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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住,别慌[快穿]——江渡衣

时间:2018-10-16 10:40:03  作者:江渡衣
  姬酒心中如鲠在喉,想到她一身的伤,顿时又偃旗息鼓。
  如此折腾了几日,江羡鱼外伤渐好,内毒祛除,但底子终究伤的厉害,仍旧不能下床。
  先前几日两人共榻,她醒少睡多,醒来又只是自己一人在榻,便也未曾多想。
  直至这夜睁开眼,乍见姬酒和衣而卧在她身畔,顿时惊坐起,单手扶着受伤的肩,想也不想就要下床。
  姬酒早已闻声醒来,见状一把攥住她手臂大力一扯,江羡鱼扑倒在他胸前,两人青丝缠绕,散落满榻。
  “你想去哪儿?”姬酒眼神森冷。
  江羡鱼蹙眉挣扎:“放开。”
  多余的话却是不肯说,仿佛厌他至极。
  姬酒怒极反笑,翻身把人压下,恨声道:“亲也亲了,看也看了,摸都摸了!十一,你生死都是我姬酒的人,认了吧!”
  “放开!”江羡鱼还是那两个字,挣扎中透露出抗拒和厌恶。
  姬酒心头刺痛,忍无可忍以吻封口,双手与她十指纠缠,吻得放肆又凶狠。
  江羡鱼被他突如其来的强吻欺负的口不能言,喘息声自唇畔溢出,双眼情|欲迷离,透着三分醉意。
  【任务完成度:50%】
  不够,远远不够……
  江羡鱼咬破姬酒的舌尖,他这样烈性的马儿,就该配上最野性的调|教。
  半月后。
  江羡鱼伤已痊愈,直言请离:“王爷身边高手如云,实不缺我一个废人。”
  她神情冷淡,平静的仿佛姬酒不曾为了救她而散去她一身内力。
  “你这是在怨我。”姬酒直直看住她,双手结拳,“我是为了救你……”
  “是,多谢王爷相救之恩。”江羡鱼挑唇,讥讽一笑,“王爷为了救我,不得已才废掉我的内力,绝不是趁虚而入肆意而为……王爷何须多言?我明白的。”
  她笑容凉薄,姬酒藏匿的心事被瞬间戳破,恼羞成怒:
  “纵我是故意为之,你又能如何?”
  他指尖刺进手心里,面上阴沉压抑,颇有风雨欲来之势。
  江羡鱼倏地轻笑一声:“王爷,我能如何呢?从前不能,现在也不能。”
  她眼睑低垂,狭长的眼尾处,那一滴泪痣如同梦魇,如同烙印。
  姬酒反倒冷静下来:“你是铁了心要离开本王。”
  “是。”江羡鱼面容平和,眼波清澈,“我后悔了。”
  后悔了……后悔了……
  三个字如同魔咒,不断逡巡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姬酒脸色煞白,喉头猩甜涌起,又强压下去,挤出一句:“那又怎么样?你死也要死在我身边!”
  【任务完成度:60%】
  他离去后,江羡鱼双手抱肩,几乎抑制不住要笑出声:
  姬酒啊姬酒,你也有今天……
  她摸着自己的脸颊,想起昔日挨的那些鞭子,此番不好好连本带利收回来,她江羡鱼就不再是江羡鱼!
  入夜,青衣楼中人影掠过,惊起一片。
  江羡鱼披衣而起,正见十七匆匆到来,身上隐有血迹,见了她方才轻轻松了口气:“你没事就好。”
  “府里出了什么事?”江羡鱼蹙眉,但看四下火光闪烁,必定不会是小事了。
  “王爷遇刺了!”十七脸色难看,“就在方才,来人数目不少,全是死士……”
  江羡鱼眯了眯眼:固若金汤的三王爷府,竟然也会被人找到疏漏,且就在她闹着要离开之际,世事会这样巧合?
  她从来都是不信的。
  十七见她没事便放下心:“现在还有些乱,等下府医救治完王爷必定要阖府搜查,你如今没了内力在身,莫要乱走。”
  这是在叮嘱她小心二十四卫里,那些平日跟她不对付的人会趁人之危。
  江羡鱼心头微暖,点头应是。
  这夜再未能入睡,她心中有猜测,只等天亮验证。
  果然,天明时分,阿大浑身染血出现在她床前,声音沙冷:“王爷传召,即刻随我前去。”
  江羡鱼嗅到那浓郁的血腥味:他受伤了吗?
  目光上下打量一番,却没看到伤口。
  阿大抬手来抓她手腕,她也不反抗,顺势起身扑进他怀中,仰起脸,一双眼灿若星子:“大人,你伤在何处?”
  怀抱一僵。
  江羡鱼伸手抱住他的腰寻索一番,未果,被他猛地攥紧了手腕,声音沉沉:“你干什么?!”
