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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宝娘子——凡尘一琉璃

时间:2018-01-12 16:27:12  作者:凡尘一琉璃
 
    说着,抬头,见苏暖和气,心中升起希望:“您看,我这袍子能当多少?我这皮子是好的,才从那北沟子带来的,上身只几次。”
 
    苏暖一笑,说:“您这袍子是死当还是活当?死当的话,能当12两银子。”
 
    她盯着那个妇人,果然,她低了头,咬了一下嘴唇说:“死当!能不能......再多点?我这还不够买一个月的药钱......”
 
    “这位大姐,您这当我们是开慈善铺子哪?就您这块破皮子,给出12两已经是占了天大的便宜了。不然您换一家试一试?”
 
    一个声音传来,一只枯瘦的手又拎起了案子上的袍子,抖了一下。
 
    苏暖披了眼,转头:“是啊,大姐,我这还是看您这件袍子没上过几回身子,才开了高价,不然,您......”
 
    苏暖向突然出现的蔡掌柜点头,接过了他手中的袍子,又对那个妇人说了一句。
 
    妇人惊疑不定的看着两人,最终点头:“行!”
 
    苏暖利索地开了当票。
 
    妇人走后,蔡掌柜对她说:“像今日这种来当冬衣的,你开价得狠一点,这肯定是急于脱手的,知道么?”
 
    苏暖点头说晓得了。
 
    苏暖知道蔡掌柜的意思,她晃晃头,她还是做不来啊。
 
    这和卖古玩不同,那钱,她赚得心安理得,藏家买走,是你情我愿,而且,大部分也是想着转手白赚一笔的,在这一点上,大家都没有区别,都是钱烧的。
 
    可这来当铺的就不一样了,是迫于无奈,那种痛苦,羞耻,她能懂。
 
    苏暖又郁闷了,纠结到下工的时候,木青来接她,两人闷头走路,有好一会不曾吭声。
 
    “小姐!”
 
    木青叫了她两声,苏暖才回头。
 
    “少爷说有事呢,叫我们去铺子里等着,他一会就过来。”
 
    苏暖抬头望望天,还早,“哦”了一声,就向左边拐弯过去,走了两步,才省起:“可有说是什么要紧事?”
 
    这郑卓信好久未见了,这冷不丁地找自己,是有要紧的事么?
 
    木青摇头,少爷不说,她可不敢问。
 
    一时,到了铺子,郑卓信已在。
 
    大家坐下,原来是查到上次两个西夏人,近日传回的消息竟然是西夏军中人氏。
 
    那古氏兄弟常年来往于西夏与大秦,贩卖粮草,是西夏著名的粮草商人,只是不知,此次竟然做起了古董买卖,郑卓信听苏暖说起,还不止一次。
 
    “最近,隆祥那里有什么动静没有?”
 
    郑卓信随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是苏暖方才喝过的,一仰脖子喝了下去。
 
    苏暖待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她瞧了一眼那个杯子,转而推了另外一个过去,郑卓信端过,照样喝了。
 
    郑卓信两眼亮晶晶地盯着她。
 
    苏暖想了想回答:“没有,金掌柜我都有好久未见他了。也不知在忙些什么。反正白天我都未见到他就是了。”
 
    郑卓信说:“不能啊?上回子,我还听说他们最近有一批货要交易的,按照日子算,这也快了,怎么会没有动静?难不成你们最近都没怎么做生意了么?”
 
    苏暖摇头,最近是好像安静了许多,并没有见异常的,真要说有什么,她脑子灵光一闪,忽然想起来,好像这几天都没有怎么见到石头他们几个了。
 
    郑卓信眼珠子一转:“我猜,不会干夜活吧?”
 
    苏暖瞧了他一眼,从他的眼睛了看出了笃定,情不自禁地点头:“夜活?”
 
    “唔!上回你说,他们的货都囤积在三楼?”
 
    郑卓信用手拢了拢衣领子,靠着椅背,忽然问了一句。
 
    “你要作什么?”
 
