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画手忙脚乱,连忙捂着他的嘴。
“祖宗诶!别乱说话啊!”她左右一看,好险没人听去。
小拆迷茫的望着他,突然恍然大悟。
萧画没悟出来他这个恍然大悟,悟了点儿什么出来。
但五岁的孩子,能懂什么?
小拆小声的说:“我知道了,画画姐姐,我会保密的。”
萧画:………………………………你保密啥?
第41章 误会大了
萧画抱起小拆,问道:“走,带我去找你的小深哥哥。”
“你有邀请函吗?”
小拆在口袋里摸了半天,摸出了一张烫金邀请卡。
萧画在他糯米团子软的脸蛋上狠狠的啵了一口。
“真是姐姐的小幸运果!”
门口的保安见萧画出示了邀请函,也不好再拦着她。
萧画抱着小拆,从正门口进去。
“小拆,你哥在哪儿呢?”
小拆在她的怀里不安分的动了两下,东张西望,似乎在找夏深的身影。
会客厅里面觥筹交错,金碧辉煌,来往的人也多。
人多,穿得衣服也大多相同,女人多是长裙,男人多是西装。
要在一群黑白西装里找到夏深,相当不容易。
萧画一个一个看过去,眼睛都看花了也没找到人。
小拆虽然只有五岁,但是抱在怀里还是有些重量,她抱了一会儿,手臂有些吃不消,于是找了个地方坐下。
酒店外面的温度低至零下二摄氏度,里面开着空调,人多,二氧化碳也多,空气混浊,她走了会儿,浑身犯热。
萧画脱掉了披在肩上的外套,露出了里面的白色连衣裙。
她这条连衣裙做工简朴,透露着一股大气,在众多花花绿绿的衣服中显得格外清纯。
加上她本来就是大学生,年纪也不大,颜值继承了萧妈妈的有点,走在宴会厅里,没走一会儿,就吸引了不少男性的目光。
萧爸爸公司的年会除了自己公司高层,随处可见的还有某某知名演员,某某知名导演,某某总监,等等。
萧画模样动人,立刻就被认成了小演员。
因长得和萧情很像,众人看她的脸便觉得眼熟,至于在哪里见过这个演员,具体的细节就记不起来了。
他们没料到的是,自己见过的是萧情,而萧画和他是双胞胎,因此叫众人产生了他们在哪里见过萧画的原因。
上来和萧画搭讪的男人,十个有九个用的就是这个理由。
萧画礼貌的打发了来猎艳的男人,不乏有什么经理和老板,甚至还有导演。
找到萧画的这个导演是圈内的二线导演,以睡女演员出名,不知道怎么拿到萧爸爸公司的邀请卡,冠冕堂皇的穿了一身衣服,把自己打扮成一个人的模样,就来参加晚会了。
萧画端着一杯香槟,她起初口渴,看着这香槟像菠萝汽水,结果放在嘴里只喝了一口,便难喝的想吐出来。
这个陈导演就是在这时候,上来询问萧画,有没有兴趣演戏。
萧画对演戏当然没有兴趣,她那个拙劣的演技,能演什么玩意儿?
萧画照旧用同一招打发导演,哪知道这个导演是个脸皮后如城墙的,萧画说一回,他还不走。
明着暗着都暗示萧画,自己可以一手把她捧红,只要她乖乖的,懂事听话就好。
懂事听话是什么意思,萧画没吃过猪肉还是见过猪跑的,当即就听懂了导演内里的意思。
她嘴角一扯,这下连好脸色都不想给陈导演,抱着小拆,准备去下一个地方。
陈导演暗中观察了萧画很久,认为这么一个极品的小美人,一看那个模样就是没经历过人事,随便许诺一点儿前途金钱,对方还不乖乖手到擒来。
可陈导演低估萧画的觉悟,萧画偏偏是个对钱不太感兴趣的女人,她颇有一些浪漫主义,认为梦想可比钱重要多了。
陈导演一计不成,又跟着萧画,在后面死缠烂打许久。
萧画的好脾气被他磨没了,冷下脸色,说了重话:“陈先生,请您自重。”
陈导演心里立刻就想:跟老子面前摆什么谱,给你面子你不要。
他伸出手,想要搂住萧画的腰,顺带把对方禁锢在自己怀里。
手刚伸出去,萧画立刻意识到对方想干什么,陈导演肥胖的双手还没有碰到萧画的腰,萧画手里的香槟就先泼出去了。
泼了陈导演一脸,后者前几秒惊的愣住,显然是没想到看起来挺柔弱的小美人,没后台没背景,竟然还敢这么对自己。
陈导演破口大骂。
一骂,这一小圈的人就看了过来。
陈导演还是个拍电影的文化人,骂起人来照样以问候人家母亲为中心,操人家亲戚为半径,口水连篇。
周围的人听不下去,认为陈导演不讲道理,一个大男人跟一个小姑娘犄角干什么。
也有劝萧画的,说她小小年纪不尊重人,就算陈导演再怎么有错,也不该拿香槟泼人家,叫她应该给陈导演赔礼道歉,顺便把人家扶到楼上的房间里去,伏低做小,换套衣服。
听听,这是什么话,萧画如果真是一个小人物,那岂不是把人往火坑里推吗。
她读书那几年,纵然因为身材的原因,在网上也被一些不怀好意的同学吐槽过。
但少年气的吐槽,无非就是人生攻击,不会沾染成人的这种无耻下三滥做法。
萧画认为很是好笑,心道:我为什么要送他回房间,是他自作自受!
