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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贾琏你大胆地往前走——坚持不懈

时间:2018-03-31 15:04:30  作者:坚持不懈
  贾母坐的时间长了,腰酸腿软,放开贾琏,歪在榻上的引枕上,贾琏见了,忙收起思绪,帮助老太太躺好,又见她的满头白发,不由得叹息,红颜白发,再强势的人,到底也斗不过自然规律。
  贾母躺好后,再次把贾琏拉到身边坐着,仰头看着他,笑道:“不过咱们丑话先说前边,你要是得不了状元呢,你上次看中的那卷黄庭坚的书法可就不给你了。”
  贾母和贾赦的教育方式不同,贾母这里,做得好了有赏,做得不好不罚。贾赦那边是无论做的好不好,不合他心意就罚。
  贾琏自然愿意跟着贾母。
  而孙绍祖事件之后,贾琏也明显感觉到贾赦对他莫大的敌意,想到原著中贾琏二十多岁还被贾赦说打就打,自然要紧抱贾母的大腿,为自己留条后路。
  又见贾母拿出了彩头,就把贾宝玉和贾赦的事儿抛出脑后,笑道:“老太太且看吧,孙儿不得个状元,也得和姑父一样,得个探花。您这个彩头呀,是出定了。”
  “你姑父啊...”见贾琏提起林如海和贾敏,贾母手一顿,放开贾琏,眼中浮起一团水雾,朝南边望了望,惆怅道,“也不知他们现今怎么样了。”
  贾琏之所以没有走,一来是贾母心疼女儿,叫人搜罗上好的药材叫贾琏带过去,此时只搜罗了大半,还有几味没有找全,就耽搁下了。二来贾敏是十二月的生日,现今才八月底,还早,并不急。
  贾琏见贾母情绪低落,忙又安慰,“孙儿这一去,见了姑母姑父,一定嘱咐他们,叫他们多来看看老太太。”
  老太太这个岁数,不定什么时候就去了,真的是见一面少一面。
  贾母想着贾敏走时的样子,鼻子微酸,强忍着泪意笑骂道:“真是傻话。你姑父现今做着扬州知府,没有旨意可不能离开。”
  此时的林如海并不是三年之后的巡盐御史,而是扬州知府。不过天下赋税尽出江南,江南赋税尽出淮扬。扬州知府虽只是个地方官,却是个肥得不能再肥的肥缺,由此也可见皇帝对林如海的看重,或者说对贾代善一系的看重。
  贾琏见老太太伤感起来,忙转了话题,说了些街上的见闻,把贾母逗笑后,掖了掖被子,见她说了长时间的话,面露疲态,嘱咐她好好歇息一会儿,叫来丫鬟之后,告辞离开。
  也不知道是忘记了,还是不在意,对于他和王熙凤昨日大吵后分房而睡的事儿,贾母一句没有提。不提也好,他正想清净一段日子。
  贾琏一回到外书房,立即深深吸口浊气,再吐出。
  孙绍祖齐活了,迎春的命运改了一半了。
  又止不住兴奋地想,既然迎春的命运能改,那贾琏和贾府的命自然也能改。再努努力,使使劲儿,或许贾府就不会被抄家了。
  更何况,他现今还有贾母这个尚方宝剑在,即使贾赦也不能把他怎么着。至于贾政么,看今儿的意思,像是支持他读书的样子,只是具体怎么样,还要再看。
  在屋内兴奋地转了一圈儿,拿起书翻了两页,死活看不进去,贾琏放下书,随手拿起桌子上的邸报看起来。
  既然想要入仕,那官场动态就要时时掌握。和贾母刚刚那番谈话叫贾琏明白,官场斗争这事儿,从来都是潜移默化、而不是一蹴而就的。
  他以前没有接触过,贾府也没个解惑的人,只能自己先琢磨。
  拿着邸报翻了翻,最近没什么大事,除了户部侍郎赵桓那件案子,和各位皇子的斗争。
  赵桓的案子依然没判,赵家人依然在受苦,而各位皇子已经为空出来的户部侍郎的职位打破了头。
  今儿二皇子的人弹劾三皇子的人,明儿三皇子的人弹劾五皇子的人,后儿来个愣头青御史,把前几天蹦跶地最欢的人全给一勺烩了。
  叫你跳!
