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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来之喜——洛缃月

时间:2018-10-14 09:00:48  作者:洛缃月
 
 
第50章 一派无言的寂静
  “都好……”
  水妍笑着说起雪娘和云娘,“她们两个说了不少城里的好去处, 还说起母亲的寿辰……不知以往都是怎么过的?可要做哪样准备?”
  郦静航眉头轻皱, “准备些点心果品,在自家拜祭就是, 嗯,若是在京城, 该到母亲墓前去拜……”
  福儿是他选中的继承人,水妍是他选中的妻子,该带去给母亲看看。
  “雪娘和云娘她们两个毕竟不是府里的下人,不能日夜护在你身边, 我写信给铁管家,让她再选两个健壮婆子过来, 雪娘云娘那里,你寻个身子不适的借口,不要再见她们了,我不在时便让石北多在这边守着……”
  这时候也不能太讲究了。
  水妍不觉诧异,“世子爷?”
  虽说这半日, 雪娘看着略比胖乎乎的云娘略多了点心眼, 但跟两位小娘子相处还是挺愉快的……这冷不丁的, 难不成出了什么事?
  “出了点子事,等夜里再跟你说……”
  郦静航把人带回了府, 自然是想越快解决这件事越好。
  疑人不用, 用人不疑,田管家还能不能做管家, 自然要看他今日的表现。
  但刘婶多半是不能再用了。
  郦静航三下五除二在净房里简单沐浴了下,换了身干爽衣物,便去了外院。
  杜家父子已有几年未进侯府,再度坐在小花厅里,都是感慨万千。
  先时杜大郎一时难耐气愤,把这几年憋得委屈都跟世子爷倒了干净,这会儿却瞧着桌上摆着的精致点心有些犹疑。
  “爹,你说田管家会不会……”
  虽说都是旧人,可田管家管着侯府十几年了,份量比他爹可重得多,他要是满口子就把当初的祸事都推在自己头上,那自己和爹不是平白在世子爷跟前闹个没脸?还有做错了事诬赖他人的污水?
  杜四海却是泰然自若,端着茶喝去了半盏,方道,“现下怕了?先时在世子爷面前那胆子呢?”
  他这两个儿子要说聪明劲都是有的,不管是身手还水性都能赶上他年轻时了,但就是魄力不够,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到底,已经坐在这儿了,怂有用么?
  “行了,别给老子丢人,大不了再回村里去打渔。”
  杜四海将杯里的茶一口喝干,示意厅里的下人再倒满,大喇喇地捡了块点心,嚼得喷香。
  杜大郎傻愣愣地看着他爹,他爹可真能沉得住气!
  爷俩说了没几句,换了身衣裳的郦静航带着石南石北便到了。
  田管家是后脚进的小花厅。
  “世子爷……”
  恭身行过礼,一抬头便瞧见了杜四海父子。
  “四海!大郎!”
  田管家面现惊喜,几步上前,搂着杜四海的肩膀大力地拍了两下,语气热络又亲近。
  “四海,几年不见,这一向可好?你的寒湿病怎么样了?大郎可有照看好你爹?”
  “挺好的,老田,你的模样倒是没变啊!还跟从前一个样。”
  杜四海发出爽朗大笑,也给田管家一记熊拍。
  杜大郎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傻笑,心里都给闹迷糊了。
  明明当初刘婶出面,话里全是各样软硬钉子,现下这田管家却是如他小时候那样,跟他爹亲热得如亲兄弟般,仿佛根本没发生过那些排挤的事儿……这是在闹哪样啊?
  难不成是在世子爷面前装的?
  城里人套路就是深啊!
  一番兄弟情深的寒暄过后,田管家笑问,“四海,你这是打听着世子爷回了乡,还娶了世子夫人,专程来的吧?”
  自打田管家见到杜四海父子,态度一直亲热自然,这话问得理所当然,让杜四海原本淡定的笑意都略有微僵,这话他怎么接?
  郦静航轻咳一声,微笑道,“田叔,是我想起船队之事,才听说杜叔已告退还乡,昨儿便是去的仙人屿,在那儿见着杜叔,邀他回来的。”
  田管家微愣之下,便是满面笑容,回身一拍杜四海,“好你个老杜头,世子爷不在,你就想着撂挑子,世子爷回来了,还得让世子爷三催四请才出山,这老东西!看能耐得你!”
  杜四海嘴角虽咧着,却也有点牙酸。
  这老田,究竟是真不知道啊,还是装傻呢?
  当初老田婆娘刘氏带着刘全在自己面前说的那些话可言犹在耳,就不信刘氏做的事儿,老田通不知道?
  但当初他为了面子,没当面跟老田把话说透了,后头他家财散尽,一大家子里又添了孙子孙女两张嘴,日子过得越发艰难,偶而夜深人静时又何尝没后悔过。
  来都来了,怂不起了!