她拉着小拆:“小拆,我们走。”
小拆被刚才那一幕吓着了,原本活泼的那点儿小性子现在也没了,胆怯的抓着萧画的手。
陈导演一边接过服务员的毛巾擦着脸,一边说道:“你别走,你泼完了人还想走!”
萧画充耳不闻,走的很是潇洒。
她心想:腿长在我自己身上,我想走,你还管得了吗?
陈导演在她看来,就是一个莫名其妙的陀螺身材的猥琐男人。
萧画向来讨厌猥琐的人,猥琐成这样的简直罪该万死。
一旁的人说:“小姑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还帮着陈导演。
说话间,陈导演的两个助理就把萧画拦下。
这时,周围的人渐渐的成了看好戏的人。
陈导演虽然是个二线导演,但比起萧画,还是更有地位一些。
社会上的规则就是这样,有地位的人对没地位的人都可以随意搓揉,并且还有一些小人帮着他搓揉你。
长得好看的身体被搓揉,长得丑的精神被搓揉。
总之欺负的你没地方告状。
正义也许会迟到,但是永远不会缺席。
它迟到的那段时间,人差不多也去掉半条命,就算是没有缺席,实际上也没用。
萧画属于长得好看的哪一类,陈导演对她很有兴趣,相比也很想搓揉一下萧画。
跟在陈导演边上起哄,幸灾乐祸的人,想必是等陈导演搓揉完了之后,好叫他们分一杯羹。
可惜这回,陈导演踢到了铁板。
萧画当年在学校不反抗,是因为她脾气好。
但是她脾气好,建立在大家是同龄人的份上,心思也不至于这么龌龊。
陈导演的心思就龌龊的叫萧画恨不得拿两把刀当场把他砍死。
该导演死期将至,浑然不觉。
萧画转过身,说道:“我有什么不对,你们怎么不问问他有什么不对?他不招惹我,我为什么泼他水,不泼你们水?”
此话一出,冷冰冰,硬邦邦,小姑娘的勇气可嘉。
看热闹的人因此越来越多。
这世界永远不缺吃瓜的围观群众。
一部分人佩服道:有勇气!
一部分人乐道:这下这个女孩子惨了!
还有一部分麻木不仁。
这一部分人比较多,他们像被生活锤成大饼的人,挂在晾衣架上挂久了,就会被冰冷刺骨的寒风刮的冷漠无情。
萧画现在年轻,没经历过人情冷暖,因此没有这么麻木。
陈导演欺负她,她就要报复回去。
一来二去,陈导演彻底火了。
他一火,事情也彻底闹大了。
收不了场,就惊动了萧爸爸。
萧爸爸是听别人说的。
陈导演那一处围观的人原来越多,聚成了一个高档次的‘菜市场’。
叽叽喳喳,像有一百只鹦鹉人云亦云,想叫人无视都难。
萧爸爸正在和夏深谈天,夏深正说到小拆怎么洗个手这么长时间。
一人便说:“萧总,那边好像发生了一点情况。”
萧妈妈风情万种的挽着萧爸爸,柔弱无骨的靠着他,没精打采,一副祸国妖民的妲己模样。
萧爸爸问道:“怎么了?”
那人很无奈:“陈全明调戏不知道哪个小明星,那小明星是个泼辣脾气,给了他点儿颜色看看,现在他叫人把那个小明星给围起来了。”
萧爸爸眉头一皱,显然对陈全明这个狗屁导演很不满意。
他公司开个年会,还能开出这么个幺蛾子,萧爸爸说:“我出面解决。”
萧爸爸心里想:什么小明星?不会有事哪个大款带进来的小情人吧?
