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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的北极星——夜惊鸿

时间:2018-04-09 14:53:04  作者:夜惊鸿
  撒谎,如果自己没有抓住他,他肯定就走了,她心思洞明地想到,手拉着他的胳膊说什么都不肯松开,嘴上说道:“坐在我身边活动不行吗?”
  他被她拉得姿势尴尬已极,无奈用另外一只手扯着她,想要让她松开,他挣扎的姿势怪异别扭,葛晴虽然困乏疲累,脑子昏沉沉地,但是医生的本能还是让她立时察觉,神情微变,伸出手来,在他肘部内侧尺神经附近用力一按,看他果然一脸的无知无觉,她心中震撼,连瞌睡都暂时忘了,脑海中想到自从重逢以来,似乎确实每次两人相遇,他都是用的左手跟自己相握相拥,那——这只右手是怎么了?
  她再也睡不着,欠起身来,凑到他面前问道:“这个胳膊是怎么了?”
  他举起右臂,说了句没什么。
  她乌黑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他,根本不信,葛天籁见状轻轻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忘了你是医生了,果然骗不了你,这只胳膊有些神经损伤,不碍事,已经一年比一年好了,看我现在不是能抬起手了吗?”他说着,轻轻抬起右手,在她头发上轻轻摸了一下。
  “神经损伤——什么时候的事情?”她震惊地问,重逢以来,太多不寻常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了,而没有一件他给了自己答案,所以——他是打算对自己隐瞒到底了?
  是不信任自己吗?还是怎么回事?
  “十年前。”他轻描淡写地答。
  “怎么发生的?”
  “车祸。”他声音十分平淡地说,眼睛看着葛晴,隔了一会儿,加了一句:“我爸爸也在车上,他比我严重,半身不遂十年了。”
  所以,是一场很严重的车祸,而相对他半身不遂的爸爸来讲,只是一只胳膊活动不灵的他竟然还是幸运的。
  葛晴因为太过震惊,脑子处于暂时的真空状态。
  “对方是一辆大卡车,本来是应该撞死我们的,没想到我们俩命大,车子都撞得零碎了,我们俩竟然全都没死,我在车祸发生后,就开始了居无定所的生活,一直到现在——养了很多年,现在这只手除了使用键盘的时候手指不够灵活,别的……”
  他的话没有说完,葛晴已经将手指放在他的右臂上,轻轻地按着,这里捏一下,那里掐一把,隔了一会儿她抬起眼睛看着他,对他说道:“别担心,将来有一天我会帮你修好的。”
  他乌黑的眼睛因为这句话,闪过一抹像是感激的神情,但他很快眨了一下眼睛,将感激掩饰住了,轻描淡写地对她点了点头,说了句谢谢。
  “是谁干的呢?抓住那个人了吗?”她问。
  “没抓住,也不知道是谁干的。”他答,声音很平,好像十年时间过去了,当年那场给他造成巨大伤害的车祸,他已经不太在意了。
  葛晴放在他胳膊上的手指始终没停,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后来她突然探身向前,在他受损的胳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吻完了,她自己也有些吓到了,情之所钟,情难自禁,这绝对是下意识的行为,她一边想一边有些惭愧地对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葛天籁说道:“我——我就是碰了一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的目光深深地看着她,嘴上说了句没关系,声音微微有些黯哑,不若平时般充满磁性,后来他转过头去,从床边上站起身,背对着她说道:“时间太晚了,也聊得差不多了,我真得走了——”
  葛晴完全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心气,她事后回想,那一刻一定有另外一个她——莽撞,冲动,不计后果的她,住在这具身体里,那个她明白了他要离开了,再一次,而这一次的离开,很可能很长很长时间,他都不会再跟自己联系——
  他没有说短期不会再回来,但是她就是知道,她从床上站起身,伸出双臂,从后面轻轻抱住他的肩膀,好宽,好宽的肩膀,好香,好香的他的气息,车祸也好,胳膊损伤也好,在她心里,他始终都是十年前那个身上散发着精致花香的少年,而她长这么大,只喜欢过他一个。
  她低声地,在他耳边说道:“不要走,天籁,你居无定所,还是个无业游民,不是正好可以在我这里住吗?让我们俩像以前一样,住在一起作伴好吗?”
  他原本对她前面所说的全然无感,及至听见“作伴”两个字,浑身一震,手忍不住抬了起来,轻轻地握着葛晴的手,不太确定地问道:“你真的想这样?”
