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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在上——细雨鱼儿出

时间:2018-11-01 09:08:50  作者:细雨鱼儿出
  李显却是皱了皱眉,“那便怪了,即便他最后没法从君玮手中带走秦缓,也没理由带走君玮的夫人。再怎么说,君玮的夫人,也不可能帮他医治那方面的问题罢。”
  一直默默听着的青莱听到这里,却是身体一僵,猛地抬头看向主座的郎君。
  旁的人不清楚,他可是知道的,夫人曾说,其实人很多身体上的毛病,都是源于心理上的疾病,一个人心理上的疾病,是可以治好的。
  她先前不就治好了小郎君么?
  若那耶律齐真是为了那件事把少夫人抓去的……
  不,这也太荒唐了!
  何况,那种病……少夫人一个女子如何能治!
  虽然一直在心里说不可能,青莱还是又惊又急,身上生生冒出了一层冷汗。
  这事他能想到,郎君就更能想到了吧。
  却忽然,他见到坐在主座的郎君,抬手往那地图某处一指,开口的声音,沙哑得仿佛被砂纸打磨过,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搜明州,耶律齐他们……只可能走水路。”
 
 
第123章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第二更)
  明州是南吴上京以北的一座城,靠海,有渡口,上京以北同样靠海,有渡口的城还有三座,分别是茂州、资州和简州。
  然而有驶往北越的船的,只有茂州和简州,明州和资州的渡口都规模小,只通南吴国内的航道。
  青莱因为想到那耶律齐把少夫人掳走的目的,此时很是焦心,忍不住问出了一连串的话,“若耶律齐走的是陆路呢?走水路虽然较快,然要冒险进城,就是走陆路,也不过是多走半个月的时间,而且沿路可以走山林小道,方便隐藏踪迹。况且,便是他决定走水路,明州也没有到北越的船。”
  顾君玮摇了摇头,沙哑着声音道:“耶律齐会走水路,一是他已经离开北越太久,在这风口浪尖,他晚一秒回去,等待他的便很可能是一个无法挽回的局面,他在掳走……云儿一事上做得如此匆忙,毫不遮掩,便是他赶时间的证据,二是,现如今北越局势不稳,各方势力都在明里暗里争斗,北越王虽然病重,却也撑了半年,很显然,有人不想他死得太早,在那之前,耶律齐也是自身难保,现如今北越驻守西北的,恰恰是那北越王后所出部落的将领。”
  顾君玮的声音很沉,带着某种难言的艰涩,合着那微微嘶哑的声线,听得众人心里发堵。
  只是他们同时也觉得心惊,便是在这样的时候,他依然能不失冷静,如此清晰而理智地分析耶律齐可能会选择的路线。
  不得不说,这样的男人强大得让人觉得恐怖,也让人不由自主地担心,这种强行绷直的神经,有朝一日断裂的时候,会是什么模样。
  顾君玮抬起手,轻轻指了指最上头的茂州,然后一路往下,依次经过明州、简州和资州,“耶律齐生性谨慎,他肯定知道自己选择走水路这件事瞒不过我,所以他会另辟蹊径,不去有走北越航道的茂州和简州,也不会选择离上京最近的资州,所以他会去的,最有可能是明州!届时,只要有船愿意载他,他一样能回北越!”
  一边说着,搁在桌面底下的手,却是悄悄捂上了胃部,俊颜苍白了几分。
  一向观察细致入微的青莱哪里察觉不出自家郎君的异样,顿时一颗心跳了跳,一股不安如浪潮扑岸般蔓延开来。
  他跟在郎君身边这么多年,何曾见过他如此丢魂丧魄的模样?
  自从这回从西北回来,他在少夫人身边,见到了郎君许多他从没见过的一面。
  自此他才知道,郎君也会纯粹因为心情愉悦而笑,还会笑出声。
  郎君也会如此渴望靠近一个人,总是挖空心思地对她好。
  郎君也会因为一个人精神失常,表面再如何冷静,细节处却是骗不了人。
  青莱不禁暗叹一口气,少夫人,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否则,郎君就要崩溃了。
  众人沉默了一瞬,白子义先开了口,“将军的分析不无道理,但耶律齐不仅为人谨慎,做事也一向诡谲,从他带兵打仗的手法便可以看出,此人惯会玩弄心计,若是他反过来利用了将军对他的猜测,反其道而行之,又如何?”
  顾君玮抿了抿嘴角,再开口,声音虽依然嘶哑,语气却无比坚定,凤眸幽深慑人:“便是要让他,反其道而行之!”
