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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粒暴躁情种——丧丧又浪浪

时间:2018-11-05 09:39:16  作者:丧丧又浪浪
  年轻的身体不知疲倦地缠绵,天旋地转之间,除了彼此,只剩让人颤栗的刺激和欢愉,所有的一切都被遗忘,灵肉合一是宣泄爱意最好的方式。
  良久,云雨初歇。
  沈何启由金铮从浴室抱回卧室,闹得太凶了些,她体力不支,已然昏昏欲睡。一沾到床,就寻了个舒服的睡姿闭上眼,连眼罩都忘了戴。
  金铮站在床边,一手撑在床上,另一手去捏她脸,不让她如意:“别人是小夜莺,你怎么就是小哑巴,你哪怕是只小乌鸦也好啊。”
  沈何启想反驳,意识却被疲倦拖着迅速下沉,如同掉进了一片沼泽,越挣扎反而陷得越快越深,她努力张了张嘴,却提不起一丝力气,下一秒,便彻底失去意识。
  金铮无奈地笑一声,直起身子走开。
  很快他回来,抬手熄了灯,房间一瞬间变得漆黑一片,他掀开被子,在沈何启身旁躺下,抓住她的手,将一枚小圆环轻轻套上她的无名指。
  从指尖缓缓下滑,微凉的金属到达手指根部。
  尺寸正合适。
  沈何启睡得很沉,无知无觉,轻柔而平缓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夜里清晰可闻。
  尔后,金铮将她拢入怀中,在她太阳穴处落下一吻。
  “生日快乐。”
 
 
第118章 
  沈何启整夜好眠,金铮却始终睡不太好,醒过来不下十次,买的时候理所当然地想只当信物,但事实上真的走到这一步,到底还是没法彻底坦然处之,半梦半醒间,他一直惦记着沈何启醒来看到戒指会是什么反应。
  梦到她很开心,也梦到她说没有结婚的打算,还啼笑皆非地梦到自己压根没把戒指带来马代导致她大发雷霆,每次或喜或忧地醒来,幻境一点点剥离开去,现实回归,他的姑娘仍安稳躺卧在他的怀中,不管是她手上多出来的小物件,还是他整夜的忐忑,她一无所知。
  早上八点多金铮彻底没了睡意,群里已经有人在@全体吆喝大家起床下楼吃早餐,他站在床边看着沈何启,犹豫了三秒钟,实在受够了等待结果的忐忑,所以果断拉住她的手臂把她拖了起来。
  金铮联想过无数种可能,唯一没想到的是……沈何启醒来以后压根没发现手上的异常。
  她用手揉了眼睛,摸了脸,还闹起床气打了他一下,最后躺回去睡回笼觉,侧躺的姿势,手就在脸旁,戒指离她的眼睛不过几厘米。
  这一系列动作下来,滔天的睡意让她成功错过所有发现这枚戒指的机会。
  金铮:“……”
  在他陷入沉思哭笑不得的过程中,房门被敲响。
  “阿铮,小加四,醒了吗?”陈伟业的声音。
  金铮弯腰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一股脑丢到一旁椅子上,又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把沈何启遮得严严实实,直到确定缱绻的画面不会被窥探半分才走过去开门。
  门口是陈伟业和李姝杰老鳖。
  “加四醒了没有?”
  金铮回答:“还没。”
  李姝杰和老鳖小小探身,通过金铮和门框之间的缝隙往里看一眼,揶揄:“方便我们进去吗?”
  金铮侧身让出一条道,示意他们随意。
  三人来是为了喊沈何启出去玩,闹哄哄地一路唤着她的名字走近,搅得她睡不安稳,没等他们走到床边她就把被子一扯,整个人蒙了进去。
  三人却不善罢甘休,李姝杰隔着被子推她:“三加四,我们潜水去吧。”
  被子里纹丝不动,拒绝得很干脆:“不去。”
  这次换老鳖推她一把:“生日你要在酒店一个人待一天吗?”
  “嗯。”
  “把寿星一个人丢在酒店,这不太好吧?”
