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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风吹解带——江笑语

时间:2018-10-14 09:01:23  作者:江笑语
  谁想到她就给忘了,其实她记得这个日期数字,却因为想着来上海,忘记了是在今天。
  谢晚月刚退出日程,老太太的电话就追了过来,让她记得去民政局,又说玉山还在赶回来的路上,叫她别急,等玉山接她一起去,她满口应是,转身跟韩璐说下午有事,回去的时间得提前。
  韩璐痛快地改了回程时间,两人听完陈教授的讲座,简单吃了两口饭就往火车站赶。
  下午两点零二分到了杭州东站。
  韩璐回了学校,谢晚月则被繁星带往停车场,她心里不免惴惴,上了车,发现万玉山也在,她坐到他身边,他低着头发信息,没看她。
  她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太高,她理亏,想对他说两句好话,但前面有人,她说不出口,只得靠在一边抠车窗玻璃。
  她忘记领证这件事,说给谁听,都会说是她不对,可是她明明记得的,还经常念叨着,为什么到了今天,却给忘了呢?
  车子一路开到民政局,二人进去办理手续,拍照片时,摄影师让他们靠近点,头挨着头,又让笑一笑。
  谢晚月觉得他要求太多了。
  拍完照片,两人又去填写登记表,工作人员按着两人填写的信息,在键盘上敲了半天,过了一会儿,拿了两个红本出来打印,然后例行问了一句:“是自愿结婚吗?”
  万玉山应声:“是。”
  说完看了谢晚月一眼,谢晚月微微愣神,也说:“是。”
  一颗钢印盖在结婚证上,他们的婚姻就这样合法了。
  万玉山递上一张崭新的十块钱,说:“不要找钱。”
  “那就祝二位百年好合,十全十美。”
  万玉山把结婚证收起,搁到谢晚月手里,说:“放好了。”
  谢晚月抿着嘴角,将证件翻开看了看,照片中的他神色温润,眉眼英俊。
  “人在这里,还看什么照片?”
  谢晚月抬头,望着他,他的眼如深海,从此以后,她就是他海里的月。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更新时间:9月28日晚6点。
推文:
《影帝被圈养的日常》-BY 十二月安
文案:
 数年后
  昔日的流量小鲜肉拿到了第一座影帝奖杯。隔天就流出了采访视频。
  记者:褚影帝,当初请问是谁影响了你,让你下决心转型,现在更是获得了影帝的桂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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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网友1:我怎么好像听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网友2:我看了20遍视频,褚奕在回答这个问题,表情凝滞了一瞬间。
  网友3:楼.上火眼金睛!其实我也好奇这个演技让褚影帝都佩服的人了,当年我就觉得奇怪。流量小生里的扛把子突然不再演偶像剧,反而开始接大荧幕配角。网友4:+1
  ... ...
  网友5:+10086
 
  ☆、第 35 章
 
  七月上旬, 万玉川带回了一个十一岁的孩子, 说是万玉芃的儿子。
  当年万玉芃失踪,大家都知她是与人私奔, 却不知她有孕,如今得知玉芃已化为黄土,竟有一子尚在人世, 叫众人不免存了些许安慰。
  万玉川将孩子暂时安顿在自己那儿, 说这孩子在外多年,需要教导,始终没往家里带。
  然而有人去看过后, 心中的那丝安慰顿时随风消散,这个孩子长得像玉芃,性子却不像,一双眼睛满是凶戾, 谁都不能靠近。
  万玉川把他关起来饿着了两天,他把屋子里的所有东西都毁得细碎,门也给踹了个窟窿, 到了第三天,还像个小豹子一样浑身是劲儿。
  两个成年人用武力将他制住, 万玉川掐住他的脖颈,说:“你以为耍横斗狠会让我害怕?”
  “他们毁了我的家, 我要出去报仇,你把我关在这里不让我走,我就毁了你的地方。”
  万玉川道:“万家才是你的家, 你姓万,你替别人报什么仇?”
  “这不是我家,我也不要姓你们的破姓,我姓袁!”