  就是不知道这家伙上这种一下子得罪三位皇子的折子是自己的意思,还是皇帝的授意。
  担心了会儿那位御史,贾琏又研究了下职位变迁,户部因赵桓案,自然是重灾区,牵连了一大批人被革职,空下的职位,除了户部侍郎这位需要皇帝亲自点头的,进去的人哪种立场的都有,有三位皇子的,有两不相帮的,有一心跟着皇帝的,群魔乱舞,各种妖魔鬼怪一应俱全。
  除此之外,倒是没什么大事儿。
  看完邸报,平复下心情,贾琏又拿起书,想入仕,不读书不行啊!即使有金手指,不用也是白瞎。遂安安静静地读起了书。
  但他这边在安静地读书,王熙凤那边却犯了嘀咕。因贾琏一夜未归,王熙凤第一反应不是贾琏真的生了气,而是贾琏在外面有了人,乐不思蜀了,就叫平儿以服侍的名义去探查贾琏。
  平儿不愿,她觉得贾琏并不是外面有人,而是真的生气,真的下决心不打算和王熙凤继续过日子了。
  这个家眼看都要散了,她家奶奶却还惦念着贾琏是不是在外面偷吃,真是要急死个人。遂劝道:“奶奶,昨儿到底是我们的不是,平白冤枉了二爷,叫二爷受了委屈,当务之急,是去下个气、赔个礼,叫二爷回心转意,一家子人好好过日子,而不是去找什么‘混账丫鬟媳妇儿’。”虽然来得日子短,平儿却也看得出来,贾琏并不是能随意拿捏的人。她家奶奶压贾琏一头的想法恐怕行不通。
  此话却正戳着王熙凤的痛处,昨日要不是平儿早早出来,洗清了贾琏的嫌疑,等两人去见了老太太,贾琏百口莫辩,想翻身也不能。想起这件事来,她心里就冒火,于是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喝道:“到底你是奶奶,还是我是奶奶?我叫你去你就去,等你什么时候做了奶奶,再来指使我不迟!”
  平儿委屈,她为什么就是不开窍?同时嘴里发苦,心里发酸,却又不敢不听,只得转身去外书房找贾琏。
  贾琏正在读书,见了平儿,估摸着是来做耳报神的,并没有好脸色,放下手中的《大学》,斜眼问道:“你来何事?”又看看天色,“我要读书,时间紧迫,有话尽快说。”明显一副赶人的姿态。
  平儿委屈地想哭,立在贾琏书桌前,低着头,双手揪着帕子,拧过来拧过去。
  她自然不能直接问贾琏昨天是不是和别的女人睡了,也不能把王熙凤的话照实说,只得撒谎道:“二爷,昨儿那事儿,是我记差了,一时忘记了,和奶奶无关,您要怨就怨我,想打想骂都行,只求您快回去吧。”
  记差了?贾琏冷哼一声,看来他看原著时候的感觉不错,平儿虽然温柔和顺待人也好,但总体公平中倾向于王熙凤,看中王熙凤的意见多过贾琏。
  想完,又瞪向平儿,她说这话是想把他当傻子哄呢?王熙凤那不依不饶的劲儿,像是记差的样子吗?
  贾琏昨天细想了半夜,觉得王熙凤就是存心的。要按着他,叫他向她低头。
  但这绝对不可能!
  退一步,就能退第二步、第三步,退到哪里是个头儿?