  他这句话中的无限可能让葛晴的心剧烈一颤,她连连点头,嘴上说道:“想,想啊。”
  她心中以为他不会答应,重逢以来,他在刻意——找出各种借口以便跟自己保持距离,搬进来两个人同居作伴云云,她不过是情之所至,信口说出来而已,没敢指望他会答应。
  可是他沉默了一会儿,竟然点了点头。
  葛晴意出望外,狂喜莫名,手足无措地半天不知道怎样才好,后来她抬手摸着他的脸蛋,诚实的孩子不撒谎,心里想什么她就说了什么:“真好,太好了,从今以后每天睁开眼睛,我就可以看见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要带亲戚出去耍几天,明天正常更新,但接下来的一周可能要隔日更,抱歉
 
  ☆、姐姐
 
  23
  他听了这话, 像是想起了什么心事, 目光一黯,嘴角的笑容渐渐地收敛, 转过身来看着葛晴,对她轻声说道:“我可能不是一个很好的室友,而且, 偶尔帮朋友做事的时候, 我可能也要出门,归期不定,你觉得——”
  “我觉得没问题。”葛晴干脆地说, 大大的眼睛看着他,一点儿不犹豫地道:“你做什么我都觉得没问题。”
  她的话让他展颜一笑,阴云全霁,对她摇头说道:“还真是傻得可以。”
  “谁傻啊, 你傻啊。”心中太过开心,葛晴难得地露出孩子气,对他促狭地说道, 说完了,想起来他今天晚上就要在自己这里睡, 开心得从床上站起,一下子蹦到地上, 小小的壁橱里拉出她的春秋被,放在床上,又找了自己的一件棉服塞到枕头套里, 做成一个简易的枕头,然后将这一套寝具放在床上,跟自己的并列,眼睛左看右看,心中欣喜异常,回过头来对葛天籁说道:“洗洗睡吧。”
  他听了这句“洗洗睡吧”,啼笑皆非,他抬起手来,一边解着衬衫扣子,一边对葛晴说道:“脱了之后,我穿什么?”
  葛晴盯着他一颗一颗解开的上衣,眼睛不由得瞪大了,她留他同住的时候,并没有预想过他会当着自己的面宽衣解带,眼睛看他慢慢地解开了锁骨处的扣子,露出来的肌肤呈小麦色,锁骨向下,肌肉的线条修长匀称,还有那个——那个乳……
  她感到自己脸颊可耻地红了,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邀请进来“作伴”的这个旧友,是个男人,并且是个年轻的香艳的性感的男人——
  而且自己还喜欢他喜欢了十年。
  要说赤/裸的男人的胸膛她不知道见过多少个,胖的,瘦的,黑的,白的,年轻的,衰老的,实习生的时候主任在心脏搭桥手术开始前,作为她表现出色的奖励,曾经让她拿着手术刀子在雪白的肌体上割开过,那之后这些年过去了,她不知道看过多少,摸过多少,形形色/色的躯体,对她来说,全都跟菜板上的猪肉没什么区别,甚至连手感都差不多,可是为什么他脱了衣服——甚至还没有全脱,他只是解开了几颗扣子而已,自己就心动过速得仿佛随时会热血上头,几乎像夸张的电视剧一样流出鼻血来?
  “穿——,穿——”她结巴着,眼睛盯着他慢悠悠解着扣子的手指,语言功能暂付缺如。
  “穿什么?”他问,眼睛看着她,唇角像是在笑。
  她用力咳嗽了一下,总算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险些失笑,心想真是好奇怪,自己竟然也有被男女之间的性吸引迷惑住的时候,那种会造出小孩儿的事情,不过就是女人张开腿,男人用雄性的器官在女人身体里排泄出多余的体/液的扯淡过程,姿势尴尬,过程失态,有什么可心向往之的?
  盖着被子聊天,像无性恋一样做个伴的伴侣关系,不是要亲密健康多了吗?
  她因为这些想法,脑子暂时清楚了一些,走到壁橱处,在里面翻了半天,她这里没有男人上门,根本不可能有男人的衣服,自己的衣服从春秋到夏冬,一共也不超过十件,最多的就是白大褂,她无奈地拿出一件簇新的白大褂,转过身对他不太好意思地说道:“就只有这个。”
  他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白袍子,眼睛无奈地看着她,在她眼前,开始扣已经解开了的衬衫扣子,嘴上对她说道:“算了,我还是走吧,让我穿这个我宁可光着。”
  这有些傲慢又带了一点儿任性的口吻,像极了十年前的那个少年葛天籁,让葛晴忍不住咬着嘴唇笑了出来,安抚地对他嗯嗯了两声,转过身又翻了半天,总算找到一个超级大的大背心,还是当初读书的时候爱心义诊时免费发放剩下的,她穿了好多年了,又大又舒服,她递到他面前,安抚地说道:“这个总行了吧?”