  江羡鱼眼眸温柔又无辜:“大人,我担心你……”
  面具后那张脸如何表情她看不到,她看到的是那双眼里流露出的情绪:震惊,愕然,慌乱,以及一闪即逝的愤怒。
  愤怒?
  江羡鱼勾起唇角,她踮起足尖,攀上阿大强壮的身躯,借机摸索,果然与那人相差不远。
  心中冷笑,眼里却万千柔情:“大人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女子?那你知不知道,我心悦你。”
  软嫩的唇,在视线中央启合,吐出的话语却震撼人心。
  阿大抬起手,似乎是想抚摸她的脸颊,转瞬却化为一记手刀,将她软软击晕在怀里。
  把人抱回幻海阁,姬酒面无表情脱去黑衣,旋即狠狠摔在地上,脸色铁青。
  喜欢阿大?哈!她可真是,可真是……
  姬酒一时气的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觉被人刺伤的小腹隐隐作痛,低头一看,伤口果然崩裂开来。
  他辛辛苦苦弄这一出“遇刺”的戏码来刺激她,如今可好,阴差阳错反把她一腔“真心”试了出来!
  姬酒大口饮着酒,表情怪异:她不喜欢他,却喜欢阿大,虽然她并不知道,阿大就是他。
  一边被人厌恶,一边被人喜欢,这是种什么感觉?
  姬酒内心真是复杂极了。
  江羡鱼没有昏太久,她抚着后颈醒来时,人已在幻海阁内。
  面前榻上斜卧着一人,衣襟大敞,腹部血流如注,他却懒洋洋喝着酒不关心生死。
  江羡鱼微微一怔,双唇翕动,却未曾言语。
  姬酒醉眼朦胧的看过来,似笑非笑:“怎么,不喜欢我喝酒?”
  他仿佛醉的不轻。
  江羡鱼眉心拧起,缓缓起身:“王爷的伤口裂开了,我去叫人过来。”
  “不准走。”姬酒抬手指向她,晃晃悠悠,“我要你,亲手为我包扎。”
  “十一手法粗陋,恐不能——”
  “别废话,过来!”姬酒再度截断她的话,满是不耐。
  十一依令上前,取来药和白纱,坐在床边挽起衣袖。
  姬酒垂眸看她,眼神不自觉温柔起来:
  她还未恢复女装,此刻一身素衣,却从未如此令人心折。
  再看她指法轻柔,口口声声是不会伺候人的话,动作却柔缓的帮他清理腹部血污,撒上药粉,缠绕纱布。
  因为伤在腹部,缠绕间不免要靠近些,江羡鱼微微侧开脸,仿佛极力避开他的接触,但依旧要将纱布从他腰后穿过,这姿势宛如拥抱,暧昧极了。
  手蓦地被人攥住,江羡鱼抬眸,触到姬酒眼底滚烫的火焰,受惊的缩了一下:
  “王爷这是做什么?放——唔!”
  后脑被人扣住,江羡鱼被迫扬起脸,承受对方突如其来的亲吻,粗暴而热烈,像是贪婪地兽。
  一只大手落在她腰带上,奋力一扯,衣衫松垮,滑落出半个雪白的肩膀。
  江羡鱼双眼大睁:“王爷!”
  姬酒把人翻身压下,一言不发,动作粗鲁又决绝,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狠劲儿。
  纱布松散开来,刚刚上好的药粉洒落,姬酒仿佛失去了痛感,只专心侵略身下这具娇躯。
  【任务完成度:70%】
  “十一,说你喜欢我,嗯?”亲吻的间隙,他低低喘息着,声音犹如梦呓。
  江羡鱼给他的回应,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疯子!”她眼眶通红,倔强不再,整个人狼狈又愤怒。
  姬酒胸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快慰:她不是喜欢阿大?等她被夺去了身体,他便告诉她,阿大和姬酒本是同一人……
  呵,她会如何反应?
  他这样想着,毫不留情分开了她的身体,用力挞伐。
  【任务完成度:80%】
  江羡鱼扬起脸颊,一双眼水波荡漾,仿佛被蛊惑,又仿佛伤心至极。
  一滴泪水顺着鬓边滑下来,她抬手掩面,遮挡了眼底的狡黠和得意。
 
 
第42章 攻略病娇王爷(8)
  欢愉过后,是无止境的疲倦。
  江羡鱼在男人的臂弯里醒来时, 只觉浑身上下犹如被碾压过一遍, 连手指都不想抬。
  轻柔的吻落在她眼睑上, 姬酒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前所未有的温柔:“醒了?”
  又是一枚吻, 落在她下巴。
  江羡鱼眼珠动了动,旋即又闭上眼。
  她这样拒绝的姿态却没能惹怒姬酒, 大抵是自觉彻底拥有了她, 他如今耐心空前富余。
  吻接二连三落在她身上, 由上到下,呼吸渐热。
  江羡鱼忍无可忍将他挥开:“你还想怎么样。”
  “想你亲口答应留在我身边,不会离开……”吻落在她腿上,星星点点, 好似蚊叮。
  江羡鱼蜷起足尖, 有些不耐,有些心烦意乱:“我已经是个废人,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谈何来保护王爷你?!”