  “老田啊,当初哪是我老头子想撂挑子,是刘全说嫌我年纪大了,能力不行了,年年跑船,赚得还没人家只有一两条船的商户多,府里还等着这些银子填亏空呢,船队该让能者管着,那些上了年纪的就该回村抱孙子去了!”
  刘全那厮,他真是看走了眼,初进船队时嘴甜人勤快,一口一个杜管事叫得好不恭敬,让他半点没防备,几乎是手把手地教会了那白眼狼,结果倒被白眼狼给占了位置。
  田管事愣了下,“刘全?”
  等反应过来登时怒目圆睁,“他一个毛头小子凭什么说这个?他怎么敢?”
  其实刘全也有三十好几,不算毛头小子了,不过若跟田管事和杜四海比起来,那的确算是没资历的后辈。
  杜四海苦笑,“老田啊,你这是真不知道?弟妹没跟你说过?”
  要是没说过的话,那是刘氏姐弟俩弄鬼,要是说过,那就是老田装蒜,杜四海私心里当然宁愿是前头那种,好歹也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同袍了……
  可要真是刘氏弄鬼,她怎么敢?她就不怕自己不信她那套暗示的鬼话,跑去质问老田?
  田管事脸色瞬间更是阴沉,声音都带着颤抖,“还,有,刘氏?”
  “老杜啊,你怎么,怎么不早说!”
  田管事懊恼地一把抓住杜四海的胳膊,“你也是跟着郦侯见过多少大风大浪,尸山血海里出来的人物,怎么就让她给……”
  他说着蓦然一顿,是了,没错,以杜四海的性子,区区一个刘氏当然是拿捏不了他,可要是刘氏借着他的名义呢?
  田管事瞪大双眼,瞳孔微缩,回身跪地,向着一直没发言的世子爷磕了个头,“世子爷,老杜被逼走之事,属下当真不知道,如今空口白话的我也没脸让世子爷信我,且我去拿了刘氏来,弄清楚原由,世子爷要打要罚,属下都心甘情愿!”
  郦静航点点头,“田叔,这件事似小实大,船队的重要,府里的老人都清楚,若不弄个清爽,将来我也无颜去见母亲……”
  船队对于郦家军来说就是耳目和羽翼,如果只是贪钱的话那倒是小事了。
  田管事站起身来,额头处已是微微渗血,配上铁青的面色煞是吓人,他几步出了小花厅,怒气冲冲,朝着自家所住的小跨院而去。
  小花厅内一派无言的寂静。
  石北眼珠子乱转,瞄了眼世子爷,又瞄向石南,小声嘀咕。
  “看着刘婶也不像是会做出那样事来的人啊……”
  仆大欺主,鹊巢鸠占的事也不是没听说过,可那些硕鼠们哪个不是自己使劲的享受,给儿子闺女谋好处的,但田管事和刘婶一家的吃穿住行,也就是寻常富户的模样,平时言行也没有越礼之处,但船队这件事,又的确是有人在弄鬼,而得到好处的也是刘全……
  所以说刘婶是为了堂弟谋好处,所以置自己相公于不义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刘全:世子爷,这一向咱都从东北运老参和皮毛,再运回安海城贩卖,老挣了。
  世子爷:滚!
 
 
第51章 显摆就得遭雷劈
  石南一拉石北,示意他少说两句。
  不管刘婶是不是瞒着田管家, 她做的这个事, 别府也就罢了,在定海侯府里可是极犯忌讳的。
  郦侯亲自定下的规矩, 却被个内管家给改了!
  要知道当初郦侯仙去,莫老爷想借机掌管侯府, 都被守着规矩的铁大姑给打了回去。为何?
  府里上上下下的人,有一大半都是忠于郦侯的军中旧人,谁会把个从来没立过寸功的小白脸莫老爷放在眼里?
  同样的,刘氏不过是个家属, 既无资历,也无上过战场的功劳, 就凭着嫁了个好男人就能在侯府里指手划脚?
  认真论起来,旁的府里,能进府做事的无不是有卖身契的下人,没有卖身契,主家哪里信得过?刘氏这样外来的哪能做到内管家?