  “吵死了。”沈何启打着哈欠坐起来,眼睛因为困乏酸涩半眯着,话说的义正言辞,“都多大人了,什么生日不生日的,我差点都忘了。”
  提前好几天就被催着讨生日礼物的金铮完全无法苟同她的“差点忘了”。
  那三人仍是不肯罢休,在床前一顿叽叽喳喳,誓要动用三寸不烂之舌和毕生的口才要把她劝动,以安良心。
  她把玩着颈下玉佩,赶人:“祝你们玩的开心。”
  戒指随着她的抬手暴露在三人的视线中,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几秒钟的沉默后,陈伟业迟疑着指着她的手,去看金铮:“这……”
  有前一晚的吴勉做先驱,沈何启知道这玉佩的来头和纪念意义都不小,她以为陈伟业也是因为金铮把玉给了她才这么大反应,所以趾高气昂地先发制人:“知道了知道了,分手会还你们阿铮的。”她把挂坠拉至身前,白一眼陈伟业,“金铮都不……”
  她想说“金铮都不紧张”的,但是后面的字她已经说不出口了,骤然失声,宛如一曲突然中断的乐章。
  她看到了自己无名指上前一晚还不存在的东西。
  她的瞳孔几乎是瞬间被刺激得发紧,睡意在毫秒内飞到九霄云外,大脑一片空白,失去思考的能力,过了好一会,她才如梦初醒,猛地抬头看向金铮。
  他站在床尾边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宛如一尊雕像,只牢牢地望着她的眼睛,一瞬不瞬,要从中里找出答案。
  他看到那双眼一点、一点变红,也一点、一点弥上水雾。
  “不好意思,三位。”他下逐客令,“可不可以给我们一点独处的时间。”
  李姝杰和老鳖和沈何启做了这么多年朋友,何曾看过这个天天嬉皮笑脸没心没肺的人暴露脆弱红了眼眶掉一滴眼泪,知道事态严重,自觉闭嘴,不由分说拽过尚未搞清楚状况的陈伟业出门。
  随着关门声,房间里只剩下金铮和沈何启。
  沈何启在眼泪溢出的前一刻胡乱拿手背抹一把眼睛,然而她的泪腺源源不断分泌出眼泪,怎么揩都不能阻止自己泪流满面,她觉得丢脸,干脆拿手背把自己的眼睛遮起来。
  一只手不顾她的挣扎强势地拉开她的手,然后按着她的后脑勺把她揽入一个炙热的怀抱。
  在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的一瞬间,她的情绪彻底失控,火山爆发。
  在过去的九年里,有一个场景她一想到就会心如刀割疼痛难当,可她仍忍不住想过千千万万遍——有一天,金铮会结婚。
  他会穿笔挺的西装,胸前别着带有“新郎”字样丝带的花饰,在一场盛大的婚礼中赋予他的新娘他的余生和他全部的幸福温柔。而这个女人不可能是她。
  高中时代,在贴吧被金铮甩QQ号的那一刻开始,沈何启和金铮有了一场意料之外的交集和羁绊,但是凭借着将军的身份与他那般亲近是她始料未及的,他对将军的重视远远超出了她的预计。
  她数次被铁四角其余三人半真半假地埋怨——
  “老子陪他逃课为他打架给他写作业帮他骗老师骗家长,做牛做马比不上你陪他打几盘游戏。”
  无数个不眠之夜天南地北的畅谈,游戏里全身心投入的并肩作战,浑然天成的默契……这所有的一切都如同带有致命毒瘾的海、洛、因,拉她一步步走向悬崖坠入深渊。
  可将军是不能走到阳光下的鬼魅。
  他不满足隔着电脑和手机屏幕的网络关系,一次又一次约她见面,遭到她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后来她想自己还是需要用将军的身份见他一面的,他的婚礼,她想参加,他当新郎的样子,她想亲眼见到,他的喜酒,她要干杯。
  金铮欣然应允,并放话只要她来,他一定抛下新娘子在新婚之夜陪她打一晚上游戏。
  她就此与他打诨开黄腔,事实上却只打算讨一杯喜酒就走。因为她知道沈何启不是他想象中的将军,甚至连性别都无法符合,当她真的撕破伪装站在他面前他一定会万分为难。
  为一个暗恋着抛下新婚妻子?她有自知之明,更不可能让自己成为他婚姻的定时炸弹。
  她原打算在他婚礼当天做最后一天将军,从此与几何、与X市五爸爸永别。
  再后来,她的身份没有瞒住,她也因为一场误会对他失望透顶。
  接下去的六年里一切都变了,物非人也非,连对他的感情都不如从前简单纯粹,可对于他的婚礼她始终抱着一种执着,不过已经从讨一杯喜酒变成遥遥看一眼就够,看完这一眼她就彻底死心,从此安心终身不嫁,孤独终老。
  沈何启一直知道,自己的运气很不错。
  可是她怎么都没想到上苍竟厚待她至此。
  这不是金铮第一次见识沈何启哭,但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堂堂正正地流泪。她哭了很久,他肩膀的衣服因此晕湿一大片,压抑的呜咽声像小兽的哀鸣,习惯潇洒与无所谓的人连哭泣都忘了如何肆无忌惮,极尽隐忍与克制。
  金铮始终一言不发,紧紧抱着她颤抖的身体,任由她发泄。
  有一句话他从前不屑,此刻却坚信不疑,爱人的眼泪确实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武器,至柔亦至刚,不然为何她不费一兵一卒,就让他的心疼到痉挛。
  如果没有何令珍的电话,金铮觉得沈何启大概能哭到世界末日。这一打岔沈何启的情绪被转移,何况她哭太久脑子有点缺氧,内外因素齐下她止了哭,但是这幅样子不好接电话,所以金铮代接。
  何令珍是为着沈何启的生日打的电话。这一通电话,金铮有两句话让她印象深刻。
  一句是“谢谢阿姨在二十四年前生下何启,您辛苦了。”
  另一句是“我向何启求婚了。”
  *
  金铮接电话的过程中,沈何启一边旁听一边好奇心爆棚拿捏着戒指细细观察,时不时抽噎一下,她取下戒指看到内侧刻着“S&J”的时候金铮恰好说到“求婚”那里,她的动作便停了下来。
  等他挂掉电话,她没立刻说话,两人大眼瞪小眼互看一会,她说:“求婚你怎么不跪我?”