    苏暖也不是个傻的,立时来了精神,却是额上一痛,郑卓信正屈起手指,叩在了她的发顶。
 
    “你想作什么?”
 
    他眯起了眼睛,桃花眼波光潋滟,苏暖忙别开了眼睛:“我也去!”
 
    ......
 
    入夜,月黑风高,街上更夫敲过梆子后,狭长清冷的街头出现了两个黑影,两人一路直向隆祥的后门摸去。
 
    郑卓信麻利地翻过院子,从里面把门闩拨开,苏暖很快闪身而入。
 
    两人从角门进入,顺着楼梯轻轻地往上摸,苏暖也动作麻利地跟在后边,她此刻竟然有一丝小兴奋:这已经是第二回了.
 
    这里她熟悉得很,眼看郑卓信飞快地顺着楼梯上去,她忙一把扯住了他,急得不行。
 
    当铺晚上有人守夜,照例应该会有两个伙计,就在二楼的转角处有个小厢房,那里两张长桌子一拼,就是床。
 
    从转角经过的时候,郑卓信侧耳停留了一会,苏暖也平静了下来,脚步也能迈得稳了。
 
    郑卓信继续向楼上而去,苏暖羡慕地地瞧着,才发觉,他那般大个人竟然一点声音都未发出,不由暗暗汗颜:郑卓信的身手她也见识过,这种事情应该是常做,她操的哪门子心?倒是应该担心自己,这木制的楼梯,白日里人多,爬上爬下不觉得,这会子深夜,每走一步都得小心,一不留神就发出了声音。
 
    她提着气,憋着一身劲地摸到了三楼,果然铁将军把门,苏暖望着郑卓信。
 
    郑卓信微笑,掏出什么东西在锁眼里拨弄了一会,“咔嚓”一声轻响,大铜锁应声而开。
 
    俩人闪身进去,悄悄地又合拢了。
 
 150玉猪
 
    夜色正浓,楼下间或传来几声莫名虫子的叫声,除此之外,只有两人细细地呼吸声,似乎都无限放大了起来。
 
    进得里间,郑卓信很快拉上了厚重的窗帘子,“刷”地一下吹亮了火折子。
 
    房间里一下亮了起来,苏暖忙回头把门帘子也拉了起来。又忐忑不安地往楼梯口瞧了又瞧。
 
    这才转身,看向房间内,见郑卓信正蹲在那里。
 
    房间东南角堆了四五个箱子,有二个还上了锁。
 
    郑卓信如法炮制,已经掀开了一个,微光一闪,竟是大半箱的珠宝玉器,散乱地堆着。
 
    移了火折子过去,金光一闪,是一把金壶,上面镶着块块拇指大的红、蓝宝石。还有珍珠项链,金手串......火光照耀下,闪着一层迷蒙的金光。
 
    轻轻合上,还有几口大箱,郑卓信一一打开来。
 
    两人倒吸一口冷气:整套的玉酒壶,还有镀金的青铜礼器......
 
    金光灿烂,金碧辉煌。
 
    绕是两人有心里准备,也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半晌,郑卓信合上了盖子,地板上躺了半个麻袋,装了东西,他脚一抬,踢到了,立时摸着脚尖跳了起来,生疼,龇牙咧嘴了一会,方才掀开了袋子。
 
    黑乎乎地看不清楚,靠得近了些,用手一摸,忽然就不语了。
 
    苏暖见他表情,也好奇凑过来,悄声说:“这是什么?黑乎乎地,好像是?”
 
    “生铁!”
 
    郑卓信点头,伸手从里头抽出了一块,摊在地板上。铁块约巴掌大,入手沉重,泛着灰色的光。
 
    有意思,几月前,他一直苦苦追寻的生铁样本竟然在这里出现了。
 
    他呆了一会,想了想,又放了回去原样盖好,再寻了一遍,发现只有这几块。
 
    他扫视了一下,见苏暖还在东翻西找,他瞧了瞧外边,过去,一把扯了她的手,比了个手势:“走了。”
 
    “这个是玉蝉......”
 
