晌刚到,众姊妹去老太太那儿聚一聚。
 
    .......
 
    ......
 
    苏艺轩。
 
    苏暖抬眼望着对面的青年,脸上闪过一丝讶异:“你找谁?莫不是找错人了?”
 
    周长丰微笑,靠着柜台,压低声:“家父是周年庆,原丰台县令。与平南知府苏成君是上下属。”
 
    苏暖一愣,丰台县令周年庆?
 
    她抬头警惕地望着对面的青年:“你这是?”
 
    她疑惑地,周年庆的儿子么?来寻她,是有什么事情?
 
    丰台那边好像已经有近十年没有联系过了。
 
    小郑氏不止一次恨恨地说:自此与他们毫无干系。
 
    苏家伤透了小郑氏的心,想来当初是闹得如何僵。
 
    只是每到苏成君的忌日,小郑氏在房间里摆上香案祭拜一番。
 
    周长丰望着苏暖的表情,也不绕弯子,四下瞧了一瞧,见门边一个客人正抬头仔细打量着架子上的东西。
 
    他低声快速说了一句:“你父亲当日入狱乃是被人冤枉的。”
 
    此言一出,苏暖脸色一变,她下意识地看了一下周长丰,见他两眼紧盯自己,眸光不闪不躲,甚是镇定。
 
    心下直觉这是真的了。
 
    她扬声:“木青!”
 
    木青过来,苏暖说:“你守着门,我与这位兄台有话要说。”
 
    木青看了一下周长丰,眼中有着警惕,这是个练家子,那日门口见过的。
 
    她轻轻地“唉”了一声,搬了一张小杌子,靠坐在门边。
 
    苏暖让了周长丰往里头去,那里有一张小几子,两把椅子。
 
    周长丰并未坐下,他仰头打量了一下四周,看着对面的苏暖说:“看来,苏小姐与家母这日子过得也不怎么好。想当年,你父苏成君在平南的时候,虽说不如京城这般繁华,但是在平南,苏小姐也是过得不错的。何须像如今这样抛头露面......”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苏暖的神色。
 
    苏暖却是微微笑,坐下,也不让茶,直接问:“公子方才所说何意?父亲一案,早已定论,苏家也因此遭受重创。公子有什么证据,敢说这是一桩冤案?”
 
    周长丰一滞,他望着坐在那里的苏暖,也缓缓坐下,正色:“小姐莫急。我手中自然是有些许证据的。这几年,我一直在追查这件事情,发现此案疑点颇多,经过多方查证,断定这是一起构陷之案。”
 
    说着,他微微倾了身子,低声细细说了起来。
 
    门外的木青不时用眼睛瞄一瞄里头,见小姐张着个嘴,一脸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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