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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乡下太太和新派小姐——为伊憔悴

时间:2018-10-12 09:28:00  作者:为伊憔悴
  方斯年若有所思。
  “四少,还有什么疑问吗?”
  汤玉麟看方斯年似乎还有怀疑。
  “跟踪她!”
  方斯年简短地命令。
  秋末,天空阴沉,街道两旁树木黄绿的叶子卷着,震旦大学校园门口,一个女学生走出学校,左顾右看。
  马路上车辆不多,她站在道边,待一辆电车过去,迈步横穿马路,刚走到马路中央,一辆轿车从她身前驶过,突然,轿车里伸出一把黑洞洞的手枪。
  等坐在路边汽车里的汤玉麟及手下反应过来,只听嘭地一声枪响,女学生中弹,倒在地上,汤玉麟带人冲过去,那辆汽车早已没了影子。
  汤玉林女学生身下鲜红的血涌出,一枪毙命。
  一个手下的说;“汤爷,他们是不是发现我们监视她,怕暴露要了她的命。”
  汤玉麟把枪揣入怀里,“也许是。”
  几个人钻进汽车里,汽车掉头离开,马路上发生事故,交通堵塞。
 
 
第36章 
  天下起小雨, 雨丝冰凉打在脸上, 关琼枝从膳堂出来, 看雨一时半刻不能停, 头上顶着饭盆往回跑,雨点越来越密集, 关琼枝想找个地方避雨, 经过学校校刊板, 看上面有个遮雨棚, 关琼枝跑了过去躲雨。
  “关同学。”雨声中传来一个声音。
  遮雨棚底下站着一个男生正在避雨, 招呼她的是吴书铭,关琼枝跑到棚底下,  “你也没带伞?”
  “早晨上课看天阴本来想着拿伞, 出门时忘记了。”
  吴书铭文质彬彬,看不出是副市长的贵公子。
  “你们宿舍里冷吗?”
  吴书铭没话找话。
  “这几天天阴, 有点潮。”
  上海的快进入冬天, 阴冷潮湿,不太好过。
  “闻瑛还好吗?”
  吴书铭终于问出想问的话。
  “闻瑛学校工作多, 平常很忙, 有时我拉她去小礼堂看话剧, 看电影。”
  关琼枝对吴书铭的印象比徐林好, 说不清楚为什么, 就是觉得吴书铭更适合闻瑛。
  吴书铭明白了关琼枝的意思, 感激地笑笑, “这个周末我可以请你们看电影吗?”
  这个吴书铭很聪明, 一点就透。
  “不知道闻瑛有没有时间,我问问她。”
  闻瑛跟徐林的关系没发展到男女朋友,大家有同等权力,只要闻瑛还没有嫁人,吴书铭也可以争取一下。
  两人又聊了一会学校的事。
  遮雨棚落下的雨水渐渐稀疏,关琼枝看看天,雨小了,说;“我走了。”
  关琼枝迈步跑出遮雨棚,身后传来吴书铭的声音,“别忘了,关琼枝。”
  关琼枝回头笑着说;“忘不了,以后记得谢我。”
  “一定的!”
  雨慢慢停了,关琼枝放慢脚步往回走,答应吴书铭看电影,不能她们三个人,就吴书铭一个男同学,不如叫上高守礼、王耀明,再叫上方琪,找方琪除了私心外,关琼枝想她出门散散心。
  她想结交高守礼,高守礼的父亲驻军上海,她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危机时刻可以求助高守礼,她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惭愧,高守礼真诚对她,她有利用他的心思,许多事都是她所愿意的,无奈之下的选择,她想活。
  跑到宿舍楼,衣裳有点潮湿,楼道里阴凉,上了二楼,理石地面到处汪着水,看见杨琳真弯腰拿拖布在拖走廊地面。
  杨琳真违反学校纪律被舍监发现罚她清扫走廊卫生间,杨琳真娇生惯养,没干过这样的活,理石地面湿淋淋的。
  关琼枝走到跟前,小声说:“地上水你赶紧擦干净,一会吃饭的同学回来,滑倒了,舍监又要加重你的惩罚。”
  杨琳真把拖布一扔,“我不干了。”
  回屋歇着了。
  两人进屋后,杨琳真蹬掉鞋子,躺在床上,她千金大小姐,干女佣们的活,骂舍监这个变态的老姑婆。
  关琼枝劝道;“小声点,仔细有人听见报告给舍监,你又吃亏了,以后你注点意,平常别总往外跑。”
  杨琳真突然高兴起来,趴在床上朝对面床上的关琼枝说;“我跟你说,方四少的新女朋友好像黄了,我几次看见他没带那个女的。”
  “碰巧你看见的时候他没带女朋友,你怎么确定人家女朋友分了?”
