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那些官员尽数退尽,扒屋顶的她被小丁拍了肩膀,一只猫咪被小丁扔下房梁,她才跃身而起,惊魂未定问小丁现在什么情况。
“明天你就知道了”小丁回答。
“哦,你也跟姐打哑谜,小小年纪学坏不学好了。”谭乔故做怪他的样子。
小丁做了个鬼脸:“有本事去问咱队长去。”
我也想问啊,可他现在在哪儿呢?
“宋城也在孟府吗?搞什么鬼,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见我,他呢?”
“姐,你还想搞的满孟府的人都知道你揭了他们家的瓦吗?刚你差点被孟姜的侍卫发现,幸好宋队发现得早,支我带你回去,不然咱的计划就有可能会泡汤了。”
谭乔:“……”
什么情况,我不过是揭了几片瓦,就算被孟府的人捉到了就捉到了,怎么还会影响他们的计划呢。
孟府外头大石狮子隐蔽处,一男一女安静的盯着孟府的大门。
孟府门口红色灯笼在黑夜里非常醒目,府丁早已习惯了值夜,精神抖擞的站得比值。
不一会儿,门口看门的那两府丁侧身朝府门里鞠躬,迎出来的是宋城和孟姜。
谭乔来了精神,竖起耳朵仔细盯着,小丁有一搭没一搭的玩着他手里的剑穗。
对于小丁来说,不过是按计划等老大出府,对谭乔而言,她不知道他们的具体计划是什么,好奇心驱使着她差点把头都要伸到光影里去。
当她听到的不过是些道别的话时,垂头丧气的别过头问小丁:“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作为队友,我得有知情权吧!”
“你暂时只是我们的合作方,我们没有必要把所有的细节都告诉你。”
是宋城的声音。
把谭乔吓了一大跳。
你鬼呀,走路都不带声音的。
从小丁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宋城朝她们走过来,不过他没有提醒谭乔,这会儿闷声捂嘴笑得发抖。
谭乔自知被囧,此时此地又不好发作,只得跟在宋城后面忍着小火苗静静的上了马车。
马车停下后,谭乔撩开车帘,发现并不是咸阳客栈,连忙坐回了车里。
“什么意思?”
“谭姑娘此时应该乖乖呆在甘泉山庄。”宋城面无表情说。
“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的话从来不重复第二遍”
“扮什么不好,偏扮霸道总裁,你以为你是大BOSS吗,刚对你产生的一点好感,今晚全被你磨灭得一干二净,你以后在我谭乔这里,就不会再升值了。”不发威,还真当我是小猫咪了。
“好啊,不过你不觉得你应该和即将要救你出这个时空的人搞好关系吗?”
谭乔一秒认怂。
“好,我回去,收回刚才那些没脑的话”
“乖…”宋城满意的摸摸谭乔的头发。
宋城还真养了一只猫咪,有时也会张牙舞爪闹情绪,只要他说不给鱼吃,大多时候它都是乖乖的躺在宋城脚边装睡。
宋城觉得此时的谭乔就像他养的那只小猫咪,时而张牙舞爪,适合温顺乖巧,不管那是不是迫于他的淫威,但她真的很像。
谭乔炸毛,这厮还真把她当小猫咪了,用顺毛这一招吗?
拳头挥在半空中的的一秒加上即将要揍向宋城额头的一秒时间里,谭乔终于还是做了小猫咪,拳头变成了手掌,硬生生搭在了宋城的头发上,学者宋城的样子,左右晃动。
What?好尴尬,谭乔都快摸不下去了。
还好这样的尬摸只持续了1秒就以宋城先收手而告终。
小丁见谭乔半天不出来,边掀开帘子,边问:“怎么还不出来呀,天都快亮了!”
正好看见尬摸这一幕。
第一反,放下帘子,平定内心的邪恶想法。
第二反应就是:“我是不是当电灯泡了呀,我的哥。”
而且还是一颗硕大无比的电灯泡,吓死宝宝了。
谭乔下了马车,固做轻松的摸了摸呆在原地的小丁的头,僵笑着道了声谢谢,便飘然出了城门。
不得不说宋城今天的装扮可惊艳来形容,谭乔喜欢把用在女生身上的形容词来形容超级好看的男生。
今儿宋城一副儒生谋士装扮。
白衣飘飘,温润如玉,谦谦君子用在他身上都略显逊色。
在宋城的手搭在她的头上时,有那么一瞬,她把他的行为读成了宠溺。
不过,也就那么一瞬。
过后便在小丁的打断之下迅速回神。
夜已深,月色正浓,谭乔借着月光策马前行,到达甘泉山脚,抬头看路,却见甘泉山顶不同寻常的升起了数百盏孔明灯。
难道庄里出事了?
