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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贾琏你大胆地往前走——坚持不懈

时间:2018-03-31 15:04:30  作者:坚持不懈
  这是贾赦不满贾琏不向他禀告,擅自决定到扬州去,偏偏贾母还答应了,心里不爽,拿贾琏撒气。贾琏低着头,一语不发,反正贾赦反对不反对他都要走,气也没用。
  贾赦说完,又气哼哼看向一头汗的孙绍祖,对贾琏说道,“既然你那么爱揽事儿,那我给你个机会。你一会儿去趟兵部,找侍郎丁寿,叫他把孙家那件事儿平了,就说事成之后我亲自去谢他。他要是推三阻四,你就问问他,当年他战场上差点儿被箭射死,是谁救得他。”
  无论是谁,也不是你贾赦!
  “要是他不在,”贾赦不知道贾琏内心想法,继续说,“你就一直他家等着,直到他回家为止。要是再和上次一样空手回来,”贾赦猛地跳起,啪一声摔下扇子,指着贾琏恶狠狠地威胁道,“仔细你的皮。”
  贾琏撇嘴,典型的色厉内荏、欺软怕硬。
  孙绍祖欣喜若狂,连连朝贾赦作揖,“多谢世伯,多谢世伯,世伯的大恩大德,我今生今世做牛做马一定报答。我虽然没什么本事,手下却还有几个忠心耿耿的兵士,世伯以后若有差遣,打发人送个信儿,无论是上刀山下火海我绝不皱眉头。以后贵府上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谁敢对府上不利,就是对我不利,我绝不饶他。”
  贾赦被奉承得心花怒放,浑身舒畅,欣慰地捋着胡须重新坐下,“咱们两家本是通家之好,贤侄不必如此。”
  奉承几句,就从孙少爷变成贤侄了?
  贾赦也太没底线了。
  贾琏垂着眼皮,贾家的罪名已经够得上抄家流放了,不要再添乱了好不好。
  他还很想问贾赦,人家兵部侍郎虽然得了贾代善的恩情,可这么些年为贾府办了那么多事儿,该还的早已还清,你还揪着人家不放,等着人家恨你呢。
  怪不得贾府倒的时候没人帮着说句话,就这么个得罪人的样子,不落井下石踩上一脚已经算是有情有义了。
  人要作死,真是拦都拦不住。
  还有,到底什么事儿呀?叫他去找兵部侍郎,总得叫他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吧?
  贾赦听了贾琏的疑问,轻描淡写地说道:“不过是几个小校不听军令,被绍祖照军令打死了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儿,几个刁民,你去找丁寿,一说就成。”
  不是大事儿?不是大事儿孙绍祖用得着亲自跑到京城来?他是指挥佥事,身上是有官职的,没有朝廷的调令,是不能随意离开大同的。
  能出现在这里,要么孙绍祖是私自离开,这事儿搁现今是大罪,如果正好碰到外敌入侵,那贾家洗干净脖子等挨刀吧。
  要么孙绍祖已经被革职。能被革职的罪名都不会小!
