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的这份聪明劲儿还要学一晚上,学的是什么啊,这么难?”
谢晚月笑得眉眼弯弯:“不能说。”
乌丹听到她们俩叽叽咕咕说了半天,也好奇,问道:“到底学得什么呀,神神秘秘的,不说不能做好朋友。”
谢晚月想了想,说:“我的老师说,他教给我的是用钥匙开锁的技术。”
韩璐和乌丹相互对望一眼,表示没听懂,她这是要做一个开锁匠?
乌丹问:“什么意思,花样开锁?”
谢晚月脸色一红,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说:“听课听课。”
两人被她的话弄得一头雾水,但她不再说,她们也不问了,继续听课,只是仍然奇怪她在这么热的天,还穿了件高领长袖,捂得严严实实,也不嫌热。
下课后,韩璐和谢晚月照旧往项目基地走,乌丹无事可做,也跟着去了。
办公室里坐满了人,大家都在为今晚的上线做着紧锣密鼓的调整和修改,气氛非常紧张。
韩璐继续做未完成的任务,她瞄了一眼谢晚月做的,说道:“你这速度也太快了,我还有个小尾巴没写完呢。”
“我昨天回家之前,来这儿写了一段。”她没敢说是万玉山帮她写完的。
乌丹凑过来,说:“我现在严重怀疑自己和你们不是同一个系。”
韩璐说:“让你用功时,你要玩儿,临考试了抱佛脚,真是担心你毕业后怎么办。”
乌丹笑:“人生总是有不同嘛,我都想好我要干什么了。”
“做什么?”
“做明星。”
“这条路可不好走,你当初怎么没考艺校呢?”
“那会儿没计划,现在想透了,有梦想就要趁早做,万一遇上点什么事,也不会留遗憾。”
谢晚月说:“我当你的粉丝。”
“嘿嘿嘿,好。”乌丹捂着嘴笑,然后退到一旁等她俩。
几人说笑间,苏润之从里间转出来,见着谢晚月,夸她:“我看了你早上发过来的东西,非常好,就是我想要的。”
谢晚月羞愧地几乎要钻进地底了,那不是她一个人的功劳啊,可是她又不能说,她吭哧两声,说:“谢谢师兄夸奖,我以后一定倍加努力!”
唉,这种感觉好难受,
苏润之笑了笑,又看了看韩璐,说:“你做得也很棒,不着急,还有时间。”说着,走到一人身边坐下,给他指点迷津。
韩璐哀叹:“我感觉压力山大。”
谢晚月赶忙过去帮她。
到了晚上六点半,有人点了香,郑重其事地拜了几拜,求上线顺利。
七点,上线测试,结果十分完美,大家击掌欢呼,要求苏润之带他们去吃好吃的。
苏润之早就定好了地方,陈教授之前拨了点钱给他,让他犒劳项目成员用,这会儿项目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正是恰当的时机。
众人听了安排,纷纷收拾东西出去,谢晚月犹豫了一下,给万玉山打电话:“我们项目顺利上线,晚上要庆祝,一起去吃饭。”
万玉山道:“我已经到校门口了。”
“那你先回家,我这边结束了就回去,钥匙在门框上。”
前头有人高声叫谢晚月:“师妹,别落后啊,快跟上,走丢了找不到你怎么办!”
谢晚月应了一声,对万玉山道:“就这样,挂了。”
万玉山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嘟嘟声,把手机丢到一旁,在车子里坐了一会儿,就看见一群人从里面出来,谢晚月夹在中间儿,正与一个人说话,那人身量比她高,看不清脸,只看到了扎眼的发型。
他看着他们走远,调转车头回了家,家里的冰箱都是空的,他叫了份外卖,吃了几口,觉得味道太重,不吃了。
摸了根烟,走到阳台上点燃,晾衣架上搭着一条床单,藕色碎花图案,上头的印记没有洗净,还有隐隐的一层颜色。
***
一行人吃完饭,又要去唱歌,谢晚月本想回家,却拗不过大家,被拖着去了。
众人鬼哭狼嚎两个多小时,听得人都要崩溃了,谢晚月默默地退到一旁吃水果,见苏润之正和着音乐打拍子,温和的脸上始终挂着笑,她忽然发现他一首歌都没唱过。
苏润之看了她一眼,问:“怎么不唱了?”