  耶律齐,你最好把我的云儿全须全尾地还回来。
  否则此等夺妻之恨,我顾君玮便是穷尽一辈子,也要与你不共戴天。
  ******
  大理寺,陆成霖正焦虑地走来走去,不时叹上两声,往外头看上两眼。
  顾卿的夫人是与他出去时失踪的,虽然顾卿没有责怪于他,他终究是心难安。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匆匆跑了进来,朝陆成霖行了个礼道:“陆少卿,先前派去查探春满阁那两个娘子的人回来了,他们说……”
  然而,他话音未落,又有另一个人匆匆跑了进来,抢在前头那人之前开了口,道:“陆少卿,顾卿派去跟踪陈子涛和安生晨的人传来消息了!他们说方才安生晨与王家四郎王博逸泛舟湖上时,与那王四郎发生了争执,然后我们的人清楚看到那安生晨从衣服里掏出了一把短匕首,意欲行凶,幸好那时他们的船已准备靠岸,那王四郎又是个机灵的,当机立断跳进了湖里,这才幸免于难!我们的人已抓捕了安生晨,现正在回大理寺的路上。”
  陆成霖讶异地看着他,半响才反应过来,这是那起美男子凶杀案破了!
  即便早有心理准备,还是有种猝不及防之感。
  他虽然自郑夫人失踪后便一直担忧不安,但顾卿临时离去处理他夫人的事,大理寺的事务自然只能由他担着,也就是那时,他才想通了,顾卿这些日子让他一直去春满阁查找线索,却又不急着要结果的原因。
  他哪里是想找什么真凶!他根本只是想引蛇出洞!
  本来凶犯染了那种病,便相当于有一对黑白无常一直跟在他后头,数着他还有多少日子,初期病症不严重的时候,还能稍作隐藏,到了后期病症发作,他也会如那紫嫣一般,便是脸上涂满脂粉也遮掩不住逐渐腐朽败坏的容颜。
  所以就如郑夫人所说,他开始绝望地追逐心底某个影子,而顾卿接二连三的打草惊蛇,终于把他逼上绝路,让凶犯提前出手了。
  郑夫人说过,他们在追寻的是一个完美的情人,而于陈子涛和安生晨来说,他们身边的人都不是完美的。
  陈子涛买来的那个小厮,虽因为身份卑贱只能屈服于他,却是个不认命的,三番四次要从他身边逃离。
  而安生晨与那王四郎,表面上看起来更是只是一对普通友人,谁知道那安生晨突然接近已经落魄的少年神童,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谁是人谁是鬼,一试便出来了。
  陆成霖不由得叹了口气,转向最开始进来的男子,道:“你是想说,最后查探到,尚玲儿那边出了意外吧。”
  那人一愣,显然有些意外,但还是低头道:“是,我们的人按照春满阁苗娘的指示,去到那尚玲儿计划落脚的住处,却发现那里,一点近日有人生活过的痕迹都没有!”
  陆成霖心事重重地微微颔首,那尚玲儿很可能出事了,便听另一个人道:“陆少卿,我们的人抓捕那安生晨时,他还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
  顿了顿,他困惑地皱起眉,道:“据说他一脸绝望和哀戚,一直念叨着什么,明明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们是一样的,都是天底下最完美的人,为什么你不愿意接受我……”
  陆成霖听得一愣。
  这都是什么有的没的?
  若郑夫人在这里,定然就能从中听出什么了罢。
 
 
第124章 你要把心态摆正(第一更)
  南吴资州与简州交界的一处丛林里。
  凝秀顶着心思各异的各路眼光,背脊冒冷汗地从今天晚膳的食物里,挑出一些放进碗里,站起来朝身旁的几人行了个礼,便要转身往不远处的一辆马车走去。
  却忽地,那个一直坐在火堆旁,一半身子隐在黑暗中的男人,眸光如丛林中某种埋伏捕猎的猛兽般,闪着幽光,淡漠地盯着他,冷声道:“就拿这么一些,够了?”