  每一对情侣都会擦出不同的火花,会因此产生一种最适合的相处模式,或温情,或淡然,或吵吵闹闹,千姿百态。
  除却少数特殊情况,金铮是比较喜欢逗沈何启的,一方面是过去当队友互损互贬野惯了,另一方面是也是彼此的性格使然。这种现象有点类似小男生喜欢一个女孩的表现就是热衷于欺负她、和她唱唱反调,虽有几分幼稚,但这确实是他们之间最舒服自然的模式。
  既然她已经恢复正常,他也没有再柔情万千的道理。睨她一眼:“跪了一回X市你就跟我去民政局领证。”
  沈何启抿嘴不说话了。
  原本她那一通肝肠寸断的痛哭让金铮有了十足的把握,但此刻她的反应让他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高兴的太早了点,他的心在她的沉默里发凉,一寸寸往下掉。
  最后,他低头自嘲一笑,正想说点什么给彼此一个台阶,沈何启却一板一眼地回答了:“可是我还没有准备好,我爸也没有准备好,他会哭死的。”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金铮眼神顿一顿,重新散发光彩,抬眸望她:“所以你没有不想嫁给我?”
  沈何启在这种时候总免不了羞涩和些许的矫情,脸又烧起来,好半天佯装淡定地说了一句“反正太早了。”然后啰啰嗦嗦欲盖弥彰地开始列举沈耀荣舍不得她的例子。
  金铮了然地笑。
  他在她喋喋不休的说话声中,从床边站了起来。
  沈何启有预感他要干什么,嘴里的话不自觉停了下来,怔怔地仰起头看着他。
  果然,他单膝朝她跪下,不由分说从她手里拿过戒指重新给她套了回去,然后启唇,一字一句清晰明了郑重其事,成全她九年来朝思暮念的爱慕:
  “沈何启,嫁给我。”
  当下沈何启没有察觉出不对劲,她也是很久以后才惊觉,他的求婚顺序是反的。
 
 
第119章 
  情侣有共同的狂热爱好是一件很方便也很和谐的事。
  堪称万能。
  比如金铮和沈何启,闹别扭了可以打游戏缓解气氛,无聊了可以打游戏打发时间,一拍即合。没有什么事是一盘Killers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盘。
  生命不止,组队不息。
  二十四岁的生日,沈何启充实而幸福。
  一大早金铮向她求了婚,然后她红着眼睛和他打了一天的游戏——一开始是因为哭过,再后来是因为状态太好杀红了眼,晚上玩尽兴的朋友们归来陪她过生日,除了爱琴海,所有她在意的朋友都到齐了。
  她平时从来不信星座血型这些虚无缥缈的玄学,当然也对许愿这种东西不屑一顾,不管是对着天上的流星还是对着生日蛋糕。
  但是这天她实在开心,于是当“24”形状的蜡烛在熄了灯的房间里幽幽地亮起的时候,她应景地闭上了眼睛,两手交握,虔诚许愿:
  “再给我一百个愿望。”
  沈何启小时候在语文课本上学到《七色花》这篇课文时最大的疑惑——既然七色花这么神,那个小女孩为什么不许个愿让自己再有个千百朵七色花呢?她看着那个小女孩一片花瓣接着一片花瓣浪费的时候急得恨不得穿进书里力挽狂澜改写结局。
  所有人:“……”
  然后她开始对着蜡烛没完没了地许愿,也不发出声音,只是默念,周围一圈人眼巴巴等她结束,她却没个自觉,眼见蜡烛都融化了一小截,金铮打断她,配合她的幼稚:“这么多愿望要不分每个人一个。”
  “好吧。”
  金铮忍不住笑:“这蛋糕要是在天有灵,恐怕要被我们吓死了。”
  那一晚,蓝天白云、椰林树影、水清沙白、世外桃源,有一群人幼稚地令人发指,集体对着一个负轭重重天选之子的蛋糕许愿。虽嬉笑着、却也在闭眼的瞬间虔诚地把最想要的东西默默期许。
  一切鲜活又美好,每一个人都在这一刻对未来自负极了,有年轻到天荒地老的力量,还有相爱到世界尽头的狂妄。
  所以,尽情狂欢,一醉方休。
  沈何启那天最后的印象是自己端着一杯香槟摇摇晃晃踩到桌子上,举杯冲沙发上东倒西歪的人群吆喝:“明年我们再来。”
  老鳖醉醺醺地骂她:“你个天下第一事儿妈,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一起来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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