  杨琳真兴奋地说;“他去百乐门都是一个人,我跟了他几天了。”
  还没死心。
  也许方斯年的女朋友分了,也不代表杨琳真有机会,杨琳真却仿佛重新看到希望,被舍监罚了,提起此事依然很兴奋。
  两人正说着,走廊里传来学生吃完午饭回来说话声,有人喊:“地上这么多水,鞋子都湿了。”
  杨琳真不敢偷懒,赶紧出去了。
  这时,电话机响了,关琼枝走过去接电话,电话里传来陆悭诚的声音,“你能出来一趟吗?”
  “好。”
  “老地方见,你自己过去”
  陆悭诚来电话,一定是有事找她。
  关琼枝走到学校门口,跟门房一个四十几岁的女教工说家里来人出去见一下,关琼枝上次把陆悭诚给她准备的家乡的土特产送她,女教工对她很通融,微笑着说:“家里来人了,关小姐快去吧!”
  陆悭诚比较谨慎,没来学校门口接她,那个小茶馆是关琼枝跟陆悭诚约会地点,关琼枝记忆力好,去过一次的地方记得路,她摆手叫辆黄包车,说了具体位置,黄包车师傅对上海大街小巷熟悉,了如指掌,“我知道这个地方,放心小姐。”
  关琼枝为了谨慎起见,在茶馆附近下了黄包车,付了车钱。
  小茶馆偏僻,关琼枝上次来时留意到茶馆有前后两个门,茶馆隔壁的门面关着,似乎空的。
  茶馆下午没什么人,关琼枝进去后,掌柜的二话不说,领着她到后面清净的小茶室。
  茶房把桌上的茶壶拿下去,送来一壶新沏的茶水,说了句,“慢用。”
  下去把门关上,掌柜的坐在前台后,透过敞开的门观察外面的动静。
  陆悭诚早到了,等了有一会,已经喝了一盅茶。
  门关上,关琼枝倒茶,自己跟陆悭诚各一盅,她端起先喝了一盅茶,陆悭诚握着茶盅没喝,问;“你这段时间没行动吧?”
  “没有。”
  跟方琪也是在外面见面。
  “方斯年对你的怀疑应该去了一大半。”陆悭诚说。
  关琼枝看着他,没有插话,陆悭诚继续说;“我们另外派了一个女的,成功地吸引了他的注意,你应该暂时没有什么危险了。”
  方斯年的新女友?关琼枝想起杨琳真的话,问;“震旦大学的女学生?”
  陆悭诚嗯了声。
  “据我所知方斯年最近没跟她在一起。”
  陆悭诚喝了一口茶水,“为了掩护你,我们故意暴露了她。”
  “她现在……”
  关琼枝突然有个不祥的预感,陆悭诚说设法引开方斯年对她的注意,原来是用这招。
  陆悭诚把一份报纸放在桌上,关琼枝低头一看,报纸正版黑白照,一个女学生侧身卷曲地躺在马路中央,身下黑乎乎的一片,是鲜血,看不着女学生的脸,能看出很年轻。
  关琼枝浑身血液瞬间凝固,牺牲一个年轻的女孩,陆悭诚竟然若无其事,说得轻轻松松,为了掩护她,拿人命当草芥,关琼枝有一种负罪感。
  陆悭诚看看她,知道她想什么,“你觉得我们没人性,我们干这一行的,不冷血,不知哪天就暴尸街头。”
  他端起茶壶,给她续热茶,“方斯年派人调查关家,掌握了你所有资料,如果我们不采取行动,死的那个人是你。”
  关琼枝喝了一口热茶,没有一点暖意,身心已经冷透了,那个女孩替自己死了,一个年轻鲜活的生命。
  “琼枝,我说过你是最安全的,任何时候我们都先考虑你,保证你的万无一失,你遇到危险自然有人掩护你。”
  耳边的声音异常的温和,陆悭诚安抚她。
  “这样的事以后能不能避免,总有别的办法。”
  关琼枝艰涩地说,胸口闷闷的,不舒畅。
  “我答应你,尽量。”
  这个保证关琼枝不太相信,“你答应我的,这次行动结束后,我跟你们断绝一切关系。”
  经过这次的事,关琼枝更决心脱离这些人。
  “我答应你,就不会变卦。”
  他跟她认识已经四年多了,她冷静坚毅,同时又善良,如果有一天任务完成,关琼枝大概永远不想跟他在扯上关系,陆悭诚有点怅然,这是他做这一行这么多年,少有的情绪。
  喝多少热茶,关琼枝呆在这里身上都是冰冷的,“我回去了。”
  她站起来。
  “小心点。”
  陆悭诚没有挽留,直到关琼枝走了,他仍然坐在那里,把茶壶里剩下的茶水喝光。
  关琼枝出来,走到巷子口,没有叫黄包车,雨停了,天空灰蒙蒙的,似乎雨下得没有尽兴,这个季节阴天的时候多,关琼枝想起家乡晴朗的蓝天。
  她在马路边人行道上走着,茫然没有目的,一场雨树木好像突然间叶子落了不少。
  她偶尔有一瞬间想逃离,理智告诉她,如果逃了,等待她的是什么,她无论逃到什么地方,整天提心吊胆地提防他们的追杀,他们的组织无孔不入,她根本就逃不掉,要她的命易如反掌。
  当初也是双方自愿的公平交易,他们没有逼迫她,她不能反悔,完成这次行动计划,她顺利脱身,是最好的结果,尽管那可能是一种奢望。
  一直走着,直到感觉到有点累,关琼枝站住,朝附近看看,不知不觉她已经走出很远,好像不是回学校的路,刚才心绪不宁,没注意,只想离开茶馆透口气,想叫一辆黄包车,看见五百米的地方有个电车站。
  她走过去,看看站牌,正好有学校门前有一站,她站在站牌下等电车。
  雨后天气骤然冷了,关琼枝对上海的天气估计不足,阴冷的气候凉到骨头里。
  等了有十五分钟,电车没有来,关琼枝在外面走太久了,透心凉,她有点瑟缩地抱住双臂。
  正张望,一辆黑色林肯轿车停在她面前,车窗落下,露出方斯年清隽的脸,坐在副驾驶位置,“关小姐要去哪里?”