萧爸爸大步向前,夏深跟着他一同过去。
拨开人群一看,不得了。
哪里来的小明星,中间站着的那个,不是他宝贝女儿是谁。
穿了一条白色的连衣裙,委委屈屈(萧爸爸父爱滤镜),周围的人都对她指指点点,叫她服个软。
萧爸爸一看,火了:什么东西!叫他女儿服软?
萧爸爸还没出面,萧妈妈站直了。
“画画!”
萧妈妈开口说话。
众人一看,萧总和萧总夫人来了。
再一看,萧总夫人竟然用这么大的嗓门儿说话!
众所周知,何昭这个女人长得是天生的妩媚多情,但也是个天生的懒骨头。
她能来参加宴会都是给足了面子,众人从来没看她在宴会上说两句话,更遑论听到何昭这么大嗓门了。
陈导演听到声音,转头,便看见何昭突然‘长出了骨头’,十公分的高跟鞋踩得清脆作响,径直走向他眼前这个小明星。
陈导演听见‘小明星’开口说:“妈。”
他突然头痛欲裂,两眼发黑,想就地一键下葬。
小拆见到夏深,眼泪汪汪,糯糯的开口:“小深哥哥……”
夏深见到萧画的一瞬间,脑袋有些懵。
他上回和萧画分开,至今为止不过短短几天,但这时候见到她,总觉得先前几天发生的事情,是上辈子的事情。
第二个懵,是因为他没想到,这个陈导演胆子这么大,敢惹萧画。
夏深这个人,性格淡如水,有时候甚至显得有些薄情。
他很多情绪并不会外露,便叫他看起来冷冰冰的。
但这一刻,夏深明显感到愤怒。
并且这愤怒从胸口处先是小火,最后烧成大火。
他脸色阴沉下来,比萧妈妈慢了一步,走到萧画边上。
萧画在他来的一瞬间就看到了。
她这时候,把自己先前准备的A方案B方案忘了个赶紧,满脑子都是:啊!好久不见啊!学长!
除此之外,萧画心里还有点儿隐秘的委屈。
夏深如果早点来,早点让她找到,她就不至于在这里给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欺负。
她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怪夏深,但总有些别扭,心里带着点儿埋怨。
夏深过来时,她发达的泪腺险些落下眼泪。
委屈更胜。
萧妈妈很有眼力见的又瘫回了萧爸爸怀里。
夏深一手拉过小拆,另一只手干巴巴的替她接过衣服。
二人站在一起,登对非常。
又因先前一直看见萧爸爸和夏深交谈。
周围的人当即默认了夏深和萧画的关系。
萧爸爸说:“把他请出去。”
陈导演脸色煞白。
正要解释,萧爸爸又说:“请不动,不会动点脑子吗。”
秘书一听,悟了,换了两个魁梧的保安,把他‘请’了出去。
请出去之后,秘书很懂萧爸爸的意思,‘请’的就不怎么轻柔,甚至还做了善后,叫陈导演五年之内,在圈子里混不下去。
萧爸爸气场十足,刚才看戏的众人纷纷背后一凉,连忙散开,生怕被萧总记个脸熟,过几天和他们秋后算账。
萧爸爸正要上前和萧画说话,萧妈妈拉着他:“你去干什么?”
“说话。”
萧妈妈说:“用不着你,在边上看着就好了。”
周围一部分人散开,另一部分人又假装各做各的事情,准备找个机会上前和萧爸爸攀谈。
萧画蹲下身安慰小拆。
夏深拿着衣服,没开口。
他不开口,萧画不知怎么了,也犟着不说话。
好似谁先开口谁就输了。
两个人僵着,小拆眼泪擦了干净,又揉了揉萧画的手臂。
刚才陈全明的两个助理就拉着她的手臂,掐的用力,她皮肤又白又嫩,立刻青黑一片。
夏深也跟着蹲下来,检查她的伤处。
“还疼吗?”
难得,语气温柔,没有呛她。
萧画想了会儿,软绵绵道:“疼。”
夏深:“我去买药。”
他正准备站起来走。
小拆也问道:“画画姐姐,他们好凶,你肚子疼不疼呀?”
萧画心道:我肚子疼干什么?
小拆小脸蛋上摆出一副忧国忧民的情绪。
“万一小宝宝没有了怎么办?”
夏深脚步一顿。
他一顿,不远处的萧爸爸和萧妈妈也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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