  贾琏心惊胆战。
  本待不去,又怕他如果不去,贾赦会找别的人去,丁寿万一顶不住压力帮了这个忙,将来出了事儿,还是得算到贾府头上。只得无奈地对贾赦说:“我这就去。”之后告辞离开,留孙绍祖和贾赦继续密谈。
  贾琏回家换了见客的衣裳,带了昭儿隆儿等几个小厮,骑马向丁寿家里而去。
  街上行人稀少,夕阳把贾琏的身影拉得极长。
  路过一家绸缎庄时,十来个士兵押着一群蓬头垢面的人经过,每个人手上都绑着一根儿绳子,脸色愁苦,眼中绝望。
  找人打听了一下,都是刚刚被下狱的户部侍郎赵桓的家人。
  路人围在两边,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其中不乏一些幸灾乐祸的,“要是这个样儿,还不如过咱们的小日子呢。”
  “就是,就是。”几个人附和着。
  兵丁们手里拿着鞭子,大声呵斥着,“快走,这太阳都落山了,才走到这儿,一会儿老爷问起来,谁担待得起?”又狠狠地朝一个人身上吐了口浓痰,那人厌恶得一瞪眼,兵丁就是一鞭子,“瞅什么瞅?小心下半截儿给你打下来。”那人呲牙咧嘴,眼圈儿泛红,不得不抚着挨打的地方低了头。
  除了男人,其中还有几个颜色甚好的女子,身上的衣服虽然脏,都是上好的绫罗绸缎;头上手上虽光秃秃的,却面容白净,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小姐。
  兵丁们一双双猥琐的眼睛扫在这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身上,搓着手里的鞭子嘿嘿直笑,“将来发卖的时候,老子也买一个来玩玩儿。”又喝绸缎庄的老板,“老李,明儿来拿银子,爷爷最近手紧,急等钱用。可不能再说没有了。”那位绸缎庄老板老李苦着脸答应后,兵丁们又去打量那几个女子。
  那几个姑娘绝望地互相抱着缩在一起,瑟瑟发抖,低声啜泣。
  贾琏不忍再看。
  书中的贾府,将来岂不是也这么个下场?被人羞辱,毫无反抗之力。眼看自己亲姐姐妹妹被调戏,却什么都做不了。
  也幸好,抄家之前,林黛玉和迎春早死了,探春已经远嫁,惜春出了家,下场虽不好,却也少受了许多磋磨。
  紧握住马缰绳,如果将来事情真的不可挽回,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自杀,省得被人如此作践。
  又从袖子里拿出十两银子,叫来看守的兵士,好言说:“好生看待赵大人的家眷,焉知他日赵大人不会重新起复?”
  兵丁一愣,见贾琏穿着不俗,不敢造次,疑惑问道:“公子是?”
  “这是我们荣国府上的琏二爷。”昌儿等人立即上前,趾高气扬地回答道。别的他们不会,以势压人,却都是溜熟。
  兵丁立即换了副笑脸,“原来是琏二爷,失敬失敬。您老有什么事儿一句话就成,哪里用得着破费。”虽如此说,手还是诚实的把银子接了过去。
  贾琏笑笑,谁知道将来抄贾家的时候,有没有他呢?
  风水轮流转呵!
  又看向那几个人,特别是那几个女孩子,她们的眼中都忽地出现了一簇小火苗,出现了一点儿希冀。
  她们却不知道的是,贾琏只是一时善心,并不是想救她们。
  贾琏心里自有一杆秤。
  好心可以,但那是在不危及自身的情况下。
  送点儿银子叫人照顾一下,对他没有任何妨碍,带人走,肯定不行。
  赵桓的案子牵涉甚广,不仅他自身,他所在的户部,他的主子五皇子,这一次恐怕都讨不了好。他最好的下场是斩立决,起复自然是无稽之谈。
  再者,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私吞赋税,还证据确凿,搁哪儿都不能说清白无辜。想救也没个理由。
  而贾家已经一身的麻烦,一个不好将来也会被抄家,他当务之急不是去救个本就该死的人,而是先保住自身。
  狠狠心,贾琏咬牙离开。