因为孔明灯的缘故,上山的路灯火通明,马儿跑得更快了些,不一会儿,谭乔便到了山庄门口。
门口停了一辆华盖,华盖外庄老大来回踱步,似是十分焦急
见谭乔回来,庄老大三步化作两步走至谭乔跟前,责怪的小声的说道:‘怎么这时候才回来,陛下等了你好一阵了,伴君如伴虎,你不要命了。”
“不会吧,几天不找我,这一找我就撞见我溜小号,我怎么这么倒霉,搞得好像他提前就知道我今天偷溜出去了一样。”谭乔无可奈何的说。
声音自然是不敢说大,只有庄老大能听见。
经过几天的观察,庄老大不是那么顽固不化之人,对她也是颇多照顾,上回还偷带了吐蕃进贡的紫葡萄给她尝个新鲜。
在大秦,货品还不流通的情况下,想要吃到各地特产是件非常奢侈的事情。
那是谭乔吃过最好吃的葡萄。
所以她和庄老大之间已经形成朋友之间的默契,是以私下里说话已经没有那么多上下级之间顾虑。
被庄老大引上马车,嬴政端坐在车内,手里拿着一卷书简正在看,旁边的案几上,书简整齐的堆成一个小山丘。
谭乔安静的在一侧找了个位子坐下来,没有想好狡辩的词语此时应该选择敌动我动,敌不动我不动。
“怎么,真以为寡人舍不得杀你?”
嬴政的声音没有起伏,似是很平常的叙述,却是嬴政多日来按捺心中之思对谭乔讲的第一句话。
谭乔低着头,还是蒙的,听到这句藏着杀意的话后就更蒙了,暗想我本就不是做冷面刺客,视生死如常的料的,人家可是怕死得很,又是守法的好公民。
☆、咸阳紫薇宫
如若不是在秦国,我这个好公民可是要报警,告你非法拘禁。
不过这一切只是假设,生杀大权全在她面前这人的手上。
嬴政微微挪开书简扫了谭乔一眼,见她乖巧又害怕的低着头不说话,心想他说话是不是略重了一点,吓着他的小仙女了。
嬴政想起那些佞臣惧怕他的恐惧样,他有些慌神,可明明我刚刚讲的话很轻柔啊,并没有真的要杀她之意。
“咳..咳…”嬴政坐不住了。
“你若能喊寡人一声政政,寡人就不追究你夜不归宿之事”
什么鬼,谁夜不归宿了!
等等,嬴政是在气她回庄太晚了吗?不是抓了她的小辫子?
谭乔一个机灵,一扫方才心中的阴霾,既然人家喜欢玛丽苏的那一套,那她就委屈下,趁此时把他心中的小疑虑一扫而空。
“政政,小仙女这不是回来了吗?天都还没有亮,何来夜不归宿之说”谭乔从嬴政如流,脸上笑得都能蹦出一朵水仙花来。
尽管这个笑有做作之嫌,但嬴政还是第一次见他的小仙女笑得如此灿烂,真像一朵盛开的水仙花,纯净又暗香扑鼻,令他身体的每一根经络都舒畅无比。
谭乔见他脸色缓和了不少,甚至还微微带有一丝愉悦,已知她方才一番矫情的话凑效,赶紧趁热打铁赞美嬴政。
她双手捧着自己的小脸,一脸痴人模样的说:“我家政政笑起来真好看!
“噗嗤……”嬴政被她哄得竟开怀笑出了声。
他已经不记得上次开怀畅笑是什么时候了,但谭乔的这句赞美的话和捧着她巴掌大小脸,歪着脑袋的可爱模样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谭乔只顾着哄嬴政开心,却不知马车早已缓缓朝咸阳宫的方向移动,等有宫人在马车外禀告之时,谭乔已经身在宫中。
小厮般来小马凳,礼应谭乔先下马车,嬴政抢在了她的前头先一步下马车,谭乔双脚刚一着凳子,身子一轻,已稳稳的落在了嬴政双手之间。
周围的宫人皆低下了头暗笑,他们还是第一次见他们的大王在大庭广众,青天黑月之下,如一个年轻的小伙一样抱着一个姑娘。
后宫的那些夫人,良人,美人可从没有让他们的大王不顾威仪的变成一个他那个年纪才有的笑容和举动。
谭乔也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样抱着,瞬间有些眩晕,浪漫之感突升。
作为一个还未谈过一场恋爱的女孩来说,这样的画面是她多次幻想过的,没想到在这远古咸阳宫实现,对象还是千古一帝嬴政,实在是太惊悚了。
不过被嬴政抱起的那一刻,眩晕中的她,眼里只有嬴政看着她的深情款款和她砰砰跳动的心脏,还有她自动加工成唯美画面的想象氛围,美轮美奂的男女主角光环。
这样的光环一直持续到嬴政将她放在他们初次见面的院子里。
方才一路,谭乔看着嬴政的表情,嬴政可都记着呢。
原先,嬴政还担心他对她的心可能是单相思,现在看来,他手里的小仙女对他还是有几分的喜欢的,心下别提多愉快,唇的弧线越发的翘了。
“她应该会接受吧?寡人为她做的,她会喜欢的。”嬴政默念,自问自答,如一个虔诚的祷告者。
“喜欢吗?”嬴政将谭乔转了个身,好让她看到他命人为他们俩修建的紫薇宫。
谭乔如梦方醒。
什么鬼,这是?
