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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风——雪厘

时间:2018-11-16 09:51:11  作者:雪厘
  他摇头笑了笑。
  季蓝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在意自己这么多的,小时候,她在他面前总像个隐形人。
  什么时候,变了世道。
  *
  季豐和孙悦清的婚约很快吹了。
  季蓝也很明确地和季国云,还有苏景林说明了自己的心意。
  从季朗朗嘴里知道,季国云最近在做一个公司项目,和苏家有合作。
  这个项目计划长远,或许是以此笼络关系。
  她从不会让自己去做不喜欢的事,更不会为了别人去做。
  季国云不逼那么紧了,季蓝的日子也没那么好过。
  某日她后牙痛得突然,连喝口粥都能难受得呲牙咧嘴。
  石曼看着她肿起来的腮帮子担心,让她待会儿去医院拔掉智齿。
  她突然想起来,“我记得季豐有个朋友开了家口腔医院,你直接让他带着过去,这都省了预约了。”
  然后,她就打电话把今天没上班的季豐叫来了。
  凡是石曼让做的事,季豐从未推脱过。
  口腔医院外,院长助理出来迎接,季豐走在前面,季蓝口齿不清地说:“麻烦你了。”
  他没听到似的。
  一路随着窈窕的女助理,去了院长办公室。
  季蓝张大了嘴,被男医生用小塑料片来回扒拉嘴巴,还一直说着:“再张大点,再张大点。”
  季蓝知道自己现在丑爆了,季豐在一旁看着,跟他朋友询问她病情。
  男医生摘下口罩,说:“长智齿了,需要尽快拔掉。”
  季蓝一听,吓得生生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说:“涂点药不行吗?一定要拔?”
  医生酷酷地说:“智齿都是要拔的。”
  他说完便看向季豐,说:“我先开点药,过几天不疼了你们再过来。”
  季豐点头:“可以。”
  三天后,季蓝又出现在了这里。
  她脸都饿瘦了,自己都觉得又丑又憔悴。
  拔就拔吧,可偏偏这时候他也要在一旁看着。
  季蓝不断地被要求张大嘴,灯光照得她想流眼泪。
  她冲一旁的季豐哀求道:“你出去吧,好吗?”
  季豐故意的,转身往后看了看,然后指着自己,说:“我吗?”
  季蓝连连点头。
  他又说:“为什么?”
  季蓝还没回答,一旁的小护士笑起来,说:“拔牙的时候都不好看,一嘴的血,是怕毁了形象?女孩子都爱美嘛。”
  季蓝像是被踩到尾巴了,立刻否认:“怎么会。”
  但理由她就是说不出来。
  把眼睛紧紧一闭,说:“反正,你就是出去吧!”
  他还算配合。
  季蓝出来的时候,脸肿着,眼睛也肿了。
  小护士好心给了她一个医用口罩,只露出水汪汪的眼睛。
  季蓝被送出来的时候,季豐悠闲地坐在沙发上,还翘着腿。
  医生也坐下,交代她术后护理。
  外面助理通知有病人来面诊,于是他就出去了。
  季蓝像是没了半条命,奄奄一息地窝在座位里,口罩还不愿意摘。
  季豐站起来,走过来。
  弯下腰。
  她眼睛无神地看着他,想的是那天晚上,也是这样。
  季豐的手放在她耳后,想把口罩取下来。
  季蓝慌着制止,手握在他手腕上,摇头。
  季豐温声劝着她:“我就看一眼。”
  好歹季蓝还对自己的颜值很有自信,想着必定不会丑到哪里去。
  犹豫了,在他眼里,就是同意了。
  其实她的脸也还好,就是里面肿了,比平常大了半圈。
  感觉他手的温度似乎会传到脸上来,让她皮肤红了红,热了热。
  口罩被取下来。
  季豐垂着眼看着她,半天,“真丑。”他说。
  季蓝怀疑自己听错了。
  本应该出现的关怀呢?被狗吃了?
  她气得拍掉他的手,严严实实地重新戴上口罩,再也不愿意摘下来了。
  三天后去复诊。
  季蓝三天没吃下东西,脸上肿胀好了些,但还是带着口罩,不愿意露出脸。
  这一次复诊,依然是季豐陪着。
  三天没见,季蓝穿着白色的大T恤,车祸后身体还没恢复完全,本来就瘦,现在里面显得更空。
  季豐看着她,皱起眉心。
  他忍不住问:“你现在多重?”