“有点儿累,你怎么不唱。”
“别人唱歌是要钱,我唱歌是要命。”
谢晚月笑起来,说:“璐璐和乌丹唱歌好听,我喜欢听她们唱。”
苏润之说:“会听也是一种技能。”
谢晚月觉得他说话好中听,但没机会再跟他说话,因为乌丹被一个师兄的歌声给刺激到了,跑过来坐在她身边:“你们项目组真的都是人才,个个都挺帅,但是唱歌太难听了,我后悔跟着你们来。”
苏润之闻言忍不住笑了,说:“吃点水果压压惊。”
乌丹扭头看了看他,见他笑容温和,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心里也开阔起来,说:“谢谢苏师兄。”
大家一首接一首的唱,像是要通宵的样子,寝室在十一点关门,谢晚月坐不住了,说要回去。
乌丹也说困了,叫韩璐一起走,韩璐说先把晚月送回去,她俩再回学校。
谢晚月道:“那样来不及了,我送你们回寝室,我再回家。”
三人商量间,苏润之说:“我来送你们吧,先送回学校的,再送回家的。”
乌丹当即回绝:“不行!”
谢晚月说:“我家里有人来接,我来安排吧,苏师兄照顾好其他人。”说着,牵着两个室友的手出门。
三人到了外头,上了车,乌丹看了一眼前面坐着的人,凑到谢晚月耳边问道:“这两个人好凶。”
“没事儿,就是看着凶了点,人特别好。”
车子开到校门口停下,韩璐和乌丹下了车,目送车子开远,然后转身往寝室的方向跑,被关在外头就真的进不去了,还有五分钟!
谢晚月踮脚摸了摸门框,空的,说明他回来了,她敲门,敲了半天,里头一点动静也没有,她趴到门上从猫眼儿往里看,似乎能看到亮光,难道是睡着了?
欲要再敲,门开了,一只手把她拽进去,她连叫都来不及叫一声,就被人按到墙上吻住。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抱歉,临时开会,刚结束,赶紧更,让大家久等啦。
☆、第 34 章
他的吻特别狠, 吸得她的唇舌疼得慌, 她不躲不避,双手抱住他。
亲了一会儿, 万玉山松开她,在她唇上抹了一把:“真乖。”
谢晚月笑了一声,攀住他的肩往上一跳, 两腿缠上他的腰。
万玉山袖手而立:“你这是想上天?”
谢晚月厚着脸皮当没听见, 两腿缠得更紧,手指轻触他的脸,问:“这条血道子是谁挠的?”
万玉山托住她的膝窝, 答:“猫。”
“诶,不是狐狸精?”
万玉山掐了她一把,惹得她艾艾叫唤。
能有多疼,叫成这样。
谢晚月在他耳边吹了口气:“我就是那狐狸精。”
万玉山没做声儿, 只是抱着她坐到沙发上,捏她的下巴:“我看看你怎么勾/引男人。”
他的目光如炬,又带着玩味。
谢晚月跨坐在他腿上, 看着他,他今天穿了件白色衬衫, 领口敞着,露出两截好看的锁骨, 一个男人生成他这样,让人情不自禁被他蛊惑。
她伸手解他的腰带,被他按住手:“还不到这一步。”
她只好去亲他, 他的唇薄而软,含在嘴里像糖,让她忍不住咬,他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她吃痛,不敢再动牙。
她的勾/引仅限于此,往下再没动作了。
万玉山指点她解他的上衣扣子,她听了,解完扣子还摸了两把,抬头撞上他的眼睛,唬了一跳,他把她当做了猎物,眼神透着凶狠。
耐不住她这样磨人,万玉山狠狠亲了她两口,把她的衣扣解开,探手进去揉,问:“想我么?”
他没把她脱光,衣裳还穿着一半,露出大片白嫩肩头,而他的手却在被挡住的地方做着刺激她本能的事,她觉得羞,低声答:“想。”
“想我还出去玩儿。”
谢晚月喘着小粗气说不出话。
他的手掌顺着她的小腿往上摸,钻到裙底,揉捏了两把,然后把内裤扯掉。
当他进来时,谢晚月觉得自己要疯了,往上逃,被他按回来,揉进怀里用力顶。
她直叫不行,他却哄她放松,她颤巍巍地伏在他的肩头,觉得他要把她的腰给掐断了。
收场后,他亲她的唇,说:“只会说嘴,动真章时就不行了。”
谢晚月的身子还打着颤,没力气,她那里仍含着他,他也不管,只撬开她的唇齿深深地吻。
两人闹到凌晨两点才睡,谢晚月临入梦时问他:“你喜欢我了么?”
