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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公府小娇娘——溜溜猪

时间:2018-01-14 15:53:44  作者:溜溜猪
  加之外间并未有什么人家,小屋独自屹立在山坡上,伴随着周遭一些虫鸣雀走之声, 更加觉得害怕,匆匆擦拭完后,一溜烟的闪进屋子,只见到赵王自然的坐在炕上,见她进来伸出左手来在旁边拍了拍。
  屋子很小,虽点着一盏昏暗的桐油灯,但除了显得气氛很暧昧以外,也没有其他的,君湄佯装不懂。
  赵王坐在那处半响见她还在磨磨蹭蹭,索性一把拉了她过去,她一屁股就坐在了他左手边。
  君湄紧张的口干舌燥,想去外面拿杯水:“我出去拿水。”
  被他强拉回来:“我刚听见外面有狼叫。”
  外面应景的果然出现一声莫名的嗷。
  君湄本就害怕不行,依稀听见些狼叫声,吓得整个人都在哆嗦,一不留神捂着脸钻进他怀里。
  这样的情形让他想起两人上辈子刚成婚之时。
  ——
  那时他懵懵懂懂,她亦是什么都不懂。
  那时他觉得娶了一个不是自己选的女人,多少心里有些抗拒,可事实上,在见到她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女子对于自己来说是很特别的,她与他来说,是两个极端不同的个体,她极柔,他则极刚,这两者的结合不可谓不合适。
  更何况,她除了瘦些,样貌品行都是大家闺秀中最出类拔萃的。
  新婚之时他刚沾到女人的滋味,刚沾到那股滋味,觉得可稀罕了,于是把她往狠里折腾,这首先就让她对自己产生了抗拒心里,后面他去了赵地安巡,也没有带她,那一次他回到京城,两人再度相聚之时,竟发现对对方是那般渴求。
  后来他才明白,那时她还小,刚嫁给他那年才十四岁,女人太小没长开是不大懂的儿女之事的,她那时眼泪汪汪的哭可能是真的怕了,他咬了咬牙下了个决心,这辈子若不是她当真愿意,决不强迫她。
  若不是被乐山郡王匡到江都去处理盐务,他也不会遇到江曼柔,便是那次,他才将自己深深的陷了进去,中了江曼柔下的蛊,渐渐变得身不由己。
  掐指一算,又快要到上辈子去赵地的时间。
  ——
  赵王心里有些得意,上次没有带她去赵地,这次倒是一个好机会,让她留在京城,她一天到晚都能想到那个冯珠珠,心里总是各种不自在,可到了赵地便再也没有人拘着她,也没有人能强压她一头。
  想到这里他心里有些甜丝丝的。
  君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捂着脸不敢往外看,嘴里嘟囔着:“有狼么,山上有狼么,我……我还没见过狼呢,你说要不要拿把菜刀放在枕头下面。”
  她方才才用冷水擦过身子,身上的热气刚好蒸发出来,就这样熨贴在赵王的身上,赵王被她烫得一激灵,又觉得她身上柔软那处有意无意的擦到他胸前,顿时喉咙有点发干。
  他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又发现她身上若有若无那阵女儿香,浅浅的钻进他鼻中。
  他第一次感觉到女儿家的美好,那样柔软的身体,那要雕琢般的样貌,那样玲珑剔透的身形,那样滚烫的贴在他身上。
  他不由自主的,将她往自己身上带紧了些。
  君湄彻底觉悟了,此刻这个男人,比外面的狼更可怕一些。
  ——
  他结实的臂紧紧箍住自己,身体炙热,硬邦邦的胸膛里面心跳的那么快,她试图去推,可怎么都推不动。
  君湄吓的不轻,可这时若是叫人,外面也只有一个秦婆子,白天还是自己说跟着情哥哥私奔跑出来的,人家或许只当作情侣见的顽笑。
  可他箍得真的很紧,她有些紧张的说不出话来,想起自己白天的顽笑,或许,或许……
  脑子里面有些苍白。
  ——
  可他却只是这样简简单单的抱住自己,良久,她终于放心了,或许他抱够了就会松开的。
  她小心翼翼的叫着:“殿下?”
  赵王没说话,可两人靠的这么近,他又不是没长耳朵,哪会听不到?