  葛天籁看着她跟挥舞一面投降的白旗似的挥到自己面前的大背心,看到背心胸口上大大的一行“安全避孕,自然分娩”几个大字,脸都蓝了,眼睛盯着她,干脆不再说话。
  “这个也不行?”葛晴问。
  “你说呢?”他答,声音有些阴沉,好像在为了她不太懂的事情生气。
  “就这个啊,行吗?”葛晴声音里带着央求地说道,她知道他生来养尊处优,对很多事情都无法降格以待,一边说,一边眼睛瞪着葛天籁,看他竟然又开始系扣子了,心中难受起来,难以接受他动不动就要跟自己分开,气呼呼地说道:“这背心怎么了?啊?你说说你到底哪里看不上?我洗得干干净净的,之前天热的时候都是穿着这个睡觉的,偏你这点儿小事都不肯将就,扣子系来系去的,那你光着吧,我不介意你光着。”
  他他看她脸色通红地一本正经发脾气,脸颊鼓鼓地,模样跟十年前那个娇憨倔强的小丫头像极了,忍不住就笑了,眼睛盯着她展在自己面前的大背心,他平生从没有穿过这么丑的东西,就算落难国外那些年,因为有母亲留下的财力支撑,他吃的用的也一直都是最好的,根本无法想象自己穿上这个丑东西的样子,更遑论“安全避孕,自然分娩”这几个有伤他大男人自尊心的字了。
  他犹豫地伸出手来,接过她手里的大背心,眼睛停在那鲜红鲜红的八个大字上,轻轻咬着下唇,对她说道:“这个字……”
  “怎么了?”葛晴看着那几个大字,不解地问。
  “安全避孕什么的,干嘛用的?”他眼睛看着她,问道。
  葛晴听了,头摇得像是拨浪鼓,说道:“不是我用,是我们学校组织的一个活动,我避孕干嘛啊?”
  他看她否定得如此干脆,轻声笑了一下,收起这个大背心,对她说道:“这几个字我实在敬谢不敏,你又不让我走,那我光着吧。”说完这句,他解开了衬衫扣子,脱了下来,露出赤/裸的上身。
  葛晴眼睛盯着半裸的他,目不斜视地看了一会儿,扭开头,指着身后的洗手间说道:“在那里洗,柜子里有没开封的新牙刷,你自己找。”
  说完这句,她一下子蹦上床,闭上眼睛,盖好被子,专心致志地想着瞌睡。
  葛天籁微微侧身,看着床上紧闭双眼的她,目光在她秀洁的眉眼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才抬脚向洗手间走过去。
  葛晴听见洗手间关门的声音,偷偷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试探着向地上看了一眼,空荡荡地,她轻轻地吁了一口气,可想到一会儿他又会从洗手间里光着出来,虽然作为医生,光着的男人不知道看了多少个,可是光着的他只有一个,她这样喜欢他,喜欢到不想让自己恼人的心动惊扰了他,于是抬起手,啪地一下关了灯。
  室内黑漆漆地,只有洗手间的磨砂玻璃透出来的光线,洒在地上,莎啦啦的声响听来像是后半夜和美的音乐,她闭着眼睛听着,过去十年中,在自己想念他最深沉的梦境里,所做过的最奢侈最美妙的梦,不过就是跟他手拉着手,在福泉山的山路上,相拥着轻吻——
  那时候的梦里,他曾用好看的眼睛,凝视着自己,用清亮的声音,轻唤着她从小的小名“晴晴”……
  “晴晴——”
  她听见呼唤的声音,闭着眼睛抿嘴笑了,然后长长地叹口气唉了一声,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晴晴——”
  她猛地睁开眼睛,看见他坐在床边,夜色里上身赤/裸,乌黑的眼睛正盯着自己,她有些茫然,不相信自己久梦成真,以为是迷糊中出现了幻听,问他道:“你叫我?”
  他点了点头。
  “叫我干什么?”她揉了一下眼睛,心想刚刚自己竟然睡着了吗?明明打算硬撑着等他的,怎么闭上眼睛就睡过去了?
  “你的腿收回去,不然我没地方躺。”他说。
  葛晴啊了一声,果然自己的腿伸到了他的被子上,她汗颜地收了回来,这张床是宿舍标配的一米三的单人床,她一个人用显得很宽敞,多一个高大的他就有些挤,葛晴扯起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看他躺在自己身边,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个男式的四角裤,如此私密的影像竟然真是发生了,而且就在当下,就在自己的眼前,她简直不敢相信,眼睛澄澄地盯着他,精神极了,瞌睡全无。
  他向后躺下,床发出一声呀呀,一动不动的他的侧脸,跟她相距不到十厘米,葛晴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不知道这样看了多长时间,她伸出手,摸着他的耳朵,轻轻地触摸,一下一下地,他始终一动不动,她轻轻地捏着他厚薄适中的耳垂,渐渐地又从耳垂滑到了他的脸颊。
  纤细的触觉敏锐的手指,先是轻轻碰触了他的下颏,然后沿着下颏上移到他棱角分明的嘴唇,再想要向上移动的时候,静止的葛天籁突然抬起手来,握住她乱动的手,一直面朝天花板的脸看向她,声音有些沙哑地问道:“不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开始隔日更,可能一周,也可能更长,抱歉,之后会恢复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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