  那随着他说话不自觉带出来的威压,让凝秀的身子颤了颤,僵在了原地,尽量稳住了自己的声线,道:“夫人说她不饿,吃不多。”
  而且他们这两天几乎天天吃烤肉,对于女子来说烤肉本便腻得慌,不易克化,他们用膳也似乎没有吃蔬菜的习惯,只偶尔采几个果子回来,别说夫人了,便是她都有些受不了。
  耶律齐听到她的话,忽地眼光一凛,声音压低,一瞬间仿佛夹杂了冰渣子般:“注意你的称呼,我没有多少容人之量。”
  凝秀手一抖,差点抓不稳手里的碗,却是微微抿着嘴角,没说话。
  耶律齐看着她不断抖动的手,那只碗在她手里摇摇欲坠,顿时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声音更是冷了几分,“滚!别在我面前碍眼。”
  凝秀顿时忙不迭地忙了个礼,便逃也似地转身走了。
  不远处抱臂靠在一棵树上的黑衣男子看到这一幕,忍不住低笑一声,看向一旁正在月光下清点药材的女子,道:“主子方才,算是在关心人罢?那可真是生平仅见,那南吴的小娘子还真有几分本事,不过两天吧,主子倒像真的对她上了心。”
  灵雀嘴角微扬起一个柔和的弧度,依然专注在自己的宝贝药材上,声音里带了点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主子看起来不好相处,但在某些方面,却是比天底下任何一个男子都要纯粹,他是那种会钻牛角尖的,认定某件事,便会一心一意地去追逐,这倒是与主子在战事上表现出来诡谲莫测有着天壤之别。”
  男子愣了半响,突然意味不明地笑笑,“我还以为,你便是不会反对,也该是会对那小娘子怀有敌意,毕竟你自小跟在主子身边,情谊可不比一般人。”
  灵雀挑了挑眉,拿起一根已经有些发黄的草叶,对着月光看了看,有些可惜地道:“这棵鬼针草不能用了,这些天忙着赶路,我都没时间好好处理它们。”
  说着,把那根发黄的草叶放到一边,轻笑着道:“我虽与主子一道长大,然我对他没有那方面的心思,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我以后找丈夫,并不想找主子那样的。”
  男子眸光微闪,笑眯眯道:“哦?这可真是意外了。”
  灵雀“嗯”了一声,漫不经心地道:“主子某些地方有些孩子气,我更欣赏沉稳一些的男子,像南吴那顾大将军,便很不错。”
  生长于大草原上的人,没南吴那些养在闺阁中的娘子那么讲究,说话直来直去的,便是男女之间的情谊,也是讲究坦率。
  男子微微挑眉,没再说话了。
  两人间一时静了下来。
  随即,他们看到他们一直谈论的那个男人站了起来,回到了自己的马车中。
  他们这一趟赶路,为求轻便,只用了两辆马车,反正他们去明州抄小路,也只需要走四天,需要准备的物资也不多。
  一辆马车给主子,另一辆马车给南吴那娘子,和她莫名其妙拽上的一个女子,也足够了。
  他们平时跟着主子四处行军打仗,再恶劣的环境也待过,有没有马车对他们影响不大。
  主子回到马车后,他身旁的石守敬也站了起来,却是走向了另一辆马车,很快,便有一个身着一袭素衣,相貌清丽身材纤细的女子走了出来,女子秀眉微蹙,离石守敬远远的,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厌恶。
  只是,也没多做反抗,估计也是知道反抗没用,就这么随着他走到了原来男子进去的马车旁,推开门走了进去。
  男子摇摇头,纳闷道:“我还真想知道,那小娘子是如何给主子治……那方面的病的。”
  他们都是耶律齐的心腹,自然也知晓自家主子长久以来的困扰。
  也正是因为知道,当石守敬说这个女子可以医治主子那个病时,才更觉得不可思议,甚至是……荒唐。
  而且,对方再怎么说也是那南吴战神的妻,掳走他的妻和掳走他手下一个门客,可完全不是一回事。
  虽然主子已经做了严密的部署,但他总有种预感,他们要带着这女子离开南吴,难啊!
  ******
  他们也许怎么猜都不会猜到,苏云虽然已经是第三晚被押来给那耶律齐诊治,但其实她还没开始真正的治疗过程。
  先别提她压根不想给那男人治什么病,便是这种病治起来,也是一件很尴尬的事,如果她面对的只是一个纯粹的病人吧,还好办,她完全可以以一个正经严肃的心理学专家的身份面对他。
  可偏偏对方是个强行把她掳了来,手段残忍的男人。
  她跟这男人真算是相看两相厌,他没给她什么好脸色,估计他这种习惯了高高在上的男人,也很难接受自己这种病要一个女人来医治。
  她也不想见到他那张一天到晚仿佛风雨欲来的脸。
  但对方显然也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主,苏云也不能一直试探他的底线,毕竟他即便不会对她动手,也很难说不会对凝秀动手。
  凝秀便是那天她坚持救下来的女子,据说她原先只是那柳姓男子府上的一个侍婢,突然便被连同她家阿郎一起抓了过来,一醒来便是那让人扎心的一幕,自己也是糊里糊涂的。
  据她说,那柳姓男子是上京城郊外一个县城的土地主,私生活一向荒唐,但她是那柳家一个庶出娘子的贴身侍婢,便是自家阿郎再怎么荒唐,也不会找上她。
  这一回完全便是无妄之灾。
  于是第一晚,苏云摆正态度,不冷不热地,尝试用学术的态度,向他讲述这个病是种什么情况。
  她挖空心思,费劲口舌,努力用他能听懂的话跟他解释。
  这种病最主要的原因是身体里的血管出了问题,血管你清楚吧?人身体里有无数血管,供血液流通全身。
  血管本来是很细的,因为某些原因,血管壁硬化了,血管就变得更细了,导致血液流通不畅。
  血流量太小,就撑不起某个地方了,某个地方本来便是靠着一定的刺激,快速充血硬起来的。
  这种病在现代,叫孛力起功能障碍,诱因分很多种,当然,这些更详细的内容,苏云就没说了。
  那男人越听,脸色越是阴沉,最后更是隐隐杂夹了一些不可思议,眸子里竟是让她看出了几许懊恼,直接从牙缝里挤出了三个字,“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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