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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非10

时间:2018-10-12 09:18:50  作者:非10
 
    “是啊……”另一名妇人则道:“时辰也不早了,想来该是进午时了吧?今日咱们便不多留叨扰金夫人了,改日再来说闲话吧?”
 
    其余几名妇人闻言点头,皆起身开口告辞。
 
    尤氏笑着应下,吩咐了贴身丫鬟将人送出了府去。
 
    待刚一行出金家大门,其中一名妇人方才面对金家丫鬟时的和颜悦色便不见了,继而换上了嗤笑的神情,道:“前些日子尚可听闻有几家托了媒人上门有意求娶这金家小姐来着,可金家无一例外地皆是给拒了,显然是瞧不上眼呢——可也不想想,自打从香山枫会闹出那样的事情之后,这金二小姐的名声已是全毁了……真正的高门大户,谁愿娶这么个小小年纪便心机阴沉,见不得别人好,贯爱在背后耍弄手段的儿媳妇过门儿?”
 
    “谁道不是呢?就算不在乎旁人在背后的指指点点,也得想想这夜里头自个儿能不能睡得安稳。”
 
    “这样的媳妇,换做我只怕也是不敢要的……指不定哪天又被掀出什么丑事儿来——真若放在家里,这不是成心给自己添堵么?”
 
    几名妇人说着皆是笑了。
 
    金家正房中,尤氏却满心无奈。
 
    前些日子金简进了趟宫,回到府中之后,当晚便要将女儿送出京城——据说是事情已被捅到了皇上面前,再拖着包庇下去,日后有得是大麻烦。
 
    她满心不忍,可也别无他法。
 
    但之后不知为何,女儿并未被送出京去,金简亦未再提及此事,只是终日很难见得到人影,不知在忙活什么,即便是在家里,脸色也都十分地难看,让人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反观女儿,竟称得上神定气闲,不哭不闹也不急。
 
    可这种‘神定气闲’,又总好似透着股莫名的怪异……
 
    从前的女儿虽说也是不爱言辞的冷清模样,可如今却从内到外变了个人似得——往前总爱穿素色,如今最常穿得却是绯丽的颜色,同样不言不语,却让人觉得尤为不适。
 
    每回对上那双眼尾处扫了浅脂而多是毫无起伏的眼睛,她总有种心底发寒的感觉。
 
    还有方才,那方忽然被‘不慎’打翻的砚台,墨汁溅得到处都是,将女客们送走之后,她忙进来察看询问,却未得到女儿一字回应。
 
    金溶月只是眼神冰冷地起身离开了此处。
 
    尤氏望着桌上被撕得粉碎的一本佛经,和拦腰折断的笔杆,皱眉叹气。
 
    ……
 
    冯霁雯用罢午饭,收拾妥当之后,欲带着丫鬟出门一趟。
 
    然这厢刚出了琉璃阁,便在连接内外院的小花园里撞着了一位不速之客。
 
    见冯霁雯在十余步外止下脚步,小仙便上前两步行了一礼,后道:“我家大爷进宫尚未回来,福三公子若是有事,还需晚些时辰过来。”
 
    自和珅回京之后,上门者络绎不绝,虽无空闲一一去见,然将人拒之门外亦是不可取的,故而便一早交待了刘全,上门皆是客,都可请入前厅用茶歇息。
 
    几个丫鬟这两日往前院来,偶尔也能看到有客人在园中赏景,故而此时见着福康安并不觉得如何意外。
 
    只有一点——往常即便是客人在前院闲逛,未免迷路或是冒犯到主人家,也多会有园中的下人陪同引路,如福康安这般独身一人,倒是多少有些奇怪,亦有些失礼。
 
    可他浑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一般,负手站在那里,浓眉鹰眸,就这么直直地看着冯霁雯。
 
    “我不找和珅,找你。”
 
    他直言道,声音辨不出喜怒。
 
    冯霁雯一愣。
 
    找她?
 
    她正兀自纳闷,不知自己因何事又妨碍到这厮,竟让他找上了门来之时,却见福康安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继而皱眉问道:“你是要出门?”
 
    听这充斥着不满的语气,她出个门竟也妨碍到他了?
 
    冯霁雯强压下心底的莫名其妙,不答只问:“不知福三公子因何事要见我?”
 
 488 挥拳相向
 
    却见福康安看了一眼左右,虽仍是皱眉,却有几分谨慎之感,看着她道:“移步说话。”
 
    冯霁雯想也不想,便道:“怕是不大方便,福三公子若是有事,不妨直说吧。”
 
    在此处随便一转悠,保不齐就会落入旁人眼中,更遑论是什么移步说话了,到时若再有什么风言风语,未免就是自找麻烦了。
 
    福康安似猜到了她有意避嫌的心思一般,冷笑了一声,道:“你与那彦成尚可私下约见,我堂堂正正找上门来,却反倒怕招人话柄了吗?”
 
    冯霁雯闻言不禁皱眉。
 
    一来是福康安言辞冒昧,二来却惊异于他是如何得知自己曾私下见过那彦成的?
 
    “我私下见了何人,不知与福三公子有何干连?”冯霁雯看着他,眼中也浮现了两分冷意。
 
    这一句话竟让福康安不知该如何应对。
 
    他忽有些后悔自己方才之言——他分明知道她去见那彦成,是因这些日子以来那彦成在为她里里外外忙活着英廉府之事,自那日在状元楼中二人的对话来看,也可知二人并无逾越之处……
 
    可不知为何,他一见到她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做派,不由自主地总想说出些让她难堪的话来。
 
    尤其是此时对上她这双隐含冷意的眼睛,一时更有几分压制不住的怒气。
 
    原本这几日来准备好的劝说之言,尽数都忘了,到了嘴边的话也就成了:“当我今日不曾来过!”
 