  关琼枝寒意更甚,“我要回学校。”
  车门推开,方斯年走下来,走到她跟前,“关小姐穿得太少了,雨后天凉。”
  说着,脱下西装,给她披上,由于这个动作,两人距离拉近,彼此呼吸可闻,关琼枝身上一暖,心漏跳了半拍。
 
 
第37章 
  “关小姐,这里不好等电车, 我送你回去。”
  方斯年为她披上衣裳后, 退后一步, 一派绅士作风,关琼枝身上加了件衣裳, 身体似乎暖了, 可是从心底冒出阵阵寒气,这个男人前一秒在调查他,后一秒竟能若无其事地对她体贴入微,这个年轻男人的城府非一日修炼之功。
  她纵然有一万个不愿意看见他, 想逃离他远远的, 理智都告诉她,她要接受这个所谓的好意, “方四少公事忙, 电车快来了, 我跟学校请假出来, 不着急回学校。”
  “关小姐别客气,我顺路。”
  方斯年走过去打开车门,关琼枝不再推辞, 上了汽车。
  方斯年替她关上车门, 然后绕道副驾驶位置,上车, 对司机说:“先送关小姐回学校。”
  汽车朝沪江大学方向开去, 后面一辆保镖的汽车保持一定的距离。
  方斯年从后视镜看着后排坐着的关琼枝, “关小姐怎么在这里?今天下午没课吗?”
  关琼枝没想到在这里巧遇方斯年,扯谎说:“我舅父路过上海,给我捎了点东西,叫我来取。”
  方斯年看一眼后座上的手提包。
  “你舅父住在附近的哪家饭店?”方斯年像闲聊天地问。
  关琼枝临时编了个理由,只好继续往下编,“他住的是个小旅社,我对上海不熟悉,坐黄包车去的,天道冷,回来我想坐电车回去,走了很久,才看见电车站。”
  这个谎勉强算圆得过去。
  本来两人不太熟,方斯年就不便细问,眼睛看着前方,经过十字路口,突然说:“左拐弯。”
  司机想说这不是去沪江大学的路,平常服从主人命令惯了,不多问,汽车朝左侧拐进一条次道。
  关琼枝也发现这不是回学校的路,瞬间心便提起来,汽车里空间狭小,她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方斯年的眼睛,方斯年即使不朝她看,她也觉得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盯着她,也许是心虚。
  她手指微卷,极力保持镇静,汽车开出去不远,方斯年命;“停。”
  汽车停住,跟着的保镖的汽车也停下,几个保镖跑上前,为方斯年打开车门。
  关琼枝看见路边店铺挂着个幌子,红灯笼上一个黑字,粥。
  关琼枝徐徐松了一口气,听见方斯年的声音,“下车,喝点粥,你看你好像冻着了,脸色很不好,这样回去怕要感冒。”
  不知道是冷,还是恐惧,关琼枝下车时,觉得腿有点僵硬,方斯年扶着车门,望向她的脸,姑娘的脸虚弱的苍白,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楚楚动人。
  “这家粥铺开了很多年,酒香不怕巷子深,来的都是老顾客。”
  两人边说走进来,几个保镖跟在身后。
  屋里地方不大,热气腾腾,几张桌上坐满了人。
  掌柜的看见方斯年,急忙过来,热络地说:“四少很久没来了,今天这么有空。”
  眼睛朝关琼枝身上梭巡,“四少来得正好,里面刚腾出一间屋子”
  把两人让到里面一间屋子,这家粥铺小,看着洁净,屋里温暖,关琼枝把身上西装拿下来,跑堂的小伙计赶紧接过挂在衣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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