  那几个姑娘眼中的火苗蓦地熄灭,再次抱在一起哭。哭声传出去很远,贾琏拐过弯儿还能听到。
  他没有停,打马向前,只是再次暗暗告诫自己,无论怎么,千万不能参与夺嫡之争,也万万不能胡乱揣测皇帝的心思,更不要随意挑战皇帝维护自身权利的决心。
  伴君如伴虎,天威难测呀。
  走了一段儿,贾琏忽地停下,回头看看来时的路,那群人已经看不到,只剩下一个个摇摇晃晃的小黑影。街道两边,铺面纷纷关门,有的点起了灯烛,有的一团漆黑。
  贾琏回过身,眼见一拐弯儿丁侍郎家就要到了,摇摇头,又笑一笑,将来如何且不管,先应付眼下的事情、不叫贾赦作死要紧。
  他潜意识觉得,孙绍祖这件事儿,一定不是小事儿,要不然不会求到贾府来。孙家本身就是军官世家,多年经营,在大同势力颇大,若是一点点小事儿,不会闹到罢职丢官。
  不过无论大事小事,贾琏都不准备管,贾府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至于孙绍祖如何处理,他还没有想好。
  杀了他吗?此时的孙绍祖还没有虐待迎春。既然他来到了这里,也绝不会再叫迎春嫁给那个中山狼。既然贾府和他将来再无交集,何必叫自己手上沾血?再者他前世二十年连只鸡都没杀过,贸然杀人,心里那一关无论如何过不了。
  不杀吧?又怕这家伙撺掇贾赦干下些不好的事情,将来不好收场。
  贾琏有点儿为难。
  又摇摇头,还是先找丁寿问问孙绍祖到底干了什么吧。
  贾琏带着小厮到了丁府的黑油锡环门前下马,昭儿跑去找到丁府的门房,一个清俊小厮带着名帖朝内去了一回,出来面带歉意说道:“对不住二爷,我们家老爷今儿当值,不回家了,二爷若是有事儿,还是到衙门里去找我们老爷吧。”天色已晚,去了衙门自然回不来。
  这个谎撒地是如此地没有水平,贾琏不用问都知道这小厮是在扯犊子。冷哼一声,说:“既然你家老爷没回来,那刚刚你怎么不直接说?还要跑到里面去看看再说?你家老爷的轿子回没回来,你会不知道?你这门房怎么当得?”
  丁寿回不回家来,别人不知道,门房肯定是知道的。明晃晃的轿子从侧门过,门房又不瞎,能看不到么?
  又叹一声,看来丁寿丁侍郎被贾家人骚扰怕了,连见都不敢见了。
  贾赦,你真的是作死啊。
  丁寿一步步从底层爬上来,本身没有倾向,一心效忠皇帝,这种人一定意义上说,和贾家应该是同盟,而不是敌人。不能拉拢,却也不能得罪不是。
  小厮显然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把贾琏的名帖捏地发皱,憋得脸色通红,张口结舌无法反驳。他家老爷确实在家,可也确实不想见贾府的人。
  小厮又见贾琏面色不善,怕此事无法收场,扭头看向一个年级稍大些的管家样的人,那人皱着眉,眼神不渝,但既然到了这个时候,再撒谎就得罪人了,只得拱拱手,“二爷稍等。”狠狠瞪小厮一眼,抽出名帖,再次入内。
  管家一走,昭儿抱着两臂斜站着,得意洋洋地看着那小厮,嘲笑道:“我们家二爷来你们府上...”
  “闭嘴,”贾琏不等昭儿说完,就喝止了他。
  听语气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不过是他们来是给丁家人面子之类,这种话除了得罪人,一丁点儿好处也没有。还会让贾府落个飞扬跋扈、仗势欺人的恶名。丁侍郎本来就怕见他了,这样一来,对他们的印象会更差。
  昭儿被贾琏吼得脖子一缩,自从成亲后,他们这位爷的脾性就见长,不说老爷太太,就是老太太也拿他没有办法。他们做下人的,更是不敢撩老虎的胡须。只得低了头,把那幸灾乐祸地话吞回独自里。心里却犹自不服,丁寿的命还是贾代善救的呢,此时富贵了,就不认救命恩人了?也太忘恩负义了些。再者,他们府里势力大,多少人求着他们找呢,丁寿可好,倒是不见他们,也太拿大了。眼珠一转,一会儿回家,少不得到大老爷和二老爷面前转一圈儿,也好叫他们知道谁是真心谁是假意。