  王熙凤又是个无法无天的,现今因家事退让,将来她包揽诉讼,退不退?退,贾琏绝对还是个抄家流放的下场,那他这么多天又是对贾赦阴奉阳违、又是读书、又是好话哄贾母是为的什么?不退,那早晚要吵这一架。因家事而吵架,总比因王熙凤收受别人的银子徇私枉法吵架强。
  所以,他绝对不会退让,一步都不让。
  还是那句话,能过就过,不能过就离,或者析产别居,也行。
  不过贾琏估摸着平儿并不知道王熙凤的真正想法,就拿起扇子,往椅背上一靠,一边扇风,一边好心解释道,“你家奶奶的心事,你恐怕还不知道。昨天那件事儿,你奶奶哪里是在乎那株人参?她心心念念想得是如何叫我低头,她好拿捏我。没有人参,也会有金项圈儿、玉镯子,总之,她只要想赖,多得是东西叫她赖。”
  平儿愣住。
  “我今儿就明着告诉你,”贾琏继续说,“向你奶奶低头,绝对不可能。你回去告诉她,就说我说的,能过咱们就过,不能过,那就一拍两散。”
  平儿拧着的手忽然顿住,脑子里瞬间清明起来,一些想不通的事儿,比如为什么她家奶奶见了人参并不高兴,她家奶奶今儿早上起来为什么对她疾言厉色,也有了答案。
  又看向贾琏,他目光清澈,神情坚毅,显示出不为外力弯腰的决心。
  “你是聪明人,”贾琏见平儿看他,又说,“当能明白我的意思,也应该能看出我的决心。我们贾家虽然不成器,可还没有到离了王家过不下去的地步。你也告诉她,只要她同意和离,我情愿把我娘的嫁妆送她一半。”
  平儿脸色大变,颤声道:“和...和离?”
  贾琏既严肃又认真的点头,“对,至于理由,等会齐了双方长辈,我们再商议。”
  “啊...?”平儿当场傻了。
  “你把原话告诉她,至于她如何选,你只用照实回我就行。”贾琏说。
  平儿圆睁着眼,不敢相信贾琏真的想要与她家姑娘和离。
  “我们两人的关系你看得最明白,能不能过,你心里比谁都清楚,相劝的话不必多说,你去吧。照实说就行!”贾琏再次赶人。
  平儿无法,只得木木地出了外书房,昌儿和他打招呼都没听见。不过是夫妻吵几句嘴而已,怎么就闹到和离这个地步了呢?平儿想不通。
  话却又不能不带。
  回家找到王熙凤,到了屋里后,正巧一拨回事儿的人出门。平儿心内茫然,敷衍了那几个管事娘子几句,进了屋,把人打发出去,迟疑地把贾琏的话原原本本地对王熙凤说了。本来以为,王熙凤听了这些话,会吓住,再不济,也会急忙找贾琏赔个礼道个歉,缓和与贾琏的关系。
  却没想到,王熙凤听了只是冷笑一声,说:“你放心,这个家还轮不到他做主。大老爷大太太,老爷太太,还有老太太,三四层的长辈,别说他,连我都没有说话的地方。都是一般的人,吓唬谁呢?想和离?哼,老太太第一个饶不了他。”
  平儿绝望地闭上眼,她家奶奶这是一定要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呀。可劝又不听,眼看着两人仇人一样,又使不上一点儿力。
  平儿跺脚,她该怎么办?万一惹恼了贾琏,直接送她家姑娘一封休书怎么办?
 
  ☆、第 11 章
 
  贾琏等平儿走了之后,心无旁骛地继续读书。
  看了几页,到日头快要落下山时,忽见贾政的小厮来找,说:“老爷找二爷,说有话交代二爷。”
  贾琏放下书,心里嘀咕。有话交代?什么话?叫他出门办事儿,还是叫他处理孙绍祖的事儿?他正在读书呀?时间紧急,耽搁不得。
  贾琏穿越过来之后,虽和贾政见过几面,但也只是说些天气、家务等套话,对贾政行事方式并不熟悉。此时见贾政忽地叫他,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和王熙凤分居的事儿?可他一个大男人,管侄子房里的事儿不嫌不好听么?