  季蓝今早称体重,自个儿都被吓到了。
  不愿意回答,只是说:“你猜猜看。”
  季豐上下扫视起她的身板,说:“这怎么猜?知道菜市场称鸡鸭吗?没称,好歹也得掂一掂才知道。”
  季蓝呵笑了声,说:“死心吧,不可能给你掂。”
  季豐眼里笑容很恶劣,说:“应该也差不了多少,身上瘦了,但脸肿,所有这就平衡了。”
  季蓝气得死死瞪住他,表情扯到了拔了牙的伤处,疼得她猛吸了口凉气。
  又急又气,眼泪瞬间疼出来了。
  季豐见了,脸色立刻变了变,抓住她捂着腮帮子的手,让她别碰,又被季蓝一把拍上去,清脆的响。
  他没放手,反而离得更近了,语气也温柔下来,问:“疼到了?”
  谁都没注意到一旁走来个带着个男孩子的中年男人。
  见了他们,意外地说:“诶?季豐,蓝蓝?”
  于是,季豐这才放开她,手却还抓在她手上,甩都甩不开。
  “王叔,这么巧。”
  季蓝也乖乖叫了声王叔。
  这个人前些日子参加过季国云的饭局,今天是带高中生儿子来看牙的。
  季蓝心想坏事了,饭桌上,数这位王叔最能唠,最爱闹。
  聊了几句,对方带着儿子回去了。
  临走,很有深意地多看了他俩一眼。
  可能季国云又会来问她情况。
  季蓝回去睡了一觉,早晨,偌大的房间里,季蓝睡得正香。
  有人敲了门。
  她以为是张阿姨,人一进门,看到是石曼。
  季蓝揉着眼坐起来,捋了捋乱糟糟的头发,说:“阿姨,你怎么没去上班?”
  石曼脸上的高兴藏不住,像是有什么喜事了。
  她身上穿着上班时的正装,到了出门的时间,司机肯定早早就在下面候着了,她却还不愿下去。
  在季蓝床边坐下,石曼拉住季蓝的两只手,兴致勃勃地问起:“蓝蓝,你实话跟阿姨说,你和季豐,又重新在一起了是不是?”
  季蓝困得睁不开的双眼,听到这一句话,瞪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大。
  说话都结巴了:“没、没有啊……”
  
 
  ☆、第 14 章
 
  季豐搬出去住之后,每周六都会回来吃晚饭。
  白天刚被石曼问了和他的那回事,季蓝心知,有可能她也去问过了季豐。
  石曼走后,季蓝无精打采地起了床,简单收拾了下,换上条黑色的裙子出门。
  今天是她妈妈的祭日。
  前些年石曼记得很清楚,后来工作忙碌,又时隔太久,渐渐遗忘了。
  只有季蓝坚持每年今日都去墓地探望。
  回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她在院子里看到了季豐的车。
  两三个保姆准备着晚饭,尽是季蓝和季豐爱吃的菜。
  石曼抱着刚买来的一只金吉拉,在旁边盯着她们准备,要不是因为手生,早就亲力亲为了。
  屋子里没见到季豐,季蓝越过起居室,从一扇窗户往后院看去。
  季豐果然在那儿。
  他和斑比许久不见,斑比显然是玩累了,趴在草坪上吐舌头。
  而他,倚着斑比庞大的身子,半躺着看一本书。
  季蓝回房间洗了脸,换了身衣服,再下来的时候,晚饭准备地差不多了。
  季豐刚好领着斑比进来。
  季蓝一蹲下,斑比就朝她跑过来,扑了她满怀,然后开始舔她的脸。
  季蓝这便没了兴致,抗拒地躲了几下,干脆不逗它了,站起身。
  这一来,季豐面对面的,把她的样子看得更清楚。
  他看了她两秒,问:“哭过了?”
  季蓝心里跳了下。
  这都能发现吗?
  下来前她分明照过了镜子,已经丝毫看不出哭过的痕迹了。
  她便说:“没哭啊,为什么要哭。”
  “是牙齿还会疼?”
  其实这还是个挺不错的理由,季蓝改变了心思,便说:“还是有点的。”
  季豐走近了些,“张嘴我看看。”
  季蓝心里又跳了一下子。
  眼看他的手就要扶上自己的下巴了,季蓝眼尖地瞥见,厨房外,张阿姨正小声地叫石曼出来看热闹。
  她就把脸偏开,转身走掉了。
  季豐自讨没趣,无所谓地去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饭桌上,石曼倒是对他俩的事没提起过。
  多交代了最近天气凉了,注意加衣服。
  她和季豐说起:“你一个人住在外面不方便,又不让请保姆过去,什么都得自己来,要不过阵子就搬回来吧?”