  可他没动。
  又不知道他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就这样抱着,又不动,又不说话,时间久了冒了一身汗,她觉得很不舒服,埋怨着说:“你这样箍着我做什么,我都要透不过气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并不觉得害怕,尽管能感觉到他内心的躁动,可她却一点也不害怕。
  “安歇吧。”他似乎终于想明白了什么,这样说道,身子往炕上一躺,随便也拉着她倒下。
  “殿下,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似乎预感到她要说什么,他粗暴的打断:“外面有狼,不许你自己一个人睡。”
  君湄纠结的说道:“我觉得应该没有狼吧,秦婆婆在山上住了一辈子,也没见被狼叼走。”
  屋子里面很昏暗,君湄躺在外面,与他面对着面,他的脸沉浸在昏暗的烛光下,看不清是什么表情,但是距离很近,清晰的听见对方的呼吸声越见急促,有个什么很烫的东西顶在她大腿上,烙得她心慌。
  君湄的脑子里面空空的,以前也无数次的与他这样面对面的躺着,可是没有哪次有这次这样的心情。
  前辈子两人虽然一个被窝睡着,可是各怀心思。
  这辈子虽说在一起躺了几次,可前几次自己并不知情,只有这次他的反应与以往都不一样。
  两人上辈子有太多的恩怨纠葛,她已经强迫自己不去想,可是自己重生后也算素了很久,虽然占着一个十五岁的身体,可脑子里面忍不住会想一些成年的人想的事情。
  比如在被窝中相互纠缠的样子,此刻就在她脑海里面一次次的冒出来。
  太可怕了,她的脸红透了,红的发烫。
  他的眼神变得迷离,即使背上的伤那么痛,也阻碍不了一个人的欲念,这真是很奇怪的感觉。
  “本王觉得有些难受。”脑子里面一片混乱之时,他先开口了,似乎不嫌事大一般补充了一句:“你让本王在你身边蹭一蹭可好?”
  蹭?蹭一下就好啦?
  她脑子有点发懵,不知道这事靠蹭也可以解决的,今天真的是长知识了,沉默了片刻她竟然傻兮兮的问:“那要怎样蹭呢?”
  真是碰见鬼了。
  她的脸一定通红。
  他厚着脸皮继续骗她:“在你腿上蹭一会儿就好,好不好?”
  那声音低沉,一声声敲在她心弦上,她身躯一震,他在耳边轻咬着她:“我的君君在想什么呢,这般出神?”
  君湄眨了眨眼睛,努力的想自己在想什么,可怕的事自己什么都没在想,支支吾吾的说道:“我困了,我想安歇了,咱俩睡了吧。”
  恍惚之间,听他说道:“可我还不困,我们就这样躺一会儿吧。”
  君湄合着眼,只觉得两人在气息间都在纠缠,气氛很难得的竟然不尴尬了,她静静地躺在那里,有些享受般地感受着他的手,在身体上游走。
  她脸红得厉害,哼哼唧唧的说道:“你别这样好么,我害怕。”
  “你让我亲一亲,好么?”赵王慢腾腾的跟她斗智斗勇:“亲一下就好了,此刻我很想亲一亲你,好么?”
  虽然上辈子做过夫妻,可这辈子重新活了一次,用了一具新的身体,身体与心灵的感应与上辈子已经截然不同了,尽管曾经多么亲密,可再接触之时,还是觉得有一些不一样。
  这种不一样要怎么说呢,是一个即熟悉又陌生的感觉,熟悉能让她对这个男人不产生基本的抗拒,而陌生,却是因为这辈子已经不在是夫妻,不管是不是曾经定过婚的未婚夫妇,礼教上都告诉自己不该与他这般亲近。
  可君湄听到只是亲她一下,心想也没什么,笨笨的点了点头。
 
  冷风
 
  赵王怔怔的看着她, 目光中有一种很难辩白的意味,他紧紧握住君湄的手。
  屋中还是有几分炎热,加上两人这般暧昧又热烈的气氛, 使得此刻的空气渐渐紧张起来。
  他目光温柔, 静静的看着她,吻了下来。
  这一吻很轻, 只是淡淡的从她唇角扫过,他吻完以后, 又温柔的注视着她, 想看看她的提防之心是否会少点。
  果然, 她笨笨的以为,这个男人是极有风度的,说只吻一下便——
  君湄在他面前, 活脱脱就是一个任人把玩的小可怜,无论是身形,还是心里,在他面前不占丝毫优势。
  “真想睡了你。”他动情的说着。
  她看了他一眼, 两腮变得通红,平白无故的,他说这些做什么, 可又听他在讲:“那也要你心甘情愿,是不是。”
  桌上点着的桐油灯在微风下轻轻摇晃着,犹如一个心智不坚的少女,在情郎的甜言蜜语下, 心思变得摇摆不定。君湄整个人都醉在这样的气氛下,脑子变得迷迷糊糊起来,她可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没有她想的那般简单。
  他褪去平时遮掩住自己的外表,内心其实是一个很温柔的人,表面上他总是爱戏弄和嘲笑自己,内里却对自己无比关怀,可纵使这样,他一拉下脸,就能把她吓的服服帖帖。
  可他此刻却俯下身来,耐心的看着她。
  君湄只觉得他的气息离自己越来越近,耳边都是痒痒的,这种气氛很难说,很舒服,可又不舒服,她紧张的闭上眼睛。
  ——
  “睡吧。” 她觉得很别扭。
  赵王是右肩受伤的,只能往左侧着睡,君湄便正好在他左边,他不知道想着什么,出神的看着她,慵懒的笑着:“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难不成我会吃人?”