    苏暖挣脱他的手,指着打开的箱子里几只玉蝉说。
 
    郑卓信瞧了一眼,悄声:“嗯,有什么讲究?”
 
    “四哥,你能打开它么?”
 
    苏暖轻声,指着下面一个箱子示意。
 
    郑卓信点头,三两下开了锁,掀了盖子,露出了里头的东西。
 
    “这是猪么?”他问。
 
    苏暖双眼瞪大,手也轻轻发抖起来:昨晚在北城的那些墓葬品怎么会在这里出现?这只玉猪,当时她见过,并没有拿出来,就在箱子里,被重新封口,堆在一起,留给了华明扬......怎么会在这里?
 
    苏暖心里隐隐约约有个想法,她抬头看了看郑卓信,咽下了到嘴的话。
 
    不行,名扬哥哥。如果她说了,依照郑卓信那精明的性子,势必是要彻查清楚,到时会查到华明扬身上,他牵连其中,大秦律,发墓者诛。
 
    再说,那个院子应该已经废弃不用了,她们出来的时候,她听方虎咕哝了一句:“这里有点子远。”
 
    看来,只有老熟客才能收到下一次的交货地点,是以,华明扬带她去的时候,那些人也不见有多惊奇。
 
    苏暖望了望郑卓信那发光的眸子,缓缓松了手,低了头,说:“走吧!”
 
    郑卓信扫了她一眼,“哦”了一声,目光又转向了那麻袋里的生铁块,他几番想要拿一块出去,伸了手,又缩了回去。
 
    “走吧!”
 
    他开了门,拉了苏暖出去,门被轻轻地打开,两人重新合了门,落了锁,正要走,却是听得楼下房门“吱呀”一声,一个人走了出来,接着昏暗的月色,苏暖认出来,是石头,后边跟着六子......
 
    石头睁着惺松的睡服,四下瞧了一瞧,招呼六子,两人向楼上摸了上来。
 
    苏暖耳边忽一热:“别出声!”
 
    郑卓信拦腰抱了她,直接从走廊的窗户里跳了下去,黑沉沉的夜色中,看不清下面,只觉得黑得可怕。
 
    苏暖闭了眼,却是只一瞬,就落了地。她的脚不知踢到了什么,发出了一声轻响。
 
    还没有缓过神来,就被整个人捺在了郑卓信的怀里,按得死死地,她口鼻憋得难受,只得张大了嘴,哈气。
 
    郑卓信一凝,刚入秋穿得单薄,只有一件薄薄的单衫,苏暖那一口气哈得,腰腹处痒痒的,他差点一把推开。
 
    楼上灯笼一晃,有人从上面探下头来。
 
    “石头,你看什么?”
 
    檐下立即亮堂了起来,有一盏灯笼从楼上颤悠悠垂了下来,这里是走道,旁边连着一个小天井,四下空旷,灯笼的映照之下,很是清楚,苏暖甚至瞧见了卵石地上残留的一片菜叶子。
 
    苏暖一动不敢动,他们正紧紧缩在楼下门洞下面,只有一尺宽的空隙,堪堪挡住了灯笼的光。
 
    她下意识地又往里钻了钻,她是一身青色的衣服,不像郑卓信,是一身黑色的袍子,即使灯笼找到,不仔细瞧,一时看不出来。
 
    郑卓信此时已经是整个人都抵在了青砖墙上,苏暖这往里一钻,他不得已收紧了小腹,让她靠得再近一些,手也下意识地收紧了,这小丫头,看着天不怕地不怕,硬要跟了来,其实,还是害怕的吧?瞧这身子僵硬得,仿佛一张绷紧了弦的弓,随时准备逃跑。
 
    他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头顶,毛茸茸的,一下,两下,果然,怀里的身子逐渐软了下来,身子也略略移开了一些。
 
    楼上的灯笼很快就收了回去,咕哝了两声,又听得楼梯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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