  季蓝看着他。
  季豐喝了口汤,神情自若地说:“不用,我一个人住着挺好。”
  不来就不来吧,谁稀罕。
  季蓝筷子伸向一盘小炒黄牛肉。
  季豐原本也没再看她,感知却像雷达似的,突然看向季蓝,冷冰冰地说:“医生交代的忌口都忘了?”
  季蓝拿筷子的手一顿。
  她想起那天在医院,她腮帮子鼓得老高,死死地捂着,而医生在滔滔不绝地说着术后的护理和忌口。
  她没心思听这些,没想到他倒是记得清楚。
  季蓝放下筷子,看着他。
  他语气放轻了些,又说:“不是不让你吃,只是这段时间,不要碰这些牛羊肉。”
  “好。”
  季蓝自己理亏,轻轻地说。
  石曼笑着起身,把那盘菜端开,让张阿姨收回厨房。
  “还是季豐有心,连我都忘了这回事。”
  石曼和张阿姨饶有深意的对视,也被季豐看在眼里。
  他淡定地吃着自己的。
  石曼让他今晚别走了,季豐答应下来。
  饭后出去遛狗了,石曼似乎是要和他商量孙悦清的事,也一起去了。
  季蓝现在牙口不好,吃得慢。
  但今天胃口出奇地好,吃得比往常都多,只是到了晚上,害惨了她的牙齿。
  拔除智齿的创伤大,不过个十天半个月好不了,头几天,季蓝是靠着止疼片撑下来的。
  晚上牙又疼起来,她满屋子找药,发现前两天都被她吃光了。
  季蓝又跑到楼下,去翻家里的药箱。
  依然遍寻无踪,她关了灯,准备忍忍就过去了。
  一抬头,看见个人影靠在二楼的木头护栏上,往下看。
  季蓝哆嗦了下,下意识地出声问:“谁?”
  季豐熟悉的声音响起,笑着说:“还能有谁,难不成是鬼?”
  说着,他转过身按开灯。
  他穿着睡袍,脚踩拖鞋,两臂环胸,一脸戏谑。
  这么多年季豐很少变。
  她也见过他工作上的样子,严谨,冷淡。
  变得大概只是这些。
  除却工作,他幽默风趣,为人性格品行都好,当朋友,当恋人,都非常适合。
  季蓝说:“你怎么不睡?”
  “你这毛病是改不了了?以前就爱半夜下去找东西吃,今天呢,怎么手里是空的?”
  季蓝一直愁眉苦脸。
  她不想多说,言简意赅地回道:“没找吃的,牙疼。”
  回房间躺在床上,她把脸的一侧压在枕头上,希望能缓解些。
  这种疼痛 ,就像不断跳动的神经,一会儿疼一下,每次等她快睡着的时候,又被这感觉生生弄醒,疲惫得不成样子。
  又过了会儿,好不容易快睡着了,外面又有人敲门。
  她的脾气就像被点燃了的汽油,瞬间冒上来火,气冲冲的过去开门。
  季豐衣着整齐地站在外面,应该是要出去,或是刚回来。
  季蓝脸上的怒气太明显,立即发作,即便牙疼着呢,也要不停地说道:“大半夜的你还睡不睡了,知道我睡个觉多不容易吗还要被你叫醒,干什么啊,烦不烦,你不睡我还是要睡的!让我安静会儿可以吗?拜托你了行不行!”
  他面不改色地听她骂完。
  季蓝等着他,胸脯起伏着。
  季豐:“说完了?”
  季蓝捂上一边脸,依然怒视着他。
  季豐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
  手放在她乱糟糟的发顶揉了下。
  “说完了,就消消火,快点吃药,早点睡。”
  然后他慢悠悠地挪开,回房间了。
  季蓝低头,看清了手里的东西。
  是几只药盒。
  她气呼呼的脾气,一下子软了下来。
  如果在以前的那时候,她会受宠若惊,连续开心好几天。
  现在,她只觉得茫然,到底该不该开心。
  看着季豐房间的方向,好一会儿才收回来。
  有了药物作用的帮助,季蓝睡得很熟。
  睡前她想了很多事情。
  从十几岁的时候,喜欢上季豐。
  期间他在国外数年,也是关系最不冷不热的那些年。
  再到后来他回来,那时候她毕业待业在家,石曼还没给她开餐厅。
  她和一群富二代朋友醉生梦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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