  刘氏出了事, 田管家难辞其疚, 说不定管家也没法再做了呢……
  石南石北的眉眼官司郦静航是没无注意, 他却是在皱眉回想着上辈子跟田管家相关的大小事。
  上辈子他二十到三十岁这会儿,大都居于京城, 偶而回安海城几次也住不长, 田管家给他的印象不深,安海城老宅里一直平平顺顺, 没什么必须他处置的大事,二十二岁那年他领兵出征北方边塞,要组建亲卫营,田管家听说了,便从安海城送来七八位子弟,其中便有田雪娘。
  田雪娘那时已然年近二十,还没定亲,算是老姑娘了,似乎对他有些不同寻常的心思,石北这厮还常常拿来打趣,说让世子爷来个齐人之福,反正夫人在京城,世子爷长年出征在外,身边有个红颜知已也不错……
  郦静航那时对男女之事没多少兴趣,就禁止石北提这个话头,平时也注意避嫌,几乎跟田雪娘不见面,最后的记忆是他们孤军遇险,雪娘自告奋勇去求援,因她是女子,容易化妆成当地妇人……后来他们险死还生,雪娘却是遍寻不着,后来他们抓到敌军拷问,才知道那日对方捉住了名女探子,折磨而死后尸身喂了狼。能找到的只有几段残骨和雪娘身上的一枚佩饰。
  后来他们回到安海城,得知了消息的田管家一家悲痛欲绝,刘婶还冲着他哭吼,说他害了她女儿,明知雪娘的心意却装傻,到有危险的时候就把雪娘推出去……
  虽说刘婶只哭骂了几句就被田管家和田大郎给拦下带走,但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做了错事……
  随后不久,田管家一家就告老,说是睹物思人更添伤心,离开了侯府,他为了补偿,将城里另一处宅子给了田家。后来听说田管家病倒,他也曾经去看望过,自然刘婶没什么好脸色,他也不以为意,那时田管家已是卧床不起,中风失语,虽能认出他来,却只能眼珠乱挣,老泪纵横。
  田管家没过一月就过世了,刘婶带着儿子儿媳卖了那处宅子,不知搬迁到了什么地方去,彻底跟侯府断了联络……
  “进去!你都做了些什么,老实说清楚!”
  郦静航被喧闹声惊醒,两道人影已经进了小花厅。
  田管家怒气冲冲地拖着刘婶,把人往地上一掼,自己也扑通往地上一跪。
  “世子爷,这婆娘背着我欺下瞒上,属下没脸,没脸再见世子爷……”
  郦静航在田管家一跪的时候就赶紧站起来,伸手去扶,“田叔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让刘婶也起来,有话慢慢说……”
  石南察言观色,赶紧也来帮忙扶人,总算将这二人扶到下首落坐。
  刘婶穿了身石青褙子,藕色裙,原本清爽利落的打扮这会儿却边角发皱,又沾了些灰土,坐在那儿似羞愧地低着头,原本梳得齐整水滑的发髻也略带凌乱,想来方才两口子有一番激烈争执。
  “世子爷,我,我当初,就是想着杜老哥年纪大了,心思固执,我那兄弟,又说换他管着船队能挣着钱,我就,我……”
  刘婶边说边用一块布帕子擦眼泪,她面相看着福态和气,说起话来也是慢声细语,这会儿含泪认错,看着就让人忍不住心软。
  郦静航语气和缓,“刘婶子,侯府里有好几样产业呢,就是让你那兄弟去铺子里作个管事,也能挣银子,何必非要进船队,风里来浪里去的冒风险?”
  这疑问若是他从前年轻时,再是想不到的,刘全要霸占侯府的船队,初听起来不过是为财,细想却处处是谜团。
  刘婶擦泪的手顿了顿,羞愧不已地道,“世子爷,是我糊涂油蒙了心,因他爹向来不许我沾手外头的事,我倒想让他帮忙给娘家兄弟寻个差事,他应倒是应了,就是找的都是别家铺子里的活儿,不是做伙计,就是做账房,我那兄弟又是个爱四处跑的,我私心里想着杜大哥那里有些交情,便腆着老脸求杜大哥收下了他,谁知他没几年就心大了,又来再三再四地求我,我这才……世子爷,要打要罚都在我身上,这可不关雪娘阿爹的事啊……”
  说着起身又要下跪,却被田管家一把拽住。
  “你倒是说得轻飘飘的,侯府就留下了这么点基业,你一张嘴就给换了管事,只说一时糊涂,别说世子爷,就是我都不信……你还不老实交待,不然莫怪我不念夫妻之情,一封休书送你回娘家!”
  田管家声音嘶哑,双眼通红,拽着妻子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显然愤怒已极,强自忍耐。
  看得杜四海都略有不忍,转开了视线,心道娶妻不贤当真害人。
  他那已然过世的老妻虽大字不识,也不能干,但总有一样本分的好处。
  “……当家的,是,是我错了,我拿了刘全五百两银子,后头,后头,他每年都给我一百两,说,说是分红……我错了,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
  刘婶哭成了泪人,一把将自己手腕上的银镯子撸下来,胡乱往旁边扶人的石南手里塞,“银票,这些年攒的,都在这里,我再不敢藏私了,当家的,你可饶了我吧,我一把年纪了,娘家,娘家也没我的地方啊……”
  “五百两!还有分红!你眼皮子怎么就这么浅!是缺你吃了还是缺你喝了!”
  田管家恼恨得简直要吐血,当着世子爷的面儿,还有老同袍杜四海,这婆娘简直丢死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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