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踩刹车了……总感觉世子突然鬼畜眼镜了~
终于“娶”到赵大姑了,不容易啊,后面是渣还是虐我也不知道
第52章
赵灵运这身青紫,七八天过去才不过淡了痕迹,时常不小心碰上一碰还是疼的。
室内鹅黄帐幕垂挂,光线不太好,古旧的木头发着霉味,楣帘褡子下人影晃动。芙风把她散落的头发扎成一束拂过去,又拈了两指膏脂手心里搓匀化开,再覆上去揉捏按摩。
“大姑,这些日子还多亏了这药膏,您身子瞧不大出痕迹了呢。”
赵灵运转了头,下颌轻搁了交叠的手掌上,语气平淡道:“快用完了吧?有机会碰到那大夫,多求它几瓶,以后用的地方怕是多。”
说到这里,也实在有些可怜。她主仆二人被容桓带回府里,身无长物可傍身。又被不闻不问扔在一隅,也不知今夕是何夕。想这偌大的府邸权势滔天,对付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无需动什么手脚,日子就已经不好过。
手里的瓷瓶突然被从后面越过来的手拿走,芙风激灵一下,刚要有所动作,便见容桓坐上了软榻取代了她动作。芙风抿了抿唇,憋着鼓气不肯退下,容桓也没管,又见赵灵运系在脖颈的兜绳被扯了开,只得咬咬牙,退下了。
头一晚刚下了雨,这会儿风卷进来,暑气里就夹带了些潮湿热气。容桓一双星目幽深难测,手指放柔了力道抚上眼前的娇躯。他还记得那贴合己身的柔软,和熨烫于心尖的温度,如何摆弄都欲罢不能。手指带过嶙峋的肩胛,深凹的腰线,窈窕玲珑还有啃咬齿痕深深几许。
他俯下身,赵灵运那张鹅蛋脸上粉白也是,长睫覆睑,鼻端流泻出浅浅鼻息。下一瞬,美目瞪之,手下动作奇快地披上了外袍,掩住一室美景。
赵灵运和容桓中间不过几尺距离,两厢观望,相对无言。一个是面无表情,一个是冷淡寡素。容桓挑了挑眉,掐住了脚腕把人拖进怀里,鼻尖凑近,脖颈处细嗅闻之,暗香浮动盈盈绕绕,又伸舌舔舐片刻,吮红了才把人抱住不动了。
赵灵运垂目敛眉,容桓怀里长扇似的羽睫颤个不停,好像掉地的受惊雏鸟,急需摩挲抚慰,楚楚可怜。
容桓没忘,她最擅于扮乖卖巧,可无论如何,喜欢爱之心更甚,于是逗弄心起,“卿卿学乖了?”
赵灵运看不见容桓面上如何,只听声音,却是无甚情绪。“……自成亲起,过几日了?”
遒劲有力的手臂抄过姑娘的腿弯,习武之人下/盘稳健,复颠了两下,就觉赵灵运轻得没几斤肉。他一面抱着,一面往内室里去,“有月余了……”他低头扫了一眼过去,明知故问,“想家了?”
赵灵运点头,“按理法,成亲三日后回门。”
容桓顿了下脚步,他倒没让人刻意隐瞒,显然是她身边的丫鬟传去了,低头扫过去,眼风里讽刺嘲弄尽显,“按旨你是我容桓的妻,可惜还未拜过天地,算不得数。”
赵灵运眼角斜斜瞥去,端的是比先前多了风情,也没见她怕什么,说道:“得亏上京里头传遍了,嫁了的妻您不让回去看看,可是后背戳得还不够疼。”
容桓听了这句,好似什么逗趣的话让他不怒反笑。他本就是英俊的人,这笑的几分肆意,胸膛震动,双目鹰隼似的又漆黑幽暗,一脚踩上脚踏,搂着她的胳膊一松,把人扔进了衾被铺就的软绵里。
赵灵运刚刚不过披了外袍,这么一折腾下来散开大半,那露在眼底的浑圆雪白一片,四周俱是淡了色的红红绿绿青青紫紫。
容桓一膝跪了上去,一手扯下床幔,“我有个地方可疼,还得卿卿帮我戳戳,便是再回县主府也不迟。”
赵灵运阖下眼帘,忍不住勾唇轻笑。凭容桓是喜欢这副皮相还是身子,她都是舍得的,却也得看她愿意与否。这就讨了些东西来,譬如枝茜,譬如修道……容桓动了一半,低头看来,“我却不知你何时一门心思寻仙问道了?”
“夫人不喜欢我,我还不想死。”
华荣夫人不喜赵灵运,甚至在请了圣旨赐婚后对容桓避而不见,到今日一切更是恨上了。赵灵运虽有手段却不愚蠢,她伸手摸上了容桓虬结的背,那上面道道凹凸,昏暗起伏间虽瞧不清,倒也能猜到一二。
“世子答允了这两样事,灵运自当乖顺听话。”
容桓拿下她那双到处磨蹭的手,扣着虎口使劲捏了捏,“你还有什么打算?都招了吧。”
“我入了开元观那日就冠了修行居士,”赵灵运脸颊通红的日落西山,眼睫盈泪,对他打量的目光不偏不倚,“便是信道的修持之人,不想夫人面前开脸。”
言下之意,她还想安生过日子,不要宅斗到她头上去。
容桓挑眉轻笑,眼里一闪而过的锐利。赵灵运掌家持业十几载,历来只有她算计手段他人,牙尖嘴利,分毫不让,连容氏背靠临照王都被端了去,说出这种话该说她真是什么都敢还是个成大事者不拘脸皮?