  贾琏站在一旁,见昭儿脸色变幻,就知道他没安好心。但他此时是在人家家门口,也不好在这里处置下人,就忍了。再说他身边也没人能替代他们,等手头有了合适的人,现今这些人,他一个不留的都要换掉。
  
 
  ☆、第 6 章
 
  在门口等了几个呼吸,贾琏见管家小跑着来到他身边,气喘吁吁地又是打躬又是作揖,解释道:“刚刚那小厮假传我家老爷的口信儿,我家老爷知道了之后,恼得不得了,叫我告诉二爷,我们老爷没有不见您的意思,您别见怪。”说着又斥责了小厮几句,小厮垂着手低着头,神情极为委屈,却又不敢反驳。
  贾琏知道这出戏是给他看,也不愿闹大,说道:“既然如此,快带我去见你家老爷吧。”
  管家点头哈腰,做了个请的手势:“二爷请跟我来。”亲自领着贾琏去了丁寿的外书房。
  丁寿的书房和贾赦的不同,三间大屋,宽敞明亮,周围的书架上满满当当摆着书。墙上挂着的也并不是古玩瓶等东西,而是梅兰竹菊的画卷,彰显着文人的风骨。
  丁寿年约五十许,两鬓微白,一见贾琏,脸上先显出一丝尴尬,又皱紧眉头,心里暗骂小厮不会说话,面上却还得挤出笑容,“二爷真是稀客,这一向可好?”说完又是让座,又是让茶,又叫丫鬟,异常热情。
  贾琏坐了,也喝了茶,看到挤得满满当当的人,却皱起眉,“丁大人,我有话想和丁大人私下说。”
  一旁的丁寿听了,手蓦地握紧,眉头成了个川字。贾琏为何而来,他自然明白,可此事上上下下都看得紧,想要动手脚却是不容易。又深深后悔,早知今日的境况,当初倒还不如直接死在战场上的好,也省得被贾家人赖上。
  若直接回绝,他又没有那个胆子。因为贾代善的缘故,皇帝对贾家总是格外优容,即使忠顺王天天吹耳边风,也难吹动贾家分毫。他自然更不可愿去招惹他们。
  犹豫片刻,只得挥手叫小厮丫鬟们都退下去,屋里单留他们两个。心又砰砰直跳,如果贾琏叫他插手孙绍祖的事儿,他该怎么回复才能不被报复呢?
  贾琏等人走了后,也不客气,放下茶碗就问:“丁大人,我今儿来没别的意思,只想问问孙绍祖到底犯了什么事儿?”
  罪小了,绝不会被罢职。
  罪大了,哎,贾琏想捂脸,贾赦,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坑人?
  丁寿听了贾琏的问话,手指甲紧紧陷在掌心,迟疑不已。
  “老大人放心,”贾琏见丁寿的神情,刷一下打开手中的扇子,解释道,“我今儿来,真的只是问一问事情经过。其他的,在下无官无职,不该我管,也管不了。”
  丁寿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人精一样的人物,岂会因贾琏一句话就放下戒心?自然不信贾琏不会插手。就含糊道:“孙绍祖的事儿倒不大,只是现今忠顺王府已经知道了,叫我们兵部按律办理,不可徇私。”
  忠顺王府和贾府是政敌。当年,现今的皇帝刚刚从众位皇子中杀出一条血路登上皇位的时候,忠顺王想要掌管京郊的北大营,对皇帝说:“外人终不如自家兄弟放心,我掌管了这里,皇兄以后睡觉也能安稳”。
  皇帝并不觉得把兵权交给同父异母、对皇位有野心的兄弟能睡安稳,没有把北大营交到忠顺王爷手中,而是交给了贾代善。
  忠顺王爷就疑心贾代善在皇帝面前说了什么,把这笔账记到了贾代善头上。又加上贾代善去了大营后,不声不响地把忠顺王府的人全踢了出来,扫空了忠顺王在军中的势力,就彻底恨上了贾府。凡是遇到贾府的事儿,无论对错,誓死反对到底。
  只是孙绍祖这件事儿,忠顺王爷现在还不知道,刚刚那句话是丁寿瞎编的。
  他不愿接这个烫手的山芋。他说这句话,是想叫贾琏知难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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