  足弓绷紧,江羡鱼有些受不住的溢出一声轻吟, 旋即好似被自己吓了一跳,面颊微红咬住了下唇,别开脸。
  但某些恼人的动作并未停歇, 反而愈演愈烈。
  江羡鱼蜷缩起身子想要抗拒他的亲密, 却被那双手不紧不慢地按下来。
  姬酒含住她耳垂低低的笑, 仿佛蛊惑,仿佛恶劣的顽童:“不需要你保护,日后我来保护你。”
  看到江羡鱼蹙紧的眉,和全然不信的脸。
  姬酒心跳加速,他思索了片刻,终于翻身,在江羡鱼震惊又错愕的目光中,翻身下了床,站在她面前。
  江羡鱼惊的说不出话来。
  姬酒勾起唇角,表情看起来很是邪气:“我最大的秘密都告诉了你,十一,你这辈子注定逃不出我手心!”
  声音掷地有声。
  江羡鱼如何不知,她神色复杂,仿佛有些惘然,又带一丝不甘。
  姬酒眼眸如鹰盯紧了她,一刹那险些将阿大的事脱口而出,可到底忍了下来——他不信,她既然爱上了“阿大”,就一定能爱上他!
  如何让攻略目标反过来想要征服她?
  这大约是连日来江羡鱼最得意的事。
  她伏在水池边,青丝湿漉漉贴在身上,氤氲雾气中,水波荡漾,湿润的棉帕正轻轻滑过她肩背。
  姬酒拨开她的发露出后颈,一边为她擦身,一边忍不住掰过她的脸接吻。
  他最近变得极为黏人,恨不能把江羡鱼挂在怀里,时时刻刻不能离开视线。
  偏偏江羡鱼对他爱答不理,要身子给身子,多余的表情却是欠奉。
  此刻,姬酒吻出了一身火星子,扔掉棉帕想要行事,却被江羡鱼抵住胸膛:“王爷,纵欲伤身。”
  声音不咸不淡,听不出什么意味。
  姬酒神色不虞:先时他腹部有伤,将她按下来时她虽挣扎却不敢太过,想是怕伤上加伤;如今伤势痊愈,反倒没了这等福利……
  姬酒一时怔楞,江羡鱼已经钻入水中飞快游弋开来,像一尾银鱼,身子纤美。
  姬酒看的眼热,扑上前把人抱了起来,大步回到寝屋。
  幻海阁外机关密布又守卫森严,他在她面前又漏了底,如今更是无所遮掩。
  江羡鱼被他抱坐在书案上,长袖一挥,笔墨纸砚散落的满地都是。
  她手腕被人扣住,反压在背后,迫使她身子贴近。
  姬酒捧着她脸颊吻的缠绵悱恻,一手干脆利索剥去她长袍,露出雪嫩香肩和锁骨。
  殷红的吻痕犹在,仿佛雪间梅花点点,昭示着先前的情火是何等炽烈。
  姬酒眼波如狐,拇指轻柔搓弄那红痕,声音渐哑:“你何时才会喜欢上我……”
  “你休想。”江羡鱼别开脸,纤细的脖颈异常美妙。
  姬酒眼神如渊,倾身把人压下来。
  翌日晨起,床边空空如也。
  江羡鱼起身四下寻索,只见姬酒伏在窗前小榻上浑身战栗,一手紧捂着胸口仿佛痛苦难当。
  他看到了江羡鱼,眼中微微绽放出光芒:“十一,我的药……”
  江羡鱼立定未动。
  怎么忘了,他是有心疾在身……可是那样激烈的欢|爱都没能让他猝死,现在这幅模样,是拿她当傻子吗?
  她轻哼一声,转身离开。
  窗边,姬酒脸色大变,拍案而起几步追上她,恨恨道:“你竟然巴不得我死?!”
  “放手!”江羡鱼甩脱不掉,仰起脸冷笑,“你怎不拿把刀插在自己身上,那样好歹像一些!”
  竟是直言看出了他的伪装。
  姬酒噎了噎,一时无话可说,被江羡鱼拂袖离开。
  他心中自是不甘,又一日,果真取了匕首割破自己手腕。
  江羡鱼甫一睁眼,便见他躺在自己身边血流如注,一双眼眨也不眨盯着自己,看的她毛骨悚然。
  “你闹够了没有!”她将枕头砸在他脸上,怒不可遏。
  姬酒满手的血攥住她不放,咬牙切齿:“你要怎样才肯真心爱我?!”
  我爱你奶奶个腿儿,智障……
  江羡鱼内心充满了轻蔑。
  “我早已有心悦之人,你就算拥有了我的身体,也绝难得到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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