    算他多管闲事了!
 
    得见他这厢怒气冲冲地转了身便走,冯霁雯好笑之余,不免一头雾水。
 
    所以他今日到底是做什么来了?
 
    福康安大步离开了花园。
 
    他气得额角的青筋都暴起了数根。
 
    他方才都那么说了,明显是在赌气,可她竟然都没有喊住自己!
 
    这简直是太不符合常人该有的反应,也太过分了……
 
    难道她就不好奇自己今日找她是为何事吗?
 
    难道她就不奇怪自己是如何得知她曾私下见过那彦成吗?
 
    难道她……不想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发火吗?
 
    福康安一连在心里问了数句,因皆得不到回答,一时之间更觉一波接着一波的怒气往脑门儿上窜。
 
    “福三公子?”
 
    一道熟悉的声音忽然传入耳中,福康安这才回神察觉到自己竟已要出了前院。
 
    迎面只见前方甬道之上行来了和珅与和琳二人,身侧跟着刘全等几名仆从,手中尚且提着行李箱笼之物。
 
    方才说话之人便是和珅无疑了。
 
    他一身官服未来得及换下,显然是刚从宫中回来,再观其面庞,俊逸非常的眉眼间依然挂着一成不变的淡笑,清朗而和煦。
 
    福康安见了这笑意却更觉来气。
 
    他重重冷笑了一声,看着和珅说道:“如今你已入值军机处,想来我也该改口尊称你一句和中堂了吧!”
 
    他语气与眼神之中皆充斥着不掩饰的嘲讽之意,令得原本正欲开口向他问候寒暄的和琳脸上的笑意顿时就凝固住。
 
    福康安周身流动着的浓浓敌意让人无法忽视。
 
    和珅的脸色却不曾变过,仍是温和有礼,看着满面怒意的福康安,道:“福三公子抬举了,且照旧唤我和珅便是。”
 
    他这般半点架子不拿的做派却愈发惹恼了福康安。
 
    “虚伪小人!”
 
    “看来福三公子今日乃是带了成见登门。”和珅依旧笑着,半点也不恼,只是眼中有着一刻的疑惑。
 
    “你即便再有本领手段,可若当初不是攀上了英廉府这门亲事,又何来今时今日的地位?而如今英廉府遭遇这般横祸,你却一言不发,甘当缩头乌龟,只顾安享眼前的荣华富贵!即便当初成亲是假,可你受英廉府提携是真!这般忘恩负义……和珅,你还算什么男人!”福康安越说越恼,语毕,竟挥着拳头就冲了上去。
 
    冯霁雯固然没有脑子可言,可若不是和珅的丝毫不作为,她也不至于独自一个人站出来担下一切,更遑论是落到要同那彦成一个外人共商那等铤而走险的冒险之举!
 
    “福三公子!”
 
    和琳大惊,一个箭步冲上前去,险险拦下了福康安的拳头。
 
    福康安眼中却依然跟喷了火似得,死死地盯着和珅。
 
    和珅也在看着他。
 
    二人就这么对视着。
 
    一个怒火滔天,一个平静自若。
 
    “希斋,不得无礼。”和珅开口说道。
 
    见福康安这般神态,和琳不敢轻易松手,但又无法违背兄长之言,犹豫了片刻之后,终是松开了福康安的手腕。
 
    只忍不住皱眉提醒道:“此处不是傅恒府,还请福三公子自重。”
 
    他在云南呆了这段时日,对傅恒大人的敬重日益深厚,却不料今日刚赶回京,就遇到了傅恒大人家的儿子上门滋事。
 
    福康安将手臂猛然收回,紧握的拳头上指节发白,显在极力忍着。
 
    “福三公子若单单只因对和某的作风不满而特意上门挥拳相向,未免更不似君子所为。”和珅看着福康安,道:“而若因其它,亦请明言。”
 
    他越是这般理智大度,福康安却越难以冷静。
 
    无可否认,他在这方面比之和珅,浑然是个横冲直撞的毛头小子愣头青,而想要在言语上取胜刺痛对方,亦是难如登天——端看他方才说了那些难听之言,对方却连一丝羞愧之意都没有,反倒如此坦荡,便足可见此人已经连作为一个正常人最基本的羞耻心都没有了!
 
    这夫妻俩,一个没脑子,一个不要脸,赫然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放眼京中再找不到更加般配的了,倒不该是假成亲才对!
 
    面对这种刀枪不入的敌人,一番发作下来反倒叫对方占领了理智高地,一种名为无可奈何的无力感简直让人挫败的想要发疯……
 
    一时之间,除了冷笑之外不知还能够做些什么、可偏生连冷笑都没办法发出的福康安只得咬紧了后槽牙。
 
    他最后看了和珅一眼。
 
    “我若是你,即便对英廉府之事置之不理,可也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铤而走险,而这般冷眼旁观!”
 
    福康安冷冷丢下这样一句话,便大步离去了。
 
    和珅望着他的背影,眼中浮现了一抹不可查的思索之意。
 
    和琳则是满脸的莫名其妙。
 
    “大哥。”
 
    他看向和珅,问道:“方才福三公子口中的‘成亲是假’……是何意?”
 
    “你大约是听错了。”和珅面无异色地抬了脚,继续往前走去。
 
    和琳疑惑地挠了挠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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