他答了什么,她没听见。
***
谢晚月这段时间过得充实滋润,在项目上的贡献也常被夸奖,不过这也要得益于万玉山在她背后的指导。
万家在此时也迎来了一个新的小生命,万玉庭为她取了个小名叫做小花生,谢晚月去看望时,小婴儿已经洗完澡,包在襁褓中睡得香甜。
楚焰让她抱,她不敢,只摸了摸她的脸,软软嫩嫩。
万玉庭请了产假,成天陪着楚焰母女两个,寸步都不想离,不管谁来,都要向对方夸赞一下自己的甜心宝贝,这会儿跟谢晚月夸完,又瞅了瞅她的肚子,不再说话。
谢晚月又坐了会儿才回学校去上课,她和万玉山每回缠绵时,他都会做避孕措施。
下课后,乌丹去社团排练节目,她现在已是社团里的顶梁柱,参与了不少演出活动,在学校里小有名气,还有很多男生追,但她一个都没接受,她说对男的抵触,长得再帅,骨子里也是一样龌龊。
韩璐也知晓她们此前的遭遇,开导过她几回,均未果,她无法再接受任何异性靠近,只说这辈子都不想恋爱和婚嫁,就和朋友过。
乌丹的这种心态让谢晚月非常愧疚,她受伤时有万玉山在身边,而乌丹只有自己,孤独地抚平失恋之痛,孤独地恢复,她觉得自己去追求爱,追求幸福,是对不起她。
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女生身上,始终是抹不掉的阴影,乌丹如此,她如此,而白慕霜已经退了学,即使她已走出来,却也会在某个夜里梦到当时的场景。
乌丹急匆匆走了,韩璐则拽着谢晚月去了项目基地,她最近超级喜欢跟着苏润之工作,觉得简直是种享受,乌丹让她注意,分清楚是享受工作,还是享受和这个人在一起的感觉。
韩璐本身是习惯于照顾别人,这也操心那也操心,所以进了项目后,慢慢地就把办公室的行政工作都包揽了,苏润之觉得她太辛苦,让大家少指使她做杂事,同时又教她很多东西,每每她遇到难题,他都耐心地讲解。
久而久之,有人八卦,说苏润之喜欢韩璐。
作为当事人之一,韩璐觉着苏润之不喜欢她,他对谁都很绅士,见着哪个都笑得温和,也从未见他跟谁红过脸,即使别人出了错,他也是尽力去帮着解决,仅仅对她稍微好了那么一点而已。
这样的人,太完美了。
谢晚月说:“如果你喜欢,就勇敢去确认,大不了是被拒绝。”
韩璐不肯,她耍酷,把自己鼓捣成中性装扮,如果不是接触久了摸清她的性子,知道她实质上是个管家婆,很多人对她不熟的人都习惯把她当做小男生看待,兴许苏润之对她多出的那一点好,是因为她不像个女生。
谢晚月笑她傻,暗恋太辛苦。
韩璐说,宁肯辛苦,也不想听到不喜欢三个字,只这样平平静静在一起工作就足够了。
两人接了新的任务,埋头做到晚上九点,晚饭也是让别人带的,师兄说这俩人的工作状态太吓人了,让他们都不敢回去睡觉。
韩璐伸了个懒腰,问谢晚月:“你今晚不回家吗?”
“不回,他出差了。”
这时,苏润之从里间出来,说有个事情要安排她俩去做,陈教授明天在上海有场讲座,资料带少了一份,本想给他拍照,但陈教授说让她们跟着去参加,长长见识,顺便把资料带过去。
韩璐把资料接过来放进包里,问清了时间和地点,与谢晚月商量买火车票,讲座是上午十点开始,她们买了早上七点的车票,下午四点回来,中午还能在那边玩一玩。
苏润之嘱咐她俩注意安全,让她们早点回去休息。
谢晚月非常兴奋,结果兴奋过了头,第二天上午九点,刚到了陈教授那儿,就接到万玉山的电话,那边问她在哪儿。
她兴冲冲地说在上海。
“怎么去上海了?”
“陈教授有个讲座,让我们来涨涨见识。”
万玉山语气低沉:“知道今天要去干什么吧?”
“知道今天要去干什么吧?”
“啊?”
万玉山微怒:“我一大早赶回来找你,合着你把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谢晚月听出他的怒意,解释道:“我这些天太忙了,昨天晚上临时接到任务,只顾着往这边跑了,确实不记得今天有约。”
万玉山道:“下午两点前回来。”
谢晚月被他挂断电话,心里有些委屈,有什么事直接说呀,还让她猜。
万玉山又给繁星打了个电话:“下午两点把她带回来,不要回家了,时间来不及,我把地址发给你,直接把她带过去。”
谢晚月翻开了手机日程,发现今天赫然写着几个字:民政局。
这个日子是老太太特意找人算好的,说是大吉大利,上个月他们回去时,她对着他们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要忘记去领证,万玉山当着老太太的面儿,在日程里记下民政局三个字,老太太才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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