  君湄有些踌躇,本来睡在他旁边已经超越她的底线了,若不是这里没有多的房间,若不是他受了伤,自己真不想睡在他旁边,于是小声解释:“我怕弄到你伤口,怕伤着你。”
  “无妨,我伤在后背,只要你不是梦游,不会弄到我的。”他闭上眼睛,装出一些人畜无害的模样来,可君湄知道,此人并不是自己看到的这幅样子,纵使知道又能怎样?
  “看你那样子,晚上往外翻上一翻,应该就会掉下去吧。”
  君湄往外一瞟,果然,自己已经睡到最外面了。
  君湄闭上眼睛,往里稍微挪了一点,装出一幅很困的样子,打了个呵欠:“白天没有睡好,当真好困了,你不困吗?”
  他没说话。
  君湄想他应该是睡了,睁开眼一看,他一双眼睛,动情的看着自己,那目光里面的浓情蜜意,似能掐的出几两出来。
  真吓人!
  他开口了:“我觉得我自己似乎已经被你拿捏死了,怎么办?”
  “君君就算只对我笑一笑,都能将我的心给融化了,我心里只有你,哪怕你不要我,我也只爱你一个!”
  语气益发的温柔,君湄在想,他是不是中邪了,怎会这般——
  赵王晒笑一声,右臂一升,搭在她身上,似将她圈进自己怀抱中一样,手微微一使劲,便将她拉入自己怀中:“如此甚好!”
  甚好,甚好个屁!
  ——
  君湄脑子始终有些懵圈,此刻两人便是最亲密的姿势了,自己背对着他,却窝在他怀中。
  “你不许对我做什么啊,不然我就走了。”
  “做什么是说做什么呢?”他低头在她脖颈上缠绕,眷念不舍,没有丝毫要放松她的意思:“这样算不算做什么?”
  “不要!”君湄怒气来理直气壮的:“我只是怕你受伤了晚上要起来不方便才睡这里的,真的不是为了让你——”
  “唔。”他回答的有心无力:“难道你不是因为怕才要睡我旁边的吗?”
  是!她承认刚开始她确实怕,她从小就又怕鬼又怕黑,到了这荒郊野地里更怕鬼,她本来想跟秦婆子睡,可毕竟秦婆子跟自己不熟,万一秦婆子睡到半夜变成个老妖怪——
  她不敢想。
  ——
  对于她心里的这点小心思赵王是很清楚的,她前世就很怕这些,一个不怕恶人的姑娘,居然怕鬼,想想就很逗。
  “本王听说啊,有一种鬼魂,专门附在老婆子身上,等着年轻的女子来了吸她的阳寿,这样子,她自己就可以变得越来越美貌,越来越年轻……”赵王压低了声音,故意制造出一种很恐怖的氛围出来,君湄呜咽一声,扭头往他怀里一钻。
  两团软绵绵的肉贴住在他胸口上,热乎乎的温度让他浮想联翩,君湄怕的瑟瑟发抖,颤抖着声音说道:“你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晚上我起夜恭都不敢了。”
  她是真的很害怕,不然也不至于权衡再三,跑来跟他挤一个被窝,这要不是在这阴森可怖的山上,这辈子都不可能发生这样的美事,赵王笑的嘴快咧到耳朵根上去了。
  这时间君湄也顾不得羞不羞,臊不臊,捂着脸又往他心口拱了拱。
  赵王越发压低了声音:“我听说啊,人出恭的时候呢,会让那些东西闻到人的气味,她若发现你是个年轻女子,越发的喜欢。你知道吗,人最脆弱的地方就是身后呢,那些东西啊,也特别从身后袭击你。”
  君湄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一想到后背还露在外面呢,紧张的连话也说不出来,又想回头把背露给他,让他护住自己的后背,可一转头看见外面昏暗的灯光下,似有影子晃动,吓的越发的惨了,一个劲的说:“你抱着我呀,你快些抱着我,我不要把后背露在外面。”
  ——
  方才本来觉得口渴想喝点水,这会儿一点喝水的心思都没有了,她才不要半夜起来去出夜恭呢,吓都要吓死了的。
  赵王只觉得温香软玉入怀抱原来这么简单,得意的笑了笑。
  两人都没注意到,黑暗中有一双眼睛,静静的看着屋中的人,等他们入睡。
  这本来很平静的夏夜,不知何时刮起风来。
  “啪”的一声,灯芯在黑暗中闪了闪,灭了。
  君湄的心感觉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又听那讨厌的人说:“无妨,有我在这里呢,什么都不要怕的,好不好?”
  她这般撒娇又害怕,极其需要人护着的样子,让他爱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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