嬴政把僵在原地的谭乔拉上了观星台,谭乔任他温暖的手掌将她的脖颈抬起。
漫天的星辰在此观星台上空形成了一个围绕月亮旋转的硕大转盘般,震撼人心。
“美吧,寡人发现此处观星与别处不同之后,就想如此美景,当与寡人心爱之人共同分享,于是寡人命人将此处建了观星台,并已此为中心,建了一座宫殿,日后这宫殿便是寡人与你的了。”
嬴政说道最后一句,特别深情,仿佛打定主意要与谭乔相守到老一般。
而这话里带有的那一丝不确定在嬴政眼里一闪而过,在他心上划上一道细微的伤痕。
他总觉得谭乔不属于他,可又说不上为什么。
因为大秦的天下都是他的,大秦的女子任他挑选,天下都能征服,还征服不了一个女人吗?
而谭乔,他偏偏觉得她是他的意外。
越想将她留在身边,越是将她留在身边,他越是觉得她离开的日子越近。
他害怕那天的到来,又期盼那天的到来,因为他要看看他的直觉是否正确,他要看看到底是何原因让他心里不安。
他要看看她的小仙女为何要离开他,或许他能提早知道她眼神里闪过的最终要与他分道扬镳的原因,可以提前断了她离开的路。
对,他就是这样想的。
对于一个即将要征服天下的帝王,怎么会允许一个他想留在身边的女人离他而去,他必须想尽一切办法让她留在他身边,而这座宫殿就是一个很好开始。
因为他看到了她眼里的惊喜。
显然,从刚开始的好奇,惊奇,不确定,她眼里已经有了非常喜欢这座宫殿的光芒。
可他不知道的是谭乔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她脑子里想的是这星辰的轨迹即像天相中的狮子座流星雨,又因为中间有月亮的缘故,又不完全像。
从月中她有那么一瞬间看到了太阳的光芒,甚至隐约还有巨龙冲破日月光辉的恢弘之感。
异象一出,势必有因。
“喜欢么?”嬴政揽过谭乔的纤腰,将她额上的一缕发丝撩至脑后。
谭乔被这突如其来的拦住弄得有些不自在,她从未想过自己的纤腰会在嬴政掌中盈盈一握。
纵然她不要脸的幻想过和高颜值的嬴政发生某种暧昧关系,可真到了这个时候,她接近嬴政的目的阻挠着她刷新三观,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把对他有所图谋当做理所当然,无所顾忌。
骗财骗色好说,骗感情,她有些做不到。
而嬴政的眼里,星星点点闪耀着的都是爱意。
如果她理所应当的接受了,目的确实远离他,那她就生生的做了一个不折不扣的感情骗子。
终究,她的三观没有被刷新,她逃出了嬴政的手掌,躺在了观星台上,手指着天空,说:“陛下,你看,那像什么?”
谭乔的举动很是自然,没有驳了嬴政的面子,还把话题扯到星空之上。
嬴政见她不拘礼数的躺在观星台上的模样,身心松快了许多。
秦重礼法,就是平民老百姓都有许多讲究,更何况皇宫内院,又有哪个宫妃敢顺应天性,毫无顾忌的席地而躺。
谭乔声音清脆甜糯,笑容更加清澈动人。
嬴政被她感染随她一同席地而躺。
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之感蔓遍全身,身边的美人不等他回答,自己倒自问自答起来了。
“我们家乡的人都管这叫狮子座,可我一点也没觉得它像狮子,也不知道是谁取的名字,话说当狮子座出现时,我们再它消失前许下我们的心愿,那我们许的愿望就会实现,陛下,你要不要试试看?”
嬴政只听闻过放河灯许愿,还未听说过对着星辰可以许愿,都说许愿可以成真,可他从来丢觉得那些都是妇人之见,要实现自己的愿望,得靠自己的努力和手腕来实现。
不过看着谭乔一本正经的双手合十认真许愿的样子,他第一回觉得也许愿望真的可以成真。
谭乔歪过脸,见嬴政一副带着一丝疑惑的样子,就知道他怎么可能相信这种不切实际的东西,不过她还是想努把力,将过于现实的嬴政拉到她虚幻的世界中,她想告诉他,人活着不能总是紧绷着神经,偶尔疯一下,也无伤大雅。
“跟我学,双手合十,虔诚的看着星空,然后闭上眼睛,开始把你心中最最想实现的愿望默念出来,然后那个愿望就会在不久的将来实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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