  想半天想不明白,只得跟着小厮去了贾政的外书房。
  和贾赦书房的逼厄不同,贾政的书房是宽敞明亮的五间大房,红漆雕栏,飞檐斗拱。屋内书桌书架卧房一应俱全,书架上不仅摆着一摞摞的书籍,也摆着瓷器、鼎炉等玩器。说不尽的富贵,道不尽的荣华。
  贾政已经在等着了,见了贾琏,也不多话,抱出一个花瓶那么高的红木箱子,看了几眼,叹息道:“这是当年你爷爷为我寻来的,可惜我资质有限,终究没有派上用场。今儿送给你,你好好收着。等过几日一起带到江南,叫你姑父多指导指导。”
  贾琏疑惑地接过,箱子朴素得很,既没描金,也没雕花儿,打开翻看,惊讶不已,这些全都是历年科举考试的题目和中了进士的文章。
  又看向贾政,他不是应该极力阻拦他读书的么?不应该阻止他考科举、上进么?不应该向他身上泼脏水么?
  他怎么一点儿不按他想象的那样出牌?
  贾政惆怅地看着贾琏手里的箱子,情绪消沉,“这些试题,既有你爷爷收集的,也有我这么些年求来的。一直盼着咱们家有个人能好好读书,叫我好送出去。可盼来盼去,眼看着箱子从一只手能拿得住,到和花瓶一样高,也没个能拿走的人。”
  一个“求”字,听得贾琏心酸不已。
  又皱着眉,贾政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不应该是想着抢夺大房的爵位么?不应该盯着府里的家产么?怎么忽然这么好心,送他科举试题?这里面别有什么猫腻吧?
  又想起前世高考泄题的事儿,忽然心中一动,这些试题会不会有问题?
  好似察觉到了他的疑惑,贾政轻叹一声,“开考之后,人人都知题目,只要有心,就能收集得到。”
  倒是和前世时候高考题目一样,那些卷子在开考前属于国家的绝密文件,开考后试题满天飞。
  “咱们家,”贾政又继续说,“现今还能如此风光,全靠着祖宗的脸面。只是这脸面能用一时,却不能用一世,终究还要咱们自家争气才好。”
  贾琏诧异过后点头,这话很对。任谁帮忙,都不如自家立得起来好。
  贾政望望窗外天空,又说,“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我的性子并不适合官场,也无意官场。只是家里没人,哎...”叹息声一转三还,叫人跟着愁闷不已。
  贾琏不仅诧异,还惊讶了,狐疑地打量着贾政,不都是说他是假正经吗?不都是说他迂腐么?不都说他糊涂么?不都说他比贾赦还叫人厌恶么?怎么今日看来,似乎不是那么回事儿?这不看得挺明白的么?
  “这一次你到扬州去,”贾政又说,“正可趁此机会多住些日子,向你姑父请教科举事宜。将来若能龙门高中,也是我们家之福。”
  贾琏本以为贾政这话是想把他撵出去不叫他抢夺家业,可转念一想,他并没有必要这么做。此时的贾府已经完全成了贾政的天下,府里上上下下都唯他命是从,他还要抢夺什么呢?
  又见贾政皱着眉,愁容不展,忧心忡忡的样子,心里微动,或许贾政是真的盼着他好?毕竟他并不知道这具身体里的灵魂已经换了人,而贾琏是正经的贾府中的人。按照此时的风俗,若是贾琏能考中科举,得个进士什么的,贾政也会跟着沾光。
  贾政叹了一声,“等你中了进士,这府里交给你,我也就放心了。”话语中有深深的厌世语气,贾琏大惊,忙安慰道,“二叔这是说哪里话,咱们家缺了你怎么行呢。”
  贾政摇摇手,贾琏闭了嘴。
  今日的贾政倒是叫他大吃一惊,刮目相看。也并不是每个人都和王熙凤一样,被府里的权势迷住眼,看不清形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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