容桓把玩了一会赵灵运小巧的下巴,跟着一个使力,就见她眼角的泪珠滚了下来,朱唇皓齿扫过舌尖,声音甜得腻人。
“夫人怎生待你,都是府里规矩。这时候还来与我说这些,卿卿是怪我没用全力?”
“不……不……啊唔,不……是,是。”
“是,还是不是?”
赵灵运浑身湿透瘫软,好像热水里刚捞出来没有半分力气,答不上一句。眯缝间,见容桓额上青筋攒蹙,动作间背后的伤口裂了开来,混着汗液滚了下来。许是刺激了,她突然紧紧搂过去,嘴唇贴紧容桓耳际,“湘红,湘红,还,活着……”
容桓的血沾了她满手,烫得她抖了抖,“湘红全都招了,世子想的那些,就得答应我。”
容桓翻了个身,把她抱起来坐好,双手扣住不盈一握的蜂腰,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深意,“卿卿当是卿卿,我便应了你。”
赵灵运得了这句话,才彻底软了下去,任凭容桓放纵肆情,她哭哑了嗓子,心内却畅快得很。
作者有话要说: 宅斗费脑,作者懒,能让赵大姑避过去就避过去(滑稽
第53章
容桓不过刚刚从祠堂出来,一转身进了赵灵运院里又待足了日夜,卯时才出得府,上公房了。
容桓走了不过一会,无用就把枝茜送了回来,但见她穿了身粗使丫鬟的小襦,收拾的整洁干净,跪在脚踏上,伺候赵灵运起身梳洗。
“世子说您无需到夫人跟前立规矩,用了早膳就可回县主府了。”枝茜一面说着,动作麻利地拧了热水烫过的巾帕,递了上去。
容桓既说了这话,赵灵运断不会到华荣夫人跟前凑,至于这后院有什么闲言碎语,也碍不到她。莫说进了英国公府就要尊英国公府规矩,容桓自己也说没拜堂算不得数,她何来的日日晨昏定省,做世子的夫人怕是不敢当。
就招手叫枝茜过来,问了别的事,“这几日都把你关哪了?”
“回大姑,奴婢这些时候一直在做杂事。”枝茜低声道,“三姑娘还在开元观,世子没派人为难,就是奴婢也只是做粗事而已。”
赵灵运颔首,这才从床榻上下来,“起了。”
却说昨日容桓应了赵灵运,今日不但把人还回来,还把她现住的院子旁边的小院也给了,说是修持用的。赵灵运用完早膳,留芙风打点,直接回了县主府。这一路也没见有谁拦着说个不字,颇为顺利。
赵承嗣不在府内,下人报五爷去了庄子上有几日了,连珍鸟也跟过了去,赵灵运便知是太子有事。她这会在听啼馆坐了一阵,方有心思把连日来的事宜从头到尾捋顺。若按原先估计,开元观出家三年五载,到时天下也该定了,这一步棋她盘了许久了,可惜功亏一篑。
赵灵运下意识摸上唇瓣,嫣红盖不住微微肿胀。容桓从未怜香惜玉,她也不见一分示弱。总归是我不舒坦,也不让你好过。
又想到昨夜摸到那一手血腥,容桓汗津津的脸浮现眼前。先是惊蛰菩若寺杀人,后又求得诚王,品阳楼设局人尽皆知,怕是早已惹得诚王不满。明面上英国公丢了脸面,私下里,怕是诚王的意思,就连县主府也该引得那头注意了。
容桓精明强干,上京中素有流传,原本赵灵运也是不信的,现下也要怀疑他扮猪吃虎。便试了一试,说湘红未死,果见他言语松动。
赵灵运起身去了瘦园。
赵定屋里的佛堂撤了,他也不做俗家弟子打扮,见赵灵运来似早料到的样子,只叫法严搬了张小杌子过来给她坐。
瘦园外面种了一排翠竹,这样暑气难消的时节,屋内竟隐隐有着凉爽之感。临窗的炕上铺了层靛蓝云纹炕褥,上头的矮几上燃着一鼎静气的香,屋里坐久了,心神俱静。
赵灵运语气没有疑问,“府里是否有什么让太子在意的东西?”
“原是有这么样个东西,”赵定颔首,“已经给了太子了。”
“是以太子才故意使人接近?”