  万玉川又把他丢回屋子里:“继续饿着。”
  “你就这点能耐?”孩子嘲笑他。
  万玉川压着心头火气,说道:“我怕不小心要了你的命。”
  “嗤。”孩子往地上一坐,一副任君挥刀的姿态,命是个什么东西,他从小就不怕这个。
  万玉川把门关上,让人看着,自己则驱车来找万玉山,他对这个孩子下不了手。
  别人都只知万玉山有铁血手腕和铁石心肠,也怕万玉川的狠辣,但只有他最清楚,他们兄弟二人是怎样一路走到现在的。
  他们走了一条充满荆棘的路,要拼杀才能活。
  老爷子晚年时极少管事,大家表面上倒也其乐融融,那年老爷子突然去世,整个万氏迅速陷入混乱,各家都开始暗自操作,他们认为,作为继承人的万玉山虽然平时行事张狂傲慢,但毕竟是个大学还没毕业的毛头小子,年纪轻又资历浅,所以没人将他放在眼里,均想着丧事期间就把他推下去,待丧事一完,新继承人也落定了,等他毕了业,给他份工作,他想干就干,不想干就宅在家里吃红利。
  于是就这么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连本家的万子明都参与在其中。
  万玉山双耳不闻窗外事,默默地为老爷子守灵,守到第三天,得知玉芃失踪的消息,他提了刀就往外跑。
  众人上去把他拖住,怕被他的刀伤到,又卸他的刀,他死命挣,挣不动,被人踩压在地上:“人总会找回来的,先把老爷子的丧事办完。”
  万玉山大骂:“活人重要还是死人重要!”
  族中长辈骂他大逆不道,让人把他绑了:“你这是要反天,作为长子长孙,在孝期里就要打杀见血,是大不孝,再说你还能比警察有能耐!”
  果然还是年轻,躁动,张狂,不知天高地厚,偌大的家业交到他手里还了得?
  万玉山被捆了扔到自己院子,一直都没人来帮他,万子风在往回奔丧的路上,万子清做墙头草,万子明搅事,余下的兄弟都年纪小,没一个能顶用。
  万玉川赶回来时,万玉山仍被关在屋子里,他悄悄潜进去看他,他正靠在门边闭眼坐着,头发乱糟糟,脸上有伤,渗出的血珠子已经凝固,背在身后的手腕束着绳索,上面一片血肉模糊。
  听见人来,万玉山睁开眼。
  万玉川看见他眼里缠满血丝,像一头被困的雄狮,他跪在他的面前,说:“大哥,我去找玉芃,你先听他们的话。”
  万玉山盯着他,嗓音沙哑:“给我解开。”
  万玉川不动,等着他答话,可他一句话也不说,他说:“你教过我的事,你没做到。”
  万玉山反问:“我教你什么了?”
  万玉川起身挪过来,和他并排坐下:“你小时候走丢了,丢了一星期,全家人找你找到绝望时,你却自己回来了,我一直想知道你在那段时间经历了什么,因为你完全变了个人,你教我做人要狠,不能给敌人留余地,别人欺你要忍,来日让他做刀下鬼,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万事不可鲁莽。”
  见他沉默,万玉川又说:“我知道你不会告诉我,我想,那一定不是好回忆。”
  “是,所以我不想说。”
  万玉川往门外看了一眼,说:“外头那些人会吞掉我们的。”
  万玉山笑了:“那可说不定。”说着转过身来,“给我解开。”
  “他们控制了所有出路。”
  “我知道。”
  万玉川给他解了手脚的束缚。
  他撩起衣裳擦了擦手腕上的血迹,在门前站定,说:“玉川,我今天出了这道门,会无情无心,你跟着我,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要手软。”
  万玉川点头,随他出了门,外面霞光万丈,却照不亮人心。
  老爷子的丧事结束后,万玉山先拿万子明开刀,随后花了半年时间萧清异己,将旁落的权利全部集中,外人看不到这条路的艰险,唯有走过的人才知道,两个年轻人像来自地狱的鬼魅,狠戾,凶猛,咬得他们节节败退。
  他们要命,他俩不要命,很多人嘴上说不怕死,但真的被捏住要害时,还是怕。
  他们低估了万玉山,他虽年轻气盛,却是由老爷子精心培养长大的,有胆识有头脑的人一旦无情无义,他们只剩被咬死的份儿,为了保存根基,他们只得对万玉山低头。
  随后,万玉山正式出任万氏掌门人,这场血亲之间的争斗被当做家族内部的辛秘事压进了各人心底,后来,万玉山设立了行刑官一职,由万玉川担任,大家都见识过万玉川的狠辣,又忌惮他那诡异的克亲之说,所以彻底沉寂下去,从此克己守礼,低调行事。
  然而十年间,万玉芃一直了无音讯,她始终是横亘在他们心中的一根刺。
  人生有预料不到的事,也有计划不到的事。
  ***
  万玉山这会儿正坐在老太太床前给她削苹果。
  七月初,老太太忽然晕倒,送到医院抢回一条命,医生说老人家年纪大了,身体各处器官的机能都在下降,去年那场大病伤了根本,今年这一病更是雪上加霜。
  万玉山问他:“还能活多久?”