“只是一半。”
剩下的赵定未说,赵灵运也是知道的。太子初以此物要挟,赵定皆一副不管事模样,奈何赵承嗣有野心,赵灵运等人也已卷入其中,赵定也曾去信青阳,得了岳家的消息才知一切早有安排,这才把先帝留给顺安县主一脉的西北调军令呈了上去。
“圣上早有削世家的念头,而诚王一派既得世家利益,如何是消不得的。太子母族异姓王爵出身,向来拥趸圣上,两党瓜分朝中势力,不知是圣上有意为之,中庸之道却是行不通了。”
“父亲的意思……”
赵定笑了笑,说道:“我前不久与承嗣青阳一趟,你外祖被太子三顾茅庐,请去了做皇长孙殿下的老师。”
赵灵运一怔,“外祖辞官前不过是中书舍人……”
“林庚望素有才学,为官清正耿直,不是如此你以为县主凭什么挑了他的女儿嫁与我做妻?”
“是灵运愚钝了。”
赵定摆摆手,嘱咐赵灵运,“你做什么我是不管的,你自小在县主跟前教导,我是放心的。承嗣也是个有心计野心的,又是在你外祖那长大,我也是省心的。只是,灵兮在将军府,灵翘替你做事,这些都是明面上的,以后许是都要站明面去,你都要细细打算好了。”
“开元观一事是我疏忽了,”赵灵运坦言承认,“父亲是否要接薛氏回来?”
赵定摇头,“容桓那边什么意思?”
“他倒没有为难灵翘及薛氏,这局中所有本也与灵翘她们无甚关系。反倒是湘红,牵扯到诚王、临照王、平江侯、英国公……女儿认为,此人或许是容桓的人。”赵灵运淡淡道。
却见赵定半晌不动,也不知是想到哪里,少顷说道,“容氏已是服了宫内禁药,湘红不能留在府里,你且送到开元观罢,我会去封信给薛氏。”
“如此,女儿省得了。”赵灵运起身,做了个万福。
这说了一会话功夫,赵承嗣打外面回来,也没避开赵定,直接开门见山道:“当日送灵霄去驸马老宅的人回来报信,车架半路遇袭,赵灵霄被一伙黑衣人带走,全数人手除了这个传信的,皆被灭口。”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字数很水,作者脑袋发昏脸疼嗓子痛……没错我感冒发烧了~~
委屈读者老爷们看得不尽兴,开始权力斗争了不过世子咋还没见智商在线……他的存在大概只是为了开车(白眼
第54章
比部里,容桓还在公房里核算陕州盐税。
当值平素五更就要进公房,幸有郎中体恤,允了仆役门口候着给自家郎君跑腿用。无用这时推了门轻手轻脚进来,凑到容桓耳朵边道,“世子,瑗姑娘回了。”
容桓听罢扬了扬眉,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就搁笔起身抱拳道:“诸位,城中鸣晚鼓,子猛先退衙了。”
这边出了门,四下里没了别人,容桓刚还算得上和煦的面容瞬间冷了下来。无用跟在后面不敢懈怠了,低垂着头,声音平板无波,“瑗姑娘晌午才进京,夫人就把平江侯府的姑娘请了去,还说今晚要您也到晨雾院用膳。”
容瑗被送去家庙,其中一条大错便是圈拢了平江侯府的韩黛玥做帮凶,平江侯乃诚王外祖,凭诚王就差只手遮天的权势,这一府的主子自然十分尊贵,就是英国公府也得礼让三分。而华荣夫人,当日极为看重这位韩二姑娘,容瑗回来还把人给请了来,其意思昭然若揭。
容桓暗忖韩黛玥来了,韩七也是来了,看来诚王必然是急了。
“县主府那边呢?”容桓边走边问。
无用一哂,嘴唇嗫嚅了几下方说,“大姑也叫人来传信了,说她今晚不回了,留宿县主府。”
容桓眯了眯眼,站在原地显得有些不耐,也不知透过眼前看住了哪处景色,再开口时,便是声声凉透,“去把赵灵运接回来,还有,以后没什么大姑,只有世子妃。”
无用也不多话,应了后就调转了马头,直奔县主府去。
时京中品阳楼设局,赌那英国公世子预备多少抬聘礼迎娶县主府嫁不出去的赵大姑,一时间传遍街头巷尾。容桓听闻后也去凑了会热闹,中间和韩七虚套了阵,赵灵运的贴身大丫鬟之一就寻了过来,说有要事相谈。
且不说这二人究竟谈了什么,总归是让英国公松了口,进宫请旨赐婚。据说圣上看到赵灵运名字,方才想起顺安县主留下这一脉,特意让钦天监核对了八字,二人是极其相配的婚缘。消息传回英国公府,这哀愁的华荣夫人恼怒不已自然也有欢喜的,旁的不说,容大爷的夫人戴氏在屋内狠狠出了口气,直道容桓恃宠而骄,趁机怂恿容大爷到英国公面前求情,把容瑗接回来。
英国公自赵灵运逃婚被狠下了通面子里子,这时候久了又有特意打压倒也消停不少,就是像今天这样突然来了平江小侯爷和欧阳少卿一行,下人来报时他还同容大爷说诚王已有多日不曾交代做事了。
这二人一个是诚王的小舅舅,一个是近身娇宠,不说华荣夫人那些后院心事,就是英国公也有主意,这其中一件当是把容瑗嫁予欧阳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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