  “这个不好说,很多人到了灯尽油枯时,还能熬上一两年,看老太太的意志吧。”
  万玉山衣不解带地照顾她,过了三天,老太太才从昏迷中醒转,起初不认人,隔了一天才恢复了神识,望着一屋子人说道:“都别在这儿耗着,我觉得我还死不了。”
  众人不愿走,她说看着人头太多眼晕,只让万玉山留下就行了,大家这才陆续出去。
  老太太看着万玉山,问:“我眼花了,有点看不清,你的脸色太差了,是不是一直没睡?”
  万玉山回她:“每天都睡,精神好着呢,您看差了。”
  “那就是我眼花,年纪大了,哪儿哪儿都不好使,去年还能看小视频,今年就躺在这儿了。”
  万玉山道:“生病难免的,我不也经常生病么。”
  老太太心疼道:“你那是累的,你祖父一走,你就没了自己,年纪也不大,才三十三,以后可怎么办。”
  万玉山笑道:“谁叫我生在这个家,要担这些事,我爸不肯做,只有我来做。”
  “当年还不如让他们把你赶下来,你就普普通通的活着,也挺好。”
  “我不会走那条路。”
  老太太轻叹:“玉山,你得认清楚,你就是个普通人,世上还有很多事是你做不到的,你看你祖父,能耐了一辈子,说没就没,什么都没带走,还给你留了个烂摊子。”
  万玉山道:“在世时无愧于天地就行了,您别操心我,好好养病。”
  老太太又说:“说多了就嫌我唠叨,我还能有多少话能跟你说的?“
  万玉山目光微暗:“您说,我听着。”
  “玉山,你是我们带大的,你的性子我最了解,当年万家陷入危境,你带着玉川博出来,你的叔公叔伯们都被你打压下去,你打的什么主意,有什么心思,我都知道,我怕你会一辈子孤家寡人,所以你当初退婚,我给拦住了,后来晚月长大了,我又把她接过来逼着你成家,这么多年,我一直存着这份私心,根本没有管过晚月是不是愿意,有时候我也后悔啊,要是我没拦着,晚月就不会和你凑在一块儿,她那样聪明伶俐的姑娘,如果跳出家族去,肯定要比跟你在一起快乐,因为你呀,无心无情。”
  万玉山说:“她不会比现在快乐。”
  老太太看了看他,笑了:“你又怎么能知道呢。”
  万玉山没答话,只替她抚了抚被角,老太太说了半天话,也累,闭上眼睡着了,这么养了几天,精神头慢慢有所好转。
  万玉山仍是在医院陪着,工作也搬了过来。
  谢晚月处在考试期,一周过来三两回,来了以后,逢老太太睡着,她就坐在一旁看书,如果老太太醒着,就陪她聊聊天,听她讲从前的事,她希望老太太能快点好起来,长命百岁,她怕失去亲人。
  万玉川进来时,老太太正睡着,万玉山夫妻两个在沙发那侧坐着,一个在看书,一个在看电脑,他走过去叫万玉山。
  万玉山搁下电脑,随他来到外间:“什么事?”
  “大哥,我想请你教导他,我看见他就想起玉芃,总下不了手。”
  万玉山说道:“他在那种地方生活了十年,耳濡目染的都是欺骗,杀戮,争斗,这些东西早已在他脑中根深蒂固,他认为那种方式才是正确的,如果要拔掉过往的人格重塑新的人格,是个非常痛苦的过程,结果可能并不能如你我所愿。”顿了顿,又说,“不过也胜在他年纪还小,所谓三岁看小五岁看老不过是句谚语,人的性格是没有定型的,会随着环境的变化而改变,所以对于他,我们不如走个极端。”
  “怎么个极端法?”
  “我这两天找了一个专家,约在后天见面谈,明天我先去你那看看。”万玉山见他眉头紧锁,问道,“人现在怎么样?”
  “他这半年都在外面逃亡,跟着他的几个人死的死,叛主的叛主,他想报仇,我饿了他两天,还是不肯低头。”
  “他这样的人,饿到死也不会低头,反而觉得自己挺有气节,你别用这种法子折磨他。”
  万玉川道:“没吃饭还踹碎了我的门,吃饱饭有力气了,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来。”
  “他想打想杀,就让他去,你们个个都学过武,还打不过一个孩子?”万玉山瞅了他一眼,“小孩子伤着哪儿都能好,他越是逞凶斗狠,越是不能让他憋着,他不是喜欢踢门吗,换一道钢板门,随便踢。”
  万玉川点头,见他拿笔写了两个字给他:“他们这辈占个中字,他是老大,取名万中阳,淮生也不小了,不能总是喊乳名,就取名万中岳,一个太阳,一个山岳